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舞辰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畫麵讓人覺得很溫馨。


    文武百官們皆感欣慰,因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哪一刻見過這樣的陛下。


    現在的陛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與妻兒團聚的父親。


    他是屬於百姓的陛下,卻也是屬於妖嬈公主的父親。


    任圖影滿臉羨慕的看著,沒有說話,為夢舞妖嬈感到高興。


    而相比起任圖影,冷若曦更加羨慕,任圖影至少還有親人,有個疼他愛他的姐姐,並且還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但是冷若曦從記事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父母對她而言,或許就隻是一個單純的詞。


    夢舞旬突然揮揮手,示意百官散去,目光犀利的道:“你們來瞎湊什麽熱鬧,滾犢子都,麻溜點!”


    眾宦官皆知旬元帥的脾氣,驟然色變,不敢久留,當下匆忙散去,要是慢了點,怕是還要被旬元帥請去府中“喝酒”。


    見此夢舞辰滿臉欣慰,向夢舞旬都去一個漂亮的眼神。其實夢舞旬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隻是作為君皇,有些話不便出口。


    好在有夢舞旬這麽一個心照不宣的基友。


    隨後夢舞辰對任圖影和冷若曦點了點頭,微笑說道:“難得今天大喜,今晚就不批閱奏折了,潔兒,你去膳房讓王大廚做一桌菜,待會兒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頓。”


    皇後怫然不悅,“你也真是的,還讓膳房做什麽菜?”


    夢舞妖嬈緊緊的抱住皇後的手,眯著眼睛笑道:“妖嬈想吃母後做的菜。”


    夢舞辰連連點頭,汗顏道:“是是,兩位大人說的是,是在下愚昧,是在下愚昧。”


    夢舞妖嬈滿臉威嚴的說道:“看在今天高興的份上,本公主就饒了你!”


    夢舞辰滿臉感激,有模有樣的說道:“朕謝公主隆恩!”


    夢舞旬用手捏住小花的嘴,眼中有一抹鄙夷,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個皇帝也當的太沒品了。啊!對了,我得去通知敖寶寶和玲瓏!”


    過了良久之後。


    在夢舞辰的寢宮中,那張大桌子上。


    三個女人去了廚房,一群鶯鶯燕燕,在廚房嘰嘰咋咋,導致外邊幾個大男人聊天聊的極不自在。


    夢舞旬敬了任圖影一杯酒,感慨說道:“國師大人,當初夢舞真是多虧了你,這裏必須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夢舞辰隨後也敬了一杯,語重心長的說道:“圖影,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很感謝你能照顧妖嬈。我很高興,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任圖影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說什麽才好,想了想,他轉移話題說道:“這幾年帝國看起來變化很大,在來之前,我去過很多地方,不得不說,您治國有方,乃百姓之福。”


    “身為君皇,這是本職,先帝基業,不但要守住,還要揚壯大。”


    任圖影:“或許有一件事您還不知,但未經過您的同意,私自做主,還請見諒。”


    夢舞辰不明白任圖影在說什麽,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任圖影笑道:“夢舞家,擁有無限的生命,希望在今後的時光裏,世俗界在您的統治下氣數能一直維持。”


    “無限的生命?”聞言夢舞辰和夢舞旬目光一震,更加不明白任圖影在說什麽,覺得這小子去了一趟六極天穹後說話越來越神秘了。


    任圖影自然不能說他拜托柳殘陽在生死簿上劃掉了很多人的名字,隻是神秘的說道:“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問。”


    任圖影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到口中,細細品味,想起在來的途中,夢舞妖嬈和冷若曦傳授的那些關於如何與未來嶽父聊天的知識,慢悠悠的說道:“朝中變化好像也挺大,當年的舊臣,幾乎一個都看不到。”


    夢舞辰聲音中滿是感慨的笑道:“自你走後,塵埃落定,朝中原本大臣,不管文武,從低到高,不是掛冠而歸,就是配地域,所以如今朝堂新臣皆是我與夢舞旬排沙簡金挑選而出。嗬嗬,不得不說,受你影響,優秀的新人層出不窮,武將俱有據水斷橋之勇,而文官也都是清正廉潔、飲馬投錢、洗手奉職,百姓無不好評。”


    任圖影欣慰道:“連你這位皇帝的評價都如此之高,何況百姓。”


    夢舞辰歎道:“真希望能這樣一直維持下去。”


    “既然氣數如此,自是難以動搖。”任圖影:“倘若有變,則國師塔重開。”


    聞言夢舞辰很高興,舉起酒杯,“難得你小子有這份心,來,幹了這杯!”


