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巨響響徹雲霄,一時間煙塵彌漫,遮天蔽日。待到塵埃落定,白文斌狼狽不堪地倒在一片廢墟之中。盡管看上去有些虛弱無力,但明顯還保有一絲殘存的體力,可以掙紮著試圖重新站起身子來。


    就在這一刻,他那身曾經幹淨的塵封700年、潔白如雪的衣衫已經變得破碎不堪,宛如風中殘燭般脆弱。白文柄的麵容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猙獰可怖,臉上的每一絲肌肉都在抽搐著,將他內心的煎熬與折磨展現得淋漓盡致。破爛的碎布條在風中肆意飛舞,如同斷翅的蝴蝶,給人一種淒涼而又悲壯的感覺。


    整個別墅的地麵上布滿了破碎的衣物碎片,仿佛一片被風暴摧殘過的廢墟。然而,在這些破敗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一個令人心悸的事實——他那身軀散發出一種詭異至極的氣息,就像是從無盡黑暗的宇宙深淵中走出的神秘存在一般。那深邃的黑暗仿佛是一個無底洞,隱隱約約可見其中閃爍著點點繁星,還有如星係般旋轉的雙螺旋臂。


    盡管遭受了如此重創,但這一切並沒有將他擊垮。相反,他緊咬牙關,用盡全身力氣,雙手艱難地支撐著身體,緩緩站立起來。他的動作顯得異常吃力,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身體的顫抖,但他始終沒有放棄,堅定地與命運抗爭著。


    我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放在身後的黑狗血罐子,心中暗自思忖著要將這罐黑狗血狠狠地潑向眼前那個可惡的白文柄!就在這時,白文柄察覺到了我的舉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驚恐萬分地看著我手中高舉的黑狗血罐子,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隻見他一邊拚命磕頭,一邊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求求您高抬貴手,饒過我這條小命吧!我保證從此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一旁的柳紅兒見狀,不禁有些心軟,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情。她原本堅定的立場開始動搖,畢竟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的。然而,當她注意到張定鼎拚命地搖著頭時,心中又湧起一股疑惑。於是,她的目光轉向了我,似乎在等待我做出決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文柄的命運已然完全被我掌控在手。我慢慢地轉動頭顱,目光依次掃過柳紅兒和張定鼎。他們二人的眼神裏,既有滿滿的期待,又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麵對如此棘手的情形,我深知自己必須深思熟慮、權衡輕重,然後作出一個既明智又果敢的抉擇……此刻,我心中湧起一股衝動,真想毫不猶豫地將鮮血猛地潑灑在白文斌身上,親眼目睹他在熊熊烈焰中化為灰燼;亦或眼睜睜看著他飽受折磨,痛苦地死去。然而,內心深處卻又不禁有些遲疑,覺得偶爾行行善事似乎也未嚐不可。可轉念一想,他曾經殘害了那麽多無辜的性命!刹那間,我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就在我內心還在掙紮是否要動手時,隻見白碗餅毫無征兆地伸出了他的右手。眨眼間,那隻手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膨脹成一隻巨大無比且長著尖銳指甲的魔爪!這隻猶如虎皮雞爪般猙獰恐怖的巨掌,其皮膚麵積瞬間增大了好幾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猛撲過來!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順手抓起身後的那把菜刀,竭盡全力地向前一揮,試圖擋住這致命一擊。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菜刀硬生生地砍進了那隻魔掌中,劈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然而與此同時,我自己也承受不住幻化魔掌帶來的強大衝擊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急速退卻了幾米遠,嘴巴裏邊也是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沒想到這個存活了數百年之久的惡鬼竟然如此難纏,如果真讓他如願以償吞噬掉 999 個鬼魂,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啊!


