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瓔的祖父開創了飛龍鏢局,生意紅火,可她父親程連山,卻不願意接手鏢局的事物,獨自去闖『蕩』江湖,數年間杳無音信。


    有一天卻突然迴來,還抱迴了一個女嬰,是程瓔了。


    自此,程連山閉門謝客,一心一意的在家裏修煉,並逐漸接手鏢局,乃至慢慢發展壯大。如今在北六省,也算是數得著的了。


    至於程瓔到底是怎麽來的,程連山卻始終閉口不談。連海叔的師傅,也是程瓔的爺爺請出家法,仍舊是隻字不吐。而且直到如今也未曾婚娶,隻是獨自撫養愛女。


    在程瓔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正值海叔輪值,入更時看到一個蒙麵人來到鏢局,給程瓔留下一卷功法後便飄身而去,身法驚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海叔從未見過如此身手的武林高手。


    “程瓔修煉的是道家玄門功法,我早看出來了,如果那晚來的人是程瓔她娘的話,那身法在海叔眼裏,肯定驚若天人。”


    “另外,程瓔他娘,肯定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行走江湖的時候,和老程一見鍾情,並有了程瓔。後來在門派的壓力之下,不得不迴歸山門,導致老程鬱鬱寡歡,一直沒娶妻。”


    這麽狗血的劇情,在馬天澤這樣的現代人來說,聽的太多了,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人和事兒。不過他隻是聽著,什麽都沒說。


    聽著海叔叨『逼』叨的落落個沒完,馬天澤正『色』說道:“海叔,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若他日能與瓔瓔有幸定情,我必不相負!”


    言罷,看著海叔老懷大慰的樣子,再看看程瓔歡快的身影,他的心裏,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疼。。。


    這個小妞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在馬天澤心裏暗暗相許,以後對程瓔要好一點的時候,神念驀地掃到六道身影,向他們這邊躍了過來。


    “海叔,咱們得罪過什麽人沒有?”馬天澤側目問道。


    “沒有啊,咱們走鏢的講究江湖人給麵子,夠交情,很少得罪人,賢侄為何有此一問?”海叔很是疑『惑』,馬天澤笑了笑沒說話。


    “前麵之人留步。”隨著話聲,幾道身形落了下來。


    馬天澤打量了一下六人,當先一人六七十歲,身材高大,胡須卻是全黑,一根白須也無,目光炯炯,顯得功力極其精深,一柄古樸的長劍沒懸在腰間,而是斜斜負在肩後。


    另外幾人,年齡都在三四十歲,長劍都斜『插』肩後,功力也都不淺,看穿著都是昆侖派的弟子。


    馬天澤心裏哂哂一笑,暗道昆侖派果真是給麵子,夠交情,剛殺了三個,這不又送了六個過來,離完成任務剩一個了,哦也。。。


    “你們是飛龍鏢局的吧?”其一個麵『色』慘白的漢子問道,語氣頗為不客氣。


    海叔驚疑不定,抱拳迴道:“沒錯,在下是飛龍鏢局的副總鏢頭紀連海,不知各位有何貴幹?”


    眼見對方其意不善,其餘眾鏢頭,也都慢慢聚到了海叔身後,全神戒備。


    “我們是昆侖派的,這是我們師叔,赤陽道長。你們是不是接了一單生意到昆遙山莊?”那漢子再度問道。


    “見過赤陽道長。不錯,那單鏢是我們鏢局護送的,不過我們交割完後,即刻出莊迴程了,連楊莊主的麵也未曾見過,不知赤陽道長來此何意?”海叔的話有禮有節,不卑不亢。


    赤陽道長抬頭向天,似是不屑與海叔說話,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那是了,把他們都帶迴去,待細細審問後,再行發落!”


    “是。”眾昆侖弟子轟然答應。


    “敢問一聲諸位憑的什麽?”海叔也放開了氣勢,森然問道。既然對方連個理由都懶得給,自然也不用再客氣了。


    赤陽道長卻再度抬頭望天,不屑迴答。


    馬天澤看著那個什麽赤陽道長托大的樣子,早不爽了。心想這貨也忒能裝『逼』了吧,還審問?還抬頭望天?你特麽以為你是誰啊?


