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香?


    咕咕咕。


    他的肚子也跟著響起來。


    一個守衛端著幾個大碗走進來,笑嗬嗬的開口。


    “姐幾個,來,吃飯了,吃飯了。


    今天有雞腿,每人兩個呢。”


    守衛們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熟練接過她手裏的碗,到一旁吃起來。


    她們一邊吃,一邊嘮嗑。


    “今年的新米味道真不錯。”


    “欸,這雞腿味道真好吃,比我爹的廚藝好多了。


    要是明天還能吃到就更好了。”


    “嗨,出息。我剛才去夥房拿飯,看見夥頭兵們正在殺豬呢,明天咱們就能吃上。”


    “這整的,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要是我也能上陣殺敵就好了。”


    “殿下體恤咱們,受了傷派來守地牢剛好養傷,等你傷好了一樣可以重新去殺敵不是。”


    “你們不知道,那群俘虜瞧著咱們今晚吃雞腿,羨慕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殿下也真是仁慈,還給她們飯吃,要是我,直接殺了多好。”


    “去去去,你懂個屁,殿下說了,要留她們去種地呢,不然明年咋吃得上新米。”


    獨孤裴餓得不行,也被她們吵得不行,敲了敲木頭,“喂,本公子餓了,本公子也要吃飯。”


    地牢裏瞬間安靜下來。


    守衛將士們口中包著飯,看了他一眼。


    “這,這上麵也沒說要給你吃飯啊。”領頭的守衛聳聳肩。


    “嘁,瞧你們把你們殿下誇得那麽厲害,結果連飯都不給本公子吃。我看啊,她就是個表裏不一的大壞蛋。”獨孤裴靠著牆壁,一臉譏諷,那股子不服勁兒又冒了出來。


    啃著雞腿的守衛嗦完肉後,把骨頭朝他臉上丟去,沒好氣的對他開口,“嘿,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你傷了陳將軍,還殺了我們那麽多姐妹,沒把你處死就不錯了,你還敢罵我們殿下。


    餓著吧你!”


    獨孤裴氣的直磨牙,氣勢洶洶的瞪著她們,“哼,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難道不該殺嗎?


    就你們那濫殺無辜的太子,居然有臉誇她仁慈。


    她要是仁慈,就不會覆滅霄雲,還一路屠殺了。”


    一個守衛不滿起來,指著他的臉,眼神警告的開口,“誰屠殺了,你個死小子,不要胡說啊!”


    少汙蔑她們殿下。


    “你激動什麽,難道本公子說錯了嗎?霄雲一戰,她屠殺了多少百姓,別以為天下沒人知道。”獨孤裴不怕,繼續冷嘲熱諷。


    眾人皺眉,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其中一個守衛也格外不服氣,“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家殿下征戰霄雲的時候,從沒濫殺無辜,每一城百姓十存八九,連針線都不會亂拿他們的。


    你這小子,打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


    要不是她參與過,她就真信了。


    “你怎麽知道,萬一你們被騙了呢。”獨孤裴愣了一下,覺得不可能,肯定是她們在騙自己。


    就白瑤剛才殘忍傷害他時,他就知道此女必定歹毒至極。


    將士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可是隨殿下征戰的老將,你說我怎麽知道。”


    “你休想說殿下的壞話,小心老娘對你不客氣。”


    呸,難怪不給他飯吃,這人真不如餓死算了。


    “哼,你們是她的兵,當然維護她了。”獨孤裴別開視線,丟下這句話後,就不再開口。


    他也是有骨氣的,不吃就不吃。


    有本事就把他餓死。


    翌日。


    翰雲大軍繼續休整中,並未對青翡發起進攻。


    青翡主帥一陣納悶,思來想去也覺得不太對勁。


    為什麽翰雲軍不趁機進攻呢?不符合常理啊。


    除非,她們沒有兵力了。


    但這不現實,昨日戰場上,翰雲軍烏泱泱好幾萬呢。


    可她們為什麽不進攻呢?莫不是有什麽陰謀?


    不對勁,青翡主帥越想越心驚。


    到了夜裏,子時已過,翰雲軍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青翡主帥稍微放心了些,帶著不解睡去。


    今晚真安靜啊,適合休息。


    就在她睡著睡著,總算知道是哪裏不對勁,猛然驚醒過來的時候。


    外麵已經火光一片。


    翰雲軍殺進來了!


