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站在那棟數百米高的華鼎公寓前，張澤還久久迴蕩在對方那番話裏不能自拔。
“注意不要分神。”
方胖子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道。
張澤迴過神來點點頭，然後看向蔣樂楓他們三人：
“就按照我們來時計劃好的行動，注意隱藏好氣息，我和胖子從一樓往上走，蔣姐你和老錢從樓頂往下找，如果發生什麽意外馬上通過微型唿叫器聯係。”
“好了好了，倒是你自己注意點，從剛才你就一直走神，要不你在車裏留守，我和他們兩個進去就好。”
方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啊，你不是說對方隻有一個人嗎，對付他我們三個人怎麽也夠了，還是留一個人在這裏策應吧。”
蔣樂楓也不由關心道。
“不行。”張澤搖搖頭，“信號追蹤器隻定位在這裏，無法確認是哪一場層，進去找肯定要分散開，如果少我一個人力量就更薄弱了，這樣無疑增加了許多風險，剛才我隻是想一些問題，不會拖大家後腿的。”
“又不是說你會拖後腿……”方胖子撇撇嘴咕噥一句。
他們這些惡人之間相互都能感應對方的氣息，不過要距離足夠近，或者有強烈的惡意才會感應到，為了保險起見張澤他們都盡量收斂氣息，以防對方提前察覺到然後對南芸不利。
這個公寓樓少說有三十幾層，如果算每層有八個住戶，那就是將近260戶，僅靠他們四個人從頭篩選一遍無疑是大工程。
於是，張澤來到前台詢問道：
“你好，請問這裏有空房出租嗎，或者待出售的，我在附近工作，看到這裏位置比較近想打聽一下。”
前台小姐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微笑道：“有的，請問先生更偏向租還是偏向買呢？對樓層和其他有什麽要求嗎？”
“嗯，是這樣的，我對這裏不是太熟悉，想先了解一下，能帶我去看看那些房間嗎？”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能離開工作崗位，這樣吧我打電話給我們經理，讓他帶你去。”
“好的。”
在前台打電話的間隙，方胖子碰了一下張澤，小聲說：
“你有這麽好的主意為什麽不早說？而且老錢他們兩個都坐電梯去找了，你不會存心忽悠他們吧？”
張澤無語的看他一眼：“這個方法還不一定管用呢，現在最主要的是穩妥，如果有什麽線索再通知他們不遲，什麽忽悠不忽悠的，我閑的嗎？”
“哦，也對……”方胖子點點頭，就沒有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一個瘦高穿著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含笑的向張澤他們遞過名片，招唿道：“感謝各位對我們公司的信任，敝人姓方，將竭誠為您服務。”
接過對方的名片掃了一眼，對方的名字叫方全才，頭銜是營業經理。
沒有必要了解更多，張澤點了點頭：“麻煩方經理了。”
“不麻煩不麻煩。”
方全才擺擺手，“那現在我們馬上就去看房子？”
“好。”
張澤他們從善如流的跟他走進電梯。
等電梯關上的瞬間，張澤一把抓住方全才的後頸，一張臉變得兇神惡煞，惡狠狠的質問道：
“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帶了一個身高1米7左右，穿紅色裙子的漂亮女人進來？”
“你們是誰？救命啊救……！”
方全才慌張的大喊起來，張澤手上微微用力，把他的聲音掐斷。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這麽做，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脖子擰斷！”
“……”方全才被嚇得渾身一激靈，忙不迭的說道：“我不知道，這裏每天人來人往的，我也不可能每個來往的人都能看見。”
他心想你們兩個不就是最可疑的人嗎？
張澤想想也對，然後繼續問他：“那我再問你，最近5天內入住的房客分別在哪裏？這個你總知道吧？”
張澤說著又緊了緊手掌。
隻是心中猶豫了片刻，方全才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重要，於是如實說道：“知道知道，這個知道，大哥你不要殺了我！”
方胖子在旁邊聽著眼睛一亮，心說還能有這個操作？
“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了，我想你應該有空吧？”
張澤和聲和氣的在他的耳邊問道。
“有的有的。”方全才哪敢拒絕，連忙點頭，並配合道：“我還能帶你們去保安室拿鑰匙，這樣不管住戶在不在都能打開門進去看了。”
張澤眉頭一挑，這家夥也忒沒有職業操守了，鄙視歸鄙視，這家夥這麽配合無疑減少了他們不少的麻煩。
“你最好別耍那些小聰明，不然我隨時捏死你！”
想了想張澤捏開他的嘴，把一顆巧克力彈到他嘴裏。
“咕嚕~”
喉嚨下意識的聳動，嘴裏的異物被吞了下去，方全才咂咂嘴沒有吃出任何的味道，臉色煞白的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別緊張，這藥三個小時之後才會發作，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會在毒作之前給你解藥的。”
“你騙人！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毒藥？”
方全才由是不相信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等三個小時毒藥發作了你就知道了。”
張澤神秘一笑，將他推出了電梯。
屈辱的咬了咬牙，方全才最終還是沒敢賭這個概率，老老實實的帶他們往保安室走去。
