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卡卡西死死的盯著傳來查克拉波動的地方,這股力量的來源他很清楚,隻是他沒想到,這股力量會在這個時候泄露出來。


    尾獸被封印在鳴人的體內,十幾年前,為了封印尾獸,他們木葉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鳴人的父母也犧牲在了那場戰鬥中。


    十幾年來,封印一直很穩固,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也是三代火影,放心讓鳴人出村的原因之一。


    尾獸的力量是強大的,一但破開封印,將無人可擋,至少在這裏,卡卡西不認為有人能擋得住尾獸,而且這隻尾獸,還是所有尾獸中,力量最強大的那一隻。


    他也承認葉楓很厲害,至少在查克拉的操控方麵,是他所有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那個。


    可他不知道葉楓的實力,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是否可以擋得住尾獸,他不敢賭這個可能。


    “必須盡快趕過去!”


    卡卡西下定了決心,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趕過去,有沒有作用,但至少得試一試。


    ……


    “這是何等的殺氣!”白震驚的無以言表,“和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


    “來了!”白的目光凝重,手中的飛針,甩向了向他奔來的鳴人。


    鳴人四肢著地,像極了野獸,一聲聲怒吼著,衝向了冰鏡中的白。


    隨著他的身形移動,纏繞在他周身的,紅色的實體化查克拉,也隨之消散。


    要不是白能確定,自己是真的看到了,還有那種威壓做不了假,他恐怕都以為自己是中了幻術。


    極致的憤怒,衝垮了鳴人的理智,他的眼神裏隻有白,一道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將眼前的那個人撕碎,將眼前的那個人撕碎……”


    “什麽?”白有些不可置信,“竟然被查克拉彈開了!”


    鳴人的正麵,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白的飛針撞上去,發出了鐵器碰撞的聲音,隨後直接被彈飛了開來。


    “既然如此,後麵呢?”


    白的身影在冰鏡的縫隙之間來迴穿梭,繞到了鳴人的身後,手中飛針一甩。


    “中了!”白的臉上出現一抹喜色。


    還沒等他高興太久,鳴人體內又是一股強大的查克拉爆發,爆發的時間很短暫,將飛針逼出體內後,那股力量就消散在了空氣中,融入了大自然。


    “哢嚓!”


    鳴人一拳將一塊冰鏡打的粉碎,白有些後怕,那塊碎掉的冰鏡,正是他剛才繞到鳴人身後,所藏匿身形的那塊兒。


    “要不是轉移的及時,自己也會像那塊兒冰鏡一樣,碎掉吧?”白後怕不已的想到。


    “嗖嗖嗖!”


    後怕歸後怕,攻擊是不能停的,幾根飛針從頭頂落下,直奔鳴人的後背而去。


    野獸的直覺最是靈敏,哪怕鳴人並沒有抬頭看,下意識的身體反應,讓他迅速躲了過去。


    白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從鳴人的背後下手,前麵有無形的屏障,背後雖然也會被彈出來,至少還能有效果。


    白的身影在冰鏡之間來迴轉換個不停,鳴人的視線也跟著轉換個不停,白前麵落腳,鳴人的視線,後腳就會跟著看過去。


    一時間,白竟然沒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隻要他一停頓,擺出甩飛針的動作,鳴人就會立刻飛奔過來,將他藏匿身形的冰鏡打碎。


    隨著冰鏡在不斷的減少,白的心裏也越發的著急。


    維持忍術和高速移動,都需要消耗他不少的查克拉,再這樣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嗖!”


    白的身影從鳴人的麵前閃過,他決定鋌而走險一迴,不冒險沒辦法了,冰鏡不多了,鳴人根本不會給他修複冰鏡的機會,他隻能嚐試著從冰鏡裏麵穿過去。


    “沒事的,”白安慰著自己,“剛才自己一直‘走’的都是裏麵,連那個有著寫輪眼的小鬼,在沒開眼之前,都是適應了一段時間,才能看清自己的動作。”


    “這個沒有寫輪眼的家夥,沒理由能看到自己的,要是能看到自己,他也不會在自己轉移位置之後,才打碎冰鏡了。”


    “一步慢,步步慢,我隻要再快一點,他發現不了我……什麽?”


    下一瞬,視線晃動,正在自我安慰的白,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鳴人有些獸化的手,抓住了。


    終於抓住了‘獵物’,鳴人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就像抓住了老鼠的貓,或者說是,抓住了老鼠的狐狸?


    體內的憤怒,找到了宣泄點,查克拉猶如火山爆發一樣,從鳴人的體內噴湧而出。


    濃鬱的查克拉形成了氣流,吹的白的衣服獵獵作響。


    ……


    “已經是第三次了,”卡卡西的眉頭緊皺,“這股力量暴發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猛烈狂暴,難道封印已經解開了嗎?”


    “不!”仔細感受了一下,卡卡西又否定了,“九尾的查克拉,比這多多了。”


    十幾年前,九尾在木葉村爆發的那次,卡卡西當時也在村子裏,盡管封印九尾的時候,卡卡西並沒有在跟前。


    但木葉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九尾的力量之強,哪怕隔著一個村子,都能讓人感受到。


    卡卡西也算是‘近距離’接觸過,發狂時的九尾,當時九尾帶給他的壓迫感,讓卡卡西記憶猶新。


    “所以……不是封印解開了,是封印快要解開了,確實有九尾的查克拉泄露出來。”


    “太好了,封印並沒有完全解開。”卡卡西稍微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完全放鬆的時候,他得想辦法,加固一下封印。


    將胸前口袋的帶子解開,卡卡西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卷軸,打開卷軸,上麵記載了一個個名字。


    快速的將胸前的鮮血,抹在卷軸的一個個名字上,卡卡西又將卷軸合起,手中結印,向著無人之處喊道:“聽到了嗎?再不斬,我們都挺忙的,雖然和你的做法相違背,差不多也跟你玩到這裏吧。”


    “下一招,決出勝負如何?”


