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什麽想法，隻不過，換做我是光明神教的主事人，在頂級戰力聖人高手不方便脫身的時候，對於自己的大本營必然是十分重視。我們直搗黃龍的想法雖好，但也很容易一頭撞上他們的守衛之類的。那時候，隻怕是一場硬架，我們勢單力薄，難免吃虧……”
周雲舒微微一笑，侃侃而言。平心而論，他的顧慮倒也不算是杞人憂天，而是很大的可能是確有其事的現實！尤其是，周雲舒話裏沒說出來，但是在場的地母蓋婭和雅典娜卻都在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事情，更是深以為然！徐指導，奧林匹斯神山就是被人從內部崩塌的，前車殷鑒不遠，光明神教若是沒什麽戒備什麽的，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念及此，那雅典娜默默點頭之餘，卻又再次提起了對於周雲舒和地母蓋婭的憤怒！畢竟，奧林匹斯神山因何崩碎，乃是幾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這時候周雲舒的影射提醒，不啻於再一次挖開了雅典娜心中的窗口，若說不惱火，那才是有鬼呢！
隻不過，心裏麵惱火，但是雅典娜也不會是那種一直被情緒主宰在自身的角色，壓下了心頭的火氣沒有發作，畢竟正事要緊，而且她也打不過地母蓋婭和周雲舒不是？話一種角度來說，論起血緣輩分，地母蓋婭還算是雅典娜的奶奶輩呢，種種緣由，雅典娜縱然心有不忿，這時候卻也唯有忍下之一途了！
於是乎，隻見得雅典娜強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情緒，隻是把眼珠子冷冷地看向周雲舒，說道：“原來也隻是個空口白話的樣子貨！”
這一聲嘲諷，應該說是這妹子難得的超常發揮，不再是那種不痛不癢的感覺，隻可惜周雲舒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雅典娜言語之中的那種情緒，就像是完全沒聽見一般，瞧也不往雅典娜那邊兒瞧上一眼，隻是看著地母蓋婭微笑不語。
那地母蓋婭其實在崩碎了奧林匹斯神山之後，對於奧林匹斯神族反倒是沒有了以前那種積壓無數萬年的仇讎。而在之前又暴揍了雅典娜一頓之後，最後一點兒怨氣也都消散了。說到底，她恨的是那個忤逆犯上，弑父弑母的神王宙斯。至於雅典娜這些小輩，並不存在太深的仇怨，更遑論必殺之而後快了。
當然了，要說出了心頭恨意，散了重重怨氣之後，就對這個名義上的“孫女兒”產生了舐犢之情，那也全是屁話！隻能說，有著一份血脈上的紐帶，而且又是仇讎消散之後，地母蓋婭對雅典娜多少有著一點兒善意，如是而已！
但即便是這一點點的善意，對於此時的雅典娜來說，卻也彌足珍貴，再加上血脈上的那一點聯係，所以雅典娜對於地母蓋婭的感情也是相對複雜，既因為奧林匹斯神山崩塌，家園喪失而對地母蓋婭頗有怨懟，又因為地母蓋婭的那一點善意加上血脈之中的冥冥聯係，忍不住又有一分親近之意。可能，該怎樣去麵對地母蓋婭，這位高傲卻又有些自卑的戰爭與智慧女神，也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來著。
且不多說地母蓋婭和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這組孫之間的糾結關係，便是因為存在著這種頗為微妙的聯係，所以地母蓋婭才屢次化解周雲舒和雅典娜之間的衝突，至少保證這兩人不至於大打出手。同時，在雅典娜被周雲舒“欺負”的時候，地母蓋婭多少也有些“於心不忍”，以至於遞上一個台階。可以說，這個周雲舒雅典娜還猶地母蓋婭三人組成的“針對光明神教聯盟”，之所以一直沒到分崩離析，大打出手內訌的地步，地母蓋婭當真是居功至偉！
這一刻自然也是不例外！當雅典娜刺了周雲舒一句的時候，地母蓋婭就心知不妙。畢竟，可憐的傻姑娘怎麽就不長教訓呢，耍弄嘴皮子功夫，傻姑娘你哪次占過上風來著？偏生自家的便宜傻孫女兒記吃不記打，對於這種事情樂此不疲……
