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周日。
吃過午飯之後，葉母拿著打掃工具，和離木一起，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這段時間，每到周末，葉母都會進入房間一次，打掃衛生。
不過，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獨自完成，這次卻是帶上了離木。
一個星期，所有東西，書桌、鋼琴、衣櫃、床鋪，都積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葉母目光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心口鈍鈍地痛。
“阿姨，姐姐她還會彈琴，好厲害喔。”離木小小聲地驚歎。
“你姐姐她很聰明，手也很巧，不過就是身體不好，不然的話，她現在就能教你做手工了。”葉母笑臉中帶著一絲悲痛，語氣感歎。
幼兒園有手工課。
離木不想做那種太引人注目的孩子，特意表現得動手能力一般，做出的手工慘不忍睹。
葉母倒是動手能力強，但她每天都很忙，每天下班迴來還得煮飯。
每次忙完都沒剩多少時間了，都是匆匆忙忙地幫離木把手工做出來，根本沒有時間教她。
“天堂肯定是需要一個彈琴的人，所以才把姐姐叫了去。”離木小臉上滿是認真。
“是的吧。”葉母聲音飄渺。
“阿姨，我們開始吧。”離木手拿一大大的雞毛撣子，很是積極。
葉母才要說好，電話響起。
接來一看，是找她裝修的。
葉母態度和煦地迴答了對方幾個問題，約好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掛掉電話，開始搞衛生。
沒過五分鍾，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找她裝修的。
同樣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掛斷電話。
然後過了十分鍾左右，鈴聲再次響起。
葉母驚疑不定地接了。
還是找她裝修的。
葉母：“……”
整個下午，一共接了十多個電話，見麵時間都約到了下個星期。
葉母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原因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頓飯。
具體點說，是覃小姐，或者說是……顧以森。
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應該就是哪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
隻是，葉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家房地產公司老總是姓顧的。
要知道，做她這行，一向都很關心這些。
大概，是那種很隱秘很低調的家族吧……
想不出個結果，葉母也沒有繼續想，隻認真地做好規劃，以最充分的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果然，從這天以後，葉母光是接電話，都差不多接到手軟。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來自於大人物的關照。
找她的人實在太多，她一個人從早到晚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也還是忙不過來。
還好，那些人也不是非她不可，都被她分攤給了別的有能力同事。
訂單激增，領導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當即給葉母升了職。
升職是好事，很讓人開心。
但更讓人開心的，是那呈直線一樣上升的收入。
眼看到時候工資到手，欠債能夠一舉還清，接下來就是存錢買房。
葉母都有種，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
時間在忙碌之中過得飛快。
轉眼又是周六。
曲老爺子和曲老太太還在醫院守著孫子沒有迴來。
葉母準備把離木送進臨時托兒院。
“木木，阿姨明天要加班，你明天也要待在臨時托兒院，委屈你了，很抱歉。”臨出門前，葉母輕輕撫著她柔嫩的臉，滿臉歉疚。
“阿姨，沒什麽的，隻要有連環畫看，我呆在哪裏都行。”離木搖了搖頭。
“而且，阿姨是為了賺錢，買大房子，給我更好的生活，你辛苦了。”離木頓了一頓，很體貼地說。
“好孩子。”葉母一臉欣慰，挨上去，在她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離木：“……”
“走吧，”葉母笑著起身，牽著她走下樓去。
走出院門，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覃小姐的女司機候在車旁，看到她們，臉上露出了禮貌的笑：
