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擊術和禦風術屬於普通法術,就是別的靈根屬性也可以使用的,隻不過使用起來威力會小,且耗能較大。


    葛宏卿告訴顏盞還有七天就要開始三派的學術交流了,個人綜合排在最後,所以她大概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來練習。


    不過開典的時候,所有弟子都要去主峰那邊,慶祝開典。讓顏盞不要練得忘記時間,錯過了開典。


    交代完這些葛宏卿開始給顏盞上課。依舊是秉持一貫的教學風格。


    先給顏盞一本禦風術和雷擊術的卷軸,教顏盞怎麽念上麵的口訣,然後他自己示範一遍,最後給顏盞時間自己嚐試,時間一到就要她到他麵前演示。


    做的好的地方表揚,做得不好的地方就糾正它,一遍一遍耐心的教顏盞,直到顏盞成功的連續三次釋放成功,才放她一個人練習。


    目標依舊是劈穿那顆屹立不倒的鳳棲樹。


    這幾天明顯有穿著不一樣的弟子入住嫡仙派,顏盞晨練的時候就能見到別的門派弟子。


    大師兄這幾天也被調去幫忙了,別看隻是來比試一場,但是對於嫡仙派來說,準備工作不容小覷,要設計場地,還要保證來者有地住,有食吃;最主要是確保大家的安全,別還沒有比試呢就莫名嗝屁了。


    七師兄因為參加了築基後期的個人綜合,被關去集中訓練了,全部參加個人綜合的都在那,當然,除了顏盞,這個打醬油的。


    吳俊昊報的是資源采集,資源采集是小組戰,三人一組去小天靈仙秘境采集無淚花,看最後采集的多少來決定勝負。


    他和元榮承還有武越三人一組,不知道為什麽,顏盞聽說是他們三個一組的時候,總覺得吳俊昊有點可憐。


    “阿姐,明天就開典了,聽說九淵真人今日會迴山,這次學術交流就是他和掌門兩人主持。”


    吳俊昊一邊蹲馬步一邊和不管鍛體多少次蹲馬步都暴汗的顏盞說著話。


    因為帶了洗髓的玉,鍛煉起來總是會不斷的流汗,尤其是蹲馬步,已經蹲的頭昏昏的顏盞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九淵真人是誰:


    “啥?你說誰?”


    吳俊昊愣了一下。


    “阿姐,九淵真人啊,就是和你一樣有雷靈根的九淵真人啊,這才不到一個月,你怎麽就給忘了。”


    清晨的林間常有微風吹過,讓顏盞混濁的腦子都清醒了過來:


    “哦哦哦,你說那位掌門的師弟啊?不是,我一蹲馬步我就腦子犯渾,怎麽了,他老人家迴來主持不好嗎?”


    吳俊昊幫她抹掉頭上的汗,防止流入眼內,說道:


    “這倒沒有什麽,隻是覺得阿姐天資聰慧,他為什麽不收你為徒呢?”


    顏盞還以為什麽事呢:


    “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他認為把時間花在一個已經錯過最佳修煉時期的人身上,還不如拿去做更多有意義或者造福他人的事上,這沒有什麽好抱怨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知道了嗎?”


    吳俊昊雖然內心替顏盞感到不值,但是看她自己這麽豁然,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了。


    隻是顏盞不知道的是,這幾天不單單是九淵真人迴來,還有那位送她玉佩的玉澤也是是這次靈瑤派帶隊的負責任。


    玉澤來嫡仙派之後就有意無意的打聽顏盞,這次顏盞晨練更是一直在暗中默默看著,直到顏盞去丘陵峰練習法術,才迴自己的住所。


    “玉長老,楚某不請自來還請長老見諒,隻是楚某性子比較直,不知玉長老對我的弟子是有何指點嗎?”


    玉澤一進門就看到坐在茶幾邊的楚向海,對方也不客氣的說出了前來的目的。


    “楚峰主誤會了,您的徒弟與我隻有一麵之緣,隻是長得太過於像我的一位故人了,所以才會如此,玉某自知逾越,明日定不會再如此。”


    楚向海見他態度誠懇,雖然他和掌門都知道顏盞與別的弟子很不一樣,自家的徒弟體內隱約有某種血脈。


    如今見這玉長老對她如此,楚向海難免有點緊張,畢竟這玉澤長老經曆了百年前那場戰役之後,大家都說他性情大變,沉默寡言,不願意與任何人親近,那一戰又牽扯到九淵真人的師父天旭真人。


    當時九淵真人閉關出來知道天旭真人身隕之後,就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知道這位玉澤長老就是其中參戰之人,就直接找上門去,誰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總之九淵真人再也沒有去過靈瑤派,就連瑤光城都沒有怎麽去過。


    好幾次在交流會或者別的比試上兩人碰見了也是當對方是空氣。


    楚向海左右思考半晌,起身行禮道:“既然玉長老如此說了,楚某就不叨擾了,玉長老好生休息,明日開典再見。”


    而啥也不知道的顏盞依舊是晨練完就去丘陵峰練習法術,這幾天和恩殿就隻有顏盞一個人,元榮承自那次夜裏去問他字之後就很少見麵了,每次來給她送飯的都是丟下東西就走了。


    不過今天的和恩殿後院居然有一個人,隻不過是在銅鱗杉下挖著什麽。


    “那個,你是誰呀,銅鱗的根它不能吃,你別費力氣了。”


    挖東西的人一頓,迴頭看了顏盞一眼,覺得這人眉宇間有幾分像自己找了很多年的人,可是一看對方的年齡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於是迴頭接著挖。


    而就這麽一眼,顏盞愣住了,來這邊也算是遇到了一眾美男,但是眼前之人還是讓她屏息了幾秒。


    黑發如瀑,眼睛卻是墨中帶金,看起來很神聖,讓人不敢靠近。穿著也不是門派的弟子服,紫衣華貴,卻不庸俗,腰間也沒有係門派獨有的腰帶。難道是別的門派的?


    這時,對方像是挖到了什麽一樣,蹲下來開始用手去將土裏的東西扣出來。


    等他挖出來顏盞才知道原來對方挖的不是銅鱗的根而是一壇酒,把酒壇子放在旁邊之後,又拿起鋤頭把土填迴去,整個過程都沒有用法術。


    顏盞就這麽看著對方,直到對方拿著酒從她身邊經過,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半天顏盞才迴過神來,我天,這人偷東西啊!


    長這麽帥,就不能幹點正事。


    “別跑,你給我站住,不問自取是偷盜的行為啊,你知不知道。”


    可惜顏盞迴神得太晚了,等她追到門口的時候,人影都沒有了,這和恩殿上下就她一個人,也不能找人幫忙。


    她又不知道葛宏卿現在在哪裏,隻能紙鶴傳音給他,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情。


    然後把和恩殿的門關上,防止又有別的什麽人來偷東西。


    不過她的紙鶴卻沒能飛出丘陵峰,被剛剛那男子截走燒成了灰。


    “這觀海峰的弟子就是不一般,各個頭這麽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說完,就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然後離開了丘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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