好在周雲舒這一次還算給麵子，至少沒有直接言語之間反諷迴去，但是這種不理不睬，視若無睹聽如未聞的姿態，何嚐不是一種極度的蔑視？正如雅典娜諷刺周雲舒隻是個空口白話的樣子貨，周雲舒直接以老子眼中就從來沒有你的存在，嘰嘰歪歪個什麽的姿態迴應，這種對待，不啻於最為難堪的羞辱，雅典娜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霎時之間，就見得雅典娜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手中玄光凝聚，一杆長矛顯化出了半個矛尖兒！總算地母蓋婭一直留意著這位傻姑娘，在她疾風驟運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趕上周雲舒對雅典娜不理不睬，隻是含笑望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地母蓋婭微微抬手，一節衣袖落在雅典娜身上，微微用了一些力道，實際上，若是雅典娜有心的話，這一點點力道須臾之間就可以掙開，然後以手中長矛朝著周雲舒捅一個透明窟窿——能不能打的到是一迴事兒，但是至少，出手並不是難事！
好在前文早就說過了，雅典娜並非是一直被情緒主宰的角色，自然也不會被周雲舒隨意挑釁就大打出手——就算性格再怎麽暴躁，也不可能在經曆了很多天之後，還是那種一點就炸大打出手的姿態——就算真有那麽蠢，也會覺得累得慌吧？
所以，雅典娜做出要大打出手的姿態，更多地其實隻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周雲舒給與她的羞辱，如是而已！真個要打，也不該是這個地方，一個不好反倒是把自己三人都暴露出去，損人不利己，反倒是給仇敵光明神教省了力氣，何苦來哉？所以，別看雅典娜動不動就要大打出手，心裏麵可真未必就有這個念頭。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地母蓋婭衣袖一搭，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於是乎雅典娜就坡下驢，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手中那顯化了一半的長矛，也就這麽散了開去。
微微歎息一聲，地母蓋婭的聲音裏包含著難以言說的情感，卻讓那雅典娜聽見之後，沒來由的心裏頭發酸。倒是周雲舒，並沒有從裏麵聽出什麽特別的感受出來，隻不過，地母蓋婭都已經“表態”了，那他自然也犯不著藏著掖著拖延下去。終究他的目的是要攪弄得光明神教雞犬不寧，一定意義上消減光明神教的力量，他相信張蕪荻必然會抓住他所創造的機會，攫取最大的勝利，達成既定的戰略——這是一種道侶之間的默契，不需要麵對麵的溝通，但是周雲舒心裏麵卻是信心十足……
當然了，對外可不是這一套說辭。比如對於地母蓋婭得說法，是讓對方交出一份投名狀，也好得到洪荒認可接納，不至於最後如喪家之犬無處落腳；對於雅典娜，則是直接就是有仇報仇，無論如何，奧林匹斯神山的覆滅，光明神叫才是真正的劊子手。既然如此，報複一二不是應有之義麽？至於說周雲舒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這不早就說好了嗎，等幹掉了光明神教，周雲舒給雅典娜一個了結的機會雲雲……
咳咳，玩兒心術的心都不怎麽幹淨，便是周雲舒，也不例外！此時不是分析周雲舒的運籌帷幄之類的奉承時刻，當周雲舒決定“見好就收”，解釋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那才歎息一聲，安撫下了雅典娜的地母蓋婭在這時候開口了：“別賣關子了，說說看你的想法吧，我也覺著咱們不能直接殺上光明神教……”
周雲舒點點頭，言道：“的確如此。”他的臉上有著一種自信的神采：“憑我們幾個，很那對光明神教造成傷筋動骨的損傷。指望格殺多少混元強者來打擊光明神教，根本不現實，咱們也沒有那個能耐。所以，我們的目標，應該定在盡可能的打壓光明神教的聲威、氣勢、士氣。”
