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澤這一坐下,近距離觀察青箬,更覺美豔不可方物。


    眼見青箬臉上微紅,目光躲閃,不敢與自己對視,那種小女人嬌羞柔弱的樣子,讓他油然而生保護之心。


    此外,更有一縷幽香鑽進鼻內,沁人肺腑,心裏不由就是一『蕩』。


    “到了嘎啦小妞兒的關鍵時刻了!”


    這可是大事兒哈,馬天澤急忙收斂心神,眼觀鼻,鼻觀心,凝神片刻,開始撫琴。


    他先輕輕撥動琴弦,彈了幾聲前奏,隨後便開始邊彈邊唱:“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悠悠……”


    一首阿梅的經典之作女人花,隨著他略帶沙啞的嗓音唱了出來,傳遍了大廳內每個角落。


    他頭一句唱罷,大廳內便頓時寂然無聲,那個時空、那個時代的人,哪會聽過如此好聽的歌曲?


    無論是青箬還是芳若,無論是沈瓊丹還是任瑤,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隨從小廝,每一個人,包括老媽子丫頭,甚至是小胖子朱顏,都被這優美的歌聲所打動,繼而是深深的震撼。


    一曲終了,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是眼中濕潤,就連見慣了風花雪月的芳若,亦不例外。


    沈瓊丹更是如癡如醉,輕聲歎道:“之前四哥說過,他隨手就能作出幾首琴曲送與我,我還不信,如今看來,他實在是絕世之才,我,我服了……”


    拙竹偉哥龍少遊他們,也是激動不已。


    不過顯然,祝彪的興奮點有些不同,他學著馬天澤那樣,一邊鼓掌,一邊樂得不要不要的,“老四太棒了,看來今晚的香茗是品定了。”


    沈瓊丹聞言一陣惡寒,差點被這個不解風情的三哥給雷倒,無奈之下,隻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任瑤則是直接聽得潸然淚下,心裏更是煩『亂』不已,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


    “這個伍德漢茲,不對,這個登徒子,怎能做出如此好聽又感人的琴曲?還要不要人活了?”


    “歌詞中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兩句,簡直道出了愛情中萬般滋味,深深觸動了我的心弦,我,我……”


    她正感傷之際,腦中忽的一個念頭閃過,“不對,這首歌是他作給那個叫青箬的,不是作給我的,這個該死的登徒子……”


    想明白這層,任瑤隻覺怒不可遏,拍著桌子連聲催促:“小蝶,小蝶,你快快前去,把這個登徒子的狗頭取來……”


    誰知小蝶這次,難得的沒有答應,反而眼淚汪汪的說道:“小姐,求你別折磨我了,真要取了他的『性』命,我怕以後,便再也聽不到這樣好聽的歌曲了。”


    嗯?這個死丫頭,難道……任瑤咬牙哼了一聲,不再催她,再度望向馬天澤。


    馬天澤一曲唱罷,大廳內眾人如癡如醉,難得一片寂靜,好久都沒有聲音。直到祝彪首先叫好之後,才猛然爆發出一片喝彩之聲。


    馬天澤既不拱手答禮,也不起身示意,就坐在青箬對麵,麵無表情,『逼』範兒十足,淡然開口:“請青箬姑娘點評。”


    “啊,喔喔。”青箬一直在愣愣的出神,聞言方如夢初醒。


    她先是輕抖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隨後便凝視著馬天澤,許久之後,才逐漸平複了心中的起伏,輕啟朱唇,柔聲說道:


    “公子驚世之才,所作琴曲堪稱天籟之音,青箬從未聽過如此佳作。更難得的是,公子居然詞曲兼做,曲調悠揚婉轉,歌詞更是動人心弦,小女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馬天澤一抬手,盡量表現出淡淡的,“幸不辱清聽。”


