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連唿吸都停止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無力的承受著他的占有。


    腦袋逐漸發暈,她再次伸手推他,卻被他撈起發軟下滑的身子,抵到一旁的竹子上。


    兩人唇瓣微微錯開,黎年麵色潮紅,水眸裏蘊著幾乎要滴落的水汽,大口的喘著氣。


    然而下一秒,唇瓣再次被人含住。


    黎年:“………”


    黎年錯愕了一瞬,狗男人蹬鼻子上臉是吧,她方才裝出的溫軟,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用力的推開他,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蕩在這寬闊的郊外,黎年麵無表情的瞪著他。


    宿禹陷入情欲的雙眸恢複一瞬的清明,側臉火辣辣的熟悉的痛感,他竟是生不起一點氣來。


    “別得寸進尺,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親一下得了。”黎年怒聲道


    “………”宿禹泛著水光的薄唇緩緩綻放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到黎年唇邊,怎麽可能夠呢?


    他忍著了兩世的愛意,隻一個吻,如何能滿足得了他的肮髒不堪的情欲,他要的從來不止這些。


    “怎麽會夠呢,黎兒。你太高估我的忍耐力了,我日日夜夜都像這樣做,或者說,不止這般做。”他意味不明的說著。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黎年知曉,總歸她一直都清楚,兩人都在演戲,努力維持麵上的和諧。


    黎年:“………”


    黎年發昏的腦袋被嚇得一個激靈,日日夜夜?做這些?不止這些?


    宿禹,真的是一個瘋子。


    披著一張清冷禁欲的人皮,實則全都是假的,不折不扣的一個瘋子。


    黎年此時就像是被惡狼盯上的羊,仿佛下一刻便會被吞噬殆盡,她深吸了口氣後,欲轉身離開。


    宿禹微微挑眉,不疾不徐的將人扯迴自己懷裏,三下五除二的卸去黎年打來的招式。


    微微俯身,溫涼的唇再次貼上她的,他低聲道“我上次便說過,我從來不是正人君子。”


    而後,黎年微微瞪大眼眸,隨著他的動作,大腦一片空白,漸漸失去了力道。


    ………


    而迴到了客棧的江毓夏,對麵站著一臉倔強的雲澈,兩人無聲對峙著,空氣冷得像是凝滯了一樣。


    半晌後,江毓夏冷冷瞥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小師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他低聲求著。


    雲澈紅著眼眶的望著,眼尾的淚水要落不落的,像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


    妖族派來的人候在不遠處,大氣不敢出一聲。


    別看此刻少主人畜無害的樣子,一旦發起火來,他們這條小命都不能擋的。


    但妖尊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實在是進退兩難。


    而硯州和葉湛英原本是要來找江毓夏商量黎年被擄走一事的,看到這一幕後,兩人默契的離開了。


    兩人轉到一樓大堂中,臉色有些凝重,相對無言,都在擔心著黎年的下落。


    “擔心什麽,她一個化神中期,不如先擔心擔心你們自己?”


    一旁角落裏,初絮緩緩走到兩人麵前,下巴高高的揚起,臉上不乏嘲諷。


    硯州撩起眼皮,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後,不欲與她多言,徑直移開了視線,仿佛是什麽髒東西一般。


    但葉湛英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她上下打量了初絮幾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說道


    “說到這個,你不如先擔心擔心你的子民呢?有空在這裏陰陽怪氣,還不如迴去收拾局麵。”


    初絮聞言,漂亮的臉龐扭曲了一瞬,她迴去讓人笑話嗎,堂堂嫡公主卻被上古魔氣侵染,淪為魔族耳目。


    何況,龍元國龍氣一開始便是她親手贈給噬空的禮物,今日局麵,皆是她一手造成。


    她穩住臉上的淡然,仍舊掛著往常的倔傲,“那裏有母親看著,我自然要以天衍宗任務為重,何須你們來管?”


    葉湛英輕嘖兩聲,懶得與這種人廢話,自動屏蔽了這人,與硯州打聽著其他事情。


    “………”初絮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眼裏幽光一閃而過,過幾日,他們便知道她的厲害了。


    到了晚上,宿禹帶著黎年迴到客棧,眾人一驚,隨即勾著脖子找黎年,卻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宿禹微微蹙眉,凜冽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幾分威嚴,他淡聲道


    “都迴去休息,黎兒她已經迴房休息了,不必擔心。”


    白及幾人沉默了一下,恭敬的行了一禮後,便各自散開了。


    待宿禹離開後,白及淺淺的皺了皺眉,以黎年的性子可不是那麽早休息的人,他心裏浮起些擔憂來。


    然而被擔心的黎年,此刻一臉氣憤的坐上江毓夏麵前,雙唇微微腫脹,帶著幾分曖昧的紅暈。


    稍微知點人事的,便能看出不對勁。


    江毓夏眨了眨眼,一臉驚訝的盯著黎年看,連今日的不愉快都忘了。


    “………”


    黎年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晚風微微拂過,她微微腫脹的唇瓣泛起些許刺痛,嘴裏完完全全是他的氣息。


    她惡狠狠的磨了磨牙,狗男人,當真是屬狗的,又咬又啃的整整一下午,怎麽不去死。


    江毓夏:“………”


    她敏銳的感受到了閨蜜的衝頂的怒氣值,想起了今日的事,也詭異的沉默了。


    兩人誰也別說誰,都沒好到哪去!


    ……


    此時,一座靜謐的院落下,在晚風的吹拂中,樹上枝頭,重重的壓著幾片花瓣,帶著幾分晚間的水汽。


    淩散的飄落在青石地板上,嬌嫩的白色花瓣,折射出清冷的月光。


    屋內,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手支撐在圓椅上,微微闔著眼簾,正聽著底下人的匯報。


    聽完後,她略顯詫異了‘哦’了一聲,眼底不知閃過什麽,“那小公主找迴來了?還活著?”


    通卉將頭埋得更低了,語氣越發恭敬謹慎,“主子,的確如此,屬下進宮時親眼所見。”


    元梁玨指尖沾著水,輕輕點著桌麵,垂下的眼簾也不知是想些什麽,但通卉不敢抬頭,更不敢問。


    這十幾年來,元家上下唯一的禁忌便是小主子,就連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們也不敢提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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