高，實在是高！方胖子無聲的朝張澤比了個大拇指。
張澤笑了笑，這一招他用了幾次，當真是無往不利，對付那些貪生怕死的人簡直效果拔群。
閑庭信步的跟在方全才身後，很快就來到了位於第5層的保安室。
“喲，方經理怎麽來了？快來坐喝口水。”
因為保安看到方全才進來，忙殷勤的招唿道。
“……鄧隊長就不用麻煩了，我和兩位先生是來取鑰匙的，你去把602、805、1003、1301、1801、1902的鑰匙都給我拿過來。”
方全才背對著張澤他們，眼睛朝保安隊長眨了眨。
“方經理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保安隊長有些不能理解，試探的關心道。
“哦？方經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看好了。”
張澤警告性的在這家夥背後的大椎穴戳了一下。
大椎穴被點住，方全才頭部以下瞬間失去知覺，雖然隻是持續了不到兩秒鍾，但還是讓他駭然不已。
後背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襯衫，他咧嘴笑道：“沒事沒事，隻是被灰塵進了眼睛，現在沒事了。”
他揉揉眼睛，將話題岔過了。
“哦，這樣。”保安隊長轉過身去，一邊從牆上的鑰匙保存箱裏將鑰匙取下，一邊隨口攀談道：
“方經理這幾個房間不是都住人了嗎？為什麽還要拿鑰匙？”
“這……”那該死的手指又戳在脊椎上，方全才渾身緊繃，瞬間撒了個謊：
“因為有人舉報我們這裏消防存在隱患，這兩位先生是消防局派來檢查的，這次是隨機抽檢，隻是簡單的看一下，住戶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原來是這樣……”
保安隊長恍然的點點頭，“消防確實是不能馬虎的，不過平時我們巡邏的時候都會非常注意檢查這方麵，消防局的同誌竟然來了還望多多指導一下啊。”
這個保安隊長還真是資深舔狗，舔完了方全才又來舔自己，張澤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
不過這是別人的生存之道，張澤也沒有再說什麽。
拿上鑰匙，張澤和方胖子隨著方全才一起走了出來。
“你這家夥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一走遠，方胖子像拎小雞似的拎住方全才的後衣領。
“沒有沒有，我隻是迷了眼睛，真的！”
方全才哪敢說實話，連忙解釋道。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要試探我的底線。”張澤也麵色不善的警告一句。
……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走遠，剛剛滿麵笑容的保安隊長表情收斂起來，按下對講機的通話鍵，說道：“頭，他們果然來了。”
“……馬上疏散群眾，注意不要直接和他們發生衝突，把人撤離後你們也馬上離開。”
“是！”
……
“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嗎？”
“你好我們是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檢查個勞什子消防隱患，給老子滾蛋！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602的住戶光著膀子堵在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
“親愛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屋裏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張澤他們聽得全身酥麻。
“沒事，有幾個人說要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大漢迴頭解釋一句，然後麵色不善的對張澤他們說道：
“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馬上投訴你們！”
啪！把話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先生您看……”方全才緊張的看了一眼張澤。
“沒事，去下一家吧。”
看對方並沒有因此生氣，方全才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我要上廁所。”
被鎖在玻璃櫃子的南芸敲打著玻璃發出聲音。
“我是要上大號，大便你知道嗎！”
然而對方隻是塞進了一包成人尿不濕，並沒有打算放她出來的樣子。
“給我憋著！一個小時你去上三次廁所，你的腸子是直的嗎？”
閆炎不耐煩的說道。
“帥哥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上廁所的借口行不通了，南芸打算用金錢攻勢。
“嘁，也別白費力氣了，老老實實呆著吧，如果太子心情好說不定之後能留你一條命。”
閆炎嗤笑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該死！混蛋！你們都給老娘去死！去死啊！！！”
逼仄的環境讓南芸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此刻她終於忍不住，宣泄的捶著玻璃櫃，即使手上流出鮮血也沒有停下。
“去讓她安靜點。”
“太子”正坐在窗邊看書，被這個聲音吵得不行，皺了皺眉頭。
“不，不要！我不吵了，我再也不吵了！”
南芸恐慌的睜大眼睛求饒，然而還是阻止不了電擊器印到身上。
滋滋~