“葉女士，離木小朋友，早上好！秦小姐讓我來接你們。”
葉母愣住，歪頭往車上看了看。
“葉女士，覃小姐她沒有一起過來，她是昨天跟我說，要我今早過來的，她現在應該還沒起床。”女司機走到車旁，打開了門。
葉母沒有即刻上車，繼續問：
“覃小姐可還說了別的？”
“說是先讓我送葉女士去上班，然後把離木小朋友送到她那裏。她還說，你隻管安心上班，她會照顧好離木小朋友。”女司機的目光停留在離木臉上，越發溫和。
葉母愣了下，低頭看著離木可愛的麵容，忍不住笑了笑。
“葉女士笑什麽？”女司機好奇地問。
“沒什麽，就是沒想到，因為一個可愛的孩子，會給我帶來這麽多的東西。”葉母語氣感慨。
“葉女士，你以為，顧先生是因為離木小朋友的可愛，才那樣幫你的？”女司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葉母怔住：“顧先生他不是因為秦小姐才幫的我嗎？而覃小姐不是因為木木……”
“葉女士你誤會了，”女司機搖了搖頭，“顧先生不是那種，靠關係就能從他手裏換來機會的人。”
“那這是……”
“有關係，還得有能力，主要還是能力。”女司機認真地說。
能力……
葉母頓時想起了上個星期一起吃飯，顧以森和她聊了好一會的裝修。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她本身有兩把刷子，給再多的機會，也成不了事。
而且，不說她本身的能力，就是她所待的公司也是好公司，那麽多單，完全能做好。
“葉女士，時候不早，請上車吧。”女司機揚起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葉母這才看到，車子後座上安置了兒童座椅。
心底一暖。
覃小姐是真喜歡孩子呀。
木木跟著她，自己是真的可以放心。
不過，就是太麻煩對方了。
女司機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說：
“葉女士，你也不用覺得麻煩了覃小姐，顧先生很忙，沒多少時間陪覃小姐。
覃小姐一個人很無聊，她沒有什麽朋友，那些人都在背後說她閑話。
說是她照顧離木小朋友，不如說是離木小朋友陪著她。”
葉母領著離木上車，一邊好奇地問：
“覃小姐這麽無聊，怎麽不找工作？”
女司機愣了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顧先生不給她去工作。”
葉母嘴角抽搐了下，沒有接著再問。
周日。
吃過午飯之後，葉母拿著打掃工具，和離木一起，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這段時間，每到周末，葉母都會進入房間一次，打掃衛生。
不過，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獨自完成，這次卻是帶上了離木。
一個星期，所有東西，書桌、鋼琴、衣櫃、床鋪，都積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葉母目光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心口鈍鈍地痛。
“阿姨，姐姐她還會彈琴，好厲害喔。”離木小小聲地驚歎。
“你姐姐她很聰明，手也很巧，不過就是身體不好，不然的話，她現在就能教你做手工了。”葉母笑臉中帶著一絲悲痛，語氣感歎。
幼兒園有手工課。
離木不想做那種太引人注目的孩子，特意表現得動手能力一般，做出的手工慘不忍睹。
葉母倒是動手能力強，但她每天都很忙，每天下班迴來還得煮飯。
每次忙完都沒剩多少時間了，都是匆匆忙忙地幫離木把手工做出來，根本沒有時間教她。
“天堂肯定是需要一個彈琴的人，所以才把姐姐叫了去。”離木小臉上滿是認真。
“是的吧。”葉母聲音飄渺。
“阿姨，我們開始吧。”離木手拿一大大的雞毛撣子，很是積極。
葉母才要說好，電話響起。
接來一看，是找她裝修的。
葉母態度和煦地迴答了對方幾個問題，約好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掛掉電話，開始搞衛生。
沒過五分鍾，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找她裝修的。
同樣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掛斷電話。
然後過了十分鍾左右，鈴聲再次響起。
葉母驚疑不定地接了。
還是找她裝修的。
葉母：“……”
整個下午，一共接了十多個電話，見麵時間都約到了下個星期。
葉母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原因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頓飯。
具體點說，是覃小姐，或者說是……顧以森。
