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整個早上,我都在書房陪著謝元誠寫字,他的字龍飛鳳舞,它們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們。


    我學會了一項新的技能:磨墨!


    又加了點水,我繼續磨著著,看著差不多了,我迴頭看了眼謝元誠,他正在垂著頭寫字,看著他的側麵,我居然看呆了。


    等迴過神的時候,就見到他在對我笑,我覺得臉上發熱,急忙低頭繼續磨墨。


    謝元誠走了過來,心情很好:“盈兒,墨已經好了,我教你寫字。”


    我還是裝鴕鳥好了:“不,不用了,我本來就不會寫字,還是別費心了。”


    謝元誠一再堅持,我手上拿著毛筆,他環抱著我,右手附了上來:“我來帶你寫。”


    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麽還帶著清香。我聞著那股香氣,比那些高檔的奢侈品還要沁人心脾。


    謝元誠很認真的教我寫,但是我心裏一直亂跳。看著紙上的字,我心裏絕望了,完了,我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但是,我是魂穿過來的,隨時都會穿走,就算喜歡又能怎麽樣了。


    謝元誠把我抱在他懷裏:“盈兒,你不喜歡寫字就算了,別難過。”我哪裏是為了寫字難過,還腹黑侯爺呢,女兒家的心思都猜不到。


    我靠著他的胸口,能聽到他的心跳,一下子就聽入迷了。


    下午出門的時候,我故意低著頭不看他,謝元誠以為我在害羞,就坐在旁邊,握著我的手。


    我真沒用,居然被一個古代的小子迷得三葷五素,難道漂亮的男生都有與生俱來的魅力。


    不行,我要去找那個掌櫃的!


    謝元誠有點不高興:“盈兒,我今天帶你出城去走走,你去當鋪做什麽?”


    我瞎掰了個理由:“我找掌櫃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說了我想做的事情你都不攔著的,現在才剛在一起,就變卦了。”


    謝元誠滿口答應,讓孟安石換了個方向。


    剛下馬車,我就往當鋪跑去,又是那個夥計在。


    我拍了下櫃台:“小夥計,你們家掌櫃的呢?我有急事找他。”


    夥計又被我嚇到了:“公,公子,怎麽又是你啊?”


    謝元誠走了進來,夥計對他拱手:“侯爺。”


    我盯著他看,夥計歎氣:“這位公子,我們家掌櫃的,出了趟遠門,他不在。”


    這個人,出什麽遠門啊,也不嫌路難走。


    謝元誠走了過來:“你們掌櫃的走時有沒有交待什麽話?”


    夥計想了下,搖頭,我心涼了。


    剛和謝元誠走到門口,夥計就跑了出來:“侯爺,我想起來了,掌櫃的說,要是見到侯爺或者這位公子,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說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救命。”


    我接過來打開盒子,裏麵就是一個藥瓶,什麽都沒有,心裏更涼。


    謝元誠對著夥計說著感謝,就把盒子關上,帶著上車了。


    我坐在軟墊上生悶氣,謝元誠把盒子交給我:“這個給你吧。以後掌櫃的迴來,我再帶你過來,好不好,別生氣了。”


    我把盒子放在一旁,看著謝元誠,“謝元誠,我看上你了。”


    裝著膽子說完,就閉著眼睛強吻他。現在既然迴去飄忽不定,還不如在古代泡一個俏侯爺。反正他這麽喜歡紀盈,就算以後穿迴去了,我也算是不留遺憾吧!


    他比我更激動,很快我就敗下陣來。


    我舉手投降:“好了,別來了。”


    謝元誠低著頭靠著我的脖頸:“盈兒,我以後隻會對你一個人好。”他的手纖細,我抱著它就像是絕世美玉一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時光匆匆,我隔幾天就會去李昭樂那邊一次,明顯發現她對我的態度是三百六十度轉變。她不會是失戀過度,急著找下一段感情來填補空白吧!


    我和謝元誠說起的時候,他就霸道地宣稱李昭樂搶不過他。唉,這人是又自戀又腹黑,真是當初考慮不周,現在想要脫身已經無望了。


    紀盈是十八歲娶的李昭樂,現在才過去半年多的時間,連十九歲都沒有滿。我有點擔心肚子,畢竟與謝元誠一起,懷孕是不可避免的。


    我正摸著肚子考慮問題,謝元誠就進來了,擔憂的問:“盈兒,你肚子不舒服?我去傳大夫過來。”


    我拉住他的手:“沒有,我是擔心,擔心。”


    謝元誠一下子明白過來:“別擔心,現在事情還沒有穩定,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他連這點都想到了,這個才二十歲的人,放在現代不過是個剛進大學校園沒多久,每天隻知道打遊戲的人,心機竟然如此深。


    謝元誠繼續說:“盈兒,我也是迫不得已,雖然我很想有個孩子,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就隻有這點沒有做好,你別亂想。”


    我怎麽可能會亂想,他直接在公主和皇後殺手的眼皮底下把我八抬大轎地娶進門,每日都盡心盡力,就算是個塊木頭,都要動凡心了。


    再說了,我現在還是李昭樂的駙馬,如果突然懷孕了,豈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笑話。


    “你傻啊,我才不會亂想,相信你就是。”謝元誠眉開眼笑,他不狂不腹黑的時候,總是比水都要溫柔。


    謝元誠靠著我的耳朵:“盈兒,以後別帶那些麝香的香料。我給你的要記得隨身帶著,不僅能遮住身上的女兒氣,對你身體也好。”


    我摸著下腰間掛著的荷包:“你說這個?味道很淡,還好不難聞。”


    謝元誠放下手摸著上麵的花紋:“這裏麵裝得都是一些藥材,等以後時機到了,再丟掉。隔一段時間換一個新的。麝香戴久了,對你很不好的。”我點頭,隻要能掩蓋住氣息,都可以。


    李昭樂要迴去了,婉兒一大早就在正殿等候。碧珠進來說的時候,我急忙讓她幫忙換男裝,等一切都沒問題後,我才出去。


    婉兒臉上有點急:“小公子,公主要走了,但是,她要把我和襲人一起帶迴去。”


    我讓她先別急,臨陽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還有紀妃的。


    婉兒拉住我的袖子:“小公子,我,我舍不得你。”唉,又是一個被紀盈臉迷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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