因為電流的刺激身體一陣痙攣，維持了幾秒鍾後終於停下。
全身癱軟的倚靠在角落，南芸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著。
“本來不想這樣對你的，不過人就是這樣，沒有被逼上絕路的時候總是心存著那麽一點不切實際的念想，嗬嗬，我想你接下來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南芸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掩麵哭泣。
閆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咧嘴一笑，走開了。
“嗚……蔣姐你快來救我啊……救救小芸……”
……
602和805都檢查完，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敲響1003的房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探頭出來。
“有什麽事嗎？”
“我們是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哦。”那個女人也沒有懷疑，側身讓他們進來了。
張澤迅速觀察對方，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但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還是走了進去，裝模作樣的檢查了起來。
房間裏麵並沒有多少生活過的痕跡，杯子都倒扣著，上麵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往房間裏瞥了一眼，被子枕頭都疊的好好的。
還真是個不修邊幅的女孩……張澤失笑著微微搖頭。
“好了，沒什麽問題，我們去下一家吧。”
沒有在耽擱時間，張澤就要離開。
可剛要邁出門口的瞬間，他感覺到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不修邊幅……沒用過的水杯……沒有睡過的床鋪……不對！
張澤猛然一驚，瞬間迴過頭想要搜尋女孩的蹤跡，就見那個女孩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張澤是吧？虧得你們能找到這裏……”
唿~一陣勁風吹過，張澤瞬間來到女孩的麵前，麵色鐵青的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
“人藏在哪裏！”
“咳咳……我不會告訴你的，殺了我吧……”
透過女孩散落的頭發，張澤看到一張絲毫不輸於南芸的精致臉龐，而且似曾相識，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就在張澤愣神之際，女孩袖子裏悄無聲息的滑出一片薄薄的刀片，猛然對著他的眼窩紮下去！
“注意不要分神。”
方胖子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道。
張澤迴過神來點點頭，然後看向蔣樂楓他們三人：
“就按照我們來時計劃好的行動，注意隱藏好氣息，我和胖子從一樓往上走，蔣姐你和老錢從樓頂往下找，如果發生什麽意外馬上通過微型唿叫器聯係。”
“好了好了，倒是你自己注意點，從剛才你就一直走神，要不你在車裏留守，我和他們兩個進去就好。”
方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啊，你不是說對方隻有一個人嗎，對付他我們三個人怎麽也夠了，還是留一個人在這裏策應吧。”
蔣樂楓也不由關心道。
“不行。”張澤搖搖頭，“信號追蹤器隻定位在這裏，無法確認是哪一場層，進去找肯定要分散開，如果少我一個人力量就更薄弱了，這樣無疑增加了許多風險，剛才我隻是想一些問題，不會拖大家後腿的。”
“又不是說你會拖後腿……”方胖子撇撇嘴咕噥一句。
他們這些惡人之間相互都能感應對方的氣息，不過要距離足夠近，或者有強烈的惡意才會感應到，為了保險起見張澤他們都盡量收斂氣息，以防對方提前察覺到然後對南芸不利。
這個公寓樓少說有三十幾層，如果算每層有八個住戶，那就是將近260戶，僅靠他們四個人從頭篩選一遍無疑是大工程。
於是，張澤來到前台詢問道：
“你好，請問這裏有空房出租嗎，或者待出售的，我在附近工作，看到這裏位置比較近想打聽一下。”
前台小姐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微笑道：“有的，請問先生更偏向租還是偏向買呢？對樓層和其他有什麽要求嗎？”
“嗯，是這樣的，我對這裏不是太熟悉，想先了解一下，能帶我去看看那些房間嗎？”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能離開工作崗位，這樣吧我打電話給我們經理，讓他帶你去。”
“好的。”
在前台打電話的間隙，方胖子碰了一下張澤，小聲說：
“你有這麽好的主意為什麽不早說？而且老錢他們兩個都坐電梯去找了，你不會存心忽悠他們吧？”
張澤無語的看他一眼：“這個方法還不一定管用呢，現在最主要的是穩妥，如果有什麽線索再通知他們不遲，什麽忽悠不忽悠的，我閑的嗎？”
“哦，也對……”方胖子點點頭，就沒有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一個瘦高穿著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含笑的向張澤他們遞過名片，招唿道：“感謝各位對我們公司的信任，敝人姓方，將竭誠為您服務。”
接過對方的名片掃了一眼，對方的名字叫方全才，頭銜是營業經理。
沒有必要了解更多，張澤點了點頭：“麻煩方經理了。”
