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黑河竟要築基了,小鳳也是激動不已。她很好奇,人類修士在築基時到底是什麽過程。


    雖然她知道築基丹是個什麽玩意,可卻不知道那玩意的用處,畢竟妖修修煉到築基時根本不需要築基丹。


    迴到房內,黑河坐於床塌之上,小鳳為黑河把關,雨淩琳則是去隨時照料陳穩的狀況。


    穩定後,黑河才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一枚紅色的丹藥。這枚丹藥直徑大約五厘米,通體血紅,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氣。


    這正是一枚築基丹,而且還是上品的,是當初上官雪兒親手為黑河煉製準備的丹藥。


    看著這枚丹藥,黑河總能想起自己在臨行前的夜晚,上官雪兒那副牽強的笑臉,是多麽苦澀。


    這不僅是一枚築基丹,還是一枚含有關心和愛的靈丹,黑河相信,自己服下它,定能成功築基。


    如果真有心有靈犀之說,那此刻在遠方的上官雪兒會不會感應到,黑河快要築基了呢?


    黑河不由得苦笑一聲,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將心思放在這個上麵。要說築基時也是分毫不能有意念出差的,那樣會導致藥效發揮不正常。


    這築基丹看上去比較大,但當黑河將其放入口中之後,才驚奇的發現,它入口則迅速化解,其中散發出的力量清晰可見。


    當即,一股股氣流瞬間湧遍他全身的穴道,貫穿經脈,隨後結合成一股力量,直入氣海。


    趁著這個機會,黑河趕忙盤腿閉目,凝神靜氣。他迅速將靈識沉入氣海,開始煉化起新獲得的靈力。


    這是每當修為提升時就會出現的,除非將其全部煉化,否則無法突破。而築基時就不同了,除了要煉化靈力,還要與築基丹的藥效對抗。


    煉氣期的黑河,氣海內靈力一片混亂不堪,不過現在比起以前強多了,黑河要理開這些靈氣並不費什麽力氣。


    隻是築基丹的藥效產生的奇快,那股力量插入氣海之後,便開始撞大,將黑河的氣海漸漸撐起。


    這個過程非常難受,就好象是感覺快要被靈力給撐爆了氣海一樣。黑河的額頭上迅速流出豆大的汗珠,青筋隱有凸起。他咬緊牙關,看上去極其艱難。


    一旁,小鳳望著黑河痛苦的摸樣,表情也不斷變幻,仿佛在想如果這痛楚是在自己身上,到底會是什麽感覺。


    她在進階開智期的時候,並沒有這般艱難,反之還很容易。過程不僅不痛苦,且還有無盡的快感,那是力量提升後帶來的。


    此刻,黑河混身緊繃,感覺自己的丹田處火辣的疼痛,且一股氣流膨脹不已。雖然從表麵上看去,黑河的身體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但其實他的體內卻在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築基丹不僅會撐大黑河的氣海,並將氣海中的靈氣調解有秩,更可以改變他體內器官的結構。也正因為這幾點,修士的修為才會增加,力量才會提高,才可以達到辟穀的境界。


    時光迅速流逝,轉眼已是一天之後。次日巳時中旬,陳家商號秘境之中,茅草屋主人的臥室內,一道八種色彩混合在一起的光芒忽然從中閃過,透過窗戶,直插向外,延伸百米之外。


    這光芒極其燦爛耀眼,八種不同的色彩交織在一起,如彩虹一般,形形有秩。


    在光芒產生的同時,又是一道八彩光芒組成的光柱從茅草屋內衝天而起,直插雲霄。


    而後,這光芒在延伸至近千米處忽然停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遍布於空中,將大地照耀的十分有色。


    就好象無數道彩虹同時出現在空中一樣,那麽美麗,令人心生向往。


    這,便是黑河築基成功時,產生的異象,又名“築基異象”。


    所謂築基異象,是指某個修士在成功築基後,會帶來一道特殊的天象,這天象就象征著築基成功。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修士成功築基都會產生異象,起碼有百分之二十的修士,築基時就和平常突破一樣,一道光芒一閃即逝。


