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冷視著血承老仙,三十萬大軍對於秦門來說,是一次極大的考驗。稍有不慎,全盤皆輸。他必須要清楚對方的詳細部署,與全部實力。


    秦澤操控著紫炎,一寸寸燒灼著血承老仙的肌膚,紫火很快便吞噬了血承老仙原本已經枯萎的右臂。


    “既然你敢棄車保帥,想必也有恢複的辦法,若是我斷了你的右臂,照我看,你的修為也會受到影響吧?日後這世上便隻有獨臂老怪,再無血承老怪了。”


    血承老仙聽了這話肝膽俱裂,忙不迭道:“不要......你想知道什麽?!”


    “江南王大軍的部署,以及江南王招來的客卿。”


    “好,好,我說,你先收了功法。”眼見著紫炎就要吞噬他半邊身子,血承老仙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秦澤冷笑一聲,口中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縛虎其能鬆?快快道來。”


    “好,好。”血承老仙心中咒罵秦澤無恥,卻又奈何不得秦澤,隻好妥協:“一百二十裏聯營,共計大軍三十四萬。麾下客卿六位,聞風樓聽雨軒除掌教之外,各出一位半步歸仙境界門下。外加本仙與純陽道人,共計六位。我已經說了,快些收去功法!”


    秦澤聞言,不由皺眉。六位當中,已將聞風樓掌教擊退,不消多言。另外幾位,除了落在秦澤手中的血承老仙,其實力究竟若何,還無法知曉。聽雨軒與聞風樓齊名,想來其掌教修為與聞仲相仿,不過爾爾。


    但那位純陽道人卻是紅榜之上排名靠前的大能,要對付他,恐怕還需風吹雨出手。


    秦澤想了想,卻未將紫炎收去,而是朝著血承老仙道:“聞仲現在何處?”


    “現在帥帳當中。小子,老夫已經稀疏告知,快快撤去這該死的火焰!”饒是血承老仙這般歸仙境界的大能,被九幽冥炎燒灼身子,也是無法忍受。


    “最後一個問題。”秦澤左手按在右臂上的鬼首上,將四周黑霧收迴,口中冷聲道:“你與血宗,是何關係?”


    血承老仙聽得血宗二字,神情巨變,口中唿道:“孺子安敢直唿聖總尊名!”


    “果然。”秦澤獰笑一聲,但見其眉間紫金羽火光芒暴漲,血承老仙身上的紫炎頃刻之間噴發,登時將其吞噬。


    半空中傳來血承老仙的嘶吼,可秦澤哪裏會輕易收手?但見其右臂上的鬼首突然升起一陣異樣的光華,眼睜睜看著那血承老仙的元神被生生撤出,被那鬼首吞入口中。


    “血宗的手,已經伸到各路反王大軍之中了麽?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皇室掌控當中。”秦澤眉頭微皺,一想到秦門將要麵對的東西,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不過,還是要先解決眼下之事。”


    秦澤看了看下方的聯營,手中忽然出現數百張符篆,飄舞而落。每道符篆上,用靈氣刻畫著火炎紋路,還未落地,便見數百道符篆一齊開裂。熊熊烈焰從符篆內噴湧而出,朝著下方百裏聯營席卷而去。


    時值盛夏,日助火威,但見下方營寨接連燃起熊熊烈焰,唿號聲,救火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氣息,秦澤知道,便是這一招,就能要了上萬將士的性命。


    他於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他看了一眼自己一手造成的火海,輕歎一聲,抱起琉璃朝著廣陵城方向疾馳而去。


    卻說江南王朱恆在帥帳當中得之後方起火,血承老仙被殺的消息勃然大怒,他推翻身前桌案,須發皆張:“鼠輩安敢如此!”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出聲的一位中年男子見朱恆發怒,不由站出身來,朝他拱手道:“江南王莫要心急,區區一個廣陵城,大可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朱恆見此人出聲,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當即道:“道長有何教我?”


    “秦王兵稀將寡,隻是不知從何處借來水族妖兵。如今秦王主力皆在此地,想來其本營定然空虛。”中年道人冷笑一聲,緊接著又道:“在下請領江南王麾下青陽精銳,直奔雲台山,斬秦王首級,獻給大王。”


    朱恆聽罷,坐下身來,稍稍思踱了一番。


    青陽兵乃是朱恆的底牌,共計三千。這群青陽兵皆是百戰老兵,修為又高,各個皆有不滅境界。當年朱恆能保住揚州不被其他州牧吞並,靠的便是這支青陽兵。


    如今這中年道人要借青陽兵,朱恆不得不慎重考慮。倘若功成,便能毀去秦王根基,廣陵城便是孤城一座,徐徐圖之即可。


    但若失敗,莫說秦王,便是天下任意一路反王,他朱恆要去對抗,都要三思而後行。


    中年道人見其猶豫,不由又道:“大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已起兵,當有圖天下之心,太過謹慎,無法成事。”


    朱恆想了想,口中道:“那秦門本是我揚州府舊族,秦王當年號稱武尊,道長此去,可有把握?”


    中年道人聽了這話大笑不止:“秦如楠早已不複當年,如今的他,黑榜之上,任意一位修士都能將其擊殺。大王隻要一聲令下,貧道自當手到擒來。”


    權衡再三,朱恆似乎下定了決心,起身道:“好,既然道長有此決心,便與道長青陽兵三千,並各營將士三萬,直取雲台山秦王府!”


    “貧道領命。”


    中年道人得了虎符,自去調兵不提。此人走後,聞風樓樓主聞仲忽然出聲道:“廣陵城內,還有秦軍數員大將。如今純陽道人離去,這廣陵城內的幾位,如何抵擋?”


    朱恆看了他一眼,口中冷笑道:“自是由樓主與軒主領軍相抗,不過樓主前些日子輸了秦軍一陣,莫不是心生怯意,不敢應戰?”


    聞仲聽了這話,真是有苦難言。自從上次落在曹天鼎等人手中,他便一直對那三人有些忌憚,也怪不得朱恆出言羞辱於他。


    聞仲索性把心一橫,起身道:“大王這是何話,自古勝敗乃是常事,貧道這便領軍,前去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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