“不麻煩不麻煩。”
方全才擺擺手，“那現在我們馬上就去看房子？”
“好。”
張澤他們從善如流的跟他走進電梯。
等電梯關上的瞬間，張澤一把抓住方全才的後頸，一張臉變得兇神惡煞，惡狠狠的質問道：
“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帶了一個身高1米7左右，穿紅色裙子的漂亮女人進來？”
“你們是誰？救命啊救……！”
方全才慌張的大喊起來，張澤手上微微用力，把他的聲音掐斷。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這麽做，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脖子擰斷！”
“……”方全才被嚇得渾身一激靈，忙不迭的說道：“我不知道，這裏每天人來人往的，我也不可能每個來往的人都能看見。”
他心想你們兩個不就是最可疑的人嗎？
張澤想想也對，然後繼續問他：“那我再問你，最近5天內入住的房客分別在哪裏？這個你總知道吧？”
張澤說著又緊了緊手掌。
隻是心中猶豫了片刻，方全才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重要，於是如實說道：“知道知道，這個知道，大哥你不要殺了我！”
方胖子在旁邊聽著眼睛一亮，心說還能有這個操作？
“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了，我想你應該有空吧？”
張澤和聲和氣的在他的耳邊問道。
“有的有的。”方全才哪敢拒絕，連忙點頭，並配合道：“我還能帶你們去保安室拿鑰匙，這樣不管住戶在不在都能打開門進去看了。”
張澤眉頭一挑，這家夥也忒沒有職業操守了，鄙視歸鄙視，這家夥這麽配合無疑減少了他們不少的麻煩。
“你最好別耍那些小聰明，不然我隨時捏死你！”
想了想張澤捏開他的嘴，把一顆巧克力彈到他嘴裏。
“咕嚕~”
喉嚨下意識的聳動，嘴裏的異物被吞了下去，方全才咂咂嘴沒有吃出任何的味道，臉色煞白的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別緊張，這藥三個小時之後才會發作，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會在毒作之前給你解藥的。”
“你騙人！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毒藥？”
方全才由是不相信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等三個小時毒藥發作了你就知道了。”
張澤神秘一笑，將他推出了電梯。
屈辱的咬了咬牙，方全才最終還是沒敢賭這個概率，老老實實的帶他們往保安室走去。
高，實在是高！方胖子無聲的朝張澤比了個大拇指。
張澤笑了笑，這一招他用了幾次，當真是無往不利，對付那些貪生怕死的人簡直效果拔群。
閑庭信步的跟在方全才身後，很快就來到了位於第5層的保安室。
“喲，方經理怎麽來了？快來坐喝口水。”
因為保安看到方全才進來，忙殷勤的招唿道。
“……鄧隊長就不用麻煩了，我和兩位先生是來取鑰匙的，你去把602、805、1003、1301、1801、1902的鑰匙都給我拿過來。”
方全才背對著張澤他們，眼睛朝保安隊長眨了眨。
“方經理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保安隊長有些不能理解，試探的關心道。
“哦？方經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看好了。”
張澤警告性的在這家夥背後的大椎穴戳了一下。
大椎穴被點住，方全才頭部以下瞬間失去知覺，雖然隻是持續了不到兩秒鍾，但還是讓他駭然不已。
後背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襯衫，他咧嘴笑道：“沒事沒事，隻是被灰塵進了眼睛，現在沒事了。”
他揉揉眼睛，將話題岔過了。
“哦，這樣。”保安隊長轉過身去，一邊從牆上的鑰匙保存箱裏將鑰匙取下，一邊隨口攀談道：
“方經理這幾個房間不是都住人了嗎？為什麽還要拿鑰匙？”
“這……”那該死的手指又戳在脊椎上，方全才渾身緊繃，瞬間撒了個謊：
“因為有人舉報我們這裏消防存在隱患，這兩位先生是消防局派來檢查的，這次是隨機抽檢，隻是簡單的看一下，住戶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原來是這樣……”
保安隊長恍然的點點頭，“消防確實是不能馬虎的，不過平時我們巡邏的時候都會非常注意檢查這方麵，消防局的同誌竟然來了還望多多指導一下啊。”
這個保安隊長還真是資深舔狗，舔完了方全才又來舔自己，張澤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
不過這是別人的生存之道，張澤也沒有再說什麽。
拿上鑰匙，張澤和方胖子隨著方全才一起走了出來。
“你這家夥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一走遠，方胖子像拎小雞似的拎住方全才的後衣領。
“沒有沒有，我隻是迷了眼睛，真的！”
方全才哪敢說實話，連忙解釋道。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要試探我的底線。”張澤也麵色不善的警告一句。
……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走遠，剛剛滿麵笑容的保安隊長表情收斂起來，按下對講機的通話鍵，說道：“頭，他們果然來了。”
“……馬上疏散群眾，注意不要直接和他們發生衝突，把人撤離後你們也馬上離開。”