“接著說。”地母蓋婭點點頭，含笑道。
“要說達成這個目標，最為直接有效的，莫過於端掉光明神教的光明神山，隻不過，這一點顯然不現實，咱們的力量還沒有強大到這一步。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側麵入手呢？”
“嗯？有道理。”地母蓋婭心道：“說來說去，全是廢話。合著這小子心眼兒小的可憐，這時候還在跟雅典娜這孩子較著勁兒呢！”不過，這地母蓋婭倒是好涵養，麵上不動聲色，甚至微微點頭：“所以，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是好？”
周雲舒自問沒有那份能耐，可以看透聖人級數的強者心中的所思所想。不過，也無需看透，有些事情，隻需要不是無心無肺之人，自然能夠分析出來。周雲舒顯然也是看出了地母蓋婭的那一份“不爽”，當下也就不再水字數賣關子了，直接言道：“自然是打草驚蛇，鈍刀子割肉了！”
地母蓋婭心中一動，對於周雲舒的說法，她隱約有所猜測。隻不過，由於洪荒與異界的文化差異，大致上似乎明白了周雲舒的意思，但心裏麵卻並不曾肯定。而且，看看一旁氣鼓鼓的傻孫女兒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也知道不說個明白，自己還則罷了，雅典娜這傻丫頭滿腦子都是在“賭氣”，隻怕根本就沒想到！
“願聞其詳！”心中歎息一聲，地母蓋婭也覺著頗為無奈。平心而論，雅典娜這位戰爭與智慧女神，原本就不應該是現在這麽一副“弱智”的表現，奈何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這傻姑娘真心沒有堂堂主神的那種智慧心機，倒像是個傻白甜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把腦子都搞壞了……
心裏吐槽歸吐槽，但該維護的時候，總是要維護一二的。所以地母蓋婭心裏歎息，麵上卻是看不出半點兒，隻能瞧見其言笑晏晏的樣子，等著周雲舒做詳細的解釋。
周雲舒點點頭，侃侃而談道：“我們都知道，那光明神教必然對自家老巢光明神山看顧的十分嚴密。但是仔細想想，人力有盡，何況光明神教的力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折損之後，既要嚴密照顧老巢光明神山，又要跟拜火教等反光明神教的聯盟抗衡博弈，猜猜看，他們的高手應該怎樣分布？”
地母蓋婭若有所思，配合著周雲舒迴答道：“除了需要跟聯盟對峙博弈所需要的派出的高手外，其餘人幾乎都留守光明神山？”
周雲舒點點頭，糾正道：“前輩所言不差，不過順序卻是反了。應該說，在留下足以守衛老巢光明神山的力量之外，所有高手都派出去和聯盟的高手對峙博弈去了！”周雲舒侃侃而談：“所以，前輩覺得，對於現在的光明神教來說，是不是光明神山難以侵犯，但是光明神山外圍，卻是近乎沒什麽高手呢？畢竟，一般來說，敵人奇襲，目標也隻會是放在總壇光明神山，總不至於在外圍掃蕩什麽的吧？畢竟擒賊擒王，直搗黃龍怎麽看也比修剪枝葉來的有效得多！”
“所以，我們不能直搗黃龍，那就針對光明神山外圍的勢力出手，修剪枝葉？”這一遭，說話的卻是那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了，終究還是忍不住參與了進來。周雲舒倒也犯不著屢次針對於她，所以點點頭應道：“沒錯！”
“別看修剪枝葉不能傷筋動骨，但是多來幾次，卻是對於光明神教的氣勢、士氣最大的打擊！連自己總壇周邊都護不住，談什麽整合各方勢力？而且，若是光明神教被咱們修剪枝葉的行動刺激到了，派出高手巡邏支援什麽的，咱們還可以埋伏一下，各個擊破什麽的——敵在明，我們在暗，主動權就在咱們手上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咱們下手務必幹淨利落，絕不能拖延時間！此外，修剪哪處枝葉也需要無規律行動，而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務必保留實力。隻需要做到這兩點，我敢保證，光明神教必然頭大如鬥，聲勢一落千丈……”
