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熊芮,劉氏倒是沒有什麽好驚訝的,走到了熊鶴的跟前就說道:“門口的下人的說芮兒昨天進宮去了,我就想著可以是去找王上去了,芮兒玩夠了,自個兒就會迴來的。”


    “去了宮中?”熊鶴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上次他自己收了熊芮的那張要向老楚王舉報臨州的紙條,這次該不會是熊芮進宮又去找老楚王說起那件事兒了吧?想到這裏,熊鶴頓時就有些擔心了起來,“還等他玩什麽夠,一會兒就派人去宮中把他給接迴來。”


    劉氏笑了笑,說道:“侯爺這是在害怕芮兒不懂事因此會惹怒王上吧?芮兒不過也就是一個孩子而已,王上不會跟芮兒計較這些的。”


    “我擔心的當然不會是這個,芮兒身為父王的王孫,父王當然還不會至於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熊鶴臉上的擔憂之色仍然沒有褪去,“我擔心的,還有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侯爺是說王上下令不許平候府的任何人擅自進宮嗎?”劉氏又問。


    隨即熊鶴左右走動了一下,一邊走一邊說話:“你說芮兒從昨天就已經去宮中了,要是王上在意這個,早就派人把芮兒送迴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芮兒不迴府裏,再說了,以芮兒的身份,進宮何人敢阻攔?或許芮兒現在在宮裏不知道做什麽呢。”


    見劉氏無話,熊鶴也暫時不想再說這事兒了,於是話鋒一轉:“你說大堂裏有兩個從纈州來的衙役要見我,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隨後熊鶴立馬就轉身走出了書房,繞過大半個院子就來到了鄒壯和李丁待著的那間大堂門口,看了看,發現裏麵沒有人說話,也是沒有什麽動靜,於是熊鶴就走了進去。


    原本熊鶴還沒有進入這間大堂之前,鄒壯和李丁都是坐在木椅上吃著水果的,這時候熊鶴突然走了進來,鄒壯一看到熊鶴那樣子,立馬就感覺到了,趕緊緊張的放下手裏的水果站了起來,衝著熊鶴拱了拱手說道:“見過侯爺。”


    對麵的李丁一看鄒壯頓時就變了樣子,自己也是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水果,那水果沒有放穩,在桌子上滾了一圈就掉到了地上,李丁連忙拱著手說道:“見,見過侯爺。”


    熊鶴迅速掃視鄒壯和李丁這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就自個兒走到了大堂正中央的木椅上坐下,然後看了看左右的鄒壯和李丁,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坐下說話。”


    鄒壯和李丁相互對視了一眼,就聽從熊鶴的意思立馬就坐下了,然後就紛紛抬起頭看著坐在正中央木椅上的熊鶴。


    “我聽夫人說你們兩個是從纈州來的,纈州離大都城挺遠的,要是騎馬的話,也得騎個七八天吧?”熊鶴暫時沒有開始直接問問題。


    這種問話的方式讓鄒壯感到有些奇怪,不是應該直切話題的嗎?不過既然人家熊鶴都已經這樣問了,那麽他也不能不迴答不是,於是鄒壯就看著熊鶴說道:“啟稟侯爺,我們是走路來了,走了大概將近一個月了吧。”


    “走路來的?那你們可真是夠辛苦的,”熊鶴繼續說道,“你們既然是纈州的衙役,纈州府沒給你們安排馬匹嗎?還是說,馬匹到了半路上就餓死了?”


    “小命沒丟在纈州就已經是大富大貴了,還有什麽馬匹……”這個時候,鄒壯隻聽見李丁站在一旁嘟著嘴小聲的說道,隨即立馬就瞪了李丁一眼,李丁立馬就不說話了。


    不過李丁此舉倒也是引來了熊鶴的關注,隻見熊鶴這個時候就是在盯著李丁看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才李丁說的話。


    “從纈州到大都城的路上,一路上都有朝廷的驛站,馬匹倒不至於會餓死。”鄒壯刻意迴避了熊鶴問的為什麽不騎馬這個問題。


    隻見熊鶴眯了眯眼,然後看著鄒壯開口說道:“你這位兄弟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小命不丟在纈州就已經是大富大貴了?”


    “這……說來話長啊,”鄒壯見熊鶴已經開口問話了,這個時候的鄒壯就頓了頓,還瞥了旁邊的李丁一眼,“侯爺還記得兵部調動部分衙役到纈州的事兒嗎?”


    “當然記得,你們不會就是兵部調動的那批衙役吧?”熊鶴笑了笑,抬了抬手繼續說道,“如若真是這樣,你們也應該知道,兵部調動部分衙役去纈州的命令,就是我下達的。”


    這個鄒壯當然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帶上李丁找到平候府這裏來了,隨即鄒壯再次拱了拱手說道:“是,我們就是兵部調動到纈州的那批衙役。”


    “很好,既然是我下令調動的,你們找到這裏來也算是找對人了,”熊鶴看著鄒壯說道,“說吧,來這裏找我何事,該不會是纈州出事兒了吧?”


    “是,”隨即鄒壯就開始慢慢道了起來,“我們被兵部調動到纈州府的衙役一共三十二人,剛到半個月,就被纈州府台俞偉順派去運送向朝廷上貢的貢賦,誰知剛出了纈州城就被襲擊了,貢賦全部都被一夥土匪給劫走了,並且還不止一夥人盯上了那批貢賦。”


    說到這裏,鄒壯就停了下來,看了看熊鶴,這個時候恰好熊鶴也在看著鄒壯,於是問道:“運送貢賦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兒了,半路被土匪劫走,這也應該是纈州府自己該管的事情,問題是,你們來這裏找我又是何意?”


    鄒壯眨了眨眼睛,他當然知道熊鶴所說的那些事情是再極為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貢賦被劫走的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就這一次當然不足以大驚小怪的。


    關鍵是,車上的那些所謂的“貢賦”壓根就不是貢賦,鄒壯繼續說道:“侯爺,我當然知道那些事該由纈州府自己來管,問題就是,我們車上所運送的那批貢賦,那實在是不叫貢賦啊!”


    “不叫貢賦?”熊鶴的興趣頓時就被鄒壯的言語給激發了出來,“那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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