“是！”
……
“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嗎？”
“你好我們是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檢查個勞什子消防隱患，給老子滾蛋！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602的住戶光著膀子堵在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
“親愛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屋裏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張澤他們聽得全身酥麻。
“沒事，有幾個人說要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大漢迴頭解釋一句，然後麵色不善的對張澤他們說道：
“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馬上投訴你們！”
啪！把話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先生您看……”方全才緊張的看了一眼張澤。
“沒事，去下一家吧。”
看對方並沒有因此生氣，方全才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我要上廁所。”
被鎖在玻璃櫃子的南芸敲打著玻璃發出聲音。
“我是要上大號，大便你知道嗎！”
然而對方隻是塞進了一包成人尿不濕，並沒有打算放她出來的樣子。
“給我憋著！一個小時你去上三次廁所，你的腸子是直的嗎？”
閆炎不耐煩的說道。
“帥哥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上廁所的借口行不通了，南芸打算用金錢攻勢。
“嘁，也別白費力氣了，老老實實呆著吧，如果太子心情好說不定之後能留你一條命。”
閆炎嗤笑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該死！混蛋！你們都給老娘去死！去死啊！！！”
逼仄的環境讓南芸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此刻她終於忍不住，宣泄的捶著玻璃櫃，即使手上流出鮮血也沒有停下。
“去讓她安靜點。”
“太子”正坐在窗邊看書，被這個聲音吵得不行，皺了皺眉頭。
“不，不要！我不吵了，我再也不吵了！”
南芸恐慌的睜大眼睛求饒，然而還是阻止不了電擊器印到身上。
滋滋~
因為電流的刺激身體一陣痙攣，維持了幾秒鍾後終於停下。
全身癱軟的倚靠在角落，南芸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著。
“本來不想這樣對你的，不過人就是這樣，沒有被逼上絕路的時候總是心存著那麽一點不切實際的念想，嗬嗬，我想你接下來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南芸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掩麵哭泣。
閆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咧嘴一笑，走開了。
“嗚……蔣姐你快來救我啊……救救小芸……”
……
602和805都檢查完，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敲響1003的房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探頭出來。
“有什麽事嗎？”
“我們是來檢查消防隱患的。”
“哦。”那個女人也沒有懷疑，側身讓他們進來了。
張澤迅速觀察對方，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但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還是走了進去，裝模作樣的檢查了起來。
房間裏麵並沒有多少生活過的痕跡，杯子都倒扣著，上麵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往房間裏瞥了一眼，被子枕頭都疊的好好的。
還真是個不修邊幅的女孩……張澤失笑著微微搖頭。
“好了，沒什麽問題，我們去下一家吧。”
沒有在耽擱時間，張澤就要離開。
可剛要邁出門口的瞬間，他感覺到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不修邊幅……沒用過的水杯……沒有睡過的床鋪……不對！
張澤猛然一驚，瞬間迴過頭想要搜尋女孩的蹤跡，就見那個女孩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張澤是吧？虧得你們能找到這裏……”
唿~一陣勁風吹過，張澤瞬間來到女孩的麵前，麵色鐵青的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
“人藏在哪裏！”
“咳咳……我不會告訴你的，殺了我吧……”
透過女孩散落的頭發，張澤看到一張絲毫不輸於南芸的精致臉龐，而且似曾相識，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就在張澤愣神之際，女孩袖子裏悄無聲息的滑出一片薄薄的刀片，猛然對著他的眼窩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