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宴新就和衣在蟬衣身邊迷了一宿。


    許是大家夥兒從女床的迷障裏走出來消耗太多精力了,這一歇就歇到了第二日的午後。


    “公子,保令求見。”墨齊出去了一趟,迴來就帶了事來。


    宴新嫌棄的看了一眼墨齊,又看了一眼草榻上還歇著的蟬衣,交待著說“你看著她。”


    “是。”


    宴新一出棚子就看就候在外麵的保令。


    “九公子。”保令見到宴新頷首道。


    宴新點了點頭,問“何事?”


    “公子,親龍衛皆已休整完畢,不知我們何時動身出發?”


    宴新聞言,往前踱著步,“這個??????”。


    “公子可是有其他安排?”


    宴新轉過身,“我想著好人便做到底,等昨晚救的那人醒了我們再動身吧。”


    “公子真是一片仁心,神尊一心向佛,我們西海的這幾位公子都是仁心一片。”保令笑著說。


    “那是自然。”


    “公子,公子!”


    兩人說著就聽見墨齊在棚子裏大聲喊著。


    宴新心下一驚,連忙往迴走,大聲問道“出了何事?”


    進了棚子就聽見墨齊說“這人醒了。”


    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宴新就已經看見了坐起身的蟬衣,精神已經好了,但是身子卻還是有些虛,蟬衣歪著身子撐在一側,看向他們的眸子裏充滿了警惕。


    宴新有些緊張,輕喚了一聲“姑娘。”


    他這一聲姑娘一喊,蟬衣眉頭一皺,連忙低頭翻看自己的衣服。


    宴新生怕蟬衣會覺得他是個登徒子,便連忙解釋道“姑娘別誤會,在下知曉一些醫理,在給姑娘號脈時,發現的姑娘的女兒身。”


    蟬衣聽著這人的解釋,並沒有作聲,依舊打量著棚子裏的兩個人,畢竟她昨日因為大意闖入了敵人設下的幻術裏麵還險些喪命。


    蟬衣瞧著他們,眉宇周正不似那些醃臢的小人,便卸下了一分戒心,問“可是公子救了我?”


    “是,我們公子救了你呢!”墨齊看著這人的態度,想著宴新昨晚耗仙氣就她,就有些來氣。


    “你們為何救我?”蟬衣又問。


    宴新走過來,拉開了墨齊,說“在下救人何須理由?路見不平自然拔刀相助。”


    “拔刀相助?”


    “我們公子的意思是樂於助人,好心救了你而已,卻不想救了一個白眼狼。”墨齊又探出頭說。


    宴新迴頭看了一眼小聲的斥責著說“你如今怎同宇霄一般話如此之多!”


    蟬衣聽了這話,便解釋道“抱歉,昨日我險些遭奸人所害,所以便多試探了幾番,是我的不是。”


    “姑娘試探是應該的不需要道歉,是下麵的人不懂規矩,該向你賠不是才是。”宴新一眼笑意的看著蟬衣說。


    蟬衣看著麵前站著的這個衣冠楚楚的男子,頭發高高束起,露著一張英氣的臉,歪著頭笑意盈盈的瞧著自己,幹淨的眸子裏像是有水光似的蕩出了點點星光。


    被他一直這樣看著蟬衣竟也沒有惱。


    此刻宴新眼裏的蟬衣,雖著了一身男裝,但在宴新看來和小院裏的那個人毫無二致,那清冷的眸子,眼角的小痣,還是那個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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