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公子,隻要您能答應我兩件事,我可以讓我哥和我姐,今天饒過你們,不過僅僅是我們家不再出手,您對司家礦民和司家人做的事情,這就要您和司家人商量了。”


    遊廷升眉頭一皺,他能感覺到九淵真人剛剛那一波攻擊是真的帶有殺意的,如果這姑娘隻要錢拿還好說,這幾年拍賣行的收益可不小,但要是,是讓他們遊家聽命於她什麽的,或者把拍賣行讓出來給她什麽的,這那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


    琅玉雙手抱胸,傳音入耳給顏盞:“你要是說什麽讓他出點錢,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別說自己是鎏金人!鎏金是差這點錢的嗎?”


    顏盞笑著拍了拍琅玉的肩,表示自己沒有這麽蠢。


    寒煙從青寒識海裏出來之後,就一直抱著顏盞不撒手,她也經曆了上次褚家兄弟的事情,本就很窩火了,在和顏盞相處這麽久之後,又一次經曆差點失去她,寒煙要比麵對褚家兄弟的時候更加有戾氣。


    “燈燈,不怕~我會殺了他的。”


    顏盞無奈的摸了摸她,偏頭看著青寒,一副你怎麽把孩子教的這麽戾氣的表情。


    青寒卻覺得自己命劍說的對,又不想反駁惹顏盞生氣,所以選擇閉嘴。


    司博羿和顏鈺辰雖然不懂顏盞要談個什麽條件,但他們畢竟是外人,也插不上什麽嘴,實在是太心軟的話,等下輪到和司家算的時候,算重點!


    遊廷升咽了咽口水,休息了這麽一小會兒終於沒有那麽喘了:“不知姑娘要遊某答應哪兩件事,牽扯到家族上的事情,恕在下難以答應。”


    顏盞搖了搖頭:“我觀您對岑小姐的感情,可見您也是深情厚誼,又能來司家冒險救人,想來您內心依舊是很有責任很有擔當的人。”


    遊廷升比聽到她誇拍賣行實力好的時候還要蒙,這姑娘難道看上他了?一個勁的給他戴高帽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麽優秀,內心還是有些小高興的,誰······誰不想聽讚美啊!


    但觸及到青寒的眼神之後,他剛提起的嘴角,硬生生給壓下去了,這人怎麽這麽恐怖,出······出竅期了不起啊!


    “所以,我想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您肯定可以做到,並做好的。”


    “什······什麽,事情。”這姑娘太會說話了,他真的有點控製不住想上揚嘴角。


    “隻要您答應,一將拍賣行裏拍賣女性或者是您當時說的,隻要長得好看就可以拍賣這一點取消掉,二司家拍賣我的靈石還給司家,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沒想到她不殺這人居然是為了拍賣的事情,司博羿本身因為自己爺爺的事情就很慶幸自己能拍下她這事,如今見她如此,更是讚賞她的為人,隻要這遊廷升真的能做到,他那靈石算是送給他們拍賣行的都行。


    琅玉一聽拍賣女人或者好看的人,就知道這拍賣行是有多髒,她在失去夢欣蘭的時候差點也走了這一條不歸路,那時候鎏金這麽艱難都走過來了,這人有遊家這樣的世家給他撐腰,他還幹這些,真的是死不足惜。


    不過那拍賣行剛剛他也說了不是他一個人開的,殺了他,裏麵那些肮髒的交易還在,還不如用她家泡泡這一招,不愧是欣蘭的女兒,格局就是不一樣。


    青寒更是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個人是真的有能量的,並且這股能量還在影響著其他人。


    遊廷升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條件,拍賣尤物,一直都是他們拍賣行最大的一個亮點,也是吸引第一層買客的來源之一,表麵上是來拍賣的,實際上是來放縱的。


    如果取消這一點,那第一層,或者二層三層來消遣的人估計座位都坐不滿,這常年累月下來,損失也不小啊。


    在他猶豫的時候,顏鈺辰偷偷傳音給司博羿:“這幾天我檢查了一下,礦民雖然有傷,但沒有死亡,想來對方是留了條退路,當時以為死了的那幾個,後來發現隻是傷太重,這幾天已經搶救迴來了。”


    多年的好友,哪能不知道他這時候提這些是為了什麽嗎?


