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易中海一個大嘴巴抽的眼前金星都出來了,迴過神來看著易中海,哽咽的說道


    “易叔,你說我跟許大茂鬧了一輩子,這到底有什麽用?”


    “我進去,他也進去了,這輩子就這麽毀了”


    “我現在真不知道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


    易中海歎了口氣,提著腿坐在炕上說道


    “柱子啊,人要往前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等你出來,踏踏實實的找份力氣活幹”


    “總有口飯吃不是?”


    傻柱點點頭,落寞的站了起來迴到炕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張仁康家裏


    於莉呲溜喝完碗裏的麵湯,看著被秦京茹扶著出來的於海棠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不是吃飽了?還出來幹什麽?”


    雖然已經接受了於海棠和張仁康的關係,於莉心裏每次想到這種事情就不舒服


    於海棠懶得跟於莉爭,她現在骨頭都跟散了架一樣,哀怨的看了眼張仁康,坐到了雨水邊上端起碗來就往嘴裏塞,中午睡了一覺她今天一天還沒吃東西呢


    張雨水實在是尷尬極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於海棠身體怎麽迴事又不是猜不出來,想到這一桌子都是張仁康的女人,張雨水看向張仁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張仁康自知理虧,抱著張紅旗往沙發走去,逃開了桌子上即將要爆發的於莉


    於莉哼唧一聲,等迴去再跟張仁康算賬,然後對雨水笑著說道


    “雨水,你剛才說傻柱找你”


    “怎麽,傻柱沒有為難你吧?”


    張雨水搖搖頭說道


    “我們也沒什麽話題可說的”


    “打了個招唿我就迴來了”


    秦京茹唏噓一聲,說道


    “真沒想到,傻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這也就一年多點吧?”


    於莉笑笑說道


    “在裏麵的日子哪是那麽好過的,你看棒梗進個少管所,出來腿都斷了”


    “傻柱能健全的出來探親,那就算是不錯的了”


    秦京茹有些不解說道


    “都被罰去勞改了,傻柱還是判刑的,他就這麽出來了?”


    “這監獄的也不管?”


    沙發那邊的張仁康說道


    “現在不比以往,各個地方都亂,他又不是重刑犯和特殊犯人,在牧場勞動改造的什麽待遇都是看負責人的心情和一句話的事情”


    “傻柱我聽他的意思是在牧場那邊靠著廚藝應該是跟分管負責的老孫關係處的不錯”


    “我估計是走了這個關係,迴來探親的”


    於莉皺眉說道


    “那他們就不怕傻柱跑了?”


    “傻柱要是跑了他們也得擔責任吧?”


    張仁康哈哈一笑說的


    “傻柱能跑哪裏去?”


    “現在外邊是什麽樣子的你們不清楚,除非傻柱跑進山裏,不然不出三天就得被抓迴來或者活活餓死”


    “跑山裏去那傻柱還不如迴牧場呢,他就還有兩年多的刑期,再說了在牧場吃喝不愁,又不用幹什麽重體力活,這個賬他還能算不過來”


    張仁康這一解釋,倒是讓幾女想明白了,秦京茹笑嘻嘻的說道


    “傻柱出來還得還許大茂的錢呢”


    “對了,仁康哥,許大茂現在不也進去了嗎?”


    “傻柱這個錢到時候是不是不用還了?”


    於莉接話說道


    “許大茂被送去北邊的林場了,能不能活著迴來就看他的造化”


    “不過就算許大茂迴不來,那許富貴還活著呢”


    於海棠喝完碗裏的麵條擦了擦嘴突然說道


    “姐夫,你說咱們把許大茂那邊的兩間後罩房買迴來怎麽樣?”


    於莉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要這麽多房子幹什麽?”


    “生怕人家注意不到咱們一大家子?”


    於海棠說道


    “幹什麽,當然是住了?”


    “我看不如把賈家的也買下來,再給劉海中一家換房子”


    “這樣,整個後院就是咱們家的”


    張仁康笑著說道


    “你倒是會想,先不說許家賣不賣,光是最近這段時間的形勢,你啊最好安安穩穩的”


    “咱們現在不求別的,就保證好一點,不要被牽連到了就行”


    於海棠嘟嘟嘴,不服氣的說道


    “說不定,許富貴到時候還得找咱們家買呢”


    “許大茂要是送去北邊,他不著急才怪,他要這些房子有啥用處,還是換成錢安心點”


    於莉腦子也不慢,一琢磨還真是,不管許富貴以後還給不給許大茂打點一二,他現在對錢肯定是有需求的,尤其是許大茂被查後,許富貴家可是被搜了個遍,糾察隊那些號稱挖地三尺的鐵籬笆能給許家留下什麽?


    再說了許家還有一個寄托在呢,起碼現在許家還以為高君生的孩子是許大茂的,為了養孩子,許家也得要錢來周轉吧


    遠在安嶺林場的許大茂打了個哈欠,九月底的安嶺已經是寒風瑟瑟,雪季即將到來,現在的林場是爭分奪秒的利用每一秒鍾趕在雪季之前多砍幾棵樹,加緊運輸出去


    許大茂現在就是一個伐木工,跟著一個老師傅負責鋸樹,還勉強算得上輕鬆,要是被送去當運輸工,那日子才難捱呢,幾百上千斤的木頭靠著人力往外抬,許大茂可是親眼看到有人活活累死在路上的


    靠著對遠在四九城兒子的牽掛和對傻柱的怨恨,許大茂愣生生的熬過了最難熬的前兩個月,看著在拿著鋸子走在前麵的老師傅,諂媚的小跑幾步喊道


    “王師傅,你喝幾口暖一下身子”


    說著把手上的水壺遞了上去


    胡子拉碴的王師傅轉頭看了一眼這個據說是四九城送來的勞改犯人,不屑地說道


    “你還是自己留著喝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每天分的烈酒有限,你要是早早喝沒了,等到時候凍死在林場裏可沒人給你收屍”


    說完,頭也不迴的往山裏的伐木地點走去,他才看不起許大茂這些被送來勞改的人,這種人都是犯了對國家和社會的罪行,要不然怎麽會被發配到這裏來?


    壺裏裝的是林場配發的白酒,為了在寒冷的山裏驅寒,每個人都有額定的分量,一般是伐木工六兩,運輸工四兩,其他工種三兩,這是給林場招聘來的工人的份額


    像是許大茂這種被送來勞改的隻有規定的60%的份額,一旦喝完了,可就隻能靠著身體素質和身上的棉衣驅寒,每年被凍死在山裏的工人可有不少


    許大茂悻悻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知道像是王師傅這種自願過來奉獻的工人和他們這種被發配來勞改的人之間存在很大的隔閡


    尤其是最近營地裏發生了一起勞改人員試圖猥褻女工人的事情,更是讓許大茂他們的日子難過了起來,大家都像是防賊一樣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而且夥食待遇都被下調了不少


    那個猥瑣的犯人更是被罰在外反思被活活凍死,至今還沒人給他掩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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