    他當即接口說道:“我太陽啊,哥哥活這麽大了,見過不講理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嗯嗯???什麽我太陽?你個小輩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這迴輪到赤陽道長『迷』『惑』不解了。


    別說赤陽道長了,是程瓔海叔他們,也都『迷』『惑』的看著他。


    馬天澤抽了抽鼻子,心說:“嘁,真是土老帽,我怎麽可能把我太陽是我日的秘密告訴你?”


    見馬天澤沒說話,顯然是心虛了,那麵『色』慘白的漢子麵『露』輕視,“這小子一看沒練過武功,還牙尖嘴利的,肯定是這個女子養的小白臉。”


    玄黃之氣包容萬物,直指本源,若不刻意顯『露』,別人均看不出馬天澤的深淺,


    以那漢子的功力,自是看不出來。


    “你說誰是小白臉?你才是小白臉,你們全家都是小白臉!!!”馬天澤聞言,當即暴走。居然說自己是小白臉?咱雖然有小白臉的潛質,但確實不是好吧?


    一個小白臉也敢衝自己這樣說話?那漢子聞聽此言,登時勃然大怒,當即一掌擊向馬天澤的麵門。


    程瓔見狀大急,立刻要衝前去,不料海叔一把拉住了她。程瓔不解,側頭望去,海叔不置可否,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海叔試過馬天澤的功夫,雖不敢說一定能勝過這昆侖弟子,但躲過目前這一巴掌,還是沒有問題的。


    程瓔卻是一懵,沒明白海叔的意思,剛想開口相詢,聽啪的一聲過後,大家卻發現那漢子捂著臉,坐倒在地。


    至於發生了什麽,卻是誰也沒弄明白。


    在場眾人,赤陽道長武功最高,眼光亦是最為老道。隻有他看到自己弟子的手,即將拍到對方臉的時候,對方的頭微微一側,結果自己弟子不知怎麽迴事,拍迴到了自己的臉。


    至於緣由,連赤陽道長也沒看出來,估計應該是對方用了什麽暗勁。


    “借力打力?沒看出還是個隱藏不『露』的高手,劍陣。”赤陽道長哼了一聲說道,心下卻也沒太在意,畢竟馬天澤的年齡太輕了點。


    見四名漢子迅疾前,四柄長劍同時指在了馬天澤身,兩柄指胸口,兩柄指後心,登時製住了馬天澤。


    看到馬天澤受製,程瓔焦急萬分,當即縱身撲,嬌叱一聲:“你們憑什麽拿人?”


    赤陽道長一揮手,一股掌力發出,登時將程瓔攔下,細細打量了一下後嘴裏念道:“還說不是你的小白臉?不是你小白臉你急什麽?不過這個小妞還真是絕『色』,更妙的是尚未開包,妙,妙啊。。。。。。”


    聽到師叔發自內心的胡說八道,那四個用劍製住馬天澤的漢子,也都跟著嬉笑起來。


    程瓔一言不發,卻再度縱身而起,作勢又要撲出。


    馬天澤聽到那個老不死的滿嘴跑火車,本想和他們玩玩的心,立馬沒有了。


    不等程瓔撲出,他已是一口長氣吐出,胸口和後背同時一縮,與那四柄指在自己身的長劍,登時有了寸許的空間。


    吐氣的瞬間,足尖微微用力,已自騰身而起。那四人有感,手長劍同時前刺,卻都刺了個空。


    馬天澤下手即不容情,身在半空之時,左足足尖前踢,右足足跟後撞,啪啪兩聲,兩人登時斃命。


    踢完二人同時借力迴旋,右腿掃處,將另一人踢出兩丈開外,狂噴鮮血,眼見不活了。


    剩下的那人頓時嚇傻了,手長劍毫無章法的狂刺了過來。


    馬天澤左足起處,將那漢子的長劍踢得脫手而出,不待長劍落下,右足隨即在劍柄一點,長劍勢若流星般『插』在了他胸口。


    電光火石間,馬天澤已然斬殺四人,連赤陽道長這等高手都沒反應過來。


    待的迴過神來,赤陽道長當即怒吼一聲:“我要活撕了你!”隨即出手抓向馬天澤的雙臂,看樣子是真想大撕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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