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是……是我們凰鳳州最了不起的武學大師。”蛟龍抹了把頭上的汗,在瞎編的路上越走越遠。


    可他沒想到謝鐵棒卻突然渾身一震,跟見了鬼一樣,顫抖著聲音問道:“黃師傅……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黃、黃飛鴻?”


    蛟龍看到她的反應,以為自己瞎編的人名真有其人,隻能硬著頭皮說:“正是黃飛鴻黃師傅,沒想到謝師姐也認識此人。”


    “什麽鬼?黃飛鴻竟然也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謝鐵棒隻覺得自己心髒劇烈跳動,口幹舌燥。


    好不容易穩定下心神,又問道:“黃飛鴻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現在還住在凰鳳州麽?”


    蛟龍才擦幹淨的汗又爬滿了額頭,感覺自己再瞎編就要圓不下去了,一咬牙道:“他……他老人家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在下當時才三歲半,隻見過他兩麵而已。”


    “啊……可惜了,沒來得及跟他老人家見上一麵。”


    謝鐵棒歎了口氣,卻說不清自己究竟是遺憾還是輕鬆,隻是想著有機會也要去凰鳳州一趟,看一眼這位“老鄉”待過的地方。


    在這兩個心中都有巨大秘密的人互相糾結時,大廳中的喧鬧聲終於安靜下來,筠秀大家得以繼續說明燈謎比賽的規則。


    “規則很簡單,請廳中各位才子寫一道燈謎交給小女子觀閱,所有燈謎中最令我喜愛者則為優勝。不過,因為現場人數太多,小女子無法一一鑒賞,所以請一桌人中選一道送上來。”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至於評判並沒有嚴格標準,隻是按小女子個人喜好來選擇,還請各位才子諒解。”


    “臥槽,霸王條款啊!”謝鐵棒一聽,頓時忿忿不平地說:“這不就是‘本次活動最終解釋權歸本人所有’嗎?那她隨便挑個熟人,不就相當於白賺了!”


    “謝師姐萬萬不能這麽說!”蛟龍趕緊打斷她的念叨,又道:“筠秀大家不是這樣的人,她每次舉行類似活動,最終優勝的一定是最出『色』的人,大家都認可的。”


    謝鐵棒還是滿腹懷疑論,不過這時候分發紙張筆墨的侍女已經走了過來,她也不便再說了。


    “那咱們來都來了,酒也吃了,這燈謎活動也湊個熱鬧參一腳吧。”她接過紙張筆墨望向了同伴們。


    這張桌子上就隻有她們四個人,雖然醉仙樓的一張八仙桌可以坐八人,但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她們在入座後稍微釋放了一點點氣勢,讓那些凡人下意識忽略了這一桌。


    蛟龍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道:“在下不行的,以前在學堂裏天天被太……先生罵呢。”


    淩文軒不知何時『摸』出他那把寒玉扇扇了起來,看著一副秀才公子的模樣,嘴裏卻說:“其他事在下任憑謝師妹吩咐,這咬文嚼字方麵卻是一竅不通,還是讓飽讀詩書的白兄來吧。”


    “小生對此道也不甚精通,不過可以一試。”白思遠早就技癢了,又擔心謝鐵棒生氣不敢表現得太過期待,嘴上淡淡地說著,眼裏卻滿是興奮。


    “那就算了,還是我來寫吧。”謝鐵棒微微一笑,提起『毛』筆蘸上了墨水。


    “啊?”白思遠大失所望,盡最後的努力問道:“謝師妹……你會作燈謎嗎?”


    謝鐵棒理直氣壯地說:“當然不會,我又沒打算當那筠秀大家的入幕之賓,隨便畫點什麽不就行了?”


    白思遠被她的理由驚得目瞪口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白紙上『亂』塗『亂』抹。


    其實謝鐵棒並不是在『亂』畫,她記憶中的韋天在中學時期成績不太好,為了藝術生的高考加分項去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和速寫。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一些基本的技法她還記得不少。簡單地落了數筆,一個落落大方的美女肖像便活靈活現地躍然紙上。


    白思遠驚訝道:“沒想到謝師妹還會畫畫!這畫法小生從未見過,一筆一劃簡明精煉,頗有大家之風。”


    “嘿嘿,白師兄過獎了,塗鴉之作而已。”謝鐵棒故作謙虛地說。


    蛟龍卻有點擔心:“謝師姐的畫作確實很奇特,但現在是燈謎大會,把這畫交上去會不會違反規則啊?”


    謝鐵棒略一思考,便在畫上空白處寫了四個字:“打一美女”。


    “這樣就符和比賽主題了吧,筠秀大家可沒說一定要是文字謎題。”她得意地笑道。


    見同伴們沒有別的意見,她就將畫紙放進之前隨著文具一起送來的信封中,交還給了侍女。信封上寫有每一桌的編號,既可以區別開參賽作品,也能增加一點趣味『性』。


    每一桌的賓客都十分積極,不一會就完成了寫作,將作品交了上去,筠秀大家麵前的桌子上很快就被信封占滿了。


    她朝四周行了一禮,便開始挨個打開信封,當著所有人的麵鑒賞起裏麵的燈謎來。


    “對月穿針求姻緣,喜鵲搭橋不空閑”筠秀大家緩緩地念出紙上的文字,笑道:“如果小女子沒猜錯的話,謎底應該是‘七夕’對嗎?”


    一個青衣秀才站了起來,拱手道:“正是!筠秀大家果然聰慧不凡。”


    他似乎還多想說幾句,但看到筠秀大家對他點了點頭後,已經拿起了下一個信封,隻得坐了迴去。


    筠秀大家又念道:“我倚窗前思紅顏,喜雨漫灑串珠簾。歡舞翩翩飄倩影,你笑嫣然似花仙……這是一首藏頭詩吧,多謝這位大才子,你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這迴她連跟作詩之人說句話的意思都沒有了,謝鐵棒隻聽到前方某一桌傳來一聲歎氣。


    “活該,一個個都隻會寫這種肉麻得要死的東西,我是筠秀大家早都吐了,哪還有心情挨著看下去。”謝鐵棒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地想道。


    然而隨著比賽的進行,她卻越來越佩服筠秀大家了,這將近一百個信封中,竟然絕大部分都是調情示愛的謎語詩詞。


    一般人早就肉麻得說不出話了,而筠秀大家卻能一直保持著笑容,挨個念出來,並稍微做一番鑒賞。


    隻有極少數信封中是人文地理方麵的謎題,也都被筠秀大家猜出了答案,向大家展示了她淵博的知識。


    現在桌上的信封幾乎全都拆開了,也沒輪到謝鐵棒的那一封,令她不禁有些失望地說:“大概我那張畫被算作不符合規則了吧。”


    筠秀大家籲了口氣,擦了擦因為長時間朗讀而產生的汗水,再次展顏一笑,說道:“各位大人的作品小女子都已經拜讀,現在是時候公布最後的獲勝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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