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抓捕藍慶玉這樣順利。


    原來皇帝為了抓捕藍慶玉下了一番功夫的,布置了一千個快刀手,又在各處隱藏著一千火槍手,和一千大內高手,但想不到的是,藍慶玉一點反抗的舉動都沒有,麵對槍口,就這樣束手就擒。


    更讓皇帝吃驚的是,在洛陽效外,居然發現了叛軍,還是漢軍的精銳,兵器馬甲嚴整,根本就不是潰軍。


    洛陽城,已經在漢軍的包圍之中。


    這不是布下了口袋陳,準備殺我張士誠麽?


    皇帝頓時大駭,趕快退迴了徐州。


    嗬,藍慶玉,你這老家夥原來是是漢軍竄通了的呀。


    楚王被困,藍慶玉見死不救。


    洛陽城表麵被藍慶玉收複,原來是退出城,伏在外麵,等著皇帝往口袋裏鑽。


    “哼,以為我是個傻子呀!”皇帝冷笑著,於是決定了對藍慶玉進行抓捕。


    此時,金碧輝煌的行宮門口,一個身穿盔甲,被綁著鐵鏈的老者正在向行宮跪著,一頭白發,隨風飄起,露出一張滿是委屈的老臉來。


    藍慶玉就這樣跪著,他要見皇上,要澄清自己的冤屈。


    可是,大半天過去,也沒能等來皇帝的召見。


    心漸漸冰冷,直至絕望。


    就在此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莫非皇上親自出來迎接?


    藍慶玉那失神的眼光隨之一閃,迴頭,一看,卻感受到一抹殺氣直逼而來。


    一根明晃晃的木棍就朝他頭上打下。


    “這?為什麽要打人?”話音未落,木棍已經狠狠的打在了肩膀上。


    無奈雙手被鐵鏈綁住,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用木棍打來的家夥。


    但那家夥手中的木棍沒有半點遲緩,一棍打下去之後,又是一棍,打在了脖子上。


    來不及叫痛,腦袋一歪,整個人就重重的撲倒,失去了知覺。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藍慶玉發現自己已經處身於黑暗陰森的地牢之中了。


    接著,又被吊在一根十字架上,盔甲被扒掉,衣服被撕破,露出一身幹瘦的肌膚。


    幾個橫眉冷目的番子正拿著刑具,對藍慶玉進行嚴刑敲打,打得一身是血。


    “快說,你如何和叛軍勾結的?”一番子揚了揚手中的火鉗子,問。


    “哼,我,我藍某一生對皇上忠心,何罪之有?”藍慶玉不屑的望向這幾個低等的番子,冷冷的吼。


    眾番子被藍慶玉的話激怒了,那個番子冷笑著,揮著手中的火鉗,道:“你不過是個兵部尚書,在京城比你的官還大,後台還硬的咱們也辦過不少,你要是老實交待了,咱們就不難為你,要是執迷不悟,耽誤了爺們的時間,那就別怪我手中的火鉗不認人了。”


    “盡管來,屍山血海我都淌過了,還怕你這個火鉗?”藍慶玉狂笑著,叫:“有本事去多殺幾個漢軍,盡是躲在這弄自己人,那算什麽好漢?”


    錚錚鐵骨,讓番子們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最後,一個番子道:“看來,你這個老家夥骨頭硬著呢,不上一下大刑,讓你嚐嚐厲害,嘴裏的東西還是不肯吐出來呢。”


    一個番子就抓著火鉗從火爐中夾出了一隻燒紅的火筷子,戳在了藍慶玉的胸膛上。


    “吱”的一聲,一股皮肉燒焦的糊味就在這牢中彌漫了出來。


    但讓番子意外的是,這個老家夥卻吭也沒吭一聲。


    硬骨頭,果然就是硬骨頭。


    連大刑也用了十幾道,藍慶玉仍然沒吐半言片語。


    直到最後,明顯已經奄奄一息了,但那頭顱依然在高昂著。


    “這?這該怎麽辦呀?弄死也不服軟嗬?”眾番子頓時傻了。


    眾番子隻好湊在一起,商議如何打開藍慶玉的突破口。


    “該怎麽辦呢?老家夥這麽硬,要是弄不出個口供,咱們怎麽向史公公交待呀?”


    “就是,該咋辦呢?大刑又又不頂事,再說了老家夥的妻兒不知道跑去那裏了,又怎麽來逼供呀?”


    “如果咱們到明天也弄不到口供,那咱們是受罰的。”一個番子急急的道。


    眾番子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有一個番子走了進來,仔細的看了幾眼吊在十字架上的藍慶玉,看著他遍體鱗傷的樣子,他笑了笑,目光陰森的盯著藍慶玉:“不就是弄個口供麽?有什麽難呢?咱家我倒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啥辦法?”眾番子望向那人,急急的問。


    那人笑了笑,撫了撫光禿禿的下巴,想了想,道:“依我看,皇上和史公公無非就是要藍慶玉死,口供嘛,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這個藍慶玉不願招,那咱們就先寫一張口供,再。。。。。”


    “這?”


    一言驚醒夢中人,眾番子頓時眼一亮,趕快的叫:“妙,妙,他不招,咱們就幫他一把嘛。”


    眾番子一陳狂喜。


    很快就找來了紙和筆,幾百字的供詞很快就寫好了,吹了吹墨跡,那番子頓時笑了。


    我堂堂內廠,幹別的也許不行,但刑訊逼供,羅織罪名,還是有幾刷子的。


    寫口供就順著皇帝的意思編就是了,他不外乎是認為藍慶玉就是勾結漢軍,意圖謀反,貪墨軍餉,獨斷專行,謀反的罪行多的是,隻要能編,每一條都可以定他的死罪。


    弄好供詞後,就抓起藍慶玉的手在供詞上按了個血紅的手印。


    “大功告成!”為首的番子用手指彈了彈手中的供詞。


    “還不交上給史公公,他老人家正在等著呢。”一番子道。


    “好的。”


    供詞連夜交給了史公公,史公公看了一遍,忍不住大聲叫好,這些罪證每一條都可以弄他死罪,看下去,藍慶玉想不死都難。


    鏟除了藍慶玉,我史某的地位又鞏固了幾分。史公公有些得瑟的想。


    沒了藍慶玉,誰來消滅那些漢軍呢?


    這一點,史公公倒是沒有擔心,反正朝廷三十萬大軍,人多勢眾,區區幾萬匪軍何愁滅他不掉?


    。。。。。


    而此時的洛陽城的城外,五十多裏外的山野之中,漢軍的營地就設在此。


    這些天來,漢軍也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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