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應該就是哪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
隻是，葉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家房地產公司老總是姓顧的。
要知道，做她這行，一向都很關心這些。
大概，是那種很隱秘很低調的家族吧……
想不出個結果，葉母也沒有繼續想，隻認真地做好規劃，以最充分的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果然，從這天以後，葉母光是接電話，都差不多接到手軟。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來自於大人物的關照。
找她的人實在太多，她一個人從早到晚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也還是忙不過來。
還好，那些人也不是非她不可，都被她分攤給了別的有能力同事。
訂單激增，領導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當即給葉母升了職。
升職是好事，很讓人開心。
但更讓人開心的，是那呈直線一樣上升的收入。
眼看到時候工資到手，欠債能夠一舉還清，接下來就是存錢買房。
葉母都有種，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
時間在忙碌之中過得飛快。
轉眼又是周六。
曲老爺子和曲老太太還在醫院守著孫子沒有迴來。
葉母準備把離木送進臨時托兒院。
“木木，阿姨明天要加班，你明天也要待在臨時托兒院，委屈你了，很抱歉。”臨出門前，葉母輕輕撫著她柔嫩的臉，滿臉歉疚。
“阿姨，沒什麽的，隻要有連環畫看，我呆在哪裏都行。”離木搖了搖頭。
“而且，阿姨是為了賺錢，買大房子，給我更好的生活，你辛苦了。”離木頓了一頓，很體貼地說。
“好孩子。”葉母一臉欣慰，挨上去，在她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離木：“……”
“走吧，”葉母笑著起身，牽著她走下樓去。
走出院門，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覃小姐的女司機候在車旁，看到她們，臉上露出了禮貌的笑：
“葉女士，離木小朋友，早上好！秦小姐讓我來接你們。”
葉母愣住，歪頭往車上看了看。
“葉女士，覃小姐她沒有一起過來，她是昨天跟我說，要我今早過來的，她現在應該還沒起床。”女司機走到車旁，打開了門。
葉母沒有即刻上車，繼續問：
“覃小姐可還說了別的？”
“說是先讓我送葉女士去上班，然後把離木小朋友送到她那裏。她還說，你隻管安心上班，她會照顧好離木小朋友。”女司機的目光停留在離木臉上，越發溫和。
葉母愣了下，低頭看著離木可愛的麵容，忍不住笑了笑。
“葉女士笑什麽？”女司機好奇地問。
“沒什麽，就是沒想到，因為一個可愛的孩子，會給我帶來這麽多的東西。”葉母語氣感慨。
“葉女士，你以為，顧先生是因為離木小朋友的可愛，才那樣幫你的？”女司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葉母怔住：“顧先生他不是因為秦小姐才幫的我嗎？而覃小姐不是因為木木……”
“葉女士你誤會了，”女司機搖了搖頭，“顧先生不是那種，靠關係就能從他手裏換來機會的人。”
“那這是……”
“有關係，還得有能力，主要還是能力。”女司機認真地說。
能力……
葉母頓時想起了上個星期一起吃飯，顧以森和她聊了好一會的裝修。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她本身有兩把刷子，給再多的機會，也成不了事。
而且，不說她本身的能力，就是她所待的公司也是好公司，那麽多單，完全能做好。
“葉女士，時候不早，請上車吧。”女司機揚起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葉母這才看到，車子後座上安置了兒童座椅。
心底一暖。
覃小姐是真喜歡孩子呀。
木木跟著她，自己是真的可以放心。
不過，就是太麻煩對方了。
女司機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說：
“葉女士，你也不用覺得麻煩了覃小姐，顧先生很忙，沒多少時間陪覃小姐。
覃小姐一個人很無聊，她沒有什麽朋友，那些人都在背後說她閑話。
說是她照顧離木小朋友，不如說是離木小朋友陪著她。”
葉母領著離木上車，一邊好奇地問：
“覃小姐這麽無聊，怎麽不找工作？”
女司機愣了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顧先生不給她去工作。”
葉母嘴角抽搐了下，沒有接著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