    任圖影舉杯相迎,由衷的說道:“雖然我已放下這些事,但畢竟這是靠我努力換來的穩定氣數,就跟老國師一樣,再怎樣也是不忍心看到這份氣數被破壞。老國師當初肯出手,將我推進國師塔,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歎息一聲後,說道:“比起六極天穹,還是世俗界的氣氛比較好。這才是人生活的地方。”


    夢舞辰:“雖然我不了解那上麵,但想必也是兇險極惡,在那個位麵生活,必然是如履薄冰、步步驚心,這些年,想必你們也經曆了很多。”


    這時夢舞旬說道:“說起六極天穹,我倒是想起了皇甫家……”但正說到這裏他卻戛然而止,卻是因為夢舞辰向他投去了一個眼神。


    見此任圖影滿臉疑惑,暗想此間必有原因,看夢舞辰的神色,好像此事非是尋常之事。


    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任圖影自然不能不在意,況且,他此次下世俗界的真正目的還未說出,自然得先討好討好這位皇帝嶽父,並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如若不然,他怎麽放心把閨女交給自己……


    “旬元帥,您但說無妨。”


    夢舞旬看了看夢舞辰,終究是將話咽了迴去。


    場麵一時間陷入安靜之中,有些尷尬。


    少頃,夢舞辰歎息一聲,說道:“本來不想麻煩你,但仔細一想,或許隻有你能做點什麽。”


    任圖影:“您盡管說。”


    夢舞辰直言道:“皇甫家不知何時與六極天穹上的江湖勢力有所勾結,雖不敢明目張膽,但暗地裏卻有諸多動作,據探子所報,皇甫家在南海地域壟斷諸多資源,並擴張人口,僅僅一個江湖世家,就有幾十萬人手。而這些,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不知。在避免大規模戰爭的前提下,我唯有如此。”


    接著夢舞旬說道:“皇甫謀天,氣焰一天比一天囂張,在皇宮直來直往不說,還對陛下極其無理,而且從他的一些話,隱隱能猜到他想搞大動作。”


    任圖影不由想起了當初的赤血帝國,道:“他們想起兵謀反?”


    起兵謀反這四個字,乃是一個帝國最高禁忌,一般人若隻是說說就要被殺頭,更何況還是當著皇帝和帝國兵馬大元帥的麵說出這四個字。


    也正是因此,夢舞旬想說,但一直不敢說出那四個字。


    不過對任圖影而言這些都無所謂,即使有所謂,但也沒人能把他奈所何。


    夢舞辰神色沉重的點點頭。


    任圖影說道:“原來如此,可有證據?”


    夢舞旬說道:“沒證據,即便有證據,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百姓難得過上這種太平日子。”


    任圖影淡淡的道:“不管有沒有證據,既然懷疑,那就盡早除掉。”


    聞言夢舞旬滿臉膜拜,暗歎不虧是任國師,說話就是這般霸氣,天下無雙!


    任圖影緩緩說道:“先殺皇甫謀天,明天賞他一杯酒,看他敢不敢喝,喝的話這事就算了,若沒喝的話……我想皇甫家應該消失,夢舞家應該擴大。”


    夢舞辰擔心的道:“若六極天穹上麵的勢力參與進來,隻怕到時候局麵會很混亂。”


    任圖影非常理解夢舞辰的擔心,他不是慫,也非優柔寡斷,隻因為他有一個最大的軟肋,那就是百姓。


    一旦生大規模的戰爭,吃苦的就隻會是百姓。


    任圖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六極天穹位麵的人不能幹涉世俗界的事,若如此,位麵法院會出手管製。剛好,我認識位麵法院的院長。”


    聞言夢舞辰和夢舞旬目光一震。


    位麵法院的院長,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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