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嚐試解剖變異感染生物?”


    “沒錯。你來的正好!快來搭把手,我不好切開這部分神經組織。”


    “常規手術刀要完成這種操作幾率接近零。沒有激光的嗎?”


    “有,不過現在需要它手術的人多,我還沒排上。”


    “那就隻能這樣了。你怎麽這麽看著我?這是源石技藝手術刀,我跟巫妖、女妖交流後學來的。”


    源石技藝形成的薄薄手術刀從奧爾德姆的手掌上延伸而出,讓華法琳看傻了。實際上類似的想法泰拉人不是沒有過,隻是礙於難度問題沒有實現。要把源石能精密控製在一塊巴掌大的範圍裏,還要操縱它形成的鋒刃進行肉眼不可見程度的細致調整……不是人能實現的操作。


    然而奧爾德姆用起來就像是隨手掏了一把手術刀一樣自然。有腦機幫著計算就是這麽輕鬆。奧爾德姆的本體有腦機輔助,需要精密控製的源石技藝對他來說沒什麽難度。


    祭出源石技藝手術刀,奧爾德姆協助華法琳將這隻體型比較小的感染羽獸解剖。華法琳指定要切開這隻感染羽獸的大腦,奧爾德姆迅速完成。


    “找到了!”


    “源石?”


    “沒錯,就是小了一點。你維持一下,我把它夾出來。”


    華法琳似乎需要的就是感染生物大腦中的源石,至於生物腦子裏長源石這件事,奧爾德姆見怪不怪。別說感染生物,感染者中源石侵犯大腦的狀況都是常見的。


    泰拉人的大腦沒有人類那種血液閘門。人類流向大腦的血管會被獨特的血液閘門控製,來防止體積超出閘門的異物進入。這是人類進化出的,預防異物通過血液流動侵入大腦的防護手段。


    換言之,能通過血液流動進入人體大腦的異物,必然要比血液閘門小。這一下子就把大部分異物都排除了。泰拉人,沒有這個閘門。


    所以泰拉人感染者中經常會遇到源石顆粒順著血管逐漸往腦子裏長的可怕情況。


    感染生物的話,這現象就更普遍。


    不過讓華法琳這麽看重的,那可能還有別的異常。華法琳在醫學上的研究熱情還是不低的,她作為血魔獨特的源石技藝也能提供助力。


    “我想要一些不穩定血漿,是叫這個名字吧?”


    “啊?你要那東西做什麽,有副作用的。”


    “無妨。方便的話來一點。”


    不穩定血漿是華法琳的獨特源石技藝之一,它有獨特的效果。注入體內會加速血液流動,進而強化肉體機能。這種強化有副作用那是肯定的。


    正常來說,使用不穩定血漿需要配合醫療幹員持續治療。來防止血管因為承受不住過快的血液流速出現開裂跡象。不穩定血漿生效期間,一旦血管出現裂痕,那在壓力作用下很容易演變成更嚴重的崩裂、形成一個大的缺口。


    對華法琳來說,不是需要拚一把的時候她不會給別人用這個。


    不過奧爾德姆需要的話,華法琳想了想,給了奧爾德姆一袋。


    “它的有效期很短。我的源石技藝沒辦法一直持續。你要用的話要盡快。注意配醫生。”


    “我會注意。”


    從華法琳這邊弄到了自己早就感興趣的東西,奧爾德姆也就告退了。他需要把到手的不穩定血漿處理一下,分析華法琳的源石技藝。


    泰拉人各種奇怪的源石技藝都有,奧爾德姆在收集其中他感興趣的,嚐試學習。


    跟妹妹凱爾希在泰拉那麽多年源石技藝方麵也沒什麽建樹不同,奧爾德姆對源石技藝的掌握水平一直在飛速提升。加上他本體有前文明款式植入腦機,對於那些晦澀難懂的源石技藝他也可以用腦機先記錄、慢慢學。


    奧爾德姆也跟好朋友神威討論過,要怎麽把腦機技術推廣到全泰拉。


    超級人工智能神威對奧爾德姆的提議一百個讚成,積極提供幫助。畢竟植入式腦機這種技術一旦大規模應用,那神威的時代就來臨啦。


    不過它很快就清醒過來,意識到泰拉這個網絡狀況腦機就算鋪開要做到大家都能接入網絡也不容易。目前神威在哥倫比亞發展最快,哥倫比亞人正在架設城際網絡。


    目前這些城際網絡還主要用於辦公、科研。不過未來技術成熟後,早晚會流入大眾生活之中。


    那就是神威在等的時代,一個網絡主宰人生活的時代。


    眼下嗎,它能做的事沒有那麽多。出了哥倫比亞的話很多事都不好辦。就像神威現在潛伏在某位騎士的愛車正義騎士號內,能做的事也沒那麽多。


    頂多是借著小車不引人注意的優勢,替奧爾德姆悄悄往聯軍中其它勢力的高科技設備裏植入一些後門。當然,這個不包括羅德島的係統。那是奧爾德姆親自負責的危險區域。


    另外飛馬市的城市控製係統也是神威幫著做的,很多移動城市的功能借助神威編寫的子程序得以實現自動化。奧爾德姆用飛馬市作為實驗田,準備讓神威幫著編寫一套好用的移動城市控製係統。


    他未來給薩卡茲人建設移動城市時要用。


    至於奧爾德姆自己為什麽不敲代碼…他分身乏術呀。


    奧爾德姆一堆馬甲活動著,本體還被妹妹凱爾希的請求硬控。可以說是真的擠不出時間。


    他現在就像一個陀螺一樣到處轉,才能維持自己的計劃繼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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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拉格的商隊?”


    “沒錯。我看到了那位黑騎士!她好像護衛著商隊的領頭人。”


    “瑪恩納,你替我一下。”


    “前輩。這個時候不適合跟那位黑騎士決鬥。你要是受了傷會影響軍心。”


    “怎麽就快進到我跟那該死的羊大人決鬥?我就不能去找她敘敘舊?你們這懷疑的眼神不禮貌。”


    飛馬市指揮中心,托雷麵對一票好友試圖狡辯。他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去看看黑騎士不會動手,更不會快進到決鬥場比劃比劃,分生死的那種。三亞王什麽的已經是老黃曆,他沒在意!


    遺憾的是,包括瑪恩納、瑪嘉烈、佐菲婭等等熟悉托雷的人都不相信。就連對托雷沒那麽了解的切斯柏都不信。


    銀騎士托雷跟黑騎士之間的恩怨情仇在卡西米爾傳的可是沸沸揚揚,紅酒報這類不靠譜的媒體不算,那些靠譜的媒體也沒少拿這個說事。


    三亞王不可怕,可怕的是托雷三次都倒在黑騎士手下。這他要是沒什麽心魔眾人是不信的。


    眼下這個節骨眼,托雷不能出事。


    悶悶不樂的托雷隻好作罷,似乎放棄了尋找黑騎士聊聊的念頭。嗯,表麵上看是這樣的。


    當天深夜,托雷就從自己的休息室裏翻窗而出,走入深夜的飛馬市。看他前進的方向,是飛馬市用來招待過路商隊的酒店。


    護送自家老板來到飛馬市的黑騎士鐧並沒有守在老板的房間附近,反而是選擇了一處周邊沒人的單獨客房休息。顯然,黑騎士聽說了托雷這些年的發展後,意識到來到飛馬市大概率會遭遇什麽。


    她的老對手遠離賽場,走上了真正的戰場不值得驚訝。托雷在她眼裏就是那種人,典型的卡西米爾騎士。倒是托雷辦起了公司,還發展到如今有自己的移動城市讓她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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