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張澤還是去那個情報上不確定的地點去蹲守了。


    最後沒再發現鬼王會的人後,張澤包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長灘市。


    因為他要去了下一個地方和長灘市不算遠,隻有300多公裏的樣子,最主要的是他要將斬鬼劍一起帶上。


    這次就因為斬鬼劍不在手上,才會弄得這麽狼狽,連珍貴的還陽丹都消耗掉了,事後張澤那叫一個心疼。


    所以這次他無論如何要劍不離身。


    300多公裏,出租車開了將近5個小時才到地方。


    珠舟市,就是張澤此行要來的地方。


    按照情報上說的,這裏疑似有個鬼王會的分部,反正他剛好在長灘市,就順帶跑過來看看。


    還是先找了個酒店住下,這次沒有出去瞎逛,張澤在房間裏宅了一天。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自從深受另一世記憶的困擾後,張澤才意識到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是多麽的寶貴。


    因此他一改以往熬夜的壞習慣,甚至連中午都抽出兩個小時出來午睡,可謂是相當自律。


    叮鈴鈴,下午2:00的鬧鍾響了。


    睜開眼睛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張澤有些不太適應的眯起了眼睛。


    “唉,要是生活能一直這樣平平靜靜就好了……”


    說實在的,張澤也不想對鬼王會死追猛打,可是那些人偏偏不讓他好過,這真的讓他很無奈。


    這次連幕後的大boss都出來了,還順手坑了他一把,這個梁子算是徹底沒有再解開的可能。


    “等著好了,神又怎麽樣?讓你見識見識凡人的怒火!”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本書上看到的,說是隻要每天對自己進行暗示,時間久了之後自己就會堅定不移的相信。


    張澤現在做的就是不斷的催眠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懼怕,不要退縮,要有能把神明拉下馬的勇氣!


    又說了幾句狠話,張澤叫了一頓午飯在房間裏解決,然後盤腿在床上,心神進入了意識海。


    狠話歸狠話,也不能掩蓋他與那個尊座實力間的差距。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試著武道上能否有所突破,以此來抗衡對方。


    雖然這大概率是行不通的,但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多一份希望總是好的。


    忍受著意識空間裏枯燥的時間,張澤一遍一遍的練著身上所有的武功。


    《小擒拿手》、《金鍾罩》、《八步趕蟬》、《易筋經》、《風神腿》、《獨孤九劍》……


    即使前期兌換的武功他已經理解夠深了,但張澤還是耐著性子,再次嚐試著去剖析,理解。


    “不行,還是不行,想要將它們結合起來太難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如此長時間枯燥的重複一件事,讓張澤再也忍受不住了。


    也幸虧張澤有另一世記憶的磨練,不然他絕對不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雖然沒能將各種武學融合在一起,但張澤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已經將《風神腿》和《獨孤九劍》完全融會貫通了,這兩種武學是他現在最主要的攻擊手段,融會貫通後,無疑讓他更加的強大了。


    心神退出意識海,外界隻是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要是意識空間裏也能刷手機就好了……”


    嘴裏嘟囔了一句,張澤買了一大堆零食,像方德善一樣躺在沙發上刷起了手機。


    手機這玩意兒真的是時間殺手,都沒覺得玩多久,外麵的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馬上要到睡覺的時間,張澤以極大的克製力放下手機,洗了個澡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隨著鬧鍾響起,又是一天過去。


    在意識空間裏的疲憊一掃而空,張澤精神滿滿的起床,又給自己打了氣後,他背上裝著斬鬼劍的圓筒出了酒店。


    無論如何,獵殺鬼王會的行動不能停下來,鬼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尊座又突然跳出來。


    關於這裏的情報有些模糊,標注可疑的地方就有5處,也就是說張澤需要挨個去確認。


    早上8:00剛過,張澤走進一間茶餐廳。


    不是他專門來吃早餐,是因為其中一個地點就是標注的這裏。


    張澤來的時候,這間茶餐廳顧客盈門,甚至排起了隊。


    如同普通的顧客,張澤在店外等候著。


    人來人往,過了10多分鍾,他才終於坐進了店裏。


    隨意點了幾樣東西,張澤表情隨意的觀察起來。


    不論從外到裏還是從裏到外,他都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張澤有些懷疑那些弄情報的人是不是搞錯了,竟然把一間茶餐廳標記為可疑的地方,這也太扯了點。


    很難想象鬼王會的人會經營一家茶餐廳,這就好像大毒梟其實是一個攤煎餅的一樣,這也太違和了。


    安靜的吃完早餐,張澤離開去到了下一個地方。


    這個地點就更扯了,竟然是一家書店。


    張澤進去轉了一圈後,果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又退了出來。


    接下來去的兩個地方也基本上是這個樣子,搞得張澤都覺得是收集情報的人在故意晃點自己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未確認的情報是他自己主動接下來的,他也就沒在說什麽,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後,去到了最後一個地方。


    “這裏是遊樂場?”


    從出租車下來的張澤看著眼前的景象,滿頭黑線。


    對了下路牌,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張澤懷著疑惑走進了熱鬧的遊樂場。


    今天剛好是星期六,有不少家庭帶著小孩來這裏,還有不少出來約會的小情侶。


    說起來張澤還是第一次來遊樂場,小的時候在孤兒院最多是和其他小孩搶著簡易的滑梯,還有秋千,等長大之後更是沒有機會來了。


    看著那些臉上洋溢幸福笑容的父母和孩子,張澤一時間心裏很不是滋味,沉著一張臉在遊樂場裏逛了起來。


    “哇!我的冰激淩……”


    正走著,有一個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張澤本能的側身避開,沒想到小男孩腳下絆了一下,人和冰激淩一起摔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其實張澤完全可以去把小男孩扶住的,不過他還沒確認有沒有鬼王會的人在附近,如果貿然出手被對方發現,多少有些棘手。


    不過也因為這樣,他被隨後趕來的一男一女給攔住了。


    “你這個人是怎麽搞的?為什麽突然躲開?”


