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被弦婉禾壓在床上檢查已經過去兩天了。


    琅玉擔心顏盞的身體沒有提去鬼蓼林的事情。


    通過岑家找到了一處環境很美,也很僻靜的地方。


    不過岑家人也說了,這樣的地方一般存在兇獸,要他們自己注意安全。


    幾人想著,他們這樣的修為要是連個兇獸都打不過,那也不用混了,直接給人填肚子算了。


    顏盞看著周圍靜逸又優美的環境,以為洗鬼氣的這段時間,或許要住帳篷或者樹上的時候,屈應戎從他那不知道是隨身空間還是空間戒指裏掏出了一棟房子。


    對!一棟!


    雖然隻有兩層,但顏盞還是震驚到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屈應戎見她這樣,笑道:“我因為經常要上山采藥,有時候一進山就是幾天,十幾天,所以就造了個房子,給自己隨身帶著,這樣也方便。”


    “那······那怎麽這麽大?還上下兩層。”顏盞忍不住問。


    “哦,有些藥一離開土藥效就開始減弱,所以最好是立馬把它煉化了,而有些藥需要曬個幾天,或者是陰幹什麽的,所以造房子的時候就多造了幾間房,好放不同的藥。”


    顏盞豎起大拇指佩服不已,青寒見了之後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也建個這樣隨時可以移動的房子,反正秘境這麽大,他造個大點的都可以。


    因為弦宛禾的加入,分配房間的時候,晚上變成顏盞和弦宛禾一個房間,顏盞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奈何弦宛禾一句觀察病情,所有人都同意她倆一個屋。


    就很絕望。


    琅玉自然和寒煙一個屋,她們四位女生睡二樓。


    三位男生一人一屋,睡樓下。


    當所有人以為弦宛禾的治療怎麽說也會等到第二天才開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就被顏盞慘絕人寰的叫聲給驚醒!


    最先到的是琅玉和寒煙,畢竟就住在隔壁,可門卻因為禁製推不開,雖然隻是金丹期的禁製,但又怕貿然衝破,影響治療什麽的。


    隻能開口問:“泡泡,怎麽了?宛禾,是已經開始治療了嗎?”


    從開始檢查顏盞身體的那天,弦宛禾給顏盞吃的藥裏麵就加了排除鬼氣的藥,不過劑量很輕。


    顏盞在坦白的時候,又說過自己遇見邪修,還在魔修樂儲然的記憶陣裏待過。


    不過單獨和樂儲然見麵還有樂儲然給了她一支簫的事情沒有說,又講了自己被抓去拍賣,還被喂了藥,總之能講的都講了。


    弦宛禾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短短幾個月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也算是為難她這個練氣九級了,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之後,發現除了鬼氣還察覺到另外一股力量,但在顏盞體內是怎麽也找不到,若有似無的,更像是一種外部力量。


    既然沒有在顏盞的體內,那應該沒有問題,畢竟顏盞有天罡有神佑,一般力量還傷不了她。


    所以這兩天就專心的給顏盞梳理鬼氣,昨天到了這裏之後,在床上畫了個符陣,專門驅逐鬼氣的那種,偷偷畫的,沒有告訴顏盞。


    加上前兩天藥物的引導,顏盞一睡上去就感覺怪怪的,以為是弦宛禾抱她抱太緊的原因,也沒想別的,直到幾個時辰之後,她像是被人從體內活剝了什麽東西出來一樣,忍不住慘叫。


    “沒事,有些鬼氣順著她沒有被自己靈力填滿的經脈,進入了一些到丹田裏麵去,排出來就好了。”弦宛禾異常平靜的穿好衣服,掏出袋子裏的病曆本,開始記錄顏盞的臨床反應。


    “師······師······師姐,啊!!我覺得我要死了,你······你確定沒事?”顏盞自從被青寒雷劈了之後,就沒有再這樣痛過了,而且還是這種突如其來,不給人心裏準備的痛。


    這話被趕來的青寒聽到,心疼不已,恨不得此刻在裏麵受苦的是自己,明明說好要保護好她,卻一次又一次的疏忽,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在她身邊,除了帶給她傷痛,他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屋裏的弦宛禾笑了:“要死了?這就對了,就你這屁大點修為,居然還敢在鬼都呆二十一天!我看你就是想去修鬼道!”


    “嗚嗚嗚,我沒有,師姐,我沒有,好痛,師姐我好痛。”顏盞覺得自己真的裂開了,驅個鬼氣為什麽會這麽疼,電視上不是喝個符水什麽的,吐一下就好了嗎?


    門外的寒煙,聽到顏盞的慘叫,眼淚水不停的掉:“嗚嗚嗚,燈燈,燈燈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嗚嗚嗚。”


    琅玉一隻手攥緊拳頭,一隻手摸著寒煙的頭,也是懊惱不已。


    鏵岐在門外是跳來跳去,異常不安,終是忍不住去撞門,第一下沒有惹人注意,第二下它開始動用了靈力大家才察覺。


    濮陽拓一把提起它的後脖領子,不讓它再撞:“你小子,沒想到還這麽護主?沒事,等鬼氣驅散了,你主人就好了。”


    可惜鏵岐獸急紅了眼,身體突然增大兩倍,本隻有中型犬這麽大的體型,一下有成年老虎那般大小。


    風刃術刷刷的攻擊門,眾人擋住了兩道攻擊,漏了一道,直接將禁製擊得粉碎,連帶著門也被破開。


    弦宛禾看著破碎的門,怎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鏵岐要去撲床上的顏盞。


    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刻,怎麽能被輕易打斷,抽出自己的劍就擋在了床前,門外的人也全部進來。


    鏵岐不想傷人,衝著床上嗚嗚的叫著。


    顏盞覺得自己已經不單單是有什麽東西從她體內剝離一樣的痛了,感覺像是在燒灼她的魂魄一樣,讓她又是驚恐,又痛不欲生。


    看著衝進來的鏵岐,她真的感動的不行,伸手就要去招它過來,她現在的意識已經非常想離開這張讓她痛苦不已的床。


    鏵岐見狀,就要靠近,弦宛禾威脅道:“雖然你這是在護主,但她現在離開這張床,要再想把體內的鬼氣抽離幹淨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鏵岐急的在房中間來迴踱步,衝著弦宛禾低吼幾句,像是在威脅她,但是吼完又抬起一直爪子指了指顏盞的手,又接著吼。


    屋裏的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懂它這是什麽意思。


    最先理解過來的是寒煙,這段時間她是和鏵岐相處最多的,隱約猜測到鏵岐要表達的意思:“宛禾姐姐,鏵岐可能是想要燈燈的儲物戒。”


    一聽到儲物戒三個字,鏵岐立馬點頭,大家一看,原來是虛驚一場,感情是鏵岐肚子餓了,要找顏盞要吃的。


    琅玉上前,摸了摸它的頭:“等下啊,等你小主人治好病,就給你吃的。”


    鏵岐又搖頭,不停的衝著顏盞手上的戒指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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