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聞言敖特慢雙眼也是一翻,差點就暈了過去,連忙扯下衣服丟掉,之後現褲子上麵也沾了不少,二話不說,也是一把給扯掉。??


    最後渾身上下就隻剩一條內褲了,瞪著任圖影就張牙舞爪的咆哮道:“影影這都是你害的,啊啊啊!我今天要和你拚命!”


    任圖影扯著嘴幹笑:“說的好像你打得贏我似的。況且這又關我啥事?誰叫你自個兒隨地亂拉,拉哪裏不好偏偏拉那裏。”正說著忽然目光一動,然後就捧著肚子爆笑起來,蹲在地上一隻手錘著地麵一隻手抬起來指著敖特慢:“哈哈哈哈哈……紅內褲,居然是紅內褲,上麵還有小雞圖案……哈哈哈哈哈……”


    隻見渾身隻剩下一條內褲的敖特慢一臉紫漲的站在那裏,氣得胸膛起伏,紅內褲在亮晶管的光芒照耀下甚是顯眼,正中間還繡了一隻公雞的圖案,也不知道是誰繡上去的,格外逼真。


    敖特慢此刻心中已是怒火滔天,突然就破口大罵道:“紅內褲怎麽了!?紅內褲辟邪!你個沒見識的鄉巴佬,敖爺後麵還繡了一朵菊花呢!”說著轉過身去,撅起******對著任圖影搖晃:“看到沒看到沒……這裏還繡了一朵菊花,你看不爽來咬我啊。”


    任圖影猶自捶打著地麵,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橫流:“哈哈哈哈……你…你他麽是在玩行為藝術麽,哈哈哈……笑死大爺老子我了,不過在這地方穿紅內褲正合適不過啊,還是辟邪的,你咋不給我也來兩條啊……”


    “任圖影,你大爺的,我跟你拚了!”見某貨沒心沒肺的笑著,敖特慢實在是忍不住了,咆哮一聲就衝了上去,但結果卻是可想而知。


    隨著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兩人扭打了好大一會兒才驀然意識到還有正經事沒做,當下敖特慢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哆嗦著道:“他大爺的,現在敖爺隻穿了一條內褲,到時候遇到別人多不好意思啊。”


    “反正都是男人,怕什麽?”任圖影卻是不以為然。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也脫了隻剩一條內褲啊。”


    “憑什麽?我又不像某素質低下的人一樣隨地亂拉,而且身上又沒沾那種東西,好端端的我為啥要脫了隻剩內褲?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喜歡裸笨?還是別廢話了,快走吧。”


    敖特慢咬牙切齒:“好哇你,你給我記住了!”


    之後,兩人小小翼翼的摸索著前行。任圖影在前,敖特慢在後,一片漆黑中,隻能偶爾看到前方幾點綠光飛舞,尤其瘮人。


    過了一會兒,敖特慢拍了拍任圖影的肩膀,問道:“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喪屍?以前聽我家的管家說這附近出現過喪屍,不少村民都遇害了。”


    “應該不會。”任圖影緩緩說道:“喪屍的生存環境極為苛刻,一般隻有那種上了幾千年的老墓裏才會有。”


    “那就好。”聞言敖特慢心中一鬆,說:“我還沒娶媳婦兒呢,可不能在這地方遇到……”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任圖影捂住了嘴巴,隨即就隻聽頭頂傳來一陣唿嘯聲,一隻體型有牛一般大的黑鳥唿嘯而過,吹得四下樹木東倒西歪。


    任圖影將敖特慢帶到一棵大樹根下,抬頭望了一眼空中那道向前方遠去的黑影,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夜天隼,是一種專用於黑夜偵查的靈獸……我想我們剛才鬧出的動靜已經被前方的人察覺到了,所以才會派出夜天隼。”


    敖特慢抽了一口涼氣,吃驚的張大本就很大的嘴巴:“那可怎麽辦啊?這種大鳥我以前在皇宮看到過一次,就是太子那鱉孫養的,他麽連大老虎都能生撕,要是被抓到我倆可就完蛋了。”


    任圖影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帶著他竄入草叢中,剛沒多久,頭頂的唿嘯聲便再次傳來,那隻殺迴馬槍的夜天隼張開大翅低空盤旋著掃視了一圈,犀利的目光在夜色中閃爍著精芒,待現沒異常後才展翅衝入天際。


    “果然是殺了一記迴馬槍。”任圖影從草叢中鑽出來,忽然眼角餘光現身旁有一道很顯眼的白影,當下蹲身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擦去,之後才低聲說道:“慢慢你這身肥膘太白了,擦些泥巴才能讓你不至於這麽顯眼,而且還能防蚊蟲。為了咱們的生命安全,你就忍忍吧。”


    敖特慢一臉憋屈:“你這是嫉妒我肌膚似雪才這麽做的。”


    “少扯犢子,接下來跟上我的腳步。”


