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從審訊室出來後,冷著臉,“係統,你去查一查周南喬提到的那個人。他所知道的太多,而且太神秘,我擔心……”


    係統一直跟在江昭身邊,周南喬說了什麽,它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聞言立刻就應,“宿主你放心,我現在就去。”


    “嗯。”


    丁生在門口守著,看到江昭麵色不好的走出來,連忙上前,擔憂問道,“昭姐,周南喬為難你了?還是她氣著你了?”


    他眼裏帶著戾氣,要是真是周南喬的原因,看他不好好招待她!


    江昭皺眉搖頭,“與她有關,但又不完全有關。”


    她心煩的是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敵人,並且,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江昭,“對了,你這段時間空出時間來,我想讓你親自去幫我查一個人,去d城。”


    丁生眼神一凜,“都聽昭姐的。”


    “辛苦你了。”江昭露出一個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搖頭,認真道,“昭姐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這兩個字。”


    昭姐給他的,他一輩子也還不完,為她赴死他也願意。


    江昭心裏劃過暖流,“注意保護自己,要以你的安全為主。”


    “明白。”


    係統這次去了很久,江昭跟阮毓玩了一輪,都將他哄睡了,係統還沒迴來。


    江昭心煩的擰緊眉頭。


    不知又過了多久。


    “宿主!”


    係統匆匆迴來,但機械音中卻帶著難掩的沉重。


    江昭心口一跳:“怎麽?”


    係統震驚又不解,“宿主!周南喬提到的那個人,是個大bug!我怎麽查都查不到他!他簡直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和他有關的所有東西都不存在!怎麽會這樣啊!”


    江昭麵上一凝,追問,“怎麽迴事。”


    係統看起來很難接受,它思來想去,“宿主,我覺得隻有三個原因。”


    “第一,他能力比我強,能將我屏蔽!”


    “第二,他身邊有某種不可抗力阻攔我繼續查跟他有關的東西。”例如世界意識。


    “第三,這個世界不存在這麽一個人,是周南喬編出來騙人的。”


    “宿主,你覺得是哪個?”


    江昭睨了它一眼,煩躁嗆聲,“直接說,別打啞謎了!”


    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係統還有心情說這些,真是夠了。


    係統歎氣,雖然它沒有氣這個東西,“宿主,我覺得他身上有bug,他可能就是bug本身。”


    江昭眉頭一挑,“這個世界能出現這麽厲害的bug,能將你玩得團團轉?能將我們倆都弄失憶?還能在新規則形成的新世界裏出手沒被滅?”


    被挖苦了一通的係統:……


    係統嘟嘟囔囔不滿,“宿主,萬事皆有可能,咱們不也是靠著舊規則才進入這個世界的嘛。”


    不過他們是舊規則親自搞出來的簽了合同的‘bug’。


    “宿主,這個世界早就變天啦,否則我們怎麽會重來好幾次,周南喬這種重要角色都覺醒,連男主都似乎要覺醒了……”


    江北望、傅留年、顧東成,可是都親自追到宿主身邊了,離覺醒意識並發現自己的人生一直被人操控不遠了。


    江昭煩躁,“那你說怎麽辦,連你都查不到,連你都覺得那是個bug!”


    係統小聲嘀咕,“宿主,你覺得咧。”


    江昭陰沉開口道,“既然是個bug,總會怕暴露、怕被新世界修正!”


    “那就讓本世界的原住民親自去調查他,親自一窩蜂湧到他身邊,讓新規則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他!”


    係統聞言,眼睛一亮,興奮給她鼓掌,“宿主!我也是這麽想的!”


    英雄所見略同!


    *


    江昭提著一個保溫桶,出現在江北望病房門口。


    江北望抬頭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昭昭,你怎麽過來了?”


    幾天時間過去,江北望終於能夠由躺變為坐了,臉上的深痕看著也變淺了不少。


    江昭收迴打量的目光,順手將保溫桶放在一邊,“給你送湯,順便想跟你說個事。”


    江北望瞥了一眼粉紅色的保溫桶,又看看江昭,見她眼底關心不假,壓住心底的興奮,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你說,想你想跟我說什麽,隻要你開口,即使你不帶任何東西過來,我也會義無反顧站在你這邊。”


    江昭斜他:“看來你確實好了不少,都會開玩笑了。”


    “咳。”江北望問,“你想查誰。”


    江昭看著他,認真臉,“d城,拐賣周綰的那群人販子的頭領。”


    江北望皺眉。


    江昭,“我記得你讓人去查過他,有查到什麽嗎?”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江北望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覺得有點丟人,因為他沒查出什麽來,此時江昭來問,就像優等生開卷考還考了個零蛋,老師還親自過來慰問了!


    江北望,“我手底下的人什麽都沒查到,他藏得很嚴實。”


    江昭擰眉。


    隻要是個人,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你詳細說說,一丁點兒細節都不要遺漏。”


    江北望神情凝重起來,他能從她話語中大概猜到這個人應該是江昭需要的關鍵人物,因為,她從沒這麽……認真過。


    江北望蹙眉細想,“那人生平不詳,行蹤成謎,幾乎沒人見過他。”


    江昭問:“男女也不詳?”


    “是個男的。”


    江昭鬆了口氣。


    果然是個人,而不是類似於係統這樣就是一團數據,看不見摸不著。


    江北望神色不見任何玩笑姿態,“我讓方裏全權配合你,d城那邊的人,我也會吩咐他們聽你命令行事。”


    “別擔心,那人藏得再好,隻要是個人,都會留下痕跡。”


    “這股勢力的存在,是一個撕開他的假象的裂口。”


    江昭微微一笑,認真道謝,“嗯,多謝了。”


    江北望說的沒錯,那些人販子是真實存在的,他們肯定有一個領頭羊,隻要順著這條線一直查下去,背後的人是人是鬼,總會暴露。


    江北望眼底不認同,他強調道,“昭昭,你永遠都不需要跟我說謝謝,我不愛聽。”


    他視線灼灼逼人,情意綿綿,清晰可見。


    江昭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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