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感慨完,問賀珩之,“咱們現在去?”


    可不能讓老板的“老板”等太久。


    賀珩之剛要點頭,目光落在蘇筠身上,就頓住了。


    深綠色的真絲吊帶裙,裙子不保守,也不過分誇張。


    蘇筠是真的有一副特別白,特別好看的皮子。


    白嫩的幾乎能發光。


    溫潤的就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玉。


    她的長發有點點自來卷的,烏黑的頭發,墨綠的裙子, 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視覺衝突。


    她脖頸修長,肩頸弧度優美,細細的綠色肩帶掛在精致的鎖骨上,也瞬間讓賀珩之想到之前在臥室看到,領口更低一點的睡衣……


    蘇筠也在看自己,“我這一身,有什麽不妥當嗎?”


    在哪個山頭唱哪個山頭的歌,她這一身,也是做了一定研究的。應該還算是得體大方,又好看。


    賀珩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眼珠子黏在了哪裏,飛快挪開了視線,聲音都有點啞,“王姨。”


    “去給少奶奶拿上一件披肩。”


    然後又多餘解釋,“一會兒去那邊,要是空調的溫度太低,也能披上。”


    蘇筠想想,或許,九十年代的空調會比較給力?


    又或者主宅習慣空調溫度低?


    畢竟,賀家人多,冷了可以穿厚點。


    熱了就不方便了。


    齊助理看著自己的腳尖,絕對不抬頭。


    他隱約察覺出了一點不對。


    可是他不敢說!


    蘇筠接了王姨遞過來的披肩,挽在手上。就催促賀珩之,“不能讓他們等太久。”


    賀珩之看了一眼,又有點後悔了。


    蘇筠曲起胳膊,挽著披肩,壓著胸口,好像讓起伏越發明顯了。


    賀珩之也沒有了再說什麽的理由,隻能應了一聲,“好。”


    蘇筠一邊走,一邊道道,“還沒有感謝你,給我準備了這麽多衣服。”


    蘇筠也曾經是個職場人,賀珩之做了這麽多,她也要給點情緒價值迴饋。


    賀珩之沒有居功,“助理他們準備的,合適就好。”


    “要是有其他需要。你盡管開口。”


    蘇筠笑了笑,她可沒有那麽貪得無厭。


    一萬置裝費,她都還沒定呢。


    她誇讚道,“尺寸也合適,審美也很好。”


    說著,看向了齊助理,“我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齊助理。”


    “這次的事兒這麽倉促,還讓他將一切準備得這麽妥當,還幫我準備了那麽多的喜糖,紅包。”


    齊助理趕緊道,“是老板吩咐的。”


    蘇筠卻知道,找她母親的事兒,是那天她故意引家屬院人注意,才被齊助理知道的。


    齊助理不說,賀珩之肯定不知道。


    而這她的私事,不屬於協議。


    齊助理和賀珩之願意幫忙,她是真的挺感激的。


    蘇筠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齊助理在女裝上的審美,也這麽到位。”


    賀珩之莫名覺得這話,不是很悅耳,“這些衣服應該是王姨他們給準備的。”


    蘇筠笑道,“那我也要好好感謝一下齊助理。”


    “衣服尺寸之類的,都很合身。”


    賀珩之抿著嘴,沒說話。


    齊助理感覺自己後背差點被老板盯出個洞。


    好在,蘇筠照終於轉移了話題,“結婚這事兒有點著急,不知道你們家,在見家長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講究?”


    “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賀珩之道,“你是新婦。你隻要等著收禮就好了。”


    蘇筠想到那一成的分紅,眨眨眼,這賀家老太爺的禮不會也這麽誇張吧?


    從這邊走過去,得要三五分鍾,有不少樹蔭。齊助理還是撐起了一把太陽傘,遞過來。


    賀珩之伸手接了過去,示意蘇筠靠近。


    要給賀家老太爺演戲,蘇筠懂。


    隻是,蘇筠還是不太理解,以賀家的地位,賀老太爺的性格,為什麽一定要讓賀珩之娶蘇家女。


    要說,賀家多重視這個救命恩人,也不像。


    畢竟,賀老太爺對蘇建文沒有一點尊重,感激的樣子。


    蘇筠實在是好奇,“所以,太爺爺為什麽一定要你娶蘇家的女兒?”


    賀珩之道,“我生下來,就有人給我批命,說我命裏帶殺。破解的方法是娶太爺爺曾經訂下的婚約。”


    “卦相指北。”


    蘇筠頓時起了聽故事的念頭,“然後呢 。”


    “四年前,我成年那一年,出了次事故。” 賀珩之輕飄飄將事情帶了過去,說,“後麵,幾乎每年一次重大事故。”


    如果不是他身邊一直有數個保鏢,怕是早就沒了。


    “今年,太爺爺想到了當初和蘇家的那門婚事兒,請人算了一卦。”


    “說是要讓我娶蘇家二女兒,就能消災免禍。”


    蘇筠詫異了一下,“那不是蘇箬?”