“若我記得沒錯，這光明神山周邊，可是有不少大教堂來著……”
周雲舒微微一笑，侃侃而言。平心而論，他的顧慮倒也不算是杞人憂天，而是很大的可能是確有其事的現實！尤其是，周雲舒話裏沒說出來，但是在場的地母蓋婭和雅典娜卻都在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事情，更是深以為然！徐指導，奧林匹斯神山就是被人從內部崩塌的，前車殷鑒不遠，光明神教若是沒什麽戒備什麽的，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念及此，那雅典娜默默點頭之餘，卻又再次提起了對於周雲舒和地母蓋婭的憤怒！畢竟，奧林匹斯神山因何崩碎，乃是幾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這時候周雲舒的影射提醒，不啻於再一次挖開了雅典娜心中的窗口，若說不惱火，那才是有鬼呢！
隻不過，心裏麵惱火，但是雅典娜也不會是那種一直被情緒主宰在自身的角色，壓下了心頭的火氣沒有發作，畢竟正事要緊，而且她也打不過地母蓋婭和周雲舒不是？話一種角度來說，論起血緣輩分，地母蓋婭還算是雅典娜的奶奶輩呢，種種緣由，雅典娜縱然心有不忿，這時候卻也唯有忍下之一途了！
於是乎，隻見得雅典娜強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情緒，隻是把眼珠子冷冷地看向周雲舒，說道：“原來也隻是個空口白話的樣子貨！”
這一聲嘲諷，應該說是這妹子難得的超常發揮，不再是那種不痛不癢的感覺，隻可惜周雲舒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雅典娜言語之中的那種情緒，就像是完全沒聽見一般，瞧也不往雅典娜那邊兒瞧上一眼，隻是看著地母蓋婭微笑不語。
那地母蓋婭其實在崩碎了奧林匹斯神山之後，對於奧林匹斯神族反倒是沒有了以前那種積壓無數萬年的仇讎。而在之前又暴揍了雅典娜一頓之後，最後一點兒怨氣也都消散了。說到底，她恨的是那個忤逆犯上，弑父弑母的神王宙斯。至於雅典娜這些小輩，並不存在太深的仇怨，更遑論必殺之而後快了。
當然了，要說出了心頭恨意，散了重重怨氣之後，就對這個名義上的“孫女兒”產生了舐犢之情，那也全是屁話！隻能說，有著一份血脈上的紐帶，而且又是仇讎消散之後，地母蓋婭對雅典娜多少有著一點兒善意，如是而已！
但即便是這一點點的善意，對於此時的雅典娜來說，卻也彌足珍貴，再加上血脈上的那一點聯係，所以雅典娜對於地母蓋婭的感情也是相對複雜，既因為奧林匹斯神山崩塌，家園喪失而對地母蓋婭頗有怨懟，又因為地母蓋婭的那一點善意加上血脈之中的冥冥聯係，忍不住又有一分親近之意。可能，該怎樣去麵對地母蓋婭，這位高傲卻又有些自卑的戰爭與智慧女神，也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來著。
且不多說地母蓋婭和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這組孫之間的糾結關係，便是因為存在著這種頗為微妙的聯係，所以地母蓋婭才屢次化解周雲舒和雅典娜之間的衝突，至少保證這兩人不至於大打出手。同時，在雅典娜被周雲舒“欺負”的時候，地母蓋婭多少也有些“於心不忍”，以至於遞上一個台階。可以說，這個周雲舒雅典娜還猶地母蓋婭三人組成的“針對光明神教聯盟”，之所以一直沒到分崩離析，大打出手內訌的地步，地母蓋婭當真是居功至偉！
這一刻自然也是不例外！當雅典娜刺了周雲舒一句的時候，地母蓋婭就心知不妙。畢竟，可憐的傻姑娘怎麽就不長教訓呢，耍弄嘴皮子功夫，傻姑娘你哪次占過上風來著？偏生自家的便宜傻孫女兒記吃不記打，對於這種事情樂此不疲……
