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駛過了東瀾街上,馬頭一轉,便直接轉進了中央主道上,隨後就衝著旁邊的某條街道而去了。


    中央主道這裏人流量比較大,盡管是跟在馬車後麵的四個神秘人行動再快速,可到了這裏還是不得不把速度減緩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穿過了人群,可等到到達對麵街道的時候,他們已經看不到馬車的蹤影了。


    帶頭的人四處一看,還是找不到馬車的蹤影,於是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人說道:“你馬上迴去告訴大人,就說陸冥坐著馬車出去了,但是我們跟丟了,讓大人多派些人到城中注意一下。”


    那人應了一聲,拱了拱手便轉身迴去了,接著帶頭的人就對著另外兩個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分開去找馬車,一旦發現陸冥的蹤影立即來報!”


    隨後三個人就各自分開前往不同的街道繼續去找陸冥的蹤影了,隻不過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齊翰的監視之下。


    果然和陸冥所說的一樣,這群人把蔣昭雪給跟丟了過後,還真的派了個人迴去稟報他們的主人,看著那個要迴去稟報的人,齊翰也是輕聲笑了笑便馬上跟了上去。


    他隻需要跟著這個人一直走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得知這些人到底是誰派過來的了,其實齊翰的內心也是非常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派過來的。


    蔣昭雪和餘文這邊,已經趕著馬車來到了北門,到了這裏,餘文就把馬車給拐進了一條不知名的街道裏去了,然後就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側邊的車簾說道:“怎麽樣王姑娘,我這趕的馬車還行吧?”


    過了一會兒,隻聽蔣昭雪在裏麵淡淡的說了一句:“尚可。”


    隨後車簾就被蔣昭雪給掀開了,她先是看了看外麵的情況,確定沒什麽問題後整個人就出來了,她下了馬車,看了看馬車的後麵,這裏人很少,應該不會被引起注意的。


    隨後隻見蔣昭雪拍了拍手,看向了還坐在馬車上的餘文說道:“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是在這裏等著還是去哪裏?”


    餘文看了看蔣昭雪,笑了笑就把馬鞭放在了一邊兒,隨後說道:“先生說了,讓咱們在中央主道把那群人甩開就行了,到了中午咱們迴去便可。”


    “中午?”蔣昭雪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可還是早上,要等到中午去,那還得等很長時間的,“你餓不餓?我去買點兒吃的吧?”


    “可別,王姑娘,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就好,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先生可是吩咐過我了,不能讓你亂跑,”餘文笑了笑就準備要下來,“對了,王姑娘,你要吃些什麽?”


    見著餘文就要下了馬車,蔣昭雪趕緊上前去製止了餘文,對餘文說道:“行了,你這身上的傷可還沒好呢,反正先生又不在這裏,吃的我就去買吧,你就坐在這裏等我吧,我買好了就馬上迴來。”


    餘文見狀,趕緊狠狠地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可是先生的意思,要是讓先生知道了,咱們倆肯定要被先生數落的。”


    可就剛剛說了這麽一句,蔣昭雪就點了點頭,那樣子就像是同意了餘文所說的一樣,可是蔣昭雪一邊是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餘文的胳膊,隨後就朝著馬車後麵走了。


    看到蔣昭雪的這番舉動,餘文還想把蔣昭雪給叫迴來,可是蔣昭雪的步伐也不慢,等到餘文下了馬車再往馬車後麵看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蔣昭雪的身影了。


    無奈,餘文就隻好輕聲歎了口氣,用雙手撐著馬車前端又爬上了馬車,既然蔣昭雪去買吃的了,那麽自己就隻能夠在這裏繼續等著了。


    齊翰這邊,他已經跟著那人走了四條街道了,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迴哪裏去,這些人的武功和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不如齊翰的,所以齊翰就在那人距離不遠的地方跟著,那人也絲毫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著他。


    不過陸冥的意思就是要齊翰務必找到這些人的主人是誰,就是說讓齊翰跟跟著這個人就可以了,能夠在大都城裏派人跟蹤如此靈活的,絕對是某個達官貴人,這點陸冥覺得自己是不會猜錯的。


    果然,在跟著那人繼續走了兩條街道之後,齊翰就已經來到了中央主道的南街去了,隻見自己跟著的那人來到這裏過後就突然停了下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齊翰趕緊就近偽裝了起來,不過他的視線卻還是緊緊的盯在那人的身上,可就在這時,齊翰發現,往前再過去一點兒就是範府了,齊翰眉頭一挑,這不是兵部尚書範厚權的府邸嗎?


    就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那人似乎是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的地方,便繼續往前走著,那人一動,齊翰便也趕緊跟了過去,剛走沒一會兒,隻見那人就直接跑進了範府裏麵。


    看到了這一幕,齊翰整個人都愣住了,那人竟然跑進了範府裏麵,這可是兵部尚書範厚權的府邸啊,難道說,派來監視蒹葭酒樓的幕後之人就是範厚權嗎?


    齊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繼續躲在暗處裏仔細的盯著範府的一舉一動,從表麵上看起來範府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恰恰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於齊翰所跟蹤之人竟然跑進了範府裏麵。


    到了這裏,齊翰也不得不相信這就是事實了,可是讓齊翰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何範厚權會派人監視他們?難不成是範厚權已經發現了陸冥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嗎?還是說範厚權已經開始懷疑陸冥了?


    不過齊翰突然意識到,這個範厚權可是熊鶴的人,既然監視蒹葭酒樓的人是範厚權派出的,那麽這事兒有沒有可能也跟熊鶴有關呢?


    自陸冥進入大都城過後,就幾乎沒有跟平武候熊鶴或者是良武侯熊艮有過任何的衝突,懷疑也就自然談不上了,那麽,眼前的這一幕又該如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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