    賀珩之道,“不,應該是你。”


    “蘇箬的戶籍,生辰日期應該被改過。”


    蘇筠有點不理解。


    賀珩之道,“我們去找的時候,就說要娶他二女兒。”


    “隻是,蘇家隻有一個女兒,我們還一直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蘇建文應該是知道你的出生日期,將蘇箬的出生日子改到了你的那天。”


    “所以,我們拿蘇箬沒有具體時辰的八字。算出來的命格,也沒有太大問題。”


    蘇筠張了張嘴巴。


    很想問一句,你們家這麽迷信的嗎?


    可突然想到,香江著名的“風水大戰”。


    中銀大廈與匯豐銀行的“刀炮之戰”。


    風水上說,中銀大廈的造型像一把三刃刀。


    刀鋒的一麵指著總督府。


    於是,中銀大廈85年開工,86年唯一一個在位猝死的港督出現了。


    刀刃另外一麵,指向匯豐銀行。


    於是匯豐業績倒退,股價大跌!


    匯豐銀行迅速請教風水師。


    “匯豐”先是在地下大堂弄了個電扶梯,造出“龍吸水格局”。


    隨後又在樓頂架起兩個“大炮”。


    以此與中銀形成“刀炮之戰”,來以化解中銀的“殺氣”。


    造成勢均力敵的效果。


    更好笑的是,據說有一年台風,將匯豐銀行樓上的炮筒吹歪了。


    炮口對準了渣打銀行。


    雖然匯豐銀行和渣打銀行都是英資銀行,兄弟單位,也還是一紙律師函送到了匯豐銀行,要求其限期改正。


    香江人他們講究,風水,命格,幾乎是事無巨細的。


    生兒育女的出生時辰。


    紅白喜事,再到蓋樓,屋裏擺設,無一不信風水。


    甚至到21世紀,還有很多人相信,香江繁榮,是因為香江風水好。


    為什麽那麽多的富豪住在維多利亞港,也是因為這地方,在風水局裏,是個聚寶盆。


    就連普通人生孩,都恨不得提前看好時辰。


    更何況是賀珩之他們家, 這麽家大業大的。


    迷信一點,也不是沒道理。


    蘇筠好奇問,“那我的八字,你們也查了?”


    賀珩之頓了頓,“我爺爺昨天得到你的消息,就讓人看了。”


    蘇筠好奇問,“什麽結果?”


    賀珩之想到批命給的結果,有點不太好意思,將一張紙送了過去。


    蘇筠打開紙, 寫滿了各種命理。


    她看不太懂,隻看懂了最後的一句,“天作之合。”


    她還真有點好奇,“這個準不準?”


    賀珩之也不知道。


    但是,那位大師在香江的確非常出名。


    蘇筠也覺得比較稀奇。


    畢竟,人家壓根沒有調查,就提前知道蘇家有個二女兒的。


    甚至知道,二女兒的八字才和賀珩之是“天作之合”。


    蘇筠忍不住問,“當初讓你來內地,找蘇家女兒結婚的人, 就是這次批命的人?”


    賀珩之點頭。


    她委婉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讓第二個人再幫忙看看?”


    畢竟,當初讓賀珩之來這邊找媳婦的是他。


    最後給他們倆做這個批命的,還是他。


    這不是判卷和考,都是同一個人?


    要不是,賀家找的肯定是香江非常有名的大師。


    蘇筠都會懷疑,那人是不是被蘇建文給收買了。


    賀珩之也是一愣,隨即表情稍微鄭重了一點,“別這樣說。”


    蘇筠也是愣了一下。


    賀珩之道,“這位大師,幫我們賀家比較多。”


    “在整個香江,也是相當有名的。”


    所以,千萬不能說他是沽名釣譽,騙錢。


    蘇筠立馬道歉,這也是人家的信仰,“抱歉。”


    賀珩之鬆了一口氣,“沒事,主要是我太爺爺相信這個。”


    他看了一眼“天作之合”四個字,收迴視線,他是新世紀,學科學的人,不應該繼續相信這種東西。


    蘇筠趕緊點頭。


    畢竟, 人家香江那邊沒經曆過打擊封建迷信。


    必須尊重人家的信仰。


    不過,這樣一來,她在賀家就是老太爺和大風水師欽定的“皇妃”?


    那她在賀家,豈不是可以, 橫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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