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蘇箬, 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有點意想不到地看著楊立新。


    蘇箬肯定要進去了。


    楊立新還能這麽殷勤保證?


    不管楊家那婆媳有多炸。


    紡織廠的人怎麽冷笑。


    可是, 圍觀的普通人是真的都意外了。


    寧誌寬都有點意外 ,“這是幾個意思?想讓蘇箬將所有罪都攬下來?”


    他們都不傻,不會以為楊立新無利不起早的人,真的在表達真愛。


    蘇筠覺得也是,“蘇箬肯定是吃這一套的。”


    “隻怕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出去,要全力保楊立新了。”


    賀珩之實在不明白,“楊立新真要是按照她的想法,成什麽了不起的人。”


    “難道還會繼續跟她這個,詐騙犯在一起?”


    說話的時候,賀珩之還故意看了 自己身邊的寧誌寬一眼。


    “楊立新這些人,為了當官,為了往上爬。怎麽會讓自己身上有什麽不好的名聲?”


    “搞政治的人,都自私。”


    寧誌寬冷笑,“對啊。心術不正的人。心眼都不大。”


    賀珩之也冷笑,“自古都是搞政治,玩權謀的人心髒。什麽都做得出來。”


    “為了那些不值當的名聲,什麽都能放棄。”


    “自古書生多薄情,還不是因為大部分讀書人當了官!”


    寧誌寬臉都黑了,他今天可沒坑賀珩之。


    他也冷颼颼道,“要我說,楊立新如今還不是為了錢?”


    “錢財迷人眼,為了錢,別說未婚夫未婚妻。就算是夫妻,父子,孩子都得反目成仇。”


    蘇筠默默看著他們倆 。


    “繼續, 你倆繼續。”


    她倒是想知道,這兩人, 到底還能怎麽抹黑對方。


    兩人被蘇筠這個表情盯得一頓,一瞬間, 都沒了聲音。


    寧誌寬率先轉移話題,“不管做什麽,還是要看人心。”


    “楊立新這樣的,不管做什麽都心黑 。”


    賀珩之咬牙切齒,好的,壞的,全部讓他一個人說完了唄!


    蘇筠都無語了。


    寧誌寬壓根不管賀珩之鄙視的視線,笑著道, “楊立新這麽做,我倒是也不算太意外。 ”


    “蘇箬是個有點瘋狂的人。 ”


    “逼急了,她什麽都做得出來。”


    蘇筠也覺得,而且,“蘇箬這種人,沒有能力, 也舍不得自己努力的情況下。”


    “她隻能指望別人。”


    “楊立新是她覺得唯一的方向。”


    寧誌寬道,“最主要是,她的目標選的太高了。”


    “她不甘心小富即安。”


    “楊立新將蘇箬的心理拿捏得明明白白。 ”


    “知道,他是蘇箬的最後希望,蘇箬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


    “按照他們的想法,楊立新估計以為自己絕對不會陷進去。”


    “這個時候,不穩住蘇箬的情緒,蘇箬百分百會發瘋。”


    “到時候,蘇箬想拖他下水,想要報複他,他就完了。 ”


    “說幾句好聽話。將人哄住。蘇箬就有一定機會,將一切背過去。”


    “對楊立新來說,隻怕一點都不虧。”


    寧誌寬道,“蘇箬手裏是不是還有十萬塊錢 ?剛剛警方的人,去屋裏沒有找到。”


    “哦,對了,楊老太手裏,還有十六萬。”


    “糊弄住蘇箬,將這二十多萬拿到手,楊立新也就夠了。”


    “說不定,楊立新等到得配合調查完,等蘇箬將罪全部認下來,在警方不盯著他們的時候,他會直接跑路。 ”


    二十六萬。


    在90年代初, 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拿著這個錢,自己創業, 搞個小廠都不是不行。


    蘇筠聽著這話,眉梢抬了抬, “不不不不。”


    寧誌寬 和賀珩之都看向了蘇筠。


    蘇筠道, “我覺得,楊立新不會跑路。”


    “至少暫時不會。”


    “還會好好忽悠蘇箬。”


    寧誌寬不理解。


    賀珩之想起來了,問蘇筠,“那個所謂的,在股市上能賺100倍的會兒?


    寧誌寬在國外,學得也是經濟, 這會兒直接沒忍住,笑了, “哪裏有一個月時間,翻一百多倍的事兒? ”


    開什麽玩笑?


