安曉口裏的“大叔”一詞將陳言默的怒火勾了起來。


    他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眯了眯,雙手一撈,緊緊的將安曉圈進懷。


    “玩夠了沒有?”


    安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是我沒有看好妮娜,讓她傷害了你。”陳言默雙手扶住安曉的腦袋,眼神緊緊的鎖住她。“以後再也不會了。”


    陳言默的話不僅沒有驚起安曉的任何情緒,反而讓她的疑惑更深了。


    “你在說些什麽?”


    不是綁架她向她家裏索求贖金嗎?為什麽還要來這樣深情的橋段。


    安曉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是想騙財又騙色嗎?”


    陳言默微微垂了垂眼眸,眼神正好落在某處。安曉趕緊雙手交疊環在胸前,做掩護狀。


    “我,我告訴,告訴你……”她腦袋微偏,避開陳言默美得讓她流口水的俊臉。“我是不會屈服的。”


    “不屈服?”微涼的修長手指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不屈服,那孩子是怎麽來的?”


    “孩……孩子?”


    這個大叔騙人的把戲也太逼真了。不僅說他是自己的老公,還莫名其妙的扯出一個孩子。


    安曉抬頭,看了一眼那張美的冒泡的俊臉,咽了咽口水。右手的食指不自覺額遞到唇邊,咬了一下。又抬頭微微瞥了陳言默一眼,再次低頭咬手指。


    唔,雖然她依稀記得自己家世不錯,但記得並不真切。而且,除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她似乎也記不起更多關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這個美大叔拿不到錢,要自己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跟著他,正好可以解決她的衣食住行。


    安曉雖然低著頭,但她的小動作哪裏逃得開陳言默的眼。她低頭咬手指,一臉糾結的樣子,她偷偷抬頭看自己咽口水的樣子,以及她狡黠的眸子閃著亮光的樣子,一切都盡收他的眼底。


    陳言默不由的想到了兒童時期的安曉。


    那個時候,她是這樣一幅狡黠帶著一絲絲呆傻的模樣,成功捕獲了他的心的那一丟丟憐憫。那個時候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要她,以她那副蠢笨的樣子,估計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隻是,再次相遇,安曉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好孩。


    眉眼長開了,臉不複當那略有些憨厚的嬰兒肥。一張瘦瘦的瓜子臉,始終帶著一張得體的麵具,臉的表情已不複當年的靈動。


    隻有在怒極的時候,她才會摘下那張像是戴了許多年的麵具。也隻有在那個時候,他還能在她身看到當年的影子。


    陳言默像是看癡了,幹燥的大手輕輕撫安曉的臉頰。一雙神情的眸子望向她,似乎又是在透過她,看向那個闊別多年的影子。


    安曉抬頭,正好瞧見他這個眼神。平時看的肥皂劇,不知怎麽浮了安曉的腦海。


    安曉忽然福至心靈。這個大叔全身下的穿著和配飾,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的珍。看他的談吐氣質,也不像是普通人。


    剛剛以為他是綁架自己,向家裏勒索錢財,也不過是因為當初有過被人綁架的經曆,如今有些敏感。


    可是,細細看來,他並不像是缺錢花的人。再看他的人眼神,安曉覺得自己綁架應該還算是綁架,隻是不是為了錢財。


    安曉閃著一雙無辜的眸子,一臉純良的看著陳言默。


    “大叔,你真的是我的老公嗎?”


    陳言默微微低頭,一臉溫柔的看向安曉。“當然。”


    天呐,真被自己猜對了。這人是心理變態,因為她長得像他死去的妻子,所以將她綁架了。


    安曉埋下腦袋咬手指。


    不行,她不能被這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長期綁架。她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過完,她才不要陪這個神經玩呢。


    安曉抬起腦袋,又咽了咽口水。繼續低頭咬手指。


    雖然這個大叔長得確實好看,但是她才十幾歲,可不要為了美色將自己大好的時光搭進去。


    陳言默看了眼窩在自己懷裏,表情生動的安曉,心裏一陣溫暖。


    “餓了沒有?”


    這些天一直靠營養液吊著,肚子很久沒有沾東西了。不管她是真的記不起事情,還是和自己玩鬧,總不能叫她餓肚子。


    聽到陳言默提起吃的,安曉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的好餓呀!


    她咬著手指,似乎將它當成可以填飽肚子的美食一樣,緊緊的咬住。很快,邊印出了一道紅色的牙印。


    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萬一她吃完以後沒錢付賬,這個大叔將她抵押了怎麽辦?


    哦,不對。他應該會自己付賬,然後讓她留在身邊,做他亡妻的影子。


    “今天午帶你吃海鮮。我記得你最喜歡吃蝦類,還有鱈魚、鰻魚。”


    安曉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很想拒絕的,但是她真的好餓。怎麽辦,鱈魚、鰻魚、蝦,她真的無法抵抗呀!


