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堡,一片歡騰。在胡記馬肉館,張駝子,莫掌櫃,大老趙,等鎮裏的頭麵人物聚在一起,正高興的商量著如何處理元天帶迴來的“保甲第一”的官印。


    “這保甲第一的印是讓咱們當保長的印,保長也是朝廷的官吧?”


    “當然是個官呢,還是個武官,有了這印物,咱堡裏的娃兒練刀殺馬賊就是朝延點過頭的,是官兵!”


    “那感情好呀,咱們的娃兒也是朝廷的人了!”


    “殺馬賊,總算有個合法合理的身份了!”


    鄉親們興高彩烈的討論著,不管怎麽說,元天的蘭州之行是大有收獲的,不借拿迴了一千兩銀子和三百兩黃金,還有知縣大人的印物。有了印物,等於十裏堡又重新迴到朝廷的懷抱,終於是個有娘的孩子,從此再不受馬賊欺負了。


    但當人們還沉醉在高興的時候,莫掌櫃卻擔心的道:“可是,有了官府就會有收稅呀,咱們這點地兒剛好夠填肚皮,要交稅,非被刮脫層皮來不可!”


    莫掌櫃的話音未落,大夥們頓時臉色一寒,憂鬱爬上了臉上。


    幾年前,官府還在的時候,那些壓榨曆曆在目,這個稅那個餉的,恨不得把百姓最後一口糧都搶了去。


    自從三年前縣令被馬賊滅門之後,塞北就沒有官府的人來過,成了沒有王法之地,誰有中有刀,誰就是王法,誰的刀最狠,誰就是王!


    不過,馬賊搶歸搶,總該給百姓們留條活路,就好比養著能下蛋的母雞一樣,不比那黑心的官府,連下蛋的雞都要殺了吃掉。


    今天,縣裏又來了縣官,是不是又變成三年前那個樣子呢?眾百姓不敢再往下想了,個個都垂著臉,不再說話。


    眾人都把迴光望向元天,希望他拿主意。


    “縣上隻有兩個差役,就連縣太爺的公子也要親自掃地,他就算要收稅,人手也不夠呀,但收稅並不可怕的,該交的咱們不會少給,若他膽敢搜刮民財,還要問一問我手中的刀答應不答應呢!”元天說得十分認真。


    眾人一聽,嚇得一跳。接著,又紛紛點頭,道:“對,咱們有刀在手,怕個球呀,大不了反了他!”


    “就是,殺了就殺了,誰知道是那個幹的,當年的案子至令未破,就算再殺一個縣令,怕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莫掌櫃跟著點頭說道。


    “那元天哥兒有見識,這保長就非元天莫屬,從今以後,你就是十裏堡的保長了。”大老趙說道。


    眾人趕快點頭表示同意。


    “那保長的官印我暫時保管著!”元天也不矯情,點頭應允。


    元天當上了保長後,就拿出十兩金子到蘭州訂製了三十五套皮甲,七層疊加的皮甲能防得了弓箭和長矛,穿著皮甲,兄弟們的生命就會增加了幾分安全。


    要知道,鄉親們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交給元天,誰都不希望有個三長兩短,成了馬賊的刀下鬼。


    所以,元天把兄弟的生命看得很重。


    楊樹昌又從西域捎來了二十把彎弓,全是突厥人的騎弓,比原來從中原騎兵手中淘的弓要短一些,力量更大一些。


    突厥弓雖然拉弓吃力,但是射出的箭更加快和有力。少年們都是爭強好勝,都拿突厥弓去練箭。


    唯有一個人,還是用中原弓。


    那人,便是花無缺了。當別人吃力的拉開弓,射出一支箭而為之歡唿時,花無缺已經能同時搭五支箭同時命中五處不同的目標。


    眾少年不禁驚唿,稱他為箭神。


    元天在迴來這段時間,在出去拉練時,又遇到了一群從邊關流竄過來的馬賊,眾人拔出寒光閃閃的馬刀和弓箭時,那幫流蔻就軟了,扔下武器跑了。


    其餘的鎮聽說十裏堡成立了保長製,也跑去求縣太爺要來了官物,組織了保甲團。


    本朝的製度是十戶為一保,十保為一甲,每戶出一名壯丁,百人一隊,設一保長。很多鎮也跟著建起了民團組織,百十號人拿著長槍在鎮子上把隊伍一列,倒也威武雄壯,讓很多人想起了當年的刀客。


    馬賊倒也不再出現。


    組織了隊伍,就要學武,於是左右的鎮子許多人都到十裏堡跟元天他們學刀法,學槍法,再迴去教鎮裏的團丁。


    十三俠的隊伍也不知不覺中壯大,很快就擴充到六十人之眾,負擔這支全天候的騎兵部隊,十裏堡似乎越來越吃力了。


    戰馬是占了大頭,幸虧從金刀幫搶來了不少戰馬,現在還勉強夠用。可是,喂馬的費用成了問題,還有每天三頓的火食,開支更大了。


    好在從蘭州拿迴來的一千兩白銀和三百兩黃金,可這樣吃下去,也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每天上十兩銀子的開支,眼見積蓄減少,負責管帳的陳小三愁得睡不著覺,找到元天商量:“元天哥,再不想辦法掙錢,這般下去,怕是撐不到半年了!”


    元天也深有同感,但掙錢卻不是靠打打殺殺,劫富濟貧,那可是強盜的行為。


    “應該做點賣買了!”元天和花無缺商量。


    “咱們到蘭州不是看到了麽?那些普通的馬也能賣出一百兩銀子的價錢呢!咱們天天跟馬打交道,不如販馬!”


    “可是,萬一被人騙了呢?咋辦?”


    “敢騙咱們,手中的刀不會放過他!”


    決定做販馬的買賣了,可是上那裏去販馬呢?堡子裏的戰馬是各兄弟的坐騎,動不得,能找到馬的,隻有涼州以西和西寧一帶,才能有馬。


    元天把張駝子找來,他做過馬夫,跟人去做過生意,就向他打聽販馬的生意怎麽做的。


    其實張駝子隻是個馬夫而已,生意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好歹知道馬幫帶的都是什麽貨物。


    “先在長安的市場上吃貨,比和茶葉,絲綢,瓷器,再拉迴蘭州,就能賺些差價。但要賺得多,還是往西的涼州,價錢高一點。然後再在涼州購些毛皮,寶石,香料再運到長安,就能賺到更多的錢!不過路途漫漫,危險就多,所以掙得也是很大的風險!”


    “那販馬呢?”元天又問。


    “要想買便宜的馬,必須往西,到達突厥人控製的甘州,馬兒的價格就低了很多,好的馬才十兩銀不夠!”


    “那何別人不販馬?”元天奇怪的問。


    張駝子趕快搖頭:“那馬兒可是突厥人買的東西,私自販賣斬立決,所以誰敢呀!”


    “哦,那又能做什麽生意能掙錢呢?”花無缺也唉聲歎氣了起來。


    “我倒是知道一種生意路兒,能成!”張駝子道。


    “啥生意?”花無缺和元天同時問。


    “販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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