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此次會武,萬萬不可展露你的魔宗功法,如若不然,便是掌教師尊也救不了你。”宗策想了想,再次提醒秦澤。


    這龍島上,六大仙府齊聚,又怎會允許門下弟子修煉魔宗功法?倘若秦澤展現出一絲,便會被六大仙府的人當場緝拿。


    到那時,是生是死,就不是掌握在秦澤自己手中的了,


    宗策在秦澤屋內待了莫約小半個時辰,便離開了秦澤的住所。


    秦澤掩上門,心中一陣忐忑。他不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麵對。


    他失了神,癡癡的迴到床邊,躺下身子,一言不發。


    身邊,白狐緩緩來到枕邊,它坐下身子,毛茸茸的爪子輕放在秦澤頭上。


    紫眸的聲音在秦澤腦海當中響起:“那個喚做羅玥的女子,對你很重要吧。”


    ......


    秦澤沒有迴答,他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赫連神機的判詞。


    紫眸收迴爪子,輕歎一聲:“你體內的噬心蠱咒並未完全清除,方才那一下,恐怕已經埋下了禍根。”


    紫眸所言,秦澤如何不知?


    噬心蠱咒的死寂之氣,此時正盤旋在秦澤心室當中。


    原本以為,邁入大乘境界後,便能將這鬼東西全部煉化。其中真元,收為己用。


    可誰曾想,即便是煉化大部分真元,仍是有一些雜質留了下來。


    他心裏清楚,這東西一日不除,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寧。


    但宗策與他方才的推斷,完全擊碎了他的理智。


    倘若這劫難當真應在羅玥身上,莫說會自責一生,便是身在廣寧閣閉關的玉沁也絕不會饒他。


    紫眸神色有些複雜,她看著滿臉憂愁的秦澤,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倘若你真的在意那姑娘,你便不該如此消沉。如今,隻有你知道這劫難。若是你自己已經放棄,大劫至時,又如何保護那位姑娘呢?”紫眸說著,聲音漸漸冷漠:“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澤,你是不是怕了?”


    紫眸的一番話,叫秦澤渾身一震。他坐起身,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喃喃自語著,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些什麽。隻是看到那明澈的雙眸當中,逐漸綻放出堅毅決絕之色。


    這一夜,秦澤睡的並不安穩,甚至可以說是心驚膽戰。


    次日清晨,秦澤頂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與眾人站到一處,準備千萬九龍大殿會武場。


    隻見宗策與秦澤交換了眼色,便朝無為子道:“掌教真人,昨日比試在甲字戰台,發現那劍塚弟子兇狠異常,出手毒辣。還望掌教真人以此為戒,與眾掌教商議,是否對門下弟子約束一番?”


    無為子不知宗策為會提出此事,但一想到多年前的那次會武,慘死在林長天劍下的昆侖弟子,無為子心中也是苦澀。


    他點了點頭,當即應承道:“你之所言,確實緊要,今日當與眾掌教商議此事。當年戰死在此處的弟子,恐怕也不希望看到再有悲劇發生吧?”


    於此同時,秦澤扯了扯身邊站著的費桀,低聲道:“師兄,我拜托你一件事兒。”


    費桀愣了愣神,秦澤自從拜入和風殿門下,還從未用這種語氣與他說過話,這倒是讓他頗為驚訝。見秦澤的模樣,費桀自然知道是有要緊事,否則也不會如此作態。


    他點了點頭,同樣是低聲道:“小師弟有話但說無妨。”


    秦澤深吸了口氣,悄聲道:“師兄可還記得昨日我曾提起的張羽林?”


    費桀微微皺眉,這人他自然是認得的,隻不過不太明白為何秦澤對此人如此看重,他點了點頭,等待秦澤後話。


    “此人與我恩怨極深,希望師兄能夠出手,將其擊敗,秦澤感激不盡。”


    聽了這話,費桀一陣疑惑,不由皺眉道:“小師弟可不像是個怯戰之人,那鎮妖塔你都闖過來了,還怕那小子?”


    秦澤這是有苦難言,隻好說道:“倒不是怕了那人,若是師兄遇上一位喚作羅玥的女子,也請師兄將其擊敗。”


    費桀聞言當即來了興趣,這仇敵也要擊敗,紅顏也要擊敗,這算哪門子事兒?


    費桀也是心機巧妙之人,他想到昨日戒嗔之言,不由道:“小師弟莫不是還咋記掛昨日戒嗔和尚所言?”


    此事若隻是關係秦澤一人,那倒也算不上記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早已成了習慣。


    可這事情若是放到羅玥身上,秦澤不得不萬分小心在意,生怕出了亂子。


    看著秦澤麵露難色,費桀心中有數,也不再問,隻是寬慰道:“佛門中人,都喜歡說些有的沒的,小師弟莫要太往心裏去了。”


    “那方才所言之事?”


    “放心,無論對手是誰,自當拚盡全力,為宗門爭光。”


    有了費桀的應承,秦澤心中登時安穩了三分。


    日出東方,紫氣東來,六大仙府子弟從四麵八方湧入九龍大殿。


    六位仙府掌教端坐高閣,普空正欲說話,卻見無為子起身道:“諸位,會武本是切磋武藝,交流心得。請大家務必點到為止,不可傷人性命。上次會武,有幾位昆侖弟子慘死,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可再犯,”


    一旁的王宗聽了這話,心中不是滋味,暗道這無為子不是故意拆他劍塚的台麵?


    普空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當即道:“無為掌教所言甚是,此番會武,想必大家都不想看到悲劇發生。”


    摩柯接過話頭,中性的聲音迴蕩在九龍大殿:“摩羅的弟子都聽到了吧?若是誰敢下毒手,便以門規處置!”


    摩羅門規極為嚴苛,哪有弟子敢犯?九龍大殿內登時響起一片遵命之聲。


    其他仙府子弟盡皆效仿,不再話下。這讓王宗心中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是分布式滋味。


    “昨日,四方戰台已角逐結束,各有七名俊傑脫穎而出。”普空頓了頓,緊接著道:“今日,凡第一輪勝出者輪空,後六位捉對比試,最終得出各字戰台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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