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釋迦如來提起了上個紀元之事之後,月光如來。迦葉尊者,以及已經有了二心的觀音菩薩都知道其中所蘊藏著的意思,於是乎各自雙手合十,齊宣佛號:“阿彌陀佛!”


    這“阿彌陀佛”,休要看僅僅隻有四個字,但所能表達的意思,卻是千千萬萬,端看個人的領會了!筆者私以為,中華文化之博大精深,本就能讓人用盡一生一世去挖掘,而這一個舶來品的“阿彌陀佛”再加上一個神秘的微笑,簡直能囊括的一切好的壞的言語!足足需要三生三世去領會也未必參悟的透……


    咳咳,吐槽到此為止!卻說那觀音菩薩念了佛號之後,便自應道:“弟子省得,請世尊放心,必然不會出了差錯!”


    那釋迦如來點點頭,道了聲:“如此甚好!觀音大士做事素來穩重,貧僧自是信得過的。更胡狂,觀音大師的慈悲,在我佛門也是第一人,有菩薩這句話,貧僧便可安心了。既如此,便有勞觀音菩薩多多辛苦了!”


    觀音菩薩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為我佛門做事,豈敢不盡心竭力?世尊放心,弟子必不辱使命!隻是……”說到此處,觀音菩薩卻又麵現遲疑之色,像是在糾結著是否要把下麵的話說出來!


    在場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不知道誰來著?觀音菩薩的這般作態,意思何在,其實餘下幾人其實一看就心裏有數了。要知道,大勝同誌之所以是大神通者,便在於他們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話雖然有誇大的嫌疑。但事實上也差不多。至少,佛門自身發生的一些事兒,隻要不是雞毛蒜皮的懶得理會的事情,他們便不是了如指掌,卻也能大概有數。君不見,那位月光如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難看了麽?


    卻說當是時,那迦葉尊者似笑非笑,顯然是有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思。畢竟事不關己,而且同為釋迦如來最為信重的心腹,迦葉尊者要說對於月光如來完全服氣,一片友好赤忱,怕是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那月光如來暫時卻顧不上那迦葉尊者的三分譏誚也似的笑意,這時候隻是在心頭暗罵觀音菩薩:“好你個不男不女的娘兒們,偏在這時候給佛爺找不自在!”


    至於那釋迦如來,倒是沒什麽特殊神情,畢竟這個事兒,便是觀音菩薩這時候不提出來,他也是要過問一二的。而這時候觀音菩薩揭開這個話題,正好省了他去做惡人,心底對觀音菩薩的認同,便又加了一分:“到底還是觀音菩薩懂事兒,知道為我分憂!餘下諸人,卻是個個都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唉,話說若是都如觀音菩薩一般,我佛門大興之日,早已到來,沒準兒現在都要成了洪荒主人,又怎會像現在一樣,處處掣肘,像是寄人籬下一般……”


    心頭歎息,麵上卻不顯分毫。那釋迦如來順著觀音菩薩的話頭便道:“觀音菩薩可是有什麽要補充的麽?但說無妨。”


    於是觀音菩薩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弟子確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觀音菩薩但說無妨!”釋迦如來點點頭,如是說道。


    得了釋迦如來的點頭,那觀音菩薩便道:“世尊當知曉,為了佛法東傳,須有護法護持取經人曆經重重磨難,取得真經。當時在選取護法之人的時候,我等成有過商議,取經隊伍當有五行輔佐,彼此相生相成,從而增長我佛門氣運……”


    釋迦如來點點頭,道:“確有其事。那取經人當為土屬,以厚德載物來包蘊其餘金木水火。貧僧記得,這水行取的是東海龍族,火行木行,一者來自天庭,一者源出道門。這三者都已定了下來。唯有這最後一位的金者,卻合該我佛門自有。因著其尚未擁有神通,所以並未定下。菩薩這般說來,莫非是那金屬出了問題?”


    觀音菩薩點點頭,道:“世尊明鑒,確乎如此!那金行之屬,我等原本擬定了找那東勝神洲傲來國海外的一座仙山上的先天生靈,也就是曆次紀元西行取經的那隻石猴,世尊可還有些印象?”


