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驛站後,任圖影與陳匯丸師徒二人來到一家小酒館。?? ≠


    陳匯丸一進大門就找了張桌子坐下,大聲喊道:“小二兄弟,老規矩!”


    “好勒,客官您請稍等。”


    片刻後。


    一隻燒鵝上桌,接著又6續端上幾盤炒菜。


    吃完東西後,任圖影讓陳匯丸先迴驛站,自己則是去了炙潔的茶館。


    這時候炙潔還在忙,茶館裏也還有好幾桌客人。


    任圖影隨便找了張桌子,點了一壺上等的香茗,外加幾盤小鹵菜,有牛肚、豬耳,以及堊極特有的龍肉香腸,拌上精心調製的麻辣佐料,不可謂不是難得的美味。


    雖然先前已經與陳匯丸下過館子,並且也點了很多菜,但那純粹是在看陳匯丸吃,那簡直就是一頭豬,吃起東西來感覺就是在往口裏倒,而不是吃。


    不多時,炙潔端來茶水。


    她坐在任圖影對麵:“聽說今天你受了很重的傷,還好吧?”


    茶館這種地方人多口雜,炙潔能知道這事兒任圖影並不覺得奇怪,笑道:“已經沒事了。”


    炙潔歪頭打量起他,過了小會兒才道:“真的沒事了?”


    “嗯。”


    “很奇怪。”


    任圖影劍眉輕挑:“什麽奇怪?”


    “你受那麽重的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完整,即使是我們那裏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這點……這讓我不禁想起一些古籍上的記載。”


    任圖影愈加好奇,“你什麽時候看的古籍?”


    “我是說我們那個世界的古籍。”炙潔說道:“你……有點像古籍中記載的不滅神族。”


    “什麽不滅神族?”任圖影滿臉疑惑,同時覺得這個名字很霸氣。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這種低等世界,怎麽可能出現不滅神族,那在九霄神界都是傳說。”


    “呃……”任圖影愣了愣,也懶得再問,轉移話題道:“你坐在這裏跟我聊天,老板娘不罵你?”


    “沒事,我跟她說過,是她讓我來陪你。你點的茶水很貴,是我們這裏的大客戶。”


    任圖影笑道:“沒想到大客戶還有美女陪的這種待遇。”


    “通過這些天,我漸漸了解了一些你們這個世界的規則,基本上,和我們那裏差別不大。”炙潔感慨道:“正如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規則。”


    正在這時,有悅耳的琴聲徒然響起。


    任圖影順著琴聲望去,前方的高台上,有個白衣女子正在撫琴。


    她的琴技很好,一張普通老舊的木琴,卻能彈出連滄瀾宮弟子也彈不出來的音律和音色。


    或許是因為這曲子很好聽,整個茶館都安靜下去,人人都閉眼仔細的聆聽著。


    炙潔低聲說道:“她是前兩天來的,彈琴彈的很好,每天中午和這個時候她都會彈幾,不同的時間段,她會彈奏不同的曲子,風格多樣。”


    任圖影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夾了一筷子涼拌豬耳放到口中。


    炙潔雙手撐著下巴,滿臉享受的說道:“我很喜歡這曲子,我想跟她學。”


    任圖影眼簾低垂,慢慢的閉上眼,細細的聆聽,似乎已經沉浸在優美的旋律中。


    他也很喜歡這曲子,以前夢舞妖嬈也彈過。


    這時炙潔跟著旋律輕輕的唱了起來,她唱歌的聲音非常好聽。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


    不知過去多久,琴聲停止,任圖影徐徐睜開眼,現炙潔已經離去,心想她多半是忙事情去了,這時茶館裏其他的客人也走了很多,剩下的幾個都在低著頭吃東西。


    他伸了個懶腰,有些睡意,覺得或許是由於今天太累,傷勢剛剛恢複還沒休息的緣故。


    任圖影的目光突然停住,看向前方,隻見高台上那個白衣女子將琴挪到一邊,起身下台,居然是向自己走來。


    白衣女子的容顏很美,美的虛幻縹緲,以至於任圖影都有些看不清她的容貌。


    “夜之寂寂,有佳人兮;月之悠悠,歎孖然兮。花之妍妍,嬌蘭盛兮;曲之哀哀,惋芳魂兮。”


    白衣女子款款欠身,“這位客官,深夜不眠,可是有何心事?可否道來於小女子細聽?”


    言訖白衣女子給自己斟茶,倒上一杯。


    任圖影神情一陣恍惚,不知為何,這女子身上的幽香竟勾起了他強烈的睡意,眼皮變得十分沉重。


    他的眼睛難以睜開,視線從眼縫中透出,看到的畫麵很模糊,女子的臉也很模糊,但他知道這位白衣女子一定很美。


    女子嫣然一笑,從廣繡中摸出一把匕,舉止十分優雅,仿佛拿的不是匕,而是一支畫筆。


    “紅塵俗世,太過惆悵傷感,而今與君有緣,願與君夢中相廝守。”


    白衣女子的手輕輕揮出,一抹寒光閃爍。


    任圖影感覺到脖子上有一絲冰冷,傳來一陣疼痛。


    接著他感覺腦袋很晃,像是身體被人抱了起來。


    忽然他看到自己的身子趴在桌上,卻沒有頭顱,頭顱已經被割了下來,正在女子的懷中。


    他想嘶吼,想掙紮,卻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喂,別睡了,醒醒!”一道聲音,仿若天籟,令他猛地驚醒,如觸電般從桌子上彈身而起,第一時間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現頭顱還在。


    抬眼看去,隻看到滿臉無奈的炙潔坐在自己對麵。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呃……沒,沒有。”任圖影摸著脖子,目光移向前方高台,現彈琴的那個白衣女子已經不見。


    他問道:“炙潔,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半個時辰吧。”炙潔說道:“客人都走完了。”


    “呃。”


    “我們迴去吧。”


    “好。”


    待炙潔去換完衣服,任圖影和她離開茶館。


    走在迴驛站的路上,任圖影滿臉沉思,想著剛才那個……不是很像夢的夢。


    那個夢,很真實,但實際上又不是真實生的事,自己的頭顱並沒有被割下來。


    那個白衣女子說的話他都記得,隻是想不起她的容貌。


    這時斷神朱天滅嚴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影哥,你被纏上了。”


    “嗯?”任圖影眼簾一垂,當即反應過來,問道:“劍貨,難道你也知道剛才生的事?”


    “影哥你現在閉上眼,多閉一會兒就知道了。”


    聞言任圖影照做,眼皮垂下,一片黑暗,忽然他感覺自己掉進一個漆黑的深淵,升起一種無力感,自己隻能往下掉,卻什麽也不能做。


    忽然一道白影飄來,是那樣的真實。


    白影散出一股恐怖的氣息,手中握著一把匕,要來割自己的頭。


    任圖影嚇得猛地睜開眼,一切瞬間又恢複平靜,背心已經冷汗涔涔。


    他忙問劍貨:“這怎麽迴事?”


    “是個女鬼。”


    “鬼?”


    “不是一般的鬼。她已經進入你的識海,剛剛我試著驅除她,卻毫無辦法。”


    “連你也沒辦法……擦,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任圖影覺得很操蛋。


    “我想多半是你的仇人吧,用了一種罕見的秘法,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報複你。不過先別擔心,一時半會兒她不會對你有危害,我幫你想想辦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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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東西是影尊一個很難纏的敵人,大家猜猜是誰搞的鬼。


    還有,那歌是我老爸很喜歡聽的一歌,我受到強烈感染也喜歡聽,鄧小姐唱的,一時間心血來潮,就想到了這歌,加了幾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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