    這一次,翰雲王旗成功占領了青翡的高地。


    不久後,青翡便會化作曆史塵埃。


    殺進青翡第一座邊城後,翰雲軍便以勢不可擋之勢,一路向北殺穿過去。


    邊境的青翡軍是其國主要戰力,其中投降了一半,傷亡了五分之一,剩下的都逃迴青翡各城去。


    忙了大半個月,待青翡國被白瑤占據了一半,大軍開始呈現疲敝狀態之時,她下令原地紮營休整。


    與此同時,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享用那地牢裏的小廢物。


    辛苦這麽久,也該獎勵自己一下了。


    算算時間,他家裏人也快到了,得抓緊多玩幾次才行。


    [提醒:宿主請善待你的每一位寵幸對象。]


    幾百年都沒有冒泡的係統突然開口。


    白瑤正在沐浴,怔了兩息,淡淡的揮了揮手,“我又沒打他,沒罵他,怎麽不算善待。”


    [請宿主盡量將其收入後院,珍愛庇護。]


    白瑤搖頭晃腦,舒適的泡在冷水中,“你隻是法器,不懂人的思維方式,有些人就是喜歡自由。”


    [你是蛇。]


    “啊,那咋了??”白瑤靠著浴池,一臉無所謂的玩水。


    .......


    獨孤裴被關押了十幾日,都快憋瘋了。


    今日,夜色濃稠,月光照進地牢中,他煩悶得睡不著時,地牢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他驚嚇抬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影二抓出了地牢。


    “你要帶我去哪兒?是不是我娘來救我了?”


    獨孤裴歡喜起來,雖是關了十幾日,可因為白瑤喜好原因,他反倒被養的白白嫩嫩,一點也不像是個階下囚。


    見有人把自己帶出地牢,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得救了。


    哼,姓白的死女人,你等著吧,等他娘將她削成兩截。


    影二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跟我走就知道了。”


    得救?想得美。


    獨孤裴皺眉,十分不解的跟上他步伐,“誒誒誒,你對本公子客氣點行不行,走慢點,慢點。”


    獨孤裴被影二帶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平穩駛向一座幽靜卻又守衛森嚴的宅院。


    下了馬車,獨孤裴環顧四周,腳下步伐有些遲疑。


    “這是哪兒啊?”


    怎麽感覺像是大戶人家的宅院呢。


    她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


    不是他娘來救他了嗎?怎麽迴事?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獨孤裴心中發毛,開始抵抗起來,不願往前走。


    影二唰的一下拔出劍,獨孤裴一下子就順從了。


    咚!


    獨孤裴被丟進一個冒著白霧的浴池中,幾名老實巴交的小廝一擁而上,給他脫衣服的脫衣服,擦洗的擦洗,更甚者端來酒水點心,開始往他嘴裏塞。


    “唔唔唔....”


    “為什麽要脫我衣服?”


    “你們想幹什麽?”


    “別過來,你們想做什麽,別碰我,啊,誰摸本公子屁股了.....”


    無論他怎麽鬧騰,小廝們都一言不發,隻是專注於自己手裏的工作。


    待獨孤裴裏裏外外清洗幹淨,頭發絲都開始散發著香味時,他總算察覺自己即將要麵臨什麽了。


    心中一沉,他緊張的對小廝叫喊道,就是氣勢有些不足。


    “你們....你們.....你們快放開我,我娘可是萬劍山莊的莊主。”


    伺候他的小廝仍舊不語,快速給他套上一條薄得透明的褲子後,又用紅綢將他身軀裹起來。


    獨孤裴想要反抗,可剛才喝下的酒水中似乎被下了毒,他此時根本就沒有力氣動彈。


    卑鄙。


    獨孤裴急的臉都紅了,像個蟬蛹似的掙紮起來,強裝兇狠的嚷嚷起來,“你們要把我送給誰,我告訴你們,我寧可死,也絕不會屈服的。”


    “你們還不放開我,要是我娘知道了,她絕不輕饒你們。”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本公子寧死不從.....”


    影二因為是女子,所以避嫌的站在門口,聽見獨孤裴趾高氣昂的叫囂後,也隻是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聒噪!”