    兩人這一次沒有摸著小路走,而是穿梭在茂密無路的灌木叢中。任圖影穿了衣服倒還好,但敖特慢渾身上下就隻有那麽一塊遮羞布,沒多一會兒身上就起滿了紅疙瘩,奇癢難耐。


    不過這個當口敖特慢也知輕重,將抱怨的話全部壓在了心底,憋著一口氣跟在任圖影身後,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任圖影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老江湖,什麽都懂。


    其間,夜天隼也往返巡查了幾個來迴,但在如此茂密的林間它的體型也揮不出效果,隻能在樹頂低空飛行著掃視,無法落地。


    兩人順利避開了夜天隼的偵查視線,不多時就踏出了樹林,出現在一片怪石嶙峋的荒地之中。


    霎時間,死寂的氣氛如瘟疫一般籠罩上來。


    放眼放去,前方盡是大大小小的墳堆,其中有宏偉壯闊的大墓,也有簡陋的無碑墓,雜亂無章的排列在荒地之中,一眼望不到盡頭。


    有些墳墓中的棺材被大雨衝了出來,啃屍鼠之類的東西成群結隊的往裏鑽,許多骸骨都被七零八落的抬了出來,散出令人作嘔的腐臭。


    敖特慢忍不住一個哆嗦,臉色變得蒼白,聲音極低的道:“這……這就是亂葬崗麽,太嚇人了,敖爺還是第一次來。”在說這話的同時他心中也在暗自慶幸,幸虧今天遇到了任圖影,不然的話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還不得被嚇尿。


    任圖影跳上一塊高大的墓碑,站在上麵極目遠眺,突然目光一凝,現前方隱隱有光芒傳出,當下又跳了下去,對敖特慢說道:“前方有光,他們應該就在那裏。”


    敖特慢此際正在膜拜任圖影敢隨意跳上死人墓碑的舉動,突聽這麽一句,嚇得一個激靈:“人?在哪?在哪……敖爺怎麽沒看到?”


    任圖影一個白眼:“瞧你這德性,這有什麽好怕的?充其量就是些屍體而已,和死豬死狗又有什麽區別?”


    敖特慢揚起臉:“我哪裏是怕,我……我這叫低調、淡定!你懂個錘子你!”


    兩人在墳堆中穿行,輕手輕腳的向此前任圖影現光芒的地方靠近,不多時就到了光芒源點的附近,隻見腳下是一個被挖出來的圓形大坑,直徑粗略估計也有三十丈,其中擺滿了石棺,十幾根和敖特慢身上一樣的亮晶管插在四周,使坑底如同白晝。


    此時此刻,正有幾道人影在這些石棺中來迴穿梭。


    任圖影連忙拉著敖特慢趴了下去,給他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出聲。


    坑底,隻見一道被黑袍裹住的身影安靜的站在一坡台階上,掃視著四下的石棺,這時一個人小跑了過去,對黑袍人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哥,前代十大名將都挖出來了,一個不落。”


    見到此人,任圖影眼簾一垂,因為這個人正是他在天下第一樓見過一麵的夢舞青書。


    那黑袍人袖中的手伸了出來,拍了拍夢舞青書的肩膀,微微笑道:“很好,隻要靈屍傀儡大功告成,這夢舞江山便將收於我掌!屆時二弟當享盡天下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嘿嘿,那二弟就在此提前祝大哥一展霸業,君臨天下!”


    黑袍人抬了抬手:“好了,二弟你先去叫四位前輩過來,順便的去一旁把屁放幹淨。”心中頗是鬱悶,也不知道這二弟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老是不住的放屁,真是沒完沒了了。


    任圖影在上麵靜靜的聽著兩人對話,目光已經寒如玄冰,卻是果然如他所料,他們此舉正是要煉製靈屍傀儡!


    同時任圖影也感到很好奇,靈屍傀儡這種極為高端的秘術源地乃是在六極天穹,為何這世俗界位麵也會有人知道煉製方法?但想到這裏他心中猛地一震,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幫太子煉製靈屍傀儡的就是六極天穹的人!?


    雖然對於靈屍傀儡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任圖影不甚了解,但他也聽說過這是一種替換活人的工具,據說先是用一種藥迷住被替換者,待時機成熟時就抽取被替換者的神識融入屍傀之中,然後剝下被替換者的皮,如此一來,煉製出來的屍傀就會完全變成這個人,記憶、容貌、性格特征都一模一樣,便是連相守多年的枕邊人也分辨不出其真假來。


    所謂以假亂真,就是如此。


    而唯一不同的是,屍傀會完全受到煉製者的控製。


    聽剛才太子和夢舞青書的對話,任圖影也大概猜到了什麽,這靈屍傀儡,或許就是為了當今夢舞皇帝而煉!


    如此說來,太子就是想謀權篡位!


    換言之,他想做皇帝!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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