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眾長老頓時一片嘩然。大長老都眉頭緊皺,看著左右護法眼中寒光乍閃,而與血煞魔尊交好的長老更是臉色鐵青,一副憤憤難平之色。血煞魔尊就更是瘋狂,雙目瞬間赤紅,狂暴的氣勢殺意湧聚心田,雙拳緊握,死死的壓製。


    “你不是想要傳承弟子之位嗎?嘿嘿,這視同傳承弟子也不錯!怒火衝天嗎?你若是識趣就乖乖的接受認錯,控製怒火。否則,就治你藐視之罪,拿掉你長老之位,看誰還敢挑釁窺視傳承弟子!”冷笑連連的右護法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看著一眾長老那鐵青的臉色,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挑釁的看著怒氣狂飆之中的血煞魔尊,心中暗暗冷笑,暢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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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霍軍的功勞讓人攤薄了,可並不代表霍軍沒有功勞。反而對於萬魔門來說,那炎濤不過是一名散魔,毫無根基,就算有天大的功勞,也不會輪到他頭上,鐵定要按在霍軍頭上。這不僅是論功行賞的問題,更是萬魔門麵子的問題。若非顧忌魔道中人,隻怕早就將炎濤斬殺了事。


    不過,此刻正處於仙魔大戰的關鍵時期,不能因此事讓魔道內部出現裂痕。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這才不得不分攤一些功勞給炎濤。可這並不代表霍軍就沒有了功勞。可沒想到這右護法竟然如此卑鄙,將霍軍奪取天龍關的最大功勞取巧的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功過相抵,而後避重就輕的給一個視同傳承弟子的封賞,這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所謂視同傳承弟子待遇,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反而,會帶來無窮的麻煩。視同傳承弟子顧名思義就是擁有與傳承弟子相同的待遇。可畢竟不是傳承弟子,又怎能擁有與傳承弟子的待遇。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隻是一個虛名而已。


    視同傳承弟子而非傳承弟子,肯定無法融入傳承弟子的圈子。而精英弟子顯然也不會再接納這個不倫不類的視同傳承弟子。畢竟,名義上已經不屬於一個層次。可如此一來,這視同傳承弟子就麵臨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境地。


    這和皇帝封賞無關痛癢的爵位一般。或者說,更像是同進士出身的一個封賞。不過,悲催的是,人家同進士出身,還能夠被人認可,抄近路躋身權貴,心中暗樂,畢竟占了便宜不是。可霍軍原本就是大功傍身,如此封賞就耐人尋味了。


    就如同能夠考上狀元,就算被人打壓,最不濟也是個榜眼探花,誰知最後弄了個同進士,換做誰誰也受不了。畢竟同進士,可不算是科班出身,從根正苗紅到野路子出身,一輩子就這樣毀了。視同傳承弟子卻比這個還要慘十倍!


    右護法如此封賞,明顯不是什麽封賞了,而是赤裸裸的捧殺!與其說是封賞,倒不如是懲罰。可令人憤怒的是,這種封賞在不知內情的門中弟子看來卻是一個天大的封賞了。這中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吞的痛楚,有誰能不怒?


    不等眾人反應,一股血煞之氣轟然爆散整個魔道殿,赤紅的雙目死死掃過眾人,一時間竟然將眾人齊齊震懾。血煞魔尊陡然仰天長笑,悲憤冷然道:“好一個視同傳承弟子!好一個功過相抵!”


    “放肆!魔道殿之中豈能容你作亂!”右護法冷冷一笑,頓時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獰笑著揮手凝聚一隻黑紫色巨爪拍向血煞魔尊。


    血煞魔尊獰笑著怡然不懼,體內湧動的血煞之氣在虛空凝聚血煞猛獸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撕咬那黑紫色巨爪。不料,半路上一道凝煉的烏光閃過,後發先至的攔下那黑紫色的巨爪,將其消弭於無形。


    “大家聚集在這裏是討論事情的,不是爭強狠鬥的!血煞師弟不過是有意見而已,右護法何必咄咄逼人率先出手?”大長老輕描淡寫的用手中烏木杖化解一場爭鬥,微抬眼皮,充滿威嚴的責問起來。


    這大長老輩分高出一階,乃是專門留下來穩固門中權利糾紛的。可以說是定海神針,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是副殿主也要賣三分薄麵。一時間,右護法冷哼一聲,收迴魔力,血煞魔尊也隻能恨恨的壓下心頭的憤怒。


    這大長老雖然沒有說什麽,可背後暗含的深意卻是十分的明白。畢竟,這右護法欺人太甚,大長老身為長老一脈,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否則如何服眾?顏麵何在!


