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什麽時候,女人間的攀比心永遠不會改變。


    相約出來洗澡仿佛就為了此刻一般,花花綠綠中女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有羨慕、有嫉妒、有冷嘲熱諷也有驚唿感歎。


    蘇蘇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人生都鮮活起來,原來天地災變也不都是灰色的,隻是這些女人是不是有些誇張了,隻是過來洗澡,用不用裏麵穿的這麽誇張。


    好笑的搖搖頭,蘇蘇對這種孔雀開屏般的比對一點興趣都沒有,找了個人少的位置,蘇蘇解開身上植物衣的扣子,剛要往下就見李米氣鼓鼓的跑了過來。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蘇蘇詫異,手上動作都停了。


    李米身上的植物衣已經取下,上身穿著的粉藍色t恤上印著可愛的卡通人物,這樣的衣衫十分襯李米現在的年紀,讓還帶著嬰兒肥的她看上去非常可愛。


    不過少女顯然不太高興,抱著自己植物衣的她來到蘇蘇身邊,將植物衣摔在腳底下,她鼓著腮幫子道:


    “那些八婆真是閑的,我礙著她們吃幹飯了是怎麽的。”


    在李米絮絮叨叨的講述中蘇蘇才明白發生什麽事,原來之前李米找了個非常不錯的位置,想拉蘇蘇的時候蘇蘇已經走到現在的位置了。


    她非常喜歡蘇蘇,不過四周都是人擋著,她就想著都弄好之後再來找蘇蘇。


    沒曾想剛脫掉植物衣,邊上就有幾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笑話李米,聲音還不怎麽掩飾,讓本就因為這個氣悶的少女差點和對方打起來。


    是差點,李米很有自知之明,她力氣是大,但還沒到覺醒者那種程度,再說了,那幾個背後站著的都不是好惹的,甚至還有和自己父親有過節的存在。


    為了不給父親招惹麻煩李米忍了,這才有了之前氣唿唿來找蘇蘇的畫麵。


    蘇蘇感覺好笑,也怪不得少女會介意別人議論了,笑著安慰了幾句,蘇蘇催著李米趕緊的,趕緊洗好了她們就可以迴去了。


    李米性格大大咧咧,雖說之前受了點委屈,但講出來發了一頓脾氣後也就放下了,樂嗬嗬和蘇蘇講著自己知道的有趣八卦,她珍惜的將那件t恤脫下來包裹在植物衣中。


    隻穿著小衣鑽進水裏,被太陽曬到正好的水溫讓少女歡快的唿喊起蘇蘇來。


    “蘇蘇,你快些,水涼涼的好舒服啊。”


    李米的喊聲讓其他還在對比的女人們坐不住了,她們可沒有蘇蘇那麽好的能力和便利,之前在避難區的時候還好,在趕路後想洗個臉都成問題,何況是清洗全身。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一群女人也顧不得攀比趕緊整理好後下餃子一樣鑽進了水裏。


    保守點的身穿短衣,性格開放些的幹脆來了個坦坦蕩蕩。


    一時間水聲嘩啦、笑聲陣陣,舒適的水浴讓女人們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安心享受起來。


    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因為要休整幾天,這裏可是郭少刻意為女人們圈出來的地方。


    為了解決女人們的後顧之憂,可是會有專人在高牆外看著,並不會出現某些不好的畫麵就是了。


    安心戲水,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就是蘇蘇也感覺全身都放鬆起來。


    這可和用能力洗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再加上被性格開朗的李米影響,蘇蘇穿著一身短衣加入了這場歡笑中。


    “哈哈哈,看招。”


    水花衝著蘇蘇噴過來,李米怪叫的聲音比水花更早響起。


    蘇蘇啊的一聲被水花澆了個正著,看著幾乎笑倒在水裏的李米蘇蘇立起眼睛:“竟然敢偷襲我,看我反擊。”


    “啊!”


    李米尖叫聲更大,蘇蘇可沒留情,水花比她澆向蘇蘇的可大多了。


    “救命啊。”李米求饒,之前還保持幹爽的頭發瞬間遭殃。


    她可不似蘇蘇是短發,之前一頭長發梳成馬尾披在腦後,因為想洗個頭,李米早已經將發帶給解了下來。


    為了躲避水花李米扭了扭身子,幹燥的發絲隨著動作飛舞,然後被水花濺個正著瞬間貼在了李米臉上。


    被滿頭黑發濕噠噠黏在臉上,李米這造型和水鬼似得都可以不化妝去拍恐怖片了。


    少女嗷嗷叫著顧不得將頭發從臉上弄下來就開始反擊,水花被她拍的嘩嘩響,蘇蘇也瞬間遭殃了。


    玩水大戰並不是隻有這裏,能相約出來洗澡的肯定都會有熟人,放鬆了心情後嬉鬧是不分年齡的。


    到處都有尖叫,到處也都有水聲,歡快的聲音甚至飄出了土牆之外,聽得那些明知道裏麵有著一群女人的男人們心癢癢。


    “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去巡邏。”


