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思議,天書感覺腦子快不夠用了,讓他捋一捋。


    自著手傀儡案,便被關鍵物證引到了封山少林寺,之後耗子被受攝魂術影響的法度長老毒毆毒打,而使用攝魂術的是羅禿,羅禿又把小尼姑強行擄走消失,為什麽會擄走小尼姑,是因為小尼姑在慈眉這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麽就也能說明羅禿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慈眉長老的指使,慈眉長老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與傀儡案的聯係了。


    接下來再受著眼前發生事的判斷與影響,他們一行人搜查的第一個目標就一定會是落巫山的這座天神廟。倘若一路都是有心人在指使,那麽他們發現密室和石像的幾率便是必然,繞了這麽一大圈子,這幕後人到底想要幹什麽,處心積慮的引導,就隻是為了讓他了解先人的生平?


    還是說這與他所處在的記憶裏的無垠有什麽重要的聯係。


    倘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慈眉長老所作,那麽他的動機會是什麽,眼下國安距這封山可不近,依照小尼姑所見,他昨天上午是看到過慈眉長老的,而國安的傀儡案也是發生在上午,這就沒了作案時間,沒了動機和時間,這慈眉長老到底是個什麽角色。


    稍稍理清頭緒,天書就感覺此時自己就像是處在別人畫的大餅裏,從正中央正一圈一圈的往外肯。


    迴過頭來再看無垠,自周身之氣匯聚於丹田之中的時候,周身那奇異的透明便慢慢恢複了原狀,此時正緊皺眉頭閉眼調息著。


    天書身在無垠識海裏,不自覺的伸出手向前,他竟摸得出眼前的黑暗。那種感覺就如把手插進洗手池裏,眼前的黑暗分明就是黑龍潭的水!


    不知怎麽,天書竟慢慢隨著黑龍潭包裹住的水飄蕩了起來,周身遊過密密麻麻讓人覺得有些溫暖還很舒暢的觸感,一時間天書竟也同之前的無垠一般,周身流動起無數熒光,順著血脈緩緩流入丹田。


    這感覺讓天書說不出的舒暢,眼下也顧不得其他,靠在無垠身旁也緊閉雙眼盤腿而坐起來。


    天書和無垠各自身後都由周身之氣幻化出了巨大的八卦虛影,兩個人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同步。


    倘若此時天書能睜開眼看看定會感到驚訝,因為在第三人旁觀所看到的畫麵是兩人背後由氣所虛化的八卦正緩緩重合在一起...


    八卦圖在這黑暗中格外別致,黑到極致便看不到了陰,陰到極致便隻剩下了陽。


    唯剩陽在這黑暗中耀眼的異常。


    這暖流是什麽?天書在腦海中自問著,身體裏感覺像是湧入了大量柔和的能量,丹田那裏竟感覺有些隱隱顫抖,像是激動,像是久散而別的老友。


    這是他熟悉的玄修,卻又跟他從落水後醒來不由自主就會的玄修又有所不同,就好比之前他所會的那玄修是個嬰兒,此時他所感受的便是成人。


    轟,腦海裏湧現了許多玄修術法,一時間天書根本沒有空閑再去想其他,一幕幕玄修術閃過,天書竟一遍就能看懂,就好似睜開眼下一秒就能用。


    “無垠?無垠?...”


    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聽到什麽聲音在耳邊不停的叫喚著,天書從幻境中緩緩醒來,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無疆長老神色有些焦慮的看向自己。


    天書:“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無疆長老在看到天書醒來後臉上瞬間沒了任何表情,直直看了一眼便把視線轉向了眼前的天神像,若有所思起來。


    天書雲裏來霧裏去的,此時還如夢似幻著,歪頭一臉納悶,醒了醒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無垠的腦海中走了出來,迴到了鍾乳石洞中。


    看看眼前不遠處的眉月仙正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和師獨調查分析著,一旁還有個正在和稀泥的小耗子,天書這才感覺迴到了現實,周身真實了起來。


    那他剛才所經曆的那些是什麽?迴頭看了看無疆正一直盯著的天神像,這石像並沒有攝魂他,反而是帶著他看到了一些千年前的事。


    那麽為什麽會是他呢?倘若是別人去觸是否也能看到?不,應該不會,天書默默瞅了一眼張昊。


    非常巧的是三歲耗子此時像是同天書心靈感應般,咧著嘴笑嘻嘻的朝他看了過來。


    那笑意,倘若真是個三歲孩童,那是相當天真可愛,可是這張臉是二十來歲的張昊...


    惡寒了一下,抖了抖身子,天書轉身衝背後嘀咕著:“對不起打擾了。”


    天書靠在了石像上正了正神,轉頭對著無疆道:“長老怎麽不問問我這麽久都發生了什麽事。”


    無疆:“哦?多久?隻不過才一炷香的時辰。”


    什麽?五分鍾?天書記得他明明看了不止三天的畫麵,怎麽才僅僅過了這麽短時間。


    還有他所看的畫麵來曆是否真實,還是說又是一個騙局,捏造謊言的騙局。


    既然無疆長老都知道千年前巫族的術語,那千年前有名的人他會不會也知曉呢。


    天書試探著問了一句:“我說無疆長老,千年前的玄天始祖你知道嗎?”


    無疆長老頷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著這長老是知道的天書來了興趣,接著道:“可是名喚無垠?”


    無疆長老迴眸深深看一眼天書,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知曉,不言。”便轉身繼續手下的動作,不再理會天書。


    天書很隨性的隨口就接了一句:“哦。”


    等等,什麽?天書一臉無語的看著無疆長老。


    一秒反應過來無疆長老說的是什麽的天書忍不住在心裏我x了一句。


    他本來打算認真聆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無疆長老的迴答,覺得就兩種答案:


    一個是知道,叫什麽什麽。


    一個是不知道。


    都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無疆長老倒來了句知道不告訴你,汗顏,他腦海裏可沒有這第三種答案。


    這麽突然的被閃了下,天書此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理狀態了。


    知曉不言,還用上了古言,無疆長老你要是去考個文言文保準沒人敢和你搶第一啊!


    天書:“有何不可言,知曉不言無恥之至。”


    不冷不淡的,天書就扔下了這麽個一句話,轉身走開了。


    走的瀟灑,就眼下論文言文第一,應該字多的勝。


    無疆長老在天書身後微不可見的挑起了嘴角,等了幾分鍾,便也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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