    不過,副殿主卻是眼中一冷,心頭暗暗冷笑。雖然這副殿主期望左右護法與長老們爭鬥,可卻不能不維護傳承弟子的利益。否則,就算占據了優勢,傳承弟子的利益根基損壞,那又有何用,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長老說的是。不過,是非功過,自然需要仔細甄別,不可粗心大意!右護法此次能夠查明其中緣由,也算是為門中立功……”


    副殿主輕描淡寫的將事情定論,無形中定下主基調。一眾長老臉色微變,左右護法卻是露出一抹了然不屑之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然而,不等這副殿主把話說完,早已忍耐不住的血煞魔尊卻猛然跳出來。


    “副殿主,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我那徒兒的功勞乃是用生命拚殺得來的,總所周知!功勞薄上寫得清清楚楚,更是還有眾多門中弟子共同見證,豈能有假?何需什麽調查?左右護法以莫須有的罪名論處,何以服眾?”


    眼看著就要蓋棺定論,卻沒有想到竟然讓血煞跳出來質問打斷。左右護法頓時怒火狂飆,右護法獰笑著豁然站起,毫不弱於血煞魔尊的磅礴氣勢轟然碾壓過去,森然說道:“血煞,竟敢咆哮魔道殿!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咆哮大殿?以下犯上?哼哼,右護法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啊?翻手就給我安上一連串的罪名,血煞佩服之至啊!”血煞魔尊絲毫不懼右護法碾壓而來的威壓,血煞之氣凝聚成一頭猛虎盤踞虛空,冷笑著譏諷之後,猛然暴喝道:“右護法,你如此顛倒黑白,難道把眾位兄弟當猴耍?都看做白癡不成?”


    “血煞!你竟敢如此無禮!屢屢頂撞,不思悔改,你到底意欲何為?”右護法強壓下心中的怒吼,冷笑著質問,想要給血煞安上罪名,而後名正言順的將其伏誅。


    不料,血煞根本不在意右護法的陰險算計。或者說,此刻的血煞早已拋開了一切,打定主意要撕破臉皮爭一爭。不屑的看了一眼上躥下跳的右護法,豪邁的一笑,雙眼激射兩道銳利的鋒芒,橫掃四周,豁然說道:“我意欲何為?哈哈哈,今日爾等想要侵吞我那徒兒,豈能就此善罷甘休?要麽按照門規論功行賞,要麽就從我血煞屍體上踏過去!否則……哈哈哈,傳承弟子又有何懼?”


    周圍眾人見血煞如此瘋狂,顯然已經下定決心拋卻生死。以魔心為賭注誓言,要麽達成血煞的要求,要麽就是生死相爭,毫無退路。眾人齊齊色變。大長老眼中精芒閃爍,暗暗歎息之後,猛然氣勢綻放,烏木杖擲地有聲的冷然說道:“論功行賞,當秉持公正之心。若是門中弟子論功行賞,還要以生死相威脅,才能做到公正,我看這就是滅亡之兆!”


    左右護法頓時臉色陰沉色變,卻是掃過副殿主一眼,而後冷笑著不言不語,斬端坐一旁,似乎沒有意見一般。不過,那副殿主卻是臉色陰沉如水。雙方撕破了臉皮,問題自然將推到副殿主手中。


    不論副殿主如何選擇,勢必都會徹底得罪一方,副殿主的威嚴更是會受到重挫。尤其是左右護法與長老撕破臉皮,那麽定然會引起整個魔道峰的動蕩分裂,到時候他這副殿主就難辭其咎。


    副殿主畢竟是傳承一脈身份,就算是刻意較好長老們,人家也未必領情。而且,血煞魔尊如此不識抬舉的撕破臉皮,此刻副殿主怎會給他好臉色。怎樣選擇,就不難衡量。也正是如此,那左右護法才穩坐釣魚台。心中暗怒的副殿主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將怒火發泄在血煞魔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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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殿主此刻已然別無選擇,唯有一條道走到黑,將血煞魔尊徹底打壓。不僅震懾左右護法和一眾長老,更是能夠強行樹立威嚴。縱然其中有很大弊端,可對於副殿主來說已經的最好的辦法。


