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打算?”分析完局勢後,烏逸風不由詢問。


    黃天一心想要複仇劍塚,如今正是大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本來我還有所顧慮,但若當真有這麽迴事,那就另當別論了。”黃天笑了笑,似乎早有打算:“劍塚,我是一定要奪迴來的。況且,有這個心的人,恐怕也不止我一個。”


    烏逸風聞言,不由道:“你說的是當年送你出關的那個小子?”


    黃天點了點頭:“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到過內域,但他時不時會與我聯係。他的遭遇,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恐怕就不是奪走劍塚這麽簡單了。”


    烏逸風聳了聳肩,表示不解:“一直搞不懂你們內域人,向來藏著掖著,一點也不直爽。”


    “話可不是這麽說。”黃天伸了個懶腰,朝著烏逸風道:“有的話可以放在明麵上說,但有的不能。況且,你這些年在內域,這花花腸子可不比我少。”


    烏逸風不予置否,隻是道:“喂,別寒磣我了。你跟她的婚事到底怎麽樣了,你想拖到什麽時候。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騙她,不光是我,整個黃沙樓都不會放過你。”


    這個問題,黃天本想迴避,但這些年忙於修煉,確實是將此事擱置了。原本是打算一統九族之後,便舉行大典的。但之前秦澤的消息,卻是讓他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烏逸風再次提到這個問題,黃天退無可退。他細想一番,當即道:“我決定,與婉兒的婚期,就定在八月初八。這可是個好日子,適合成婚。”


    “八月初八?還有一季之多,看來我還可以在內域再待一陣子。”烏逸風點了點頭,旋即嚴肅道:“我可警告你,這次你要是再推,可就不要怪我翻臉了。”


    黃天似乎並不在乎烏逸風的威脅,他不屑地瞥了一眼烏逸風,口中調笑道:“翻臉?翻臉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可不好說,你傷勢已經痊愈了?”烏逸風挑了挑眉毛,表示不信。


    “大差不差吧,對了……我把誅離石煉化了一部分。”


    “什麽?!”烏逸風聞言大驚失色:“黃天,我要你的命!”


    “啊,住手!烏逸風!你說過誅離石可以隨我使用的!”


    “我沒讓你煉化!”


    二人在大殿內一陣對罵,以至交起手來。但由於沒有黃天的吩咐,無人敢進大殿,二人直到力竭,這才停手。


    二人背靠而坐,大口喘息著,烏逸風有氣無力地錘在黃天手臂上,苦笑道:“你不僅是個混蛋,還是個瘋子。”


    黃天聞言,咳嗽了幾聲,喘了口氣道:“瘋子?跟你比起來,我太正常了。”


    “看來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好好準備準備,給那混蛋一個大禮。”烏逸風緩緩起身,長舒了口氣:“我要走了,好好照顧我妹妹,八月初八,我迴來喝你的喜酒。”


    烏逸風說罷,將頭上的兜帽拉起,顯然,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黃天將他送到黃沙樓外,這才道:“不跟婉兒見一麵嗎?”


    黑壓壓的兜帽下,傳來烏逸風低沉的聲音:“不了,反正沒幾天我就迴來了,到時候再見也不遲。”


    “保重。”


    “不用送了。”


    州曆,乾元二十一年,四月初八,劍塚。


    砰——


    砰——


    碎裂聲從劍塚深處的一個住所中傳出,顯然,屋內的人正發泄著他的不滿。


    “這劍塚,究竟是誰說了算!你說!是誰!”


    屋內,王宗披頭散發,額頭上的青筋爆出。憤怒至極的他,雙眼中充滿了血絲。


    林長天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王宗將房間內能夠摔碎的東西,摔了個遍,這才安生坐下,朝著林長天道:“我座下這麽多弟子,現在都在看她的眼色,那我又算什麽?”


    林長天心中冷笑:“其實從你把她身世查清的那一天起,一切就迴不了頭了。是你親手將劍塚的未來,拱手送給了皇室,怨的了誰呢?”


    然而,明麵上林長天自然不會這麽說,他巴不得看著王宗一步步走進深淵當中。


    現在的王宗,已經失去了往常的冷靜,隻要是跟權勢相關的事情,一點就炸。


    林長天想了想,朝著王宗拱手道:“掌教,劍塚如今的問題,不是在上,而是在下。”


    王宗沒有明白林長天的意思,不由皺眉道:“此話何意?”


    “其實一個慕容芷月,根本起不了多大的威懾。而是掌教你,將其身份公之於眾,導致門下弟子皆以她為尊。”林長天頓了頓,緊接著道:“我們劍塚再怎麽厲害,也是仙府。司隸可是皇室正統,如今慕容芷月奪得會武魁首,府內弟子無不敬佩。這心變了,信仰自然也變了。”


    “那照你這麽說,我應該將劍塚弟子全部逐出師門?”王宗臉色極為難看,顯然對林長天的話十分不悅。


    林長天並沒有因為王宗的情緒而改變自己說話的方式:“不,掌教應該培養忠於劍塚,忠於掌教的弟子培養起來。這樣一來,不至於整個劍塚都落入皇室手中。”


    王宗聽罷,站起身來。他在房內來迴踱步,似乎像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良久,他忽然駐足,緩步來到林長天的跟前。他死死盯著林長天,沉聲道:“那你是忠於皇室,還是忠於我呢?”


    林長天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發問,當即道:“林長天自然是忠於劍塚的,掌教務必放心。”


    此事的王宗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第一時間沒有聽出林長天言外之意,隻以為林長天是向自己宣誓效忠,當即大悅:“不愧是我座下最得意的弟子,方才所言之事,便交給你來辦。”


    林長天朝著王宗拱了拱手,淡淡道:“掌教放心,林長天一定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長天,劍塚能有你在,實乃幸事。”


    林長天沒有多言,隻是朝著王宗躬了躬身。


    “你去吧,這件事越快越好。”


    “謹遵掌教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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