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以神射之名留於青史,除了他本身的天賦異稟外,其實家傳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畢竟弓可不像弩,上弦後隻管瞄準目標射擊就好。


    想使用好弓箭,那得需要高超的技巧、以及強大的力量為基礎。


    並且在此之外,還得經過長時間的射擊訓練,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弓箭手。


    否則戰場上哪還會有什麽步兵的生存空間?


    早就像近代戰爭一樣開始進行互射了好吧!


    至於弩…那玩意兒好用是好用,可威力越大、造價就越高。


    從秦朝開始便被當作戰略武器封鎖,一般人哪能用得上?


    所以直接略過就好……


    而太史慈這兒,從小就生活在較為安定的青州東萊。


    他能練就一手神射之術,自是有所緣由的。


    實際上,身為遼東人的‘太史夫人’,年輕時就是一名善射之人。


    隻可惜因為一次意外傷到肩骨,致使她徹底‘告別’了弓箭。


    不過相關的技巧和經驗,她卻是保留下來,並將之傳授給了太史慈。


    是以,這才造就了太史慈的精湛弓術。


    至於‘太史夫人’自己,她倒是從沒想過肩上的骨傷會好。


    如今黃博誤打誤撞,對她使用了一個『體療術』,幫她治好了肩上的骨傷,著實是個意外之喜。


    因此,她對待黃博的態度,也再次轉變迴了最初的模樣……


    “刺史大人,這…怎麽還站起來了?”


    “快請坐、快請坐。”


    “吾兒剛才實在太過失禮,民婦這就叫他為刺史大人賠罪!”


    說著,‘太史夫人’沒有在意黃博那愕然的表情,轉身來到旁邊,一把便揪住了太史慈的耳朵。


    而她那沉寂了近數十年的力道,直接使得太史慈不禁慘叫出聲:“啊!娘、娘親!耳朵要掉了!”


    “哼!掉了更好!”


    故作兇狠地說了一句,‘太史夫人’手上的力道卻是減輕了許多。


    隨即接著說道:“刺史大人剛在為吾治傷,你那是什麽態度?!”


    “難道還想把刺史大人怎麽樣不成!?”


    “還不趕緊向刺史大人賠罪!”


    “是、是!娘親,孩兒知道了!”被心性也仿佛迴到年輕時候的‘太史夫人’這般訓斥,太史慈確是沒什麽禮儀可講了。


    隻如迴到了年幼之時,像個孩童般地告饒起來。


    之後待‘太史夫人’將他拽至黃博麵前放開。


    大名鼎鼎的太史慈,卻是不禁露出了幾分羞赧[nǎn]……


    “刺史大人…慈…有罪,還是請您予以責罰吧!”


    “哎…這事兒鬧得……”


    看著貌似已經認命的太史慈,黃博亦是頗為無奈。


    剛才已經拿‘不知者不罪’說過一迴了,這次他又該怎麽說呢?


    賞罰一事,著實教人為難啊!


    “…夫人…要不還是算了吧?”


    “反正太史兄弟也沒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那怎麽能行?!”目光轉向黃博,這‘太史夫人’的性子,倒是比之前強硬了許多:“孩子錯了就該管教!”


    “否則以後因此遇到更大的禍事,他還能指望別人也像刺史大人您這樣和善地對待他嗎?!”


    “刺史大人您隻管狠狠懲罰他便好!”


    ‘太史夫人’這話說得也是巧妙,不僅教給了兒子事理,還講了黃博的好話。


    搞得黃博都不知道該怎麽迴她了。


    於是就這麽沉思了一陣,黃博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唉…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不如…就懲罰他做我的隨侍吧?”


    對‘太史夫人’說完,黃博當即轉向太史慈喝道:“太史慈!”


    “你數次冒犯本官,罪惡難恕!”


    “本官念你乃是心係生母安危,不予重責。”


    “今後便罰你隨侍於本官身側,以此贖罪!”


    “你可認否?”


    待黃博此話說完,太史慈亦是機敏,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即不由麵露喜色地應聲說道:“慈甘願受罰!”


    “等等!”


    黃博與太史慈這兒剛把表麵形式走完,一旁的‘太史夫人’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大喊了一聲。


    然而事情已定,無論她再說些什麽,似乎都無法挽迴了……


    “刺史大人…你!”


    看向黃博,‘太史夫人’當下的臉色十分複雜。


    他身份‘尊貴’還親自登門拜訪,這的確教人倍感殊榮。


    可他又說要帶自己兒子上戰場,這則讓人心生抗拒。


    接著他隨手治好了自己的新疾舊傷,這可謂是大恩。


    現在他略過自己定下另類‘責罰’,卻使人不覺暗恨。


    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太史夫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真令人難奈呐!


    “夫人莫要著急。”


    見到‘太史夫人’那副氣鼓鼓的樣子,黃博自是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於是放緩語調,抑揚頓挫地繼續說道:“剛才我不是都已經給你演示過,如何保證你兒子安全的方法了嗎?”


    “作為親身體驗的那個人,你應該最清楚這能力的神奇之處。”


    “這樣…你難道還不放心讓你兒子隨我一同共抗叛賊?”


    聽黃博這麽一說,‘太史夫人’不由低下了頭。


    畢竟『體療術』帶給她的那種舒適感覺,確實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效果的話,亦是顯而易見。


    可光憑這個就讓她把自己兒子‘交出去’,她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是以,她稍作思索,開始找理由反駁起來……


    “就算…你那能力…很強。”


    “但是…萬一你來不及使用怎麽辦?!”


    “戰場上生死難料,除非你能肉白骨、活死人,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聽‘太史夫人’如是說到,黃博不覺勾起嘴角笑了笑,迴道:“嘿!那倒是巧了~”


    “肉白骨能不能我不清楚,但我還真能…活、死、人!”


    黃博此話出口,不論真假,‘太史夫人’和太史慈,都俱皆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而憑借他之前所展現出來的一切,他這句話在兩人心中,無疑有著極高的可信度。


    因此,知道要求他演示這種逆天能力不太合適的‘太史夫人’,最終還是選擇了給予他信任。


    畢竟太史慈已經和人家做了口頭約定,她若是仍然選擇質疑,那就等於是連敗了兩陣。


    這樣於情於理,顯然都不太好。


    不過她在同意之餘,也有著另外的一個要求……


    “好!刺史大人既然誌在必得,那麽也請帶民婦王韶芙與吾兒共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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