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你輸了。”崔星河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冷冷地說道。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


    楚墨用劍支撐著身體,才勉強沒有倒下。他吐了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感覺自己身體裏的靈力正在飛速向外流失。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結束,而他敗得很慘。


    崔星河似乎並沒有放過楚墨的意思,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怎麽,堂堂崇流宗宗門天才楚墨,被打敗後連話都不敢說了嗎?”


    楚墨抬起眼,冷冷的看著崔星河。


    今天自己戰敗,確實是自己小看了對方,但是這個崔星河如此狂妄,也不遑多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崔星河,莫要狂妄。”楚墨的聲音冰冷刺骨。


    崔星河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樣,他大聲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崔星河遇魔斬魔,遇神斬神!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身體吧,經脈盡毀,你還要如何做你的宗門天才?”


    聽到崔星河的話,擂台下的宗門弟子都一陣唏噓,他們隻看見楚墨似乎連站著都勉強,卻不知道他居然已經到了經脈盡毀的地步。


    崇流宗的宗主看著擂台上意氣風發的崔星河,眼神一閃。


    這個五行雜靈根的外門弟子,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成長的這麽快,就連楚墨這個修仙天才都敗給他了。


    雖然楚墨可能沒法再修煉,宗門失去了一個修真天才,但作為崇流宗的宗主,他並不在乎這個天才是誰。


    如今崔星河的天賦似乎在楚墨之上,而崔星河似乎又喜歡自己的女兒仙兒……


    想到這裏,喬宗主揚起笑容,高聲說道:“好,好一個遇魔斬魔,遇神斬神!既然是生死擂台,勝負都是常事。我記得你們比試前曾經將仙兒的婚約作為賭約?”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猶如廢人的楚墨,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願賭服輸,今天我就做主仙兒和楚墨的婚約解除,改為和星河約定婚約。”


    站在他旁邊的喬仙兒,忍不住歡唿出聲。


    楚墨垂下眼睛,並沒有說話,似乎對於所謂的婚約並不在乎。


    見如今比試已經結束,楚墨才對喬宗主沉聲說道:“既然比試已經結束,楚墨就先行告退。”


    喬宗主聞言露出和善的笑容,拜了拜手說道:“去吧,你快去好好療傷,我這裏還有些上等傷藥,待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經此一戰,崔星河一躍便成為了崇流宗的名人,大家都好奇他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厲害的。


    而曾經的宗門天才,大師兄楚墨倒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即便被提起,那也隻是唏噓感歎。


    他們似乎也完全記不起,前不久,也正是楚墨,為了抵禦混入宗門的魔修,保護了無數宗門弟子,也因此受了重傷,至今未愈。


    “溫柔師姐,溫柔師姐,不好啦!”一個木頭木腦的小靈偶一邊大叫一邊衝進了洞府。


    溫柔此時正在自己的洞府閉關,前段時間為了和大師兄一起抓住那些魔修,她也受了傷。而且還因此和魔界直接撕破了臉。


    溫柔慢慢睜開眼睛,看向自己製作的小靈偶,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小靈偶雖然有些智慧,但是並不多,他嘴裏不斷重複著:“大師兄比試受傷了,大師兄比試受傷了!”


    溫柔皺了皺眉,這個小靈偶除了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自己還特地給它下達了命令,要時刻關注楚墨。


    如今小靈偶不顧自己閉關都要進來預警,那恐怕大師兄是傷的不輕。


    想到這裏,溫柔也顧不上閉關療傷了,趕緊出了洞府,往大師兄住的方向禦劍飛去。


    路上溫柔還抓了個弟子,專門問了楚墨的情況。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溫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憤恨起來,他們怎麽敢?大師兄為了保護宗門剛受的傷,怎麽能讓他上生死擂台呢?


    一想到如今大師兄經脈盡毀,溫柔就十分心急。


    大師兄這個人雖然外表冰冷,但是卻有兩樣在乎的東西,一個是宗門,另一個便是修為。


    如今他經脈盡毀,沒了修為,還遭受宗門如此對待。


    溫柔都不敢想,大師兄會有多麽痛苦。


    果然,當溫柔匆匆趕到大師兄楚墨的洞府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隻見楚墨正手持自己的佩劍,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掌。


    鮮血如注般順著他的手掌流淌而下,而楚墨卻仿佛喪失了痛覺,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那源源不斷湧出的血液。


    溫柔被嚇得不輕,慌忙奪下楚墨手中的佩劍,同時迅速用自己的衣物緊緊捂住他不停流血的手掌。


    \"大師兄,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她的聲音因恐懼和不解而微微顫抖。


    楚墨緩緩抬起頭,那雙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此刻顯得格外冷漠,直勾勾地望向溫柔。


    自從擂台一戰後,楚墨迴到洞府便一直閉門打坐療傷,但他發現無論輸入多少靈力進入體內,最終都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四散流失。由


    於缺乏靈力的滋養與修複,他身上的傷勢不僅未能好轉,反而愈發嚴重。楚墨嚐試了各種方法,然而似乎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而剛才是他從一本古書中看到,以血祭陣可以阻止靈力流出,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楚墨沒有解釋,他隻是有些頹廢的坐在那裏,哪裏還有原來風姿卓約的大師兄的影子。


    溫柔忍不住眼中含淚,她帶著哭腔說道:“師兄,修真界那麽大,肯定會有辦法的。我幫你一起療傷!”


    楚墨沒有說話,比試至今已經過去許久了,也隻有宗主派人扔了些上等傷藥在門口,其他人似乎都將楚墨遺忘了。


    楚墨心裏感謝溫柔能來,但是他並不想拖累對方,於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用的,師妹你不用管我。”


    溫柔見楚墨如此憔悴,已經蓄滿眼眶的淚水終於落下。她恨自己怎麽沒有早點出關,阻止這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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