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穿淡青儒衫,麵色溫和的男子,壴雨知曉,雖然衣服不同,麵容之上也改變了很多,可其容貌之上,還是留下三分熟悉之感。


    並且壴雨已然留意到,這男子忽然的出現,不!是忽然的改變,是因為原先不知其名的南臨門老祖。


    這男子出現的同時,南臨門老祖,便消失不見。從這一點,便可斷定,這二人就是同一個人。


    待壴雨細看之下,這男子身穿淡青儒衫,長發披肩,很是眉清目秀的樣子,隻是眉宇之間有一絲黑氣,若不仔細去看,無法發現。


    這身穿淡青儒衫的男子,聽聞桃真一言,麵色溫和不變,瞳孔卻驟然一縮,下一瞬整個空間的氣氛忽然改變了,一種毛骨悚然的赫然出現。


    仿佛是在警告桃真一樣,這句話語讓他生氣了……


    而壴雨對其更是震驚,這男子明明隻有金丹期大滿圓的修為,為何有這般氣勢。原先,他可對抗元嬰期修士,本就讓壴雨覺得奇怪,覺得變態,如今再看,仿佛還是小看了此人,他變態至極!


    桃真見此,哈哈一笑,眼角抽搐了一下後,開口道。


    “南域之事,你我不可參與,難道你已經忘記當年那份約定了嗎?”


    桃真此言一出,這男子臉色陰沉異常,而身後的南臨門修士也變得沉默下來,整個青木宗戰場,頓時鴉雀無聲下,一個個目露疑惑之色。


    “哼,我非化神期境界,理當不受當年的約定。


    我出生在南域,更是在此地立有宗門,南域之事,本祖自然可以插手!”這男子冷哼一聲,將手抬起,指著桃真說完此話。


    桃真一聽此話,神色一震,同時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起對麵的這個男子。跟後麵容之上出現驚訝之色,變得驚訝的同時,異常難看起來。


    這男子一見此景,神色一動下,嘴角露出一絲大有深意的笑容,仿佛料定桃真拿其沒有辦法一樣,無可奈何!


    然而此時的壴雨,一直站在桃真身旁,對於此事,她沒有出口幹預的身份,此時此刻,心中萬般疑惑,隻能隱忍不問,對她來說,實在痛苦萬分……


    桃真此時輕哼一聲,化神期的威壓瞬間出現,籠罩在青木宗戰場之上,轉眼之間,便有很多修為過低的修士,因抵抗不住,噴出血來,一時間整個戰場之上,顯得格外緊張。


    半刻之後,這種令人窒息的威壓才緩緩消散。


    桃真眯起雙目,看著身前身穿淡青儒衫的男子,猶豫片刻之後,開口道。


    “活了如此多年,躲了如此多年,你又何必再出現。你可想過,你的出現,帶來的是什麽?”


    這身穿淡青儒衫的男子聽完桃真此言,也不迴答,單手抬起,葉一容與楚南飛一下肅然起來,均都施禮應命,這男子對他們來說,是無上的存在。


    轉眼間,南臨門弟子便飛遁起來,好似一刻也不願逗留!所有的弟子都迴到十一艘巨大的金光木船上,隻留下這身穿淡青儒衫的男子,一個人站在半空之中,與桃真四目相對,不言不語。


    桃真見到這番行景,閉口不言,對其沒有開口阻難,梅禁天也在一旁,對於此時,他也沒有開口。


    這兩位化神期大修士都沒有說話,其他修士自然不敢有何動作,一個個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這身穿淡青儒衫的男子淡淡掃了桃真與梅禁天一眼,就將目光收迴。隨之背後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而遠處的十一艘巨大的金光木船,也開始移動起來,很快便消失不見。


    壴雨長吐了一口氣,看著離開的南臨門修士,疑惑的開口道。


    “師尊,此事,就此結束了嗎?”


    桃真麵色微變一下,苦笑了一聲,轉首看著壴雨開口道。


    “嗯!青木宗這片區域將成為禁地,不過你不可招惹南臨門之人……”


    “師尊,這男子是誰,為何從未聽過其名?”壴雨麵露一絲奇怪的問道。


    “嗬嗬,南臨,沒想到,南臨門居然是他創建!青木、南臨、青木、南臨、……”


    桃真沒有迴答壴雨此言,而是搖頭自語,最後無奈一笑,便不在說話。


    見此一幕,壴雨摸了摸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來,但是片刻後輕笑了一聲,眼光一掃,看向其他幾位元嬰期修士,趕緊恭敬的開口道。


    “幾位前輩,不知名諱,晚輩無以迴報……”


    一聽壴雨此言,有一劍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手持金色長劍的中年男子,便看著壴雨赫然開口道。


    “我乃“仙門”一劍仙,你不用謝我,今日我已報當年之情,你好自為之……”


    說罷這中年男子便那移離開,手中那把金色長劍,一直環繞在身邊,讓壴雨久久不能忘去。


    壴雨望著這仙門的元嬰期修士,離去。深深對其一拜,心中感謝之意,由心而起!