    這還是資本市場。


    “就算是墨菲特,他一輩子有虧有賺,最賺的那一年,年收益也不過129%。”


    這是76年的事兒。


    可是,話都沒有說完,他看著沒有說話的蘇筠,以及旁邊的賀珩之,表情頓了頓。


    賀珩之從“資本家”的角度說,“也不是沒有希望。”


    “操作得好,又遇到難得一遇的情況,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還是補了一句,“特殊情況下。 ”


    國內如今股市有取消限製的意思。


    蘇筠知道的,1992年的時候,瓊珠江a年度股價振幅最大,日波動率高達583.19%。可謂是坐過山車。


    如果可以每天都抓住這樣的機會,一天翻五倍。一個月時間,還真可以說能達到一百倍。


    可問題是,這是30年時間,a股漲幅最誇張的一日漲幅而已。


    30年裏,最能給股民賺錢,也是唯一 一個年漲幅超過了2000%的,就是2009年的順發恆業,年漲幅高達2152.63%。


    一年時間,翻了20倍。


    可跟蘇箬所說的一個月100倍,也相差甚遠。


    蘇筠語氣幽幽,“所以才說,這是股民千年難見一次的“盛世”。”


    多少人,就因為這一年的“股票交易券”一夜暴富啊。、


    寧誌寬看著他們倆,“不是吧?”


    “你倆有點常識沒?這怎麽可能?”


    蘇筠問,“重生一次的事兒,是常識能證明的嗎?”


    寧誌寬直接被噎住了。


    不是別的原因。


    是,就在前天,抓住劉胖子的地方,就是蘇箬提前踩點觀察了好幾次。


    也是劉胖子失蹤之後,蘇箬去找人的地方。


    寧誌寬看著蘇筠,“我唯物主義世界觀快要破碎了。”


    蘇筠:……


    那邊的楊立新已經哄好了蘇箬,轉頭就壓製下了親媽和親奶奶。


    楊老太幾乎要蹦起來了,“立新!你怎麽想的?”


    楊母這輩子犧牲了那麽多,幾乎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楊立新身上,哪裏能看著他走歪路,著急道,“立新,那是勞改犯!”


    “你還要跟她在一起,你以後前途還要不要了?”


    “再說,誰知道, 她啥時候放出來?”


    “真要是判個十年八年的……”


    “既然可能是十年八年的,媽,您這個時候急什麽?”楊立新反問。


    楊老太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瞪眼看自己兒媳婦, “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 立新怎麽說, 你就怎麽聽就是了。”


    隻要蘇箬不攀扯他們,自己進去十年八年的。


    還能管楊立新怎麽過?


    楊母張了張嘴,可還是閉嘴了。


    楊立新率先說了他奶最關心的事兒, “錢沒有全部被帶走,蘇箬手裏還有一筆藏了起來。”


    “還有我們手裏的錢,警察要是要走咋辦?”


    楊老太臉色大變,差點喊出,憑什麽。


    楊立新壓低了聲音,“蘇箬沒錢了,進去之後,唯一的指望是我。”


    “她手上不光有十萬塊錢。”


    “還有各種賺錢的方法。”


    “而且,媽,奶,你們不要忘記,這件事兒,要是蘇箬存心把我們拖下水……”


    婆媳倆齊齊打了個哆嗦。


    楊母還是不放心,“萬一……”


    楊立新再一次說,“沒有萬一。”


    蘇箬把他當成唯一的指望。


    他的名聲,他的未來,就是蘇箬的未來。


    蘇箬絕對不會將他供出來。


    甚至,為了她那個100倍的計劃,蘇箬會將一切責任攬下來。


    隻是,在那之前。


    蘇箬需要他的態度。


    他就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剛才,那麽跟蘇箬保證。


    這會兒,楊立新再次看向了蘇箬,“阿箬,你放心,我打聽了,隻要能將錢湊起來,你不會被判多久的 。”


    蘇箬是真的有點感動了。


    至於楊立新是不是敷衍,她覺得不是,她也不願意承認不是。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楊立新拖下水。


    她還想等楊立新風光發達,成為大領導。 自然不能壞了名聲。


    第二,她藏的那十萬,全部買了股票交易券兒,能變成150萬以上。


    到時候,將那些人的錢還了,還能剩下一百多萬。


    她也能利索出來了。


    所以,她斬釘截鐵說,“這事和你沒關係。不用你負責。”


    楊立新搖頭,“阿箬……”


    周圍圍觀的人,都是嘖嘖稱奇。


    唯一不意外,甚至冷血無情的,就是警方的人了。


    他們根本不讓他們多說, 將蘇箬直接關進了車裏。


    這樣的場麵,他們見多了。


    等到背鍋的人,幾年,十幾年從監獄出去一看, 男人再娶之後的日子,過得比誰都自在。


    另外冷眼看著的就是蘇筠等人了。


    因為,他們都清楚,蘇箬的打算要打水漂。


    楊立新或許也得陪著蘇箬一起進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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