好在周雲舒這一次還算給麵子，至少沒有直接言語之間反諷迴去，但是這種不理不睬，視若無睹聽如未聞的姿態，何嚐不是一種極度的蔑視？正如雅典娜諷刺周雲舒隻是個空口白話的樣子貨，周雲舒直接以老子眼中就從來沒有你的存在，嘰嘰歪歪個什麽的姿態迴應，這種對待，不啻於最為難堪的羞辱，雅典娜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霎時之間，就見得雅典娜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手中玄光凝聚，一杆長矛顯化出了半個矛尖兒！總算地母蓋婭一直留意著這位傻姑娘，在她疾風驟運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趕上周雲舒對雅典娜不理不睬，隻是含笑望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地母蓋婭微微抬手，一節衣袖落在雅典娜身上，微微用了一些力道，實際上，若是雅典娜有心的話，這一點點力道須臾之間就可以掙開，然後以手中長矛朝著周雲舒捅一個透明窟窿——能不能打的到是一迴事兒，但是至少，出手並不是難事！
好在前文早就說過了，雅典娜並非是一直被情緒主宰的角色，自然也不會被周雲舒隨意挑釁就大打出手——就算性格再怎麽暴躁，也不可能在經曆了很多天之後，還是那種一點就炸大打出手的姿態——就算真有那麽蠢，也會覺得累得慌吧？
所以，雅典娜做出要大打出手的姿態，更多地其實隻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周雲舒給與她的羞辱，如是而已！真個要打，也不該是這個地方，一個不好反倒是把自己三人都暴露出去，損人不利己，反倒是給仇敵光明神教省了力氣，何苦來哉？所以，別看雅典娜動不動就要大打出手，心裏麵可真未必就有這個念頭。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地母蓋婭衣袖一搭，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於是乎雅典娜就坡下驢，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手中那顯化了一半的長矛，也就這麽散了開去。
微微歎息一聲，地母蓋婭的聲音裏包含著難以言說的情感，卻讓那雅典娜聽見之後，沒來由的心裏頭發酸。倒是周雲舒，並沒有從裏麵聽出什麽特別的感受出來，隻不過，地母蓋婭都已經“表態”了，那他自然也犯不著藏著掖著拖延下去。終究他的目的是要攪弄得光明神教雞犬不寧，一定意義上消減光明神教的力量，他相信張蕪荻必然會抓住他所創造的機會，攫取最大的勝利，達成既定的戰略——這是一種道侶之間的默契，不需要麵對麵的溝通，但是周雲舒心裏麵卻是信心十足……
當然了，對外可不是這一套說辭。比如對於地母蓋婭得說法，是讓對方交出一份投名狀，也好得到洪荒認可接納，不至於最後如喪家之犬無處落腳；對於雅典娜，則是直接就是有仇報仇，無論如何，奧林匹斯神山的覆滅，光明神叫才是真正的劊子手。既然如此，報複一二不是應有之義麽？至於說周雲舒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這不早就說好了嗎，等幹掉了光明神教，周雲舒給雅典娜一個了結的機會雲雲……
咳咳，玩兒心術的心都不怎麽幹淨，便是周雲舒，也不例外！此時不是分析周雲舒的運籌帷幄之類的奉承時刻，當周雲舒決定“見好就收”，解釋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那才歎息一聲，安撫下了雅典娜的地母蓋婭在這時候開口了：“別賣關子了，說說看你的想法吧，我也覺著咱們不能直接殺上光明神教……”
周雲舒點點頭，言道：“的確如此。”他的臉上有著一種自信的神采：“憑我們幾個，很那對光明神教造成傷筋動骨的損傷。指望格殺多少混元強者來打擊光明神教，根本不現實，咱們也沒有那個能耐。所以，我們的目標，應該定在盡可能的打壓光明神教的聲威、氣勢、士氣。”
“接著說。”地母蓋婭點點頭，含笑道。
“要說達成這個目標，最為直接有效的，莫過於端掉光明神教的光明神山，隻不過，這一點顯然不現實，咱們的力量還沒有強大到這一步。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側麵入手呢？”