    他表情雖然淡淡的,但心裏卻是一陣暗喜,嘿嘿,就知道這首歌,肯定能打動青箬,梅姐的傳世經典,那是鬧著玩的嘛哈。


    看來今晚的品茗,三哥心願達成了……


    其實馬天澤卻不知道,若是沈瓊丹知道他也這樣想,肯定更會狠狠的給他也來個白眼……


    “公子的歌詞立意新奇,構思巧妙,以人比花,以花擬人。遠遠超過了任何單純詠花的所有作品,隻是不知……”


    青箬咬了咬嘴唇,“隻是不知,公子為何給如此妙曲,用了個男銀賺銀的曲目?青箬不解,還望公子告知。”


    青箬的問話,卻是代表了大多數人的疑問。


    就算青箬不問,沈瓊丹和任瑤也必然會問,但見青箬此時問了出來,便齊齊望向馬天澤,看他如何作答。


    “這個嘛……”馬天澤故作神秘一笑,“男銀就是男人的意思,青箬姑娘,我且問你,男人賺了銀子迴家,會交給誰?”


    青箬美目一閃,“交給他的女人呀。”


    “那女人拿銀子幹嘛呢?”


    “女人拿銀子花啊。”


    “對嘍。”馬天澤頷首笑道:“所以剛才送你的這首歌曲就叫……女人花。”


    “女人花?”青箬微微一愣,隨即掩口輕笑,“公子當真詼諧幽默,不過女人花這三個字,也果然貼切。”


    “哦?是貼切這首歌呢,還是貼切居家過日子,男人賺銀子呢?”馬天澤笑問。


    “嘻嘻,都貼切。不過自來便有男主外,女主內這一說。公子方才所說,男人賺銀子讓女人花之言,卻是很新奇,也很……大膽。”青箬笑著言道。


    “呃,我倒沒想那麽多,我一向都認為男女平等,甚至……眾生平等。”馬天澤話裏有話,頗有深意。


    青箬聞聽此言,氣息微微一滯,心神都有些失守,暗想:“此人是誰?難道知道我的來曆?否則如何能說出眾生平等之語?”


    但她隨即又否認這個念頭,她自信沒人知道自己的出身,絕對沒人知道。


    念及於此,她深深凝望馬天澤少許,輕聲問道:“青箬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馬天澤一抱拳,“我姓馬,叫馬天澤。”


    “啊?”青箬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是一喜,“原來公子,便是近日聞名江湖的快刀浪子馬少俠,真是失敬了。”


    “聽聞公子一向懲強扶弱,行俠仗義,原以為公子隻是武藝高強,不料今日一見,卻是如此的文武雙全,驚才豔豔。更承蒙公子作此佳曲相贈,青箬當真榮於華袞。”


    青箬頗有才情,這番話言辭懇切,更毫不吝嗇溢美之詞,讓馬天澤聽了,都覺得渾身舒泰,愜意的很。


    而且青箬說完之後,更是起身斂衽,正式行了一禮。


    廳內眾人都在傾聽兩人交談,此刻聽了馬天澤的名字後,臉上均『露』出了果然名不虛傳的神情。


    “什麽?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快刀浪子?”


    “啊?竟然是他?沒想到如此年輕俊朗。”


    “俊朗也還罷了,傳聞此人身手高絕,嫉惡如仇,殺過不少江洋大盜呢。”


    “那什麽,年兄,我有事先走一步。”


    “哎哎,你急什麽,咱不是說好一塊走的嗎?”


    “年兄啊,這人是快刀浪子啊,聽說殺了不少黑道巨惡,我剛才不知道,還譏諷過他,不行,我得趕緊走。”那人悄聲說完,急火火的先溜了。


    小胖子朱顏也盯著馬天澤,點頭說道:“原來他便是那快刀浪子?哼哼……浪子嘛,還算名副其實,就是不知功夫怎樣?”


    發完感慨,他轉頭問向身邊那人:“教師,你認為他功力如何?”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傳統仙俠》,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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