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快去道場吧。”一大早,顧水如就登門拜訪,“曹無傷天不亮就去了道場,在門口站著一直等到開門,說什麽他要加入聶家棋派。”


    “這事找師傅解決啊,找我做什麽呢?”穆宇路正摟著苗鳳凰睡得舒服著吧,被顧水如吵起來之後一肚子起床氣,“顧師兄啊,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哎呀,小師弟,他可是跟你賭輸了才會這樣做啊。”顧水如笑嘻嘻得拉住穆宇路的手,拽著他就要往外走,“以前他可是對師傅從來不服氣的啊。”


    “稍等片刻,待我換身衣服。”穆宇路歎了口氣。


    “好,那你可快點。”顧水如鬆開了手,“小師弟,你力氣還真夠大的,我這用盡了洪荒之力都沒拽動你半步。”


    “我可是從小練武長大的。”穆宇路說完就迴屋更衣洗漱,然後跟著顧水如去道場處理曹無傷這事。


    “曹兄,當初不過一句戲言,你何必如此認真?”穆宇路見到了人,發現曹無傷的氣色還不錯,神情也算平和。


    “穆師兄,我曹某人向來願賭服輸,絕不賴賬。”曹無傷一臉坦蕩,“等我未來在棋藝上能勝過你了,我自然會再跟你賭一局。”


    “嗬嗬,好誌向。”穆宇路有著阿爾法狗的輔助,怎麽可能輸給別人,“現在的問題是,你想履行賭約,可我這些師兄弟都不願意收你啊,你總不能強人所難吧。”


    “是啊,曹大師,我們可不敢跟你做師兄弟。”顧水如笑著迴絕他,“你可是成名已久,棋力跟師傅也不相上下,你跟小師弟的賭局,千萬不要牽扯到聶家道場身上,你們兩個人私下協商解決吧。”


    “穆師兄,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履行賭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帶著鋪蓋睡到你家門口去。”曹無傷耍起了無賴。


    “曹兄,你改改口,我歲數小,可當不起你喊我師兄。”穆宇路頭都大了,現在又不能動手揍他一頓,“要不咱們在賭一局,你贏了就把上次的賭約作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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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成,聽你這話就是要故意輸給我。”曹無傷搖搖頭,“穆神童,你就收下我這個圍棋後學吧,我是真心想學習圍棋技藝的。”


    “我下圍棋全靠天賦,什麽理論名詞都不懂,沒法教別人。”穆宇路搖著頭,“曹兄,我敬你是條漢子,這番話是我的肺腑之言,絕沒有半點推諉的意思。”


    “難道你不是在點蒼縣被世外高人教授圍棋之道的?”曹無傷不死心。


    “圍棋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穆宇路攤開雙手,“點蒼縣哪有什麽世外高人,我這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什麽理論都不會,就是知道該怎麽贏棋罷了,你問我為什麽要那樣落子,我也說不出個四五六來。”


    曹無傷愣了一會,眼神裏一片傷感落魄,他原以為穆宇路是經過高人指點才有這麽高的棋藝,打著拜入高人門下的心思來的,結果現在發現他是天賦異稟,那自己豈不是今生都無望勝過他了?


    “曹兄,你鑽進牛角尖了。”穆宇路看著他的臉色,有些於心不忍,“人生中有許多美好的事情,你何必執著於圍棋上的勝負呢?”


    “穆神童,請問你覺得自己的棋藝在大夏國能排到前幾名呢?”曹無傷渾渾噩噩得問道。


    “我自認為跟同齡人相比,我不僅在大夏國,在所有已知的國家裏都是當世第一人。”穆宇路傲然一笑,“如果下棋以五局三勝來論的話,我相信整個大夏國無人是我的對手。”


    曹無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哈哈哈哈,那我輸的不冤,能輸給大夏圍棋第一人,我輸的一點都不冤啊。”


    “穆神童,請你收下我當追隨者吧,我要看著你下遍大夏無敵手,成為名副其實的圍棋第一國手。”曹無傷恭恭敬敬得鞠躬行禮,“就讓我瞻仰你戰無不勝,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英姿吧。”


    “追隨者就算了,我們還是平輩論交吧。”穆宇路歎了口氣,既然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拒絕到底,“曹兄,請問貴庚?”


    “愚兄剛過不惑之年。”曹無傷性喜於色,“癡長這麽多歲數,讓賢弟見笑了。”


    “哎,今天是個好日子。”顧水如看見兩人解決好了賭局的問題,心裏開心,“我早就聽說曹老哥家裏窖藏著不少名酒,不知道今天中午能不能品嚐一番呢?”


    “中午還請各位賞光,u看書ww.uknshu.c到寒舍一聚。”曹無傷心裏高興,也難得大方了起來,“我請大家喝十年份的女兒紅。”


    “嗬嗬,小師弟,我們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嘍。”道場裏看熱鬧的師兄弟們紛紛笑了起來,“能喝上曹大師的酒,可真是十年一遇啊。”


    “此事我還得去稟告師傅一聲。”穆宇路看著曹無傷,“曹兄,你意下如何?”


    “同去同去。”曹無傷絲毫沒有猶豫,“連賢弟這樣的天才都拜在曹大師門下,我理所當然要把他老人家視做長輩。”


    幾個人坐著馬車來到聶府,也沒讓門房提前通報,直接進門來到客廳裏坐下。片刻之後,聶大師樂嗬嗬得出來了,“曹老弟,稀客啊。”


    “聶前輩,我今天特意來拜訪您老人家了。”曹無傷笑嘻嘻得迴答,“我就厚著臉皮,不開口拜您為師了。”


    “別介,我可收不起你這樣的徒弟。”聶大師忍不住哈哈大笑,“宇路是我的關門弟子,從今以後我是不可能再收徒弟了。”


    “我知道您老人家不愛喝酒,中午的酒宴就不請您駕到了。”曹無傷把姿態擺的很低,給足了聶大師麵子,“改天我專門孝敬您兩斤上好的碧螺春。”


    “宇路啊,你這曹老哥以前可是逢賭必勝,贏了不少好東西。”聶大師笑容滿麵得摸著胡子,“你屋裏缺什麽就不要跟他客氣,盡管開口向他討要就好了。”


    “聶前輩說的是,我不能白當老哥,總得照顧好我的穆賢弟。”曹無傷拍著胸脯打包票,“千萬別跟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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