    世尊如來點點頭:“如何不記得!那猴頭最是桀驁不馴,最是讓貧僧為之頭疼不已——錯非曆次紀元,都是觀音菩薩勞神苦思,費心勞神,也萬難讓那桀驁不馴的猴頭猢猻歸附我佛門,助長佛門氣運。莫非這一紀元,那猢猻是出了什麽岔子了麽?”


    觀音尊者稽首再拜,雙手合十:“世尊明鑒!”


    說來很可笑,個中之事,其實在場的幾位大能們都心中有數,但佛門的流程曆來如此,需要有人把話頭條了出來,然後再說些什麽應對之策。雖然看似沒什麽用處,徒然耗費時間,但流程總要走一走的。不這樣,如何顯得佛門的那種“威嚴”?


    不過,觀音菩薩話到此處便打住了。再說下去,就是把人往死裏得罪了……那世尊如來見觀音菩薩隻道了一句“世尊明鑒”之後,便不再言語,也知道對方這是在顧忌著不能把那月光如來徹底得罪死了。想想也是,都是自己麾下的心腹,有些矛盾是好事,但若成了寇仇,那就對自己有害無益了!於是乎,那釋迦如來索性也不為己甚,不再難為觀音菩薩,而是轉頭看向了那月光如來。


    “月光如來佛,貧僧記得在這個紀元,那猴子的事情,乃是你為了門下的佛子謀取福利要過了處置職權,便是那菩提老祖的身份,貧僧也都交給了你去扮演。隻是如何卻在猴子出世之後,便超出了掌控?月光如來,你可有話說?”


    那月光如來連忙雙手合十,萬金油也似的口宣佛號一聲:“阿彌陀佛,貧僧之過也!”他倒是認罪認得幹脆,其實也是心中有數,直到現在最為主要的事情,不是該怎麽懲罰他的失手,而是要商議對策,定下方針,把一切都搬迴他們佛門謀劃的正軌之上。而且自恃為釋迦如來的心腹,料想對方也不會如何懲戒與他。事實上,那月光如來在失敗之後,便已經著手補救,隻是時間上端,暫時還沒有顯出奇效罷了……


    那釋迦如來搖搖頭,卻道:“月光如來,貧僧知曉你一向智慧過人,比之於觀音菩薩,也是不差分毫。昔年兩位聖人就曾經說過,月光乃是我佛門最有智慧的佛陀之一。按說,你是不應該這這等小事上出岔子的,這其中的緣由何在,你可曾查清楚了?”


    釋迦如來的一番話,看似質詢,其實已經是在為那月光如來佛開脫了。在場的迦葉尊者也好,觀音菩薩也罷,都有著一顆玲瓏心髒,自然是心中有數,至於如何感受,怎麽個想法,那就唯有天知道了!


    卻說那月光如來再拜道:“世尊明鑒,慧眼燭照大千!世尊麵前貧僧不敢欺瞞,確實有超出預料的變數攪亂了貧僧編織的命運軌跡,從而擾亂了一切。因為這個變數,非但讓那一隻猴子暫時脫離了掌控,而且還阻斷了我佛門九位佛子證道大羅的機緣!因為那變數的存在,九位本可以借著佛法東傳的機會,一氣成就大羅果位,但如今,這九尊大羅種子卻是要蹉跎很長一段歲月,便是有我佛門的全力供養,隻怕也是萬年之內,大羅難成!”


    這賊禿倒是奸猾得緊,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將自己的失手推諉的一幹二淨,順帶著想要引起幾位佛門大能對於那變數的惡感,轉移仇恨,推卸責任,做的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幹淨利落!不過話說會來,月光如來這般做倒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周雲舒張蕪荻這兩位的出手,才讓他在近日有這般難捱的處境!


    雖說爭奪機緣,各憑本事,但門下九位大羅種子都被對方挫敗,甚至有幾位道心都受到影響,若不能走出來,隻怕終生也是大羅無望!要知道,雖說兩界戰陣的時候大羅才是主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大羅金仙這個層次的就不值錢了!


    若不是有兩界大戰在等著,從道祖鴻鈞到諸天大能都不吝惜一切的要培養出一群大羅強者,竭力催動氣運沸騰,活躍種種西安天氣及,甚至於將天道法理都毫不遮掩的顯露出來,更不惜直接耗盡小仙界這個本源足足有洪荒一成的大世界的一切,哪裏有可能在這一段時間裏,要成就近萬名大羅金仙!真當大羅金仙是大白菜麽,一催熟就能收獲一茬兒?