    “真有趣!”身處濃霧,不知在何處的再不斬迴應了他,“這種情況下,你能怎麽做?卡卡西,我等著你示範給我看。”


    ……


    查克拉不斷從鳴人的體內爆發著,形成的氣流衝擊波,將四周的冰鏡,一個個衝擊的粉碎。


    “不行,我沒法擋住這股力量。”近在咫尺,手臂被鳴人緊緊抓著,無法掙脫的白,正艱難的抵禦著查克拉的衝擊。


    下一秒,鳴人滿含憤怒的一拳,已經直奔他的麵門。


    “嘭!”


    一拳正中,白的身體打著旋兒的倒飛了出去,落地,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哢嚓哢嚓”聲響,他臉上的麵具,裂開了一條條裂縫。


    鳴人的憤怒不減,紅色的不祥豎瞳,死死的盯著,正在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的白。


    敵人還能動,獵物還沒死,簡直不可原諒!


    “吼啊~”鳴人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怒吼,吼叫著衝向了白。


    麵具的碎片在脫落,白心中有些遺憾,又有些解脫:“再不斬,我打不過這孩子。”


    “再不斬啊,我……可能要令你失望了。”


    “哧……哧……”努力壓製著憤怒,鳴人的眼睛逐漸恢複了清明,“你是那時的……”


    他認出了白,那個在樹林采藥的白,那個和他聊天的,溫柔的‘大姐姐’。


    破碎的麵具掉在了地上,嘴角處流出了鮮血,白看著近在眼前的拳頭有些不解:“為什麽不打了呢?你最重要的同伴被我殺了,你應該殺掉我才對。”


    想到屍骨未寒的佐助,看著眼神平靜的白,鳴人揮出卻又停下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可,可惡!”


    實在忍不住的他,一拳打在了白的臉上。


    白被打的踉蹌後退了幾步,本就強弩之末的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白感受著拳頭上的勁道,疑惑問道:“剛才的氣勢去哪兒了?你現在的力量,是沒法打敗我的。”


    “他不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潛意思是在說,你應該像剛才那樣,懷著殺掉我的心思攻擊我,而不是這麽,沒有力量的一拳。


    氣勢,什麽氣勢?


    鳴人不明白白在說什麽,對於剛才發生了什麽,鳴人發現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隻記得看到佐助死在自己懷裏的那一刻,他很憤怒,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他看到麵具下,白的樣子的時候。


    聽到白的問話,不知為何,鳴人突然想起了,白在樹林裏,問他的那句話,“你有重要的人嗎”。


    他,當然有!


    又想起白剛才說,“我想保護我重要的人,希望他的夢想能夠實現,這就是我的夢想”。


    我的夢想是什麽?


    我的夢想是當上火影,讓大家認可我,當上火影,我能保護更多的人,不僅僅是我在乎的,和對我重要的。


    佐助對我來說重要嗎?


    重要!


    正如佐助迴答不上來“為什麽要救鳴人”這個問題,鳴人也迴答不上來,“佐助為什麽對他很重要”這個問題。


    他,佐助,對於鳴人而言,就是很重要!


    白也不等鳴人迴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他隻是自顧自的喃喃道:“經常有人會誤解,去同情應該打倒的敵人,放敵人一條生路。”


    “這種事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慈悲,你知道沒有夢想,不被任何人需要,隻是單純活著的痛苦嗎?”


    鳴人沒聽懂,有什麽事兒不能直接說,非得繞幾個圈子?


    “你想說什麽?”


    “對再不斬來說,不需要弱小的忍者,你,奪走了我存在的理由。”白說的很直白,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再不斬。


    而鳴人打敗了他,讓他沒有了在再不斬身邊,繼續待下去的理由,因為他太‘弱’了,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都打不過。


    “為什麽,為什麽,為了那種人?”鳴人更加的不理解了,生氣的質問道,“那不是從壞人那裏拿錢,幫壞人做壞事的家夥嗎?”


    “你重要的人,就隻有那個沒眉毛的家夥嗎?”


    誰還沒有一兩個重要的人呢,白也有:“在很久以前,還有其他重要的人,是我的父母。”


    “我出生在水之國,一個積雪很深的小村莊裏,雖然過著靠務農為生的貧困生活,但父母都安於現狀。”


    “很幸福,我父母真的很溫柔,但是在我記事時,發生了一件事情。”


    “事情,究竟是什麽事情?”鳴人急著追問,到底是什麽事,令一個人的變化這麽大?


    “我的血!”看著手上因為擦嘴角,而沾染上的血,白一時間有些愣神了。


    “血?”


    為什麽老是說話隻說一半?


    性子急的鳴人,更加著急的追問道:“所以啊,究竟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很多事,是白不願意提起的往事,隻是現在,自己都要死了,白也就無所謂了。


    “父親殺了母親,還想殺我……”


    “等迴過神來,我已經將我父親殺死了,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不,我不得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然後,我才知道這是最痛苦的事。”


    “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就好像是完全不被需要的存在一樣。”


    “不被需要的存在?”鳴人一怔,“這不是和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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