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蟬衣送走了京墨便在這屋子裏寸步不離的守著宴新。


    京墨原本說派兩個人過來,讓蟬衣去休息調息,但是蟬衣覺得這件事情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便迴絕了京墨的好意。


    蟬衣咽下方才翻湧而出的腥甜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宴新。


    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幾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他似乎沒有一點變化,安靜平和的像是睡著一般。


    蟬衣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色,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原本兩個相抗的力量相互製衡著,現在的脈象看似一股弱了下來,但是更像是有三股力量的周旋似的。


    這互不相讓的形式,豈不是會消耗掉宴新所剩無幾的靈力,蟬衣擔心的收迴了手。


    “這該如何是好?”蟬衣一下一下的敲著床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就像她急促的心跳一樣,“哎!”複又歎了一口氣收迴手,兩隻手來迴捏著。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窗扇緊緊的關著,但她就站在窗子邊,神思向往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忽然舒展開了,反反複複不知道多久,才忽然眼睛一亮。


    甜根子!是了甜根子是最好不過了,能綜合藥性,又無毒且常見,平常的百姓家裏還時常會拿它自己做藥膳來吃。


    蟬衣迴頭又瞧了瞧宴新,確認他沒事情之後,變連忙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去尋京墨。


    到也不遠,京墨就將宴新安置在側殿裏,出了房門走過半個廊子就是大殿了。


    蟬衣敲了門才反應過來,這會子京墨可能還歇著,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側門就被打開了。


    京墨的貼身侍衛申薑畢恭畢敬的說“蟬衣仙子,我們神尊請。”


    蟬衣也是驚訝,想都沒想就問,“他起了嗎?”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般有些失禮了。


    那申薑倒是麵不改色微微頷首請著蟬衣進來,反複沒有聽見蟬衣的話似的。


    蟬衣隨著他進了大殿,這會子京墨已經穿戴整齊在大殿的案前批注文書了。


    京墨抬起頭看著蟬衣沒有做聲,他心裏還在糾結著方才的消息要不要告訴蟬衣,卻不想蟬衣就過來。


    “你怎麽這般早?”蟬衣問完又說,“也是你這神位諸事繁多,自然辛苦些。”


    京墨麵對她的打趣隻是笑了笑,問“他如何了?”


    蟬衣暗下神色搖了搖頭。


    “那你這個時間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京墨合上手上的文書問。


    “我需要些甜根子。”蟬衣也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


    甜根子這種常見的藥材京墨自是識得,便轉頭對一邊的申薑說“你親自去山裏采些來。”


    “是,神尊。”申薑應聲便出了大殿。


    蟬衣也沒同他客氣,見京墨吩咐下去了,便拿了紙筆寫了個藥膳的方子,就準備迴去了。


    京墨將方子交給下麵的人,“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蟬衣看了看他書案上堆積的文書,也沒問什麽,隻點點頭說“也好。”說著兩人便一同迴了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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