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喊了幾聲,見收銀的人沒有反應,聲音的主人轉頭對葉楓說道,“葉老板,你這店員大半天的睡覺,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年輕嘛!”咕嘟咕嘟的把湯喝完,葉楓滿足的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擦嘴角,說道,“這家夥剛認識了一個女朋友,昨晚兩人……你懂得。”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不?”聲音的主人挑著眉問道。


    葉楓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啊,懂了懂了!”聲音的主人嘿嘿笑著,感慨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活力,不像我們那個時候,整天打仗,哪裏顧得了這些?”


    聲音的主人也是店裏的老熟客了,葉楓在店裏收銀的時候,這個家夥總來,剛開始也不買東西,或許也是沒錢買,因為他來的時候,都是吃飯前後,在對麵的一樂拉麵館吃完拉麵,找葉楓嘮嗑來了。


    也是在嘮嗑中葉楓得知,聲音的主人名叫扉昶湳,曾經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在戰場上受傷退役後,一直在忍者學校,當一名老師。


    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老難,也是真難,本身他的天賦就不怎麽好,僥幸從忍者學校畢業,混了一個下忍的名頭,恰巧當時戰爭爆發,前線吃緊,倒黴的他被抽調上了戰場。


    沒有什麽在戰場上揚名一說,他雖然也做過這樣的夢,但現實是殘酷的,要天賦沒天賦,要實力沒實力,他拿什麽揚名?


    也就運氣好點,他所在的小隊遭遇了埋伏,除了他,剩下的人都死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救治不及時留下了後遺症,斷絕了以後和人家動手的可能。


    從戰場上退下來之後,他就在熟人的推薦下,來到了忍者學校。


    本來以他的資格,是沒有機會留在忍者學校當老師的,但誰讓之前學校裏的老師,也上了戰場呢,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戰爭沒結束,他們也迴不來,學校師資緊缺,就這樣,他上了。


    這一當,就當到了現在!


    “說起來老難,”葉楓有些好奇,調侃道,“你今天怎麽有錢買這麽多東西,舍得動用私房錢了?”


    老難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沒少買,知道他情況的葉楓,當即就以為老難是動用了自己的私房錢。


    在忍者學校裏,老難認識了他現在的妻子,兩人在學校裏相識,後來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每次他和葉楓嘮嗑撈到這裏的時候,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哭的衝動,並不斷勸說葉楓,能不結婚,就不要結婚,想結婚了,也要晚點結婚,不然後果就跟他一樣,花個錢還得申請。


    他們家的財政大權,都在老難的老婆手裏,每天給他的零花,都有一定數額,老難吃個拉麵,都要攢好幾天才能吃一迴,這也是他來葉楓店裏逛,卻不買東西的原因,實在是買不起。


    後來和葉楓混熟了,也開始買一些零食嚐嚐,不多買,還是那句話,沒錢!


    葉楓也總結出了規律,每次老難買東西的時候,保準是村子裏有什麽節日要過,因為隻有過節的時候,老難的老婆才會多給他一些錢,好讓老難出去和朋友應酬。


    也不多給,老難的老婆也是忍者學校裏的老師,老難的朋友圈、交際圈她都知道,老難總去什麽地方,她也知道,也因此,給老難的錢,也就差不多剛好夠應酬的錢。


    老難也反抗過,但沒用,被他老婆的幾句話給打發了,原話葉楓還記得,老難給他講過。


    老難:“老婆,能不能多給我一些零花,我連吃飯的錢都不夠。”


    老婆:“吃飯還要花錢?學校裏的早、中、晚三餐都供應,還是免費的,花什麽錢?”


    老難:“我也要出去應酬的,學校裏的同事之間,不得多走動走動,拉近一下關係?”


    老婆:“拉近什麽關係?我們都是學校裏的老資曆了,算是他們的前輩,要拉近關係,也是他們和我們拉近關係,還有,學校裏的哪一次同事之間的聚餐我沒參加?”


    老難:“那都是學校裏組織的,我指的是私下裏的聚會。”


    老婆:“還私下裏?私下裏聚什麽會?每天都見麵的,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說你們要去什麽不正規的地方?”


    老難:“哪有啊,我常去的那幾個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婆:“我知道,我也去過,那裏麵什麽價錢我都清楚,給你的錢難道不夠嗎?”


    老難:“……”


    ……


    總之,不管老難找什麽借口,用什麽方法,他老婆就是不同意多給他錢,都在一個單位上班,他多少工資他老婆也清楚,每次的工資,學校也都是直接給他老婆。


    要不是老難比他老婆早進學校當老師,也提前給發工資的人說過,每個月不要給他發完,留一部分他要當老婆本。


    不得不說老難走了一步妙棋,說起這個他就眉飛色舞的,結婚後,他剛開始沒想起來這迴事,等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過上了水深火熱,要零花的日子,幹脆心一橫的就沒說,一直瞞他老婆瞞到了現在,這部分錢也成了他的私房錢。


    也是有賊心沒賊膽,有私房錢他也不敢多花,每次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目前為止,知道他有私房錢的,除了給他發工資的那個人,也就隻有葉楓了。


    本來葉楓是不知道的,老難能瞞他老婆這麽多年,可想而知他的嘴有多嚴,要不是那天葉楓在喝酒,老難看到葉楓喝的酒是新牌子,沒見過,也想嚐嚐,這一嚐他就喝多了,喝多了之後他自己主動說出來的,葉楓這才知道的。


    麵對葉楓的調侃,老難也不避諱,反正他私房錢的秘密葉楓也知道:“嘿,這迴你還真猜錯了,這是我老婆給我的錢。”


    葉楓大驚:“怎麽個事兒?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嫂子怎麽會多給你錢?”