    一旁的柳紅兒見狀,當機立斷大聲唿喊張定鼎,催促他立刻端起黑狗血,繼續去完成尚未完成的使命。聽到指令後的張定庭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衝向放置黑狗血的地方,然後使出渾身力氣將滿滿一盆黑狗血狠狠地潑向了白文柄。


    隻聽到一聲巨大的慘叫和撕裂聲,白文柄在狗血的近視下慢慢的被腐爛穿透,他那靈異狀的魂魄也隨著狗血的侵蝕,痛苦的哀嚎著,身體不斷的冒著紫煙,最後一點一點的縮小,非常不甘心的就化成了一團雲霧。


    見到白文柄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一樣,我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與此同時,柳紅兒也快速衝到了我身旁,滿臉焦急地詢問:“葉凱旋,你怎麽樣?受傷嚴重嗎?趕緊去醫院接受治療啊!”聽到她關切的話語,我努力抬起沉重無比的眼皮,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撐得住。


    此時此刻的我,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離一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讓人奇怪的是,我全身上下並沒有明顯可見的傷口,隻是疼的厲害。張定鼎見狀,毫不猶豫地背起我,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的寶馬車,然後開著車送去市區醫院。


    坐在車上時,我焦急地對著張定鼎說道:“必須立刻將這頂帽子毀掉!若它殘留一絲魂魄,極有可能重新鑽入帽內,逐漸複原並強大起來,此事迫在眉睫啊!”


    張定鼎深感事態嚴重,決定先送我趕往醫院接受緊急救治,然後迴來立即燒毀那頂詭異的帽子。在此期間,柳紅兒始終陪伴在我身旁,悉心照料著我。盡管醫院裏的人們無法看到她,但她仍能為我端茶遞水,提供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幫助。


    張定鼎不僅替我支付了醫療費用,還購買了許多食物、補品以及個人衛生清潔用品,並放置於我的床頭。他滿懷歉意地向我表示愧疚之情,認為是自己導致我遭受傷害。


    然而,我卻寬慰道:“無妨,隻要尚未喪命便好。要不然,將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命喪於此邪魔手中。”


    手續都辦好,以後躺在病床上的,我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畢竟我又不是那種拯救宇宙的人。憑我一己肉身又能怎能抵抗那些邪惡的勢力呢?


    但是張定鼎的一個做法,讓我瞬間覺得勇氣倍增,他瞬間從口袋裏掏出了五萬元現金遞給我說:“大師非常感謝你幫我除掉了這個糾纏我已久的魔鬼,你也因此受了傷,我總得做點補償這些錢,請你收下,”


    我說:“啊,你這也太客氣了,五萬塊這也太多了吧。


    他真誠地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報酬,真的很感激命運讓我在如此重要的人生節點遇見了你,簡直就像我的救世主一般。雖然我隻是個粗魯的農民工,但懂得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如今我並不缺錢,之前從那個叫白文鼎的家夥那裏得到了不少錢財。所以,往後我想盡可能多地去做些好事。”


    我自己其實也非常需要錢,因此便欣然接受了他給的五萬塊錢。


    接著,張定鼎陪著我在醫院裏又待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才說他明天會再來探望我,並表示能結識像我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十分幸運。


    我迴應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對於張定鼎,我內心頗為認同。畢竟他為人慷慨大方,且擁有一顆善良之心,若非如此,他當初也不會讚同我們對白文鼎采取那樣的行動了。


    夜已經深了,經過一係列的拍片檢查,確定我基本沒有大礙,隻是有一點點的充血。多多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一臉輕鬆地看著柳紅兒,安慰道:“好啦,已經沒什麽事了,要不我們還是早點迴別墅房間去休息吧,在那兒睡覺可比醫院自在多了。總感覺待在醫院裏渾身都不舒坦。”


    柳紅兒皺起眉頭,擔憂地說:“可是你現在身子還沒完全複原呢,這樣來迴走動奔波,對你身體恢複可不好啊。”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沒事兒。而且咱們現在手裏頭不是還有五萬塊錢嘛,經濟上比之前寬裕不少呢。你們以後出門偶爾打打車也不算太奢侈啦。”


    柳紅兒聽了我的話,輕點了下頭表示認同,然後感慨地說:“唉,還好這次的意外沒讓你受太重的傷,要不然可就麻煩大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感覺自己目前來說身體狀態還不錯,便拉起柳紅兒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說:“那咱走吧,出去打個車就迴去。”


    柳紅兒溫柔地應了一聲:“嗯。”


    柳紅兒溫柔的小手被我攥著,她也很自然的接受了,不過來到馬路邊後,她就有意識的收迴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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