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冉夜去隔壁服務器開了一個同樣是祭司的小號。


    說來說去,冉夜還是對這個職業最有感情。畢竟其他職業都是後來才練起來的,論技能熟練等各個方麵,都不如祭司來的得心應手。


    而且最重要的一個理由是……冉夜把自己的新角色的換裝照,截了一張圖發到了盟會群裏。


    “怎麽樣?我的角色好看嗎?”冉夜問。


    “你怎麽搞了個有胡茬的大叔?而且還是祭司職業。”雲青笑她。


    “沒什麽,你就看好不好看吧。”


    “這是祭司的哪套校服?”同樣是祭司職業的小核桃,抓住了冉夜想表達的重點。


    “第二套和第三套的混合。好看嗎?”冉夜問。


    是的,這是遊戲的一個福利。對於職業套裝,隻要同一賬號下曾經獲取過一次,並記錄過外觀形態。那麽同賬號即使在不同的服務器也能顯示出記錄過的外觀造型。除了技能更熟練的原因,有現成的外觀可以穿。不用經曆造型土土的新手期。也是冉夜選擇開一個同職業的原因。


    “男號的校服這麽穿也很帥呀!就是你到底為什麽弄了個胡渣大叔?”小核桃也問。


    “成熟男人的魅力你們不懂。”冉夜說。


    水泠清也吐槽:“然後打著本,一開口是個妹子音是嗎?你這可太刺激了。”


    冉夜也笑:“我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你開個男號,我還以為你用了變性丹呢。”沐寒秋突然冒頭說。


    很多遊戲裏都有性別轉換的功能。劍指自然也不例外。


    冉夜迴答他:“就是開了個小號。改性別是不可能改性別的。好歹那個角色還頂著我的名字嗎?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把性別改了?想要改性別我得先改名字才行。”


    “遺跡的初窺難度,還有十分鍾開放,你們有人一起打嗎?”花舞風在群裏招唿了一聲。


    “我,打不了。”沐寒秋說。


    “那好吧,我自己排組去了。”花舞風說。


    怎麽迴事兒?明明還有這麽多人之前冒過泡呢。沐寒秋一說不打了,花舞風也不等其他人迴複,就說自己去散排了。偏偏挑的還是冉夜和沐寒秋正在說話的時候。


    但是終歸,沐寒秋並沒有答應和花舞風一起去打本。冉夜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關掉遊戲就去碼字了。


    新的一章結束,想休息一下的冉夜,打開了聊天群,翻起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花舞風打完了副本,在群裏說:“我覺得暗殺的輸出還可以呀!打了7000多呢。”


    沐寒秋說:“你們是初窺難度,打的速度快吧,一個boss打了幾分鍾啊?”


    “不到三分鍾?”花舞風不是很確定。


    “那暗殺的輸出肯定可以呀!三分鍾兩個輸出循環。打完技能就冷卻,你看昨天打本的時候,我一開場不也能達到8000嗎?後來就掉到2000了,再後來boss一招我人沒了。”沐寒秋很無奈的說。


    花舞風發了個擦汗的表情,然後,把自己治療的治療量統計發了上來。


    “我發現花舞奶了第一。”沐寒秋說。


    “其實第二名的祭司,之前三個boss一直是第一名的。”花舞風說。“四號boss應該是劃水了吧?”


    “這說明他菜。”沐寒秋發了一個斜著眼奸笑的表情。


    “對,就是菜!”花舞風也說。


    看到這裏,冉夜瞬間皺眉。


    之後,花舞風還詢問了遺跡的入口怎麽走。


    “怎麽你要去開荒遺跡上層了嗎?”沐寒秋問。


    “對,我去看看這個時間有沒有野隊需要治療的。”花舞風說。


    “加油啊!”


    “嗯!”


    “一號三號和四號boss都超簡單的,如果二號boss的時候,你們隊二五仔不多,也挺簡單的。”沐寒秋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先是沐寒秋一頓尬吹花舞風的治療,別人明明都謙虛了一下,說過了隊友的祭司前三個boss都能治療量第一。如果沐寒秋隻是單純的吹捧花舞風,冉夜或許還沒有這麽容易生氣。但是看到,他這種踩冉夜同門,來捧花舞風說辭,看上去就讓冉夜十分不舒服。


    後麵,沐寒秋偏偏還和花舞風說,以及上層的第四個boss簡單。既然簡單,為什麽他們團的人還沒有打過?想想柳嘯羽之前發給沐寒秋看的治療量截圖,和附帶的一句“你懂的。”所有這些加在一起,冉夜感受到了一種嘲諷。


    此外,每一次,沐寒秋需要對冉夜說你治療的挺好的時候,用的都是私聊信息。可是到了花舞風場合。就在群裏肆無忌憚的吹捧了起來。


    也不單單是誇讚冉夜的時候用的私聊,冉夜可還沒有忘記,昨天開荒的時候,沐寒秋是怎麽私聊自己要隊長權限的。


    隻是要個隊長權限,做個標記,這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嘛?明明沒有什麽不可告人,在隊伍頻道裏說一聲不就好了。凡事都要用私聊,像是在密謀一樣,又或者躲著什麽人。


    冉夜實在無法理解對方的這種習慣,到底是怎麽形成的。誇獎別人也偷偷摸摸,可以敞開來說的事情也偷偷摸摸。冉夜是個就事論事的人,該敞亮或者該隱秘,在她這裏是有很清晰的界限的。


    冉夜也不知道以前是在哪裏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會不吝嗇的想要對全世界訴說對方所有的好處。”


    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社交平台上秀恩愛、曬親密照片的那種概念。秀恩愛隻是想向世界證明“我”有多幸福,希望世界都來羨慕自己,而那種“想要對世界訴說對方的好”則是更單純的想要讚美一個本來就很美好的事物心情。是抽離了“我”這個概念,而全心全意地讚美對方,希望其他人也能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好的表現。


    於是很明顯了。


    沐寒秋可以毫不吝嗇的公開讚美花舞風,而對冉夜隻有私底下重複無數次的一句話。


    “沒有意義了。”冉夜這麽想,“他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


    很難得的在中午的時候,冉夜上了遊戲。


    她一個一個的把自己曾經十分願意,甚至可以說是主動送到沐寒秋的盟會裏,並且每天刷三份日常來幫他升級盟會的三個小號,全部退出了盟會。然後又一個一個的加迴了“鹹魚一籮筐”。


    在她搗騰這些的時候,隻有沐寒秋的羽生和花舞風在線。不知道兩人之前在說些什麽,冉夜一上主號的祭司,沐寒秋就在盟會頻道說了一句。


    “會長,你上線了啊。你小號怎麽都迴來了?”


    冉夜並沒有理他,通過係統郵件,把之前沐寒秋作為“打工費”給自己的1500金,寄還給了沐寒秋的暗殺號,隻是額外扣除了沐寒秋欠了自己很久的450金幣的借款。


    “既然已經沒有什麽感情了,那還是‘親兄弟明算賬’吧。”冉夜這麽想著。


    這是她想擺脫和沐寒秋關係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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