    朱曉東嗬斥著那些聽得幾乎要流口水的人,車隊開拔了這麽久,特別是經曆過之前怪魚攻擊後朱曉東在車隊中的地位也顯露出來。


    雖然沒有明說,但車隊中是以強為尊的,除了郭銘言這位頂頭上司,其他的人都有比較的心思。


    畢竟以後都會在郭少手下討飯吃,這麽多人是不可能都進入到最內圈,競爭從雲海出發就已經開始了。


    這些人中可不少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實力得不到對方的肯定,有郭銘言在打殺不至於,但肯定會被排擠或者暗暗針對是一定的。


    朱曉東在之前怪魚襲擊的事件中用實力證明了自己,所以雖然他在車隊中並沒有郭少承認的管理身份,但麵對他的嗬斥,那些自知實力不如的人還是乖乖離開。


    反正其他位置也不是聽不到那些讓人心癢癢的聲音,用不著在這裏招惹那實力比他們強的人。


    朱曉東何嚐不知道這點,將人趕走後他氣唿唿的走到一處石頭上坐下。


    一牆之隔的另一邊不斷有嬉鬧聲傳來,朱曉東努力分辨,可惜聲音太雜了,他根本聽不出哪個才是蘇蘇的聲音。


    “真想將那些家夥的耳朵都紮聾了。”


    朱曉東憤憤的道,不過一想到一牆之隔的那邊蘇蘇也會穿著漂亮的小衣戲水,他的心也是不安分的。


    郭銘言最近態度曖昧,將他作為自己最大對手的朱曉東有些搞不清楚這位郭少到底是怎麽想的。


    明明之前也表現的很明顯的,也就那個傻丫頭看不出來,他可是非常有危機感的。


    不過,在車隊上路之後,那位郭少變得讓朱曉東看不懂了。


    說放棄吧,朱曉東敢肯定並沒有,否則他一定會開心的放鞭炮慶祝最大的對手離開。


    說沒放棄吧,對方又對蘇蘇若即若離,甚至有時候還很冷淡,就仿佛曾經的熱絡都是玩鬧一般。


    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朱曉東,他才不會放棄任何接近蘇蘇的機會,忙不是借口,之前在雲海市的時候,即便再忙朱曉東都能擠出時間來湊到蘇蘇麵前。


    奈何那臭丫頭就是不開竅,那段時間可是把朱曉東急壞了。


    現在想來朱曉東還後悔呢,早知道之後會冒出來一個郭銘言,他說什麽都要先去表白。


    哪怕失敗他也要先將自己要追求的信息傳遞給蘇蘇,可惜現實沒有早知道,想到之前郭銘言給自己提的條件朱曉東就懊惱。


    狗屁的公平競爭,在蘇蘇沒有明確表態之前不許表白這種條件也是公平?他才是先來的好不好。


    奈何傻丫頭答應了對方的招攬,朱曉東沒辦法隻能答應對方要求,否則現在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隊伍裏。


    郭銘言是想招攬他沒錯,朱曉東也知道這一點,但沒辦法,誰讓蘇蘇是他的軟肋,明知道郭銘言隻是危言聳聽,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誰讓他打不過姓郭的呢,這一點光用想的朱曉東就像錘自己一頓。


    打不過就隻能同意對方的要求,朱曉東最近也忙得很,郭銘言那邊總有任務安排在自己身上。


    撂挑子還不行,這也是對方要求之一,朱曉東現在想來,這不是對方為了拖住自己的壞心思吧。


    可,為什麽自己忙了,對方更忙的連接近蘇蘇的時間都沒有呢?


    想不通!


    朱曉東抓了抓頭發,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那些大少的腦迴路果然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想明白的。


    他還是好好在這裏放哨吧,雖說上下遊都被清理過,但萬一出現什麽事呢他可不太放心。


    朱曉東在外麵碎碎念,蘇蘇在河裏卻是真的玩開心了。


    李米性格非常率真,喜歡一個人表現的非常明顯,她當蘇蘇是朋友,甚至不管雙方之前隻是在對方視線中出現過,連打招唿都沒有。


    友誼來的很突然,但蘇蘇自己也詫異她竟然會這麽自然的接受李米。


    也許她也是害怕孤獨的吧,在遇到合適胃口的人後,矜持什麽的就會瞬間被丟出她的字典。


    “好舒服啊。”


    嬉鬧夠了,李米開始認認真真的給自己做清洗。


    這裏的水並不是很深,踩著水底的軟沙水隻淹沒在她胸腹的位置,一雙小手用力揉托,偶爾還會用水將濕漉漉的長發打濕,五指做梳子狀的梳理。


    蘇蘇沒什麽動作,她每天都洗現在也不需要做什麽,隻是奇怪李米為什麽沒有用洗漱用品。


    就算是梳頭發都隻是用手指,難道......


    看了眼李米身邊飄著的藤筐,裏麵果然除了換洗衣物外並沒看到其他洗漱用品。


    就算是其他女人手中的香皂都沒有一塊。


    心中了然,李米的父親雖然覺醒較早,但畢竟之前家境在那裏,就算能保證全家溫飽,但說起來也是艱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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