    於是走到顏盞身邊說道:“遊公子,我也去過幾次你的拍賣行,說實在的,一層的亂,真的很讓我很倒胃口,要不是你有些東西能拿的出手,我可能一次都不會去,你這樣長此以往下去,三層的顧客隻會越來越少,或許第一層能給你們保底,但真正能讓你們賺錢的還是二三層的顧客不是嗎?


    今日剛好聊起這事,如果你取消拍賣尤物這一環節,你在司家礦區的所作所為也一筆勾銷,你看如何。”


    顏盞感激的看著司博羿:“二哥,幹得漂亮。”


    司博羿的話在很大程度上動搖了遊廷升,確實真正能出得起高價的都是三層的人,如果這些因為一層的事情而退出,每退出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損失。


    這是一件割肉的事情,雖然十來年下來,拍賣行一件攢了不少的人氣,可他真的不確定取消這一大特色,生意還能不能這麽好。


    身後的遊家人傳音說了一句:“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他看到的自己現在刀架在脖子上的處境。


    思考良久之後:“我答應你,但小姑娘,這世間可不止我一家做這樣事情的拍賣行,難道你要一家一家的去解決嗎?今日是我命拿在你們手上,其他人呢?”


    顏盞知道他這話說的什麽意思:“我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很薄弱,不能去和全部抗衡,但遇上了,就應該有一份義務去爭取,不是嗎?希望您能以心魔起誓,您的拍賣行和您自己,此生都不會去做拍賣各個種族女性或者長得好看的男性。”


    遊廷升很大聲的笑了良久,最後看著顏盞起誓了。


    “靈石我會叫人送到司府的,小姑娘,今日是因為你身邊有大能,所以你做起事情來很順利,如果哪一天你一個人出來闖蕩了,希望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你依舊能如此大義,走!”


    說完帶著一眾人頭也不迴的走了。


    顏盞看著他的背影,仔細琢磨他這句話,這人說得很對,今天是她有人撐腰,所以有資格談判,如果他真的就隻是一個和岑盈盈長得很像的人,哪怕有幸真的被認做了顏家和司家的妹妹。


    在麵對自己礦民的生死,或者司家人的安危的時候,顏盞不確定司家會不會將她交給遊廷升,交給遊廷升之後知道她是個假的,她的命運是再一次被拍賣還是會被殺都很有可能。


    如果司家沒有交出她,但是麵對死傷的礦民和自家人,顏盞很難相信她的到來不會被認為是掃把星或者禍國妖姬,依舊是不好過。


    隻有真正自己拳頭硬,才是排除一切不定因素的根基。


    青寒見她真的在想,走上去隔開她和司博羿:“想什麽呢?你覺得在你不能獨當一麵的時候,你師父,你師兄,琅玉,會上你一個人去闖蕩嗎?如果你實在是想去哪裏我會陪著你的,所以不用擔心,再發生前幾天那樣的事情。”


    顏盞見他突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些,又開始想起在秘境裏的那一幕,臉瞬間紅得不行,都不知道怎麽迴他。


    琅玉有被惡心到,一把撞開青寒:“你瞎吵吵啥呢,當著我的麵,對我鎏金的大小姐說這些,是當我鎏金沒人是吧。走走走,老娘要餓死了。”


    青寒那是恨不得一拳就打死琅玉,但他不能,隻能咬碎自己的後槽牙。


    “幾位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去在下府上小餐一頓,畢竟幾位於我是有恩的,還望給在下一個報恩的機會。”


    顏盞想起自己出門前還沒有吃完的那一桌子早點,連連點頭:“可以可以,二哥府上有好吃的。”


    琅玉鏤空扇啪一下就打在顏盞的頭上:“別給我亂認親戚!”


    “哦。”顏盞摸著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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