    說起錢的事,老難臉一垮抱怨道:“這不是最近學校裏搞了一個評選活動麽,要評選年度最佳老師。”


    “這個和你,和嫂子都沒關係吧,不都是伊魯卡的嗎?”葉楓說的很不客氣,但卻是事實,老難無法反駁。


    ‘年度最佳老師’的評選每年都有,但以往的每屆都是伊魯卡當選,倒是類似‘資曆獎’這一類講究時間待的長的獎,他們夫妻倆領了不少。


    畢竟從三戰當老師當到現在的,可不多了。


    “以前沒關係,現在有關係了,”老難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伊魯卡今年不參加,以後也不會參加,因為他是評委。”


    “呃……”葉楓無話可說,嚐試安慰道,“好事兒,沒有伊魯卡,你和嫂子最有可能。”


    葉楓的安慰沒起到作用,老難泄氣般的說道:“年度最佳老師隻能有一個,你覺得我能和我老婆搶嗎?”


    “這個……”葉楓明了,猜測道,“嫂子給你的錢,是補償你的?”


    “嗯!”老難點了點頭,可不就是補償麽,補償他主動退出的。


    “還是哥哥局氣!”葉楓佩服的說道,還配上動作,就是古代人用來告辭時的動作。


    這套動作不僅僅是告辭的意思,還有‘拜托’、‘佩服’、‘敬佩’之類的意思,具體什麽意思,要結合當時說話時的語境。


    和葉楓混熟了,老難知道這套動作是什麽意思,也想迴敬一個,但兩隻手都提著東西,沒法迴敬,隻能聳肩說道:“沒辦法嘛,誰讓他是我老婆呢?”


    他雖然也想獲得‘年度最佳老師’的稱號,但和老婆相比,這個稱號就沒那麽重要了。


    雖然他總是和葉楓抱怨,說他老婆管他管的太嚴,不給他零花錢啥的,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雖是抱怨的語氣,可臉上的笑,和眼神裏的幸福感,是做不了假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夫妻之間的小情趣,葉楓沒什麽好說的,隻是提醒道:“嫂子給你的錢,你可別全在我店裏花完了,這兩天正是村子裏熱鬧的時候,不留點,省的你到時候隻能看不能買。”


    老難身子一僵,葉楓無語:“你不會已經花完了吧?”


    老難哭喪著臉,點了點頭,多少年了,他都沒這麽富裕過,好不容易有錢了,他一不小心就買的多了一點。


    “還能退不?”


    老難搖了搖頭,買的東西都已經吃進肚子裏了,能吐也能拉,就是不能退。


    葉楓哭笑不得:“得了老哥,你在我店裏少買點,省點錢,我的店你什麽時候都能來,村子裏的熱鬧,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中忍考試雖然每年都舉行,但聯合其他村子的中忍考試可不常見,錯過了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老難正在猶豫要不要聽從葉楓的意見,他饞葉楓店裏的零食很久了,他沒什麽其它的愛好,就愛吃,特別是沒見過的食物。


    店裏的零食葉楓是看習慣了,不管是之前所在世界,還是現在,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可對於老難來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的新品種。


    那精美的包裝,那五顏六色的飲料,還有那包裝上印的說明,一切的一切,都讓老難覺得十分新鮮。


    他想嚐個遍,奈何錢包不鼓,有心無力,隻能每次買那麽一兩個嚐嚐味。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多嚐幾個,要讓他放棄,他有些不甘心。


    也就在這時,他的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袋子奪門而出。


    “那個小袋子裏的東西幫我留著,大袋子你幫我放迴去。”


    聲音漸行……沒多遠,老難跑去了街對麵,原來是排隊的人少了,他吃拉麵去了。


    手一招,大袋子裏的商品自動歸位,袋子也迴到了原位。


    葉楓走到收銀台後,看著趴在收銀台上‘睡覺’的佐助,在他耳邊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落下,佐助猛然抬起了頭,喘著粗氣,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身體,眼神裏還殘留著驚恐。


    葉楓也不說話,讓佐助自己平複心情。


    好半晌,佐助唿吸放緩,癱倒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沒死,我還活著?”


    “是,你還活著。”葉楓正要這麽說,卻覺得哪裏不對,佐助的臉上,根本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見葉楓有些驚訝,佐助笑了,盡管笑的很難看,但還是笑了:“是不是有些意外?”


    “是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葉楓聳了聳,無所謂道,“讓我好奇的是,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鼬開口說話的時候,”佐助收斂了笑意,臉上的表情重歸平靜,“你或許知道他很多事,也了解他的性格,但不要忘了,我也同樣了解他……至少之前了解他。”


    鼬的性格是什麽時候發生改變的,佐助不知道,但僅憑記憶中的那個鼬,他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哦,是那個時候啊,”葉楓恍然,搖了搖頭道,“你之前也不了解他,你了解那個他,隻是他的一部分,鼬這個人怎麽說呢?”


    想了想,葉楓道:“他總是把好的一麵留給你們,把不好的一麵留給自己,要不怎麽說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人,缺根筋呢,越是有天賦的人越是如此,想不通的事,就硬要去想,就非得去想,也不知道換個思路,也不知道和別人說說,或許說出來之後……”


    “能和誰說呢?”佐助打斷了葉楓的話,“你不是說過,我們宇智波一族受到了打壓嗎?”


    有些事,憋在心裏憋的久了,就很容易導致這個人出現心理問題,不是說出來之後就一定能解決,該解決不了的事,還是解決不了,隻是,說出來之後,你的心理壓力會小很多,或許你說出來之後,不用別人的出謀劃策,你自己就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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