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她看到了草原。


    冬天草原,滿地都是伏貼在地的枯草,不是切身踩在草上,她一時半會都分不清,到底是在草原,還是沙漠。


    她高估了馬兒在沙漠行走的速度,若不是她存在空間的草料和水。


    汗血寶馬估計隻能死翹翹。


    往裏走了三裏地,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帳篷。


    再行走了十五裏地,依舊是草原,看來,她已經離開了沙漠。


    一直走,走了上百裏,不再是外圍那麽荒涼。


    呈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擁有城牆的大城市。


    她記得歐陽強說過,除了王庭是在一大片草原之上,一個城池之內,北戎的其它部落基本上都維持著原始的生活狀態。


    他們住在蒙古包帳內,隨著水草而遷徙,沒有固定的生活場所。


    北戎之所以難打,是因為他們居無定所。


    他們是遊牧民族,代朝是農耕民族,一個不固定,一個固定。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他們怎麽防?


    城池是仿代朝城牆而建,七八米高的城牆,看上去有兩三層樓高。


    城牆的外圍擺著很多攤子,賣皮草、賣肉幹、賣奶酪……


    端木靜姝看到不少攤子曬的肉幹,明顯比代朝人曬的,更加誘人。


    一般都是羊肉幹和牛肉幹。


    端木靜姝拿出歐陽強為她準備的北戎貨幣,買了一百斤左右的牛肉幹和一百斤左右的羊肉幹。


    看到中原沒有的,她都買一份。


    在進草原之前,她換上了歐陽強為她準備的北戎男子服飾,她的大手筆引起人的注意,看到她穿的衣服,那些人轉移了打量的視線。


    不是誰都可以他們輕易惹得起。


    馬背上民族,生存的法則是強者為尊。


    端木靜姝的打扮,一看便知是俠士。


    沒人願意去惹俠士。


    端木靜姝采買了幾百斤的貨物放在馬背上,沒有誰會過來招惹。


    真實情況是,不少人都是久久過來趕一次集,誰不是大包小包的。


    進城需要二兩銀子。


    端木靜姝聽說進城要銀子,調頭就走。


    她在外圍尋了一個機會,將買到的物產,放入空間。


    在外城尋了一個客棧住下,一天晚上二十個銅板。


    總算吃了一頓熱騰騰的暖食,端木靜姝沒有吃過北戎的菜式。


    吃的是烤全羊,一隻要二兩銀子,是進城的費用。


    端木靜姝將店家送來的,剛烤好的烤全羊,端進蒙古包。


    吃了一小半,其它的,全部打包,放進了空間。


    叫了一桶水。


    她好久沒有洗澡,用了三十銅板。


    端木靜姝泡了美美一個澡。


    睡了大半天,到了夜晚,她悄悄潛入王城。


    王城很大,一個接一個占地幾千米的王府,和京城權貴雲集的地方很是相似。


    與代朝的東西南北城,有貧富分化不一樣。


    北戎的皇朝是富商、貴族和可汗的居住地。


    沒有貧民。


    因為貧民幾乎都被攔在城外,還真是一個人才。


    到底怎麽想到這樣的主意。


    難怪入城費設立得這麽貴,根本就是把平民百姓攔在門外。


    不要說一般的百姓,從來沒有走過如此貴城門的端木靜姝,與代朝的城門一比較,沒了從城門進的想法。


    因為裏麵住的非富即貴,王庭也是模仿代朝的皇宮,讓端木靜姝能再次確定王宮的位置。


    她不急著動手。


    第二天早朝,王庭如代朝一樣早朝,不同的是,比代朝晚了一個時辰,這一點,比代朝人性化很多。


    潛入王庭上早朝的地方,聽他們上早朝報告。


    忘記了一點,她會一點,不是太會北戎語。


    聽到大概的意思是,可汗,要快點進攻代朝,將代朝變成我們的牧場。


    將中原變成北戎的牧場,是北戎人上千年的願望,沒有實現。


    不管是哪個大汗,隻要他有本事能打下中原,將中原肥沃的土地變成他們的農場,北戎的曆史書都會幫他單開一頁。


    不想單開一頁曆史的皇帝都不是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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