    張澤被突如其來的詰問給說愣住了,隨後他一臉詫異的說道:“難道我不可以躲開嗎?”


    明顯是孩子母親的女人把孩子扶起來,然後也責怪到:“如果不是你躲開,我兒子也不會摔倒!”


    “這麽說你兒子摔倒完全怪我嘍?”


    張澤頓時被氣笑了,沒想到在街上走著都能碰到這樣的一對奇葩,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沒錯,你必須道歉!”


    “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帶我兒子去醫院檢查我才放心。”


    兩夫妻一唱一和,就這樣訛上了。


    張澤也看出了點門道,這一家人怕不是給他下了套啊。


    他們的爭執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不過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純當看個熱鬧。


    張澤也不奢望有人能夠幫他說話什麽的,他也不需要,隻是動靜鬧得大了,不利於他接下來的行動。


    於是張澤笑了笑:“可以,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呃?”


    張澤這麽容易就答應下來顯然出了對方的預料,不過他們很快反應了過來,兩人把張澤夾在中間,往外麵拉去。


    張澤也不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拉出了遊樂園,沒有如他們所說的去醫院,而是來到一個人少的角落。


    欻欻欻。


    跳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人顯然和這對男女認識,看到他們帶著張澤出來後,神情兇狠的圍了過來。


    “小夥子,這是孩子的幾個舅舅,說吧,這件事你想怎麽解決?”


    張澤才不相信他的這些鬼話,恐怕這一對男女都不是男孩的父母吧?


    剛這樣想著,久違的係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貪婪讓人變得醜惡,總有一些人會不擇手段的去獲取本不屬於他們的錢物,施予他們懲罰吧,讓他們得到應得的惡報。任務完成獎勵:50功德點。”


    沒得說,係統都給任務了,作為緊抱係統大腿的馬仔,張澤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去完成的。


    “我想怎麽解決?就這樣解決。”


    張澤簡單的一個跨步來到三個壯漢麵前,然後照著他們的胸口一拳一個,將他們打倒在地。


    “你們三個怎麽搞的?快起來啊!”


    那個扮演父親的人沒料到張澤會突然出手,而且還瞬間把人打倒了,頓時有些慌了神。


    “啊!好疼,我的骨頭可能斷了……”


    三個壯漢哪還能爬起來,痛哼著滿地打滾。


    “利用小孩來騙錢,你這種人還真是沒有底線。”


    張澤扣住男人的手腕一擰,然後對著想要逃跑的那個女人說道:


    “如果你要跑我就拗斷他的手。”


    女人當即停住,順帶她的“兒子”也停下了。


    小男孩才有七八歲的年紀,看到這樣的情形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不許哭!”


    張澤冷著臉喝道,小男孩的眼淚登時被嚇了迴去,一臉害怕的躲在了女人的身後。


    “這位大哥,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手被拗得生疼,男人立刻沒有節操的求饒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路上隨機碰到一個小夥子竟然是個高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今天可算真正的領悟這句話了。


    “放過你們,讓你們又去訛其他人嗎?”


    張澤冷冷的看他一眼,對女人說道:“你來報警。”


    “啊?不要啊,不要報警!”


    男人聽到要報警頓時打了個哆嗦,哀求道:“大哥,大爺!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這種事的啊……不瞞您說,我媽70多歲了,得了腦溢血正在住院,我也是為了籌醫療費才迫不得已出來訛人的啊!”


    男人說得聲淚俱下,那叫一個真情流露。


    旁邊的女人也幫腔道:“對對,為了治媽的病我們不僅連房子賣了,還借遍了親戚的錢,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麽做,這位大哥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們一家苦命的人吧……”


    “哦?這麽說這幾個舅舅還是急公好義的大好人了?”


    張澤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的呀,我妹妹這一家真的不容易……”


    地上躺著三個“舅舅”痛的不行,還是抽空的“仗義執言”。


    “哇!媽媽我想迴家……”


    小男孩抹著眼淚,大哭了起來。


    張澤臉上玩味的表情更重了,這幾個人不去演戲可惜了,說不定賺得比訛人多多了。


    “你們也不要說這種話來博我的同情了,不管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做壞事就是做壞事,再怎麽樣也不能掩蓋你們的罪孽,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監獄裏悔過吧。”


    這些人說的要是有半句是真的,張澤願意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當球踢。


    而且正如他所說的,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家裏真的有一個老人重病需要錢,可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用訛詐來的錢去治,這樣的生命延續下去還有什麽意義?等下去之後,怕不是要徒增幾百年的地獄刑期。


    既然他們不想打這個電話,那麽張澤自己打。


    應該是他的手機號在警察手裏有了備案,很快就有兩輛警車開來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剩下的就不是張澤該管的事了,這些人自然會受到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


    任務順利完成,張澤插著口袋再次迴到遊樂園裏。


    沒有再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張澤把整個遊樂園的每個角落都轉了一遍。


    可奇怪的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或者人。


    難道這5個地方都是假的?這個城市根本就沒有鬼王會的分部?


    帶著這個疑惑張澤迴到了酒店,他決定明天再挨個轉一遍,如果再沒有發現的話,他就前往下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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