    眼中寒光閃過,副殿主目露堅定之色,一字一頓死死盯著隨時都可能拚死相搏的血煞魔尊道:“此次天龍關有功之人論功行賞,首功霍軍……”


    話沒說話就突兀的戛然而止。血煞魔尊雙拳緊握,雙目赤紅,根本沒有顧及其他,死死的盯著副殿主。心中早已打定主意,隻要這副殿主的封賞難以服眾,就豁出性命爭取糾正。可沒料到的是這副殿主竟然在這最後關頭突然停頓下來,看著那心神分散的模樣,並非是有意捉弄調胃口。


    一時間,不僅血煞莫名其妙,就連左右護法和長老們一個個都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副殿主葫蘆了賣的什麽藥。周圍眾人的反應,這副殿主並沒有在意,而且副殿主也並非有意的拖延,而是在這最後關頭收到一個神秘傳音。


    來不及思索著關鍵時候神秘傳音背後的意義,副殿主此刻沒有絲毫的選擇,迴過神來看著周圍眾人的神色,副殿主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異色。隨即神色不變嗎,看不出絲毫的端倪,陡然快速說道:“此次天龍關論功行賞,皆以天龍關功勞薄為準,就實封賞!霍軍立有大功,當授予傳承弟子之位!”


    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之中又是一片嘩然。一眾長老皆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副殿主,不知道為何副殿主會如此選擇。而那血煞魔尊根本就沒有聽清,或者說早已死心的決心以死明誌。正要發狂的時刻,卻是被周圍醒悟過來的一眾長老製止喚醒。


    血煞魔尊的舉動此刻左右護法早就顧不上了,在副殿主宣布定論之後就豁然站起,臉色陰沉憤怒的看著副殿主,似乎想要看著他是否發燒迷糊了。可看到副殿主那清明堅定的神色,左右護法幾乎氣炸了,毫不客氣的帶著威脅質問道:“副殿主,還請三思!”


    “怎麽,你們在質疑我的決定嗎?”副殿主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眼中豁然激射淩厲的精芒,狠狠的鎮壓左右護法,陰冷的質問道。


    左右護法微不可查的互視一眼,而後暗暗冷笑著,卻是冷然說道:“師弟不敢!隻是副殿主既然早有決斷,自無不可!不過,副殿主還是想清楚為好!”


    “哼!本殿主秉公執法,有何不妥之處?若是兩位護法有何意見,大可提出來,不必遮遮藏藏!”副殿主雙眼陡然激射兩道狂霸的目光直刺左右護法,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奇異的冷笑。


    周圍一眾長老此刻紛紛明悟過來,投桃報李的齊齊凝聚氣勢,連同副殿主一起鎮壓逼迫左右護法。那左右護法臉色陡然一變,森然的掃過大殿眾人,深深的看著副殿主,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雖然心中百般不願,卻不能犯眾怒。尤其是副殿主的突然轉變,定然另有緣故,不能輕舉妄動。


    況且,就算成為傳承弟子也不一定能夠掌控權利,既然能夠授予傳承弟子,也能夠將其廢除。左右護法冷冷一笑,不再糾纏的閉口不言,坐迴椅子上。


    副殿主見此心中十分快意。雖然明知這左右護法心中的算計,不外乎就是聯合曆代傳承弟子向自己施壓,可副殿主根本不在乎。交好了長老們,打壓了左右護法的囂張氣焰,副殿主這才露出淡淡的笑意,看著仍舊有些茫然的血煞魔尊說道:“三日後,霍軍晉身傳承弟子,殿主將親自主持,希望眾位師弟好好辦理,莫要出現差錯!”


    癡癡傻傻的血煞魔尊此刻才恍然清醒過來,頓時眼中盡是一片狂喜和茫然,有種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的感覺。顫抖的雙手,感激的看著周圍一眾長老和副殿主。至於那左右護法,眾人不約而同的給忽略了。


    副殿主看著血煞魔尊的感激眼神,還有周圍一眾長老信服的神色,心中大為滿意。不過,卻並沒有忘記正事,等到眾人心境稍微平和一絲之後,副殿主這才說道:“血煞師弟,與霍軍賢侄一同前來的那名散魔炎濤三日後一並帶上來,殿主要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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