    大羅金仙這般難得,可想而知,倘若月光如來麾下多了這九位大羅金仙,在接下來無論是想要把在佛門的地位更進一步,還是要在兩界戰爭來臨的時候大展手腳,都將是一股難以忽視的助力!君不見,明碼整個佛門的觀音菩薩,此時還隻是個大羅來著呢……


    咳咳,有放飛自我,扯遠了話題了!卻聽那釋迦如來問道:“這變數是何來路,諸位可知否?有無可能,將之度化入我佛門,亦或者降妖除魔,灰灰了去?每一個變數,其實都以為這一場機緣。若有可能,度化至我佛門,便是最好不過了。”


    “這……”那月光如來搖頭苦笑,卻道:“貧僧已經出手了,隻是成與不成,卻猶是未知之數……那變數的計謀詭詐十分了得,而且神通手段也是駁雜得很,更有那道門的呂純陽為之護道,是以暫時並沒有可乘之機……”


    這個時候,一直不曾說話,像是個木偶人坐在那裏,隻在必要的時候露出恰當的表情的“表情包工具”迦葉尊者說話了:“迴稟世尊,關於此事,弟子倒是有些計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迦葉既有思量,不妨說來聽聽?”


    那迦葉尊者便再度宣了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就弟子所知道的,那變數並非一人。雖說月光如來佛的計劃,是被一個叫做周雲舒的修道人打亂了,以至於一時失手,但那姓周的道人倒還好說,他並沒有明顯的師承來曆,便是呂純陽為之護道,也頂多是愛惜後被拔了,彼此之間應該並沒有密切關係。”


    那迦葉尊者侃侃而談:“就弟子所知,那周雲舒曾與一位諢號鵬魔王的金翅大鵬戰國一場,那金翅大鵬仗著道行高深,倚強淩弱,險些兒打的那周雲舒魂飛魄散,也未曾見到純陽真人或其門下出手來著。因此,弟子鬥膽推測其必定隻是一介散修,要對付起來,到也容易得很!畢竟,散修什麽都缺,給點兒好處也就是了,輕易便能夠將之納入我佛門之中……”


    那月光如來冷哼一聲,眼神中意味莫名,卻並沒有說話,倒要看看迦葉這個拈花一笑的癡漢有些什麽高見!


    說到此處,那迦葉尊者執行一笑,便如同智者看見了真理一般:“不過,除了周雲舒,還有那女媧娘娘的關門小弟子,想來這才是月光如來佛大感棘手,難以應對的根源所在,月光尊者,弟子所言對否?”


    月光如來當然想要說不對,就差來一句:“你他娘的放屁!誰不知道呂純陽那老流氓一直在照顧著那廝!如果不是關係密切,蟠桃宴上犯得著佛爺盯了那姓周的一眼就要拔劍動刀子麽!哼哼,那姓周的要是沒什麽背景來路的散修,這會蟠桃會,沒瞧見莊周這等人物,也在對其表示友善麽?你這不懷好意的癟犢子,在這裏胡言亂語,究竟是何居心!”


    不過轉念一想,月光如來忽然想到了迦葉這廝一向是身居靈山,蟠桃之會,也不肯出門的性子,旋即便又釋然了!這位久居靈山,對外界的一些事兒也不關心,整日裏拈著一朵花瓣在那裏故作高深,甚至被歡喜禪一脈的和尚們取笑為有心無膽的癡漢,拈花一笑,拈的是此花,笑的是彼“花”……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廝能夠知曉周雲舒張蕪荻這一檔子事情,就已經算是有心了,倒是不能指望他更多。如此一想,月光如來心氣兒也就平了下來。


    隻是那迦葉尊者顯然是不清楚什麽叫做見好就收,兀自接著往下說道:“本來這件事情與弟子無關,所以弟子也不好越俎代庖,但誰叫弟子最近閑極無事,便略略關注了一些外麵的事情,然後就順手編織了一張落網,若是操作得當,嘿嘿,隻怕不止是哪周雲舒落入彀中,便是為我佛門再加一位聖人弟子做個菩薩,也未嚐不可!那張蕪荻據說戰鬥力之強橫,簡直無敵,正好為我佛門再添一尊護法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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