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來接他的車就開到了小區門口。


    張澤接到電話,隨便梳洗之後,頂著一對熊貓眼就下了樓。


    昨晚他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想出昨天感應到的不安到底是因為什麽。


    不過橋到船頭自然直,等真正到了在災禍降臨那一天,自然一切就清晰明了了,目前最穩妥的應對方法就是在此之前盡快強大自身。


    這就需要張澤盡快將湊足功德點數將《風神腿》兌換出來了。


    對於心情煩躁的人,自然沒有過多的心情去關心其他的事情。


    所以他到了樓下,看都沒看來接他的兩個人,徑直坐進了車裏。


    來接張澤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男的見到他剛想打招唿,被華麗麗的無視後,隻能尷尬的推了推眼鏡,


    而女的則不爽的一翻白眼,咕噥道:“切!拽什麽拽呀。不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混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男的趕緊拽一下她的衣角,示意正主坐在裏麵呢。


    女的更是不屑,一甩手:“在裏麵又怎麽樣?我可不怕他!”


    這次她聲音沒有收斂,顯然是故意說給張澤聽的。


    張澤坐在車裏抽著悶煙,哪有心情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說就說吧,他身上又不掉一塊肉。


    年輕男女小聲說了幾句,也坐到車裏。男人並沒有把剛才張澤的不友好放在心上,友善的笑著主動的給張澤介紹起來。


    “張澤先生你好,我叫李宏,她叫範憶曼,我們兩人是這次陪同你出任務的……嗯,你可以認為是助手。”


    張澤平淡的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我去,你這人怎麽這樣?瞧不起人是吧!”


    對於張澤這麽不尊重的態度,範憶曼再也忍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要從座位上起來。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坐著嘛,你忘記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麽了?”


    李宏苦笑著將她摁住,這兩個人怎麽跟貓和狗一樣,一見麵就想掐架啊。


    “我不是……你看他!”範憶曼指著張澤,爭辯道。


    張澤安穩的坐在車後座,隻是抬眼皮看了範憶曼一眼,然後偏過頭去繼續抽著煙。


    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要是這個女人不識抬舉,非要惹他的話他不介意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好不容易才將範憶曼勸住,李宏看著這兩個“炸藥桶”,苦笑的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啟動車往機場開去……


    來到機場的時候才十一點過十分,而他們訂的機票是十二點,所以他們找了一個咖啡館坐下。


    張澤點了一杯極苦的意式濃縮咖啡,自顧自的喝著。


    而範憶曼因為和他不對付,選了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下。


    李宏則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熱情的與張澤攀談了起來。


    “張澤先生,這次你過去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有什麽需要你大可以告訴我,我們會盡量幫你準備的。”


    “你叫我張澤就好了。”


    喝了小半杯咖啡,張澤的精神終於好了一些,“對了,以前沒有坐過飛機,我這雙手套帶上飛機沒問題吧?”


    說著,他將那雙纖維手套拿出來放到李宏麵前。


    李宏狐疑的將手套拿起,手套剛入手,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這雙手套摸起來非常的粗糙,而且非常的壓手,用手指按壓,還能感覺到手套裏麵嵌著金屬物。


    李宏不禁在腦中想象,這要是被一雙帶著這副手套的手抓到,會是什麽後果呢?


    怕是要脫掉一層皮吧……李宏毫不懷疑這雙手套的殺傷力。


    “確實這雙手套直接帶上飛機是不可以的,。”他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和這裏的負責人說一下,補一個手續就可以了,很快的。”


    說完他站起身,向範憶曼使了個眼色後,走出了咖啡館。


    範憶曼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可不想跟張澤這樣的人說話,所以她選擇無視的偏過頭去,繼續挖著她那塊慕斯蛋糕吃。


    張澤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以後找個機會拾捯一頓就乖了。


    就這樣沉默了二十多分鍾,李宏才迴來,將手套遞還給張澤後,他說道:


    “可以了,以後你帶著這種手套也可以隨意乘坐國內的任何一趟飛機。”


    聽到他的話,張澤眉毛一挑,心說有特權就是爽啊,隨隨便便一發話就連航空業都得開綠燈。


    點點頭算是謝過,“還沒有問你們各自有什麽特長?畢竟從現在開始我們也算是隊友了,我可是答應了你們隊長,要把你們安全帶迴來的……”


    見識到這些人的能量,張澤自然想和他們打好關係,畢竟以後能為他提供不少的便利。


    “哦,我也忘了和你說。”李宏一拍腦門,先是指著自己說道:“我呢是輔助手,專門管理團隊後勤,還有信息傳遞的,而且我還會八國語言,這次去緬國就是我擔任翻譯。”


    然後他又指向範憶曼。


    “她是主攻手,擅長空手道、柔道,還有自由格鬥,嗬嗬,當然了,還是比不上你的。”


    “你不加最後一句會死嗎!”範憶曼對此表示不滿。


    原來是這麽迴事。


    張澤可算是明白這女人不待見自己的原因了。


    習武之人大多自視甚高,從小打熬身體,不知揮灑了多少汗水才成就了現在的境界,論誰看到麵前有一個隨隨便便,不用努力,就能學會武功,而且還是比他們強很多很多的那種的混子。


    對此,任誰心裏都不會平衡的。


    想通了這一點,張澤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也沒那麽討厭了,他還捉狹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你!”


    張澤的舉動看在範憶曼的眼裏就是挑釁,她捏緊著拳頭,像隻母豹子似的對著張澤咬牙切齒,她現在恨不得一拳頭照著這個臭男人的鼻子打下去!


    “別激動別激動,憶曼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跟吃槍藥了似的!”


    氣氛不知為什麽又劍拔弩張了起來,李宏對此感到頭疼不已,他都有些後悔和老大接這麽個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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