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酒樓這裏,在重新裝飾修整了之後,整個樓房看起來就像是全新的一樣,並且擴大了不少的空間,在這之前,蒹葭酒樓隻是一家茶館而已,大半年之前,被陸冥出錢買下,然後改為了蒹葭酒樓。


    一層樓,老楚王和於伯顯還有趙靖三個人往二層樓上走,一層樓的酒客們見老楚王也是來這裏找蒹葭酒喝的,並無其他異樣,心裏也不再害怕,而是跟剛才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又一邊喝酒一邊聊了起來。


    於伯顯帶著老楚王和趙靖兩個人走進了剛才齊翰帶他來的那個房間,先是請老楚王入座,然後指了指另外一顆凳子:“趙統領,你也坐下吧。”


    “我還是站著吧,要是有什麽突發情況,我也好迅速應對。”趙靖站在老楚王的旁邊說道。


    見趙靖沒有入座,老楚王就轉頭看了看趙靖,說道:“趙卿,你還擔心什麽呀?下麵到處都是侍衛,這裏哪兒會有什麽突發情況,於卿讓你坐下就坐下,這裏就我們三個,今天好好喝喝酒,興許以後就沒有這種事情了。”


    既然老楚王已經發話,而且下麵也是布置了宮裏的侍衛,應該是沒有任何安全問題的,於是趙靖也坐了下來。


    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老楚王先是四處張望了這間屋子好一番,最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屋子比較陰暗,陸冥是不喜歡光嗎?”


    “要是王上覺得暗了些,我這就去打開窗戶。”說著,於伯顯就要站起來去打開窗戶,不過他剛剛站起來都被老楚王給趕緊製止了。


    “不,不用打開窗戶,”老楚王連忙朝著於伯顯擺了擺手,示意於伯顯不用去打開窗戶,“本王隻是覺得這個陸冥還真是別具一格,竟然挑了這麽一個地方,陰暗。”


    老楚王一邊在說話一邊繼續四處張望了起來,似乎這種環境和他自己的喜好一模一樣一般,在這裏不會感覺到悶氣或者壓抑,相反,老楚王覺得這裏真的非常清淨。


    “王上這話是什麽意思?老臣有些聽不懂,”於伯顯坐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對老楚王說道,“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些陰暗,不過陸老板身體不好,想來應該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才這樣的吧。”


    這個時候說到了陸冥,老楚王頓時就精神了起來,看著於伯顯說:“於卿,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個陸冥麵色蒼白,說是身體不好,那於卿可知,他是患了什麽病?”


    “這個嘛,老臣也不知,”於伯顯拱了拱手說,“我沒有問過陸老板,也沒有聽他提起過,不過導致麵色蒼白的疾病,應該可以在醫館裏麵查得到。”


    那種病,連陸冥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在定州的時候,齊翰等人就為陸冥找過了無數的民間醫士,可那些醫士也不知道陸冥到底是得了什麽病,也不好開出方子。


    “憑著陸冥的人緣和財力,想必要找到醫治他自己身上的疾病的藥方,應該不是問題才是,可他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本王看了,著實為他有些擔心啊,”老楚王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說,在他的內心似乎與陸冥有些某些聯係,“等迴了宮裏,派個禦醫給他過來瞧瞧。”


    他們正說著,齊翰就打開房門進來了,手持上菜用的盤子,上麵擺滿了幾道上好的菜肴,還有一壺酒,以及幾個小酒杯。


    齊翰走過去把熱菜和酒壺酒杯都給放到了桌子上:“王上,於大人,趙統領,這可是蒹葭酒樓的招牌菜和最好的蒹葭酒,幾位大人慢用,我下去瞧瞧。”


    到這裏,於伯顯連忙把齊翰給叫住了,等齊翰轉過頭來的時候,於伯顯就說:“齊翰小兄弟,你可知你家先生身上的病,是何種疾病嗎?”


    問到這個,齊翰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提及這個,不過齊翰是相信於伯顯這個人的,因為陸冥也信任於伯顯,於是齊翰照實說道:“於大人,我家先生小時候在定州的時候,家中著火,先生被困在裏麵,出不來,等到他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了,不過人雖說是救迴來了,不過從此以後,我家先生就一直有些怕冷,請了無數的名醫也治不好。”


    “怕冷?”老楚王疑惑了一聲,“怪不得上次召他的時候,看他穿得那麽嚴實,現在可是夏季,有誰會穿得那麽嚴實?於卿,等迴到宮裏把這個情況給禦醫說說,看看能不能找到藥房。”


    “是。”於伯顯連連答道。


    “王上是想讓宮中的禦醫給我家先生治病嗎?那真是太好了!”齊翰突然有些高興了起來,原來他們是在說這個,“那小人就先替我家先生多謝王上了!”


    隻不過,這種小事情對於老楚王來說,另有所指而已:“你家先生為大楚出使突厥,講究的是國情,並非人情,人情嘛,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他,若他順利出使歸來,本王一定對他重重有賞!”


    剛才老楚王自顧自的說起了“陰暗”這兩個人,但是又有誰會知道,老楚王在年少的時候,也不喜歡見光,整個人也是有些“陰暗”,在這一點上,老楚王覺得陸冥跟自己竟然有些不謀而合。


    “多謝王上!”齊翰再次躬身行禮,對老楚王的言語表示感謝。


    話說了這麽多,就隻有趙靖未曾說過一句話,聽到老楚王討論陸冥,趙靖也有自己的想法,七八天前趙靖就找了東山居的殺手去幹掉陸冥,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總之,對趙靖來說,陸冥此次出使突厥的路途肯定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不是不知道陸冥是身死異國他鄉,還是順利歸國而已。


    齊翰為老楚王還有於伯顯以及趙靖倒上了酒,指了指桌子上的熱菜說道:“那幾位大人慢用!我再下去弄些好吃的!”


    說罷,幾個人就開始吃吃喝喝了起來。


    而在距離這裏遙遠的北境,幾個身穿侍衛裝扮的人也是騎馬進入了北境軍營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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