    這中年男子的行為,壴雨到也理解,鬼宗、仙門,向來不合……


    緊接著,手持紫色葫蘆,秘術與法寶層出不窮的老者,忽然向前一步,看著壴雨開口道。


    “老夫,仙丹宗,王生!今日也是來報當年恩情,小輩,你若有何丹藥需要老夫煉製,就去仙丹宗尋我……”


    說罷,這老者便向桃真與梅禁天一拜,那移而走,對於此地,他好似片刻都不想逗留。


    壴雨看著這離開的仙丹宗老者,在其走後,也是由心一拜。


    “無需謝言,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黑甲之人便消失在此地,沒有過多的言語,卻讓壴雨心中感動。


    原先這黑甲之人,答應幫助自己,牽扯住南臨門一日時間。最後卻幫助自己牽扯住了南臨門,整整兩日時間,壴雨對此,無以迴報,也向其深深一拜。


    “噗嗤”一聲!手持紅幡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壴雨身後的兩個金丹期修士也一同不見。


    對此壴雨沒有說話,從這男子的法術之中,壴雨看出,此人並非善類!


    不過此人,能在青木宗受難之時,前來幫助,也早已說明,此人心中有善念。


    對其消失的地方,壴雨深深一拜,心中感慨萬千,卻無從說起。


    當這些人走後,壴雨領著梅禁天與桃真,前去青木宗內,將其安排在青木宗最好的洞府之內,便吩咐下去,不可打擾,自己與這兩位師尊,下起了一盤似永遠不曾厭煩的棋局。


    青木宗與南臨門一戰,結束半月之後,此事傳遍整個南域,最後整個天玄大陸,都知曉此事。


    壴雨之名,遠傳天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位化神期大修士為師尊,青木宗之祖,青木仙尊其名,最終被所有人知曉。


    而青木宗也因壴雨之名,瞬間崛起。南域無數宗門之人,前來青木宗,以求加入青木宗,或是做青木宗的附屬門派。


    這些人,都是聰明之輩,南臨門雖強大,元嬰期修士,強者中的強者。可青木宗內的壴雨,可是有化神期大修士為師尊,而且還是兩位!


    如此一比,是人都覺得青木宗更加了得,可以賴以生存,便一窩蜂的趕來青木宗。


    而對於此事,壴雨交於水景美處理,宗門一切事物都由水景美、水銘記、水門三人處理。而壴雨自己則是與桃真、梅禁天一直下棋。


    整整一年之後,桃真與梅禁天這才離開青木宗,而此時離開的桃真,滿臉的氣憤,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嘴中不停罵著什麽……


    而此時的壴雨則是笑臉嘻嘻的恭送這兩位師尊離開,整個人開心的跟朵花似得。


    望著青木宗外的護山大陣,壴雨別提多開心了,這護山大陣,出自梅禁天之手,可其內的法寶之物,都出自桃真之手。


    其威力絕對不可小視,化神期大修士布置的護山大陣,想想壴雨都開心。


    而如今,壴雨的儲物袋內,又多出了很多寶物,都是從自己的土豪師尊桃真哪裏贏來的,如此一事,桃真怎能不氣,壴雨怎能不笑……


    當桃真與梅禁天兩位師尊走後,壴雨便迴到紫霞峰之上。


    此時紫霞峰上多了一座石桌,兩個石凳,石桌以青白玉石為材質,桌麵六角。桌麵底邊刻變形蓮瓣紋,底座同為六角,雖沒有裝飾,卻富麗秀美,線條流暢,雕工精良。


    此時壴雨坐在石凳之上,手中端著一個酒杯,望著紫霞峰上的美景,獨自惆悵。


    片刻之後,水景美到來,站在壴雨身旁不敢言語。


    壴雨單手一揮,頓時石桌之上,出現一個酒杯,示意水景美一同飲用。


    水景美也不多語,坐下之後,端起酒杯便一口而飲,而後一拍儲物袋,一個酒壺出現,輕聲開口道。


    “仙尊,您的酒不好喝。”


    說罷,便望手中的酒杯之內,倒酒,而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身姿微微晃動,麵露享受之色,臉部兩側更是微微紅起。


    壴雨看著水景美如此瀟灑的模樣,臉之上出現笑容,伸出手去,一把將水景美手中的酒壺,奪來,將手中杯子倒滿,而後一口飲之。


    隨後,大叫一聲“好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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