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樂?


    快樂個鳥。


    掛斷電話後,陳陽臉色更白,小腹也開始隱隱作痛。


    見狀,王馥香慌了,連忙叫上陳海,把她送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檢查,沒有大礙,隻是過於激動,動了胎氣,接下來的日子裏,隻要要保持好心情,不要有過激的情緒就可以。


    “陽陽,你受委屈了。”


    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王馥香說話的聲音,帶著哽咽。


    家裏的小公主,何時遭過這等罪。


    “媽,我好累。”陳陽眼睛紅了,“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喊祁同偉來參加我的婚禮,他不來,鍾小艾也不會來,鍾小艾不來,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姐,你怎麽還執迷不悟?”陳海眉頭緊蹙,“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不是祁同偉造成的,也不是鍾小艾造成的,徐家真若幹淨,他們又何必害怕紀委?害怕雷霆二局? ”


    “你說少兩句!”王馥香推了一下兒子,“沒看你姐難受著呢,再說了,咱們現在和徐家是親家,你小子胳膊肘別總是往外拐。”


    “還有,以後離那祁同偉遠點,那小子不是好人,記仇!”


    “啊嚏。”一陣風吹來,祁同偉緊了緊衣領,感覺有點小冷。


    “虛了?”鍾小艾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婚禮上的小插曲,沒擾亂她的心情。


    怎麽說呢,鍾小艾在雷霆二局已經實習了半年,也算是見過些世麵,而且剛剛鍾正乾也來電話了,誇讚她遇事果斷,舉報了一個腐敗分子。


    可往往有得就有失。


    如今徐朗被帶到京城,那麽作為檢舉人,鍾小艾明兒也得迴雷霆二局,配合同僚了解婚禮的原委。


    原本七天的假期,也隻剩今兒一天。


    有點短。


    有點舍不得。


    “同偉,我聽說京州郊區有一個寺廟,好像叫什麽佛頂寺,聽說那裏的簽挺靈的,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嗯。”


    祁同偉輕輕點點頭,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五月的天,溫度適宜。


    佛頂寺也迎來了不少遊客,跟著人流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來到山頂。


    山不是不高,可風景著實不錯。


    一眼萬裏,雲卷雲舒。


    祁同偉花了十六塊錢,和鍾小艾各求了一支簽。


    鍾小艾求的是姻緣。


    祁同偉求的是仕途。


    解簽的和尚說,兩人的簽,都是上上簽。


    尤其是祁同偉的那一支,叫鯉魚躍龍門,隻要從己從心,越過龍門後,便前途無量。


    簽雖好。


    可祁同偉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一點,他和祁廳長一樣,更相信人定勝天。


    此行嘛……主要是陪鍾小艾過來。


    拿到姻緣的上上簽後,鍾小艾十分開心,還自掏腰包,把簽買了下來。


    “小艾,你信這個?”


    “嗯,好簽我就信,不好的我就不信!”


    “這也能雙標?”


    “為什麽不行。”鍾小艾把簽收好,仰著頭看向祁同偉,“簽上說了,在我25歲那年,會嫁給自己的如意郎君,你準備好了嗎?”


    “一直待命。”


    等鍾小艾25歲,祁同偉也就28了,還有兩年的時間。


    兩年時間可以做很多事。


    祁同偉也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等28歲那年,希望以正處的身份,去迎娶鍾小艾。


    有了奮鬥目標後,接下來的每一段時間,他都更加努力工作。


    在刑偵支隊當了三個月的大隊長後,李清水把他提到了支隊長位置,妥妥的正科級幹部。


    在支隊長的位置上,他依舊拿出了拚命三郎的架勢,沒日沒夜的加班,還拉著王華一起。


    因此,王華經常抱怨。


    “祁支隊,你還拿我當人嗎?我都24個小時沒睡覺了,頭都禿了,以後娶不到媳婦,老王家就斷香火了。”


    “祁支隊,這個案子你反複看了十幾遍了,眼睛不疼嗎?”


    “祁支隊,你怎麽又受傷了?抓嫌疑犯時碰到了泰森?”


    “祁支隊,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為了晉升,才故意受傷!一個月來了醫院三次,你都快成這裏的長期合作夥伴了。”


    “祁支隊,明兒相親,想請假一天……什麽?嫌疑人出現了?算了,不請了,工作要緊。”


    和前一世一樣,王華抱怨歸抱怨,可他一直都是祁同偉堅定的跟隨者。


    正因為有他打輔助,祁同偉工作效率出奇的高,在刑偵支隊的成績,更是讓李清水咋舌。


    轉眼來到了十一月份。


    天已微涼。


    連續高強度的工作,讓祁同偉消瘦不少,甚至長出了少許的白發,不過那一雙眼眸,無比清澈明亮,熠熠生輝。


    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


    “祁支隊,不好了,青山瘋人院跑出來一個瘋子,正拿著刀,劫持了一個孕婦,總台要我們去看看。”


    “那還等什麽?開車去!”


    說實話,祁同偉辦案最怕碰見精神病,因為這種人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而且聽不進去勸,也更容易暴怒。


    最關鍵的,精神病傷人很難定責,審理起來也極為困難。


    困難歸困難,可還得硬著頭皮上。


    半個小時後。


    中央商場,商場底下圍滿了人,紛紛抬著頭,眺望著天台,唏噓不已。


    “看那病號服,真是精神病啊!”


    “何止是精神病,好像還是暴力狂,我可聽說了,他是劫持了精神病院的醫生才跑出來的,這種人太可怕了。”


    “對啊,精神病殺人好像都不犯法,講不通道理的。”


    “隻是可憐那孕婦,這麽大一個肚子,就這樣被劫持了,估計兇多吉少。”


    “誰說不是呢,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哎。”


    “碰到精神病,也是她倒黴。”


    “……”


    商場天台邊緣。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著藍白條紋的神經病號服,左手勒住孕婦的脖子,右手拿著剔骨刀,架在孕婦脖子上。


    天台來已經來了很多警察,可都不敢向前,大家都知道,精神病不好惹。


    惹不好,就是一身騷。


    而被劫持的孕婦,已經被嚇破了膽,哭哭啼,不停哀求。


    她的哭聲,讓精神病更不爽,猩紅的眼球,布滿血絲。


    “祁支隊。”


    “祁支隊。”


    “……”


    看見祁同偉後,同僚們喊了一聲,讓出了道,懸著的心,稍稍穩定。


    畢竟祁同偉的辦事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搞不定,那沒人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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