“嗯？有道理。”地母蓋婭心道：“說來說去，全是廢話。合著這小子心眼兒小的可憐，這時候還在跟雅典娜這孩子較著勁兒呢！”不過，這地母蓋婭倒是好涵養，麵上不動聲色，甚至微微點頭：“所以，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是好？”
周雲舒自問沒有那份能耐，可以看透聖人級數的強者心中的所思所想。不過，也無需看透，有些事情，隻需要不是無心無肺之人，自然能夠分析出來。周雲舒顯然也是看出了地母蓋婭的那一份“不爽”，當下也就不再水字數賣關子了，直接言道：“自然是打草驚蛇，鈍刀子割肉了！”
地母蓋婭心中一動，對於周雲舒的說法，她隱約有所猜測。隻不過，由於洪荒與異界的文化差異，大致上似乎明白了周雲舒的意思，但心裏麵卻並不曾肯定。而且，看看一旁氣鼓鼓的傻孫女兒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也知道不說個明白，自己還則罷了，雅典娜這傻丫頭滿腦子都是在“賭氣”，隻怕根本就沒想到！
“願聞其詳！”心中歎息一聲，地母蓋婭也覺著頗為無奈。平心而論，雅典娜這位戰爭與智慧女神，原本就不應該是現在這麽一副“弱智”的表現，奈何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這傻姑娘真心沒有堂堂主神的那種智慧心機，倒像是個傻白甜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把腦子都搞壞了……
心裏吐槽歸吐槽，但該維護的時候，總是要維護一二的。所以地母蓋婭心裏歎息，麵上卻是看不出半點兒，隻能瞧見其言笑晏晏的樣子，等著周雲舒做詳細的解釋。
周雲舒點點頭，侃侃而談道：“我們都知道，那光明神教必然對自家老巢光明神山看顧的十分嚴密。但是仔細想想，人力有盡，何況光明神教的力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折損之後，既要嚴密照顧老巢光明神山，又要跟拜火教等反光明神教的聯盟抗衡博弈，猜猜看，他們的高手應該怎樣分布？”
地母蓋婭若有所思，配合著周雲舒迴答道：“除了需要跟聯盟對峙博弈所需要的派出的高手外，其餘人幾乎都留守光明神山？”
周雲舒點點頭，糾正道：“前輩所言不差，不過順序卻是反了。應該說，在留下足以守衛老巢光明神山的力量之外，所有高手都派出去和聯盟的高手對峙博弈去了！”周雲舒侃侃而談：“所以，前輩覺得，對於現在的光明神教來說，是不是光明神山難以侵犯，但是光明神山外圍，卻是近乎沒什麽高手呢？畢竟，一般來說，敵人奇襲，目標也隻會是放在總壇光明神山，總不至於在外圍掃蕩什麽的吧？畢竟擒賊擒王，直搗黃龍怎麽看也比修剪枝葉來的有效得多！”
“所以，我們不能直搗黃龍，那就針對光明神山外圍的勢力出手，修剪枝葉？”這一遭，說話的卻是那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了，終究還是忍不住參與了進來。周雲舒倒也犯不著屢次針對於她，所以點點頭應道：“沒錯！”
“別看修剪枝葉不能傷筋動骨，但是多來幾次，卻是對於光明神教的氣勢、士氣最大的打擊！連自己總壇周邊都護不住，談什麽整合各方勢力？而且，若是光明神教被咱們修剪枝葉的行動刺激到了，派出高手巡邏支援什麽的，咱們還可以埋伏一下，各個擊破什麽的——敵在明，我們在暗，主動權就在咱們手上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咱們下手務必幹淨利落，絕不能拖延時間！此外，修剪哪處枝葉也需要無規律行動，而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務必保留實力。隻需要做到這兩點，我敢保證，光明神教必然頭大如鬥，聲勢一落千丈……”
“若我記得沒錯，這光明神山周邊，可是有不少大教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