    在男色和美食的誘惑下,安曉終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安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實外餓得很。看見眼前的美食,她經不住誘惑,立馬大快朵頤起來。


    待吃的差不多了,方才不好意思的看了陳言默一眼。


    大叔請她出來吃飯,點的都是她最喜歡的菜色。菜一端來她開始大快朵頤,如今酒足飯飽,才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大叔一筷子也沒有動。


    她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一下,討好的將自己麵前那碗還剩下些許的蝦子推到了陳言默默麵前。


    “大叔,你也吃點。”為了掩飾自己臉的尷尬,安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這個味道很不錯。”如果不是味道不錯,她怎麽可能吃那麽多?


    陳言默一直眼神古怪的盯著安曉。看到她的動作,聽見灌進耳朵的略顯討好的聲音,他不僅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是十分擔憂。


    他終於找迴了和童年一般無憂無慮,即使身處在逆境,也能活的像個快樂的公主的小姑娘。可是這樣的安曉,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眼裏的陌生刺痛了他。


    她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的那個眼神,分明在說她對自己很陌生。


    陳言默不敢去想那種可能。隻要一想,他覺得似乎是有人用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心,酸酸的疼。


    陳言默一雙幽深的眸子,帶著古怪的眼神盯著安曉。讓她忍不住脊背發寒,手指也悄悄地到嘴邊,輕輕的咬住。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對了?


    這個大叔故意帶她來這麽貴的地方吃飯,是知道自己身沒錢付賬,吃完了必定要他付賬。所以狠勁兒地將這裏最貴的東西點來,自己卻一筷子不動。到時候他去付了賬,她必須留在他身邊還債。


    安曉抬頭,眼神古怪的看了陳言默一眼。


    這個人心眼真壞。


    想將自己綁在他身邊,卻不直接將目的挑明,故意這樣給她下套。現在她不僅僅是吃人的嘴軟,而且極有可能,她會因為這個大叔替自己付了飯錢,她要將自己的終身幸福抵押出去。


    安曉低頭對了對手指,心裏糾結萬分。


    這個大叔長得的確好看,跟著他好像自己也不算吃虧。


    可是,大叔的年齡這麽大,如果早戀,說不定兒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了。像自己這樣軟萌可愛的美少女,怎麽能和一個自己父親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在一起?


    不行,她一定要反抗。


    安曉擺出一副自認為頗有威懾力的表情,高高揚起右手,往桌重一拍。桌子的碗盤筷勺,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


    “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安曉一臉堅決的看著陳言默,為了增添氣勢,她再次重重地拍向桌子。右邊的小碗,隨著她的動作,往旁邊跳了一大截,正好落到了離安曉的手掌一寸遠的地方。


    “作為一個正義的美少女,我要警告你,像你這樣猥瑣的大叔,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說完,右手重重地一甩,撞到旁邊的碗。“啪”小碗碎裂,落在地摔成幾片。一塊瓷片跳了起來,恰好落到安曉的腳背,很快鮮血浸滿她的鞋麵。


    安曉隻是感覺自己右手似乎撞到了東西,順著那個弧度往地一看,恰巧又看見了腳背嵌進去一塊細瓷,鮮血浸滿了腳背。


    呆愣了不到一秒,安曉立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神經反應遲鈍,安曉並沒有覺得痛。然而看到鮮血從腳背冒出來的時候,她莫名的想要哭。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然而為什麽要引起他的注意,安曉卻不知道。


    陳言默聽到那一聲響,已經從自己的座位站起來,再聽安曉的哭聲,趕忙衝過來抱住她。


    陳言默滿臉擔憂。“是不是很疼?”


    安曉窩在陳言默懷裏,聽到這句關切,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她從小不管是磕了碰了,也沒有人像他這樣心疼的帶著寵溺的問自己疼不疼。即使是母親,也從未這樣。她隻是教導自己要堅強,卻從未想過她痛不痛,累不累。


    “嗚嗚嗚嗚……”安曉越哭越厲害,拉著陳言默的衣襟擦了擦臉。“我沒有錢,你不要逼我。”


    陳言默隻顧著關心她身的傷,並沒有聽清她胡言亂語。


    陳言默萬分自責。“我送你迴醫院。”早知道她會因此受傷,不應該那麽著急的帶著她出來。


    安曉此時雖然哭得滿臉眼淚鼻涕,但因為害怕陳言默將自己坑了,一直尖著耳朵聽他的迴答。


    醫院,她剛剛離開的地方居然是醫院?


    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忽然到了醫院,一覺醒來卻什麽也不記得了?


    一雙靈動的眸子裏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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