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氣唿唿地攬過她的脖子,張口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獠牙,一口咬了下去,大力吮吸起來。


    “?”意映懵了。


    “!”相柳也懵了。


    這一口下去,就給蛇蛇好吃懵了,他的妖瞳閃現了一瞬,又急忙鬆了口,驚疑不定地問:“你的血……”


    意映反應過來什麽,唇角輕輕勾起,說:“還沒告訴你,神不知尋來了一套特殊的功法。”


    “用這個功法練功,我不用再放血做藥了,我可以直接把我的靈血和靈力融合淬煉,在我體內淬煉成對你有用的藥。”


    “你!”相柳驚呆了。


    “我剛剛吃過藥,我的靈血恰好藥效正強,正好給你療傷用。”


    意映卻有些得意,還在和他興高采烈地炫耀:“我每天都在練這套功法,已經很久了。怎麽樣?是不是有些效果了?”


    相柳震驚地聲音都有些發抖:“你……你……你竟然把你自己煉成了藥?”


    意映像是故意在氣他一般,還挑了挑眉,揚起惡劣的笑,問他:“怎麽樣?好吃嗎?”


    他連她放血做藥都覺得心疼,擔心會對她的身體有什麽不好的隱患,她竟然還敢拿她自己的身子胡亂去煉藥!


    “你!你!”她一次又一次不和他商量,先斬後奏,讓他抓狂極了。


    相柳又急又氣,對她的口氣也越來越兇:“什麽亂七八糟的功法?你也敢胡亂去練!”


    意映聽了也很氣:“才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功法!是神不知從藥王那裏尋來的,我也問過許多醫道高人,這是正經的功法,隻是知道的人少,才沒有人練,對我沒有害處的!”


    相柳一聽,更氣了:“你問過許多人,就是不問我!”


    意映卻理直氣壯地說:“我問你,你會同意我做嘛!”


    好家夥,這是明知故犯!


    相柳有些氣急敗壞:“你明知我不會同意,你還偏要做,你成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她明白相柳是在擔心她,可他的態度好兇好兇,意映聽了很生氣!很委屈!


    她的大眼睛忍不住泛上了點點淚光,她無可奈何地埋怨他:“誰讓你的體質這般特殊,又天天都在刀尖上舔血!你讓我怎麽能放心?”


    相柳見她似是要哭了,語氣不自覺地柔緩下來,他也很無奈:“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容易受傷,這世上沒有多少人能傷到我。”


    意映都要氣笑了:“是,你沒有那麽容易受傷,沒有什麽人能輕易傷到你。”


    “所以,軍中那些最難打的硬仗,最難啃的硬骨頭,你都要衝在最前麵!”她戳著他的心口說,她越想越覺得心痛。


    “這次這場仗就是這樣,是不是!”意映顯然已經猜到了一切,她越說眼睛越紅。


    “我說你的眼裏隻有義軍沒有我了,你還不承認!你衝在最前麵的時候,根本不會想起來,還有我在家裏替你擔驚受怕,生怕你會受傷,生怕你會出事!”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意映死死憋著眼淚,但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哽咽起來。


    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讓相柳心疼極了。


    她的話一句又一句衝擊著他的心窩,讓他無比動容,又無比難過。


    他猛地將她擁在懷中,一下一下輕撫她的後背。


    兩個人沉默相擁,默默無言,又好像已經說過了千言萬語。


    他終是柔聲開口:“是我不好,我的錯。你不要難過。”


    他一哄她,意映就再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顆一顆落在他的心頭。


    她抬起頭看著他,委屈巴巴地控訴他的錯處:“你還兇我!你還要跟我吵架!你還要趕我走!”


    相柳連忙擦掉她的淚:“你別哭。”


    相柳歎了口氣,溫聲哄道:“我不是在兇你,我隻是……隻是……”


    “我太害怕你會被我牽連……”


    相柳摩挲著她的麵頰,輕聲歎息:“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意映已經止住了哭泣,對他說:“我能顧得好我自己,你也不要太小瞧我。”


    他吻了吻她臉頰未幹的淚珠:“不是小瞧你,是關心則亂。”


    “是我忘了,小妹已經長大了,本事大得很。”


    意映推開他,咄咄逼人地戳他的胸口:“你又叫我‘小妹’!”


    相柳反握住她的手,眉頭一挑,俯身湊在她的耳邊輕笑著逗她:“許久沒聽到你喚我‘哥哥’了,叫一聲聽聽?”


    “滾!”意映破涕為笑,揍了他胸口一拳。


    他似乎被她捶到了傷處,眉頭一皺,輕撫著胸口輕嘶一聲。


    意映果然慌了神:“你沒事吧?我弄疼你了嘛!”


    相柳眉頭緊皺,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疼……”


    “哪裏疼了?快,再吃點止疼藥!”意映慌忙去他的懷裏翻藥。


    他卻一把摟住她,長歎一聲,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心疼……”


    “……”意映頓住。


    竟敢拿她的擔心嚇唬她了!


    她哼了一聲,推了他一把,又不想理他了。


    “你這樣做,我心裏很難受。”相柳卻把她抱得更緊。


    意映問:“哪樣做?你是說,我練這套功法?把自己煉成藥?”


    “嗯。”相柳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


    意映長歎:“我知道你不喜歡欠人情。可我不是別人。”


    意映從他懷裏起來,看著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說:“我自己的夫君,我不好好疼著,難道要給別人疼嘛?”


    相柳:“……”


    “明知道自己的靈力和靈血對你有用,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不去管?”


    “其實這樣挺好的,我不用再去割手腕放血了,你不知道,割手腕可疼了!”


    相柳看著她的眼睛,目光炯炯,裏麵的柔情似是要溢出來了。


    “而且……”意映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輕聲囁嚅,聲音越來越小,“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其實……很喜歡你吸我脖子的感覺……”


    “?”相柳歪了歪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意映垂下頭,不好意思看他了。


    她摸了摸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我也說不出來那是什麽感覺……反正……我覺得……挺舒服的……”


    “……”


    相柳歪頭看著她仔細琢磨,覺得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又見她低著腦袋不敢看他,雙頰緋紅,聲音也極為小聲,相柳恍然大悟。


    懂了,夫人很喜歡他吸她的脖子。


    想必那會讓她極為快樂。


    正好,他也喜歡吸她。


    那也會讓他極為快樂。


    此前他還怕她不喜歡自己這種屬於妖獸的本能習性,還一直收斂著呢。


    早知道就不收斂了。


    看來以後他可以多吸吸她的脖子。


    他的唇角壓不住地想要上揚。


    “夫人是說——這樣嘛?”


    相柳又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涼涼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癢得她又打了個激靈,身子繃得緊緊的,肩膀聳得高高的。


    她忍不住想逃,又舍不得逃。


    他緊緊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


    他拉著她和自己一起“共沉淪”。


    蹭一蹭,舔一舔,咬一咬,吸一吸。


    “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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