    能夠伺候殿下,是他的福氣。


    他瞎喊什麽呢。


    寬敞雅致的房間,一股香甜氣息幽幽騰升散發。


    獨孤裴被幾名小廝抬進來,安放在了床上,還貼心的蓋好了被子。


    “唔唔唔....”清俊明朗的少男被堵住小嘴,艱難的在床上掙紮湧動,眼神緊張的盯著四周,迫切想要逃離此處。


    隻可惜,他手腳無力的緊,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就連頭上的裝飾都隻有一根發帶。


    屋子安靜下來,他內心湧上一陣無助和恐慌。


    從未感到過害怕的他,這一刻,終於有些慌了。


    空氣中的香甜味道越發濃鬱,掙紮中的小公子並未察覺自己的臉龐越來越紅,體溫也越來越高。


    此刻的他就像一顆飽滿成熟的水蜜桃,隻需輕輕剝皮就能品嚐。


    “唔唔....”娘,姐姐,救命啊。


    他以後再也不一個人行走江湖了,再也不違背她們的話語了。


    獨孤裴掙紮許久,費了半天勁兒,隻流了一點汗水,身上的紅綢是半點沒有脫落。


    粉腮雪頸,水霧朦朧,眼波流轉,豐潤的丹唇被緊緊咬住,少男眼前一陣恍惚,隻覺自己渾身發熱,意識模糊。


    不好,這屋子裏的香也有問題。


    壞了,這下真成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吱嘎~~


    輕微的響動有些突兀,一道身影邁著修長的雙腿從門口走進來。


    褪去身上披風,露出裏麵寬鬆純白真絲繡雲紋綢衣,白瑤端著一張英氣絕豔的麵容,墨發高挽,儀範優雅的靠近。


    她沒有穿常服,省得一會兒礙事,沐浴完,便這樣直接過來了。


    “是你!!”


    瞧見女人的身影,獨孤裴猶如一隻炸毛的野貓,渾身汗毛聳立,氣憤尖叫。


    “你...你別過來!”


    隻是他忘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本來應該兇狠十足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後,反倒是軟綿嬌糯,帶著一股勾人的意味。


    白瑤掃了他一眼,確實沒有過去,隻是來到桌邊,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嗎?”


    獨孤裴咬著一口貝齒,眼神兇狠似狼崽一般,“死女人....滾....滾出去。”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本公子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瑤無視他的威脅,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像鎖定獵物的兇獸一般,視線幽暗的定格在他身上,輕舔嘴角,“在死之前,孤倒是可以先讓你嚐嚐快活的滋味。”


    好不要臉的眼神,猥瑣,淫蕩!


    獨孤裴根本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他在家中被娘親姐姐保護著,沒人敢這樣看他。


    尤其白瑤還是他仇人的情況下。


    “無恥下流,卑鄙小人。


    你要不要臉,你不是太子嗎?要什麽男子沒有,你休想打本公子的主意。”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紅色大蠶繭子動來動去,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獨孤裴咬牙,心中無比氣憤。


    白瑤施施然的走過來,將手中酒杯送到他唇邊,邪魅微笑,“嘖嘖嘖,孤就喜歡你這種小辣椒。”


    “滾!”獨孤裴氣的別過臉去,強行隱忍。


    好熱,他感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了。


    她這女人實在不要臉,連這種下流法子都能用在他身上,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你要是敢動我....我娘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白瑤抿了一口酒,眸光清淺,“說到你娘,都過去這麽久了,她還沒來。


    該不會是不要你了吧?”


    白瑤試圖挑起他的情緒,因為這樣,這催情香才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來。


    “呸!你胡說!”獨孤裴費勁的往旁邊咕蛹了兩下,試圖和靠近的白瑤拉開距離。


    白瑤笑了笑,手指落在他光滑的小臉蛋上,又勾起他的一縷發絲,“躲什麽,孤很可怕嗎?”


    “拿開你...的髒手,唔,別碰我....”獨孤裴孤傲的瞪著雙目,恨不得將白瑤捅成篩子。


    “孤偏要碰你呢。”白瑤的手逐漸開始不老實。


    “你...滾開,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獨孤裴聞見白瑤身上的清香,竟有種想要靠近的衝動。


    他心中大驚,忙咬了一下舌尖,就是沒啥力氣。


    憤怒的雙眸死死盯著白瑤,他心一橫,豁出去威脅道。


    白瑤仰頭一笑,露出光潔的下頜和完美側臉,然後一把捏住獨孤裴的臉,“好啊,孤還沒有試過死人的滋味呢。”


    “你———


    “你不要臉,臭流氓!


    卑鄙無恥,下流....”獨孤裴氣的暴躁不已,眼中怒火噴薄,可蒙上一層水霧後,就顯得奶兇奶兇的,跟沒殺傷力的老虎幼崽似的。


    白瑤眼中幽光閃過,趁機掐住他臉頰兩側,舉起酒壺就往他口中灌。


    “唔...咳咳咳....”獨孤裴被嗆得不輕,左右搖晃腦袋掙紮著,眼神也逐漸泛紅,帶著無邊魅色。


    嘖,這委屈的小模樣,真真是讓人心癢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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