    有異象的築基,也象征著有機會繼續修煉,至金丹期。若無異象,達到金丹期的機會也就渺茫了。這一點也是亙古至今不變的真理。


    除了這築基異象以外,修士到之後的金丹期、元嬰期、洞天境再往後,每突破一個境界,便會產生一次異象。


    金丹期以後是百分之百會出現異象,對於任何修士而言。


    異象的誕生,不僅象征著一個修士成功突破了一個境界,同樣象征著這個修士成績顯著,有繼續修煉到飛升的機會。


    黑河突破時,帶出的八道不同光芒的色彩正與他的混沌靈根成正比。若是一個天靈根的修士築基,產生的異象也就隻有單一的一種色彩。


    像這種八種不同的色彩同時出現,自古至今,除了黑河以外就隻有留在傳說中的那個混沌靈根修士了。


    八彩耀眼的光芒,久久維持了近十分鍾,才漸漸有虛弱的跡象。不一會兒,光芒越來越黯淡,到最終徹底消失。


    房間內,黑河依舊盤腿坐在床塌上,不過此刻的他顯得比較平和,唿吸平靜,額頭上的汗也已經消失,表情也顯得舒適。


    隻是,一旁觀看黑河築基的小鳳卻是被這一道築基異象給震驚了,他們妖修修煉出現異象的幾率很小,除非到化形期以後,之前基本不出異象。


    小鳳的資質一般,所以突破開智期時並沒有帶來任何異象。但她也曾經有耳聞,這築基異象平均在三分鍾左右,而且並不強烈。


    但黑河的這股異象不僅維持了十幾分鍾,且異常的耀眼通明。


    “唿!”,就在這時,黑河忽然揮動手臂,將靈氣完全穩住後才緩緩睜開雙眼。


    他發現,在築基丹藥效完全達到頂峰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元神仿佛被帶入了雲霄之中一樣,原本劇烈的刺痛感在那一瞬間就消失了。


    換來的,是仙雨飄然,異常的寧和,甚至感覺體內的一切的大動靜都消失了,惟獨留下了突破成功時,提升了力量帶來的強大感。


    此刻,黑河的氣海中,八種不同顏色不同屬性的靈氣已經完全排列開來,形成了一個圓形不停的旋轉著。


    比起之前渾濁不堪的靈氣,如此有秩序,不僅可以更加自由的調動可運轉,在需要某種靈氣的情況下輕鬆運出,還能作到減少耗費靈氣,從而保存實力。


    築基成功,黑河感覺整個人精神立刻大增,不在感覺到往常的疲倦與饑餓,仿佛世間的煙火都就此遠離自己一樣。


    小鳳見狀立刻大開天眼術,掃量黑河的修為,果真已經達到了築基一層。


    “太厲害了,沒想到公子突破時帶來的異象竟然那麽強大,日後必定可以得道升仙!”,小鳳一臉興奮的誇讚著,高興的仿佛是他自己突破了一樣。


    黑河聽後微微一笑,成功築基,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成就。從此以後,他便不在是一個小修士了,而是一個真正的修仙者,築基真人!


    黑河下了床,活動著四肢,發現完全沒有疲憊的跡象,且之前的內外傷已經悉數恢複。在迴頭一看床塌,在他方才所坐之處,外圍留下了一圈黑色的毒素。


    顯然,成功突破築基期也將這些殘餘的腐蝕之毒排除了體外。


    接著,黑河和小鳳來到了廂房處,發現雨淩琳正雙目茫然的坐在床塌旁,往著被凍結成冰的陳穩。


    門被打開,雨淩琳從呆滯中驚醒,當她迴過頭來,發現黑河已經恢複了精神,心中不由得一陣興奮。


    她起身衝了過去,一把緊抱住了黑河,除了為黑河高興以外,就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多麽想找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的懷抱好好享受一番寧靜。


    “河哥,恭喜你成功築基!”,雨淩琳喃喃說道。


    黑河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中也盡顯關心。隻是,當他視線移到床塌上時,卻不由得一陣歎息。


    “都已經一天了,黑兄他們怎麽還沒動靜?”,黑河不由得疑問道。


    不過,雨淩琳聽後卻是懶懶的一笑,將起了黑河築基這段期間發生的事。


    原來,就在黑河閉關築基後的兩個時辰,馬升等人就已經趕迴來了。他們帶迴來的可以說是好消息,因為陳家商號總號及所有分號的人都已經開始尋找這冰雪流蓮。


    隻是說起詳細的過程,還是讓黑河很氣憤的。


    當馬升等人趕到商號時,意外的發現,商號總號及所有分號竟在一夜之間,早已得到了陳穩遇害的消息。


    至於他們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他們的迴答也讓眾人一陣不解,據說在陳穩出事的當晚,就不斷有暗器頻頻出現在各家分號,且上麵都帶著字條,寫出陳穩已經遇害的消息。


    這暗器是誰發的,目前無一人知曉。


    但不用置疑的一點是,這個消息一夜間簡直驚爆了所有陳家商號的員工。於是,和馬升預料的一樣,不少分號的總管開始想辦法拿走最後一筆財物,離開陳家商號。


    在他們看來,沒有陳穩的坐鎮,陳家商號也是群龍無首,遲早會亂成一灘混水。


    好在,篡權奪位的事並沒有發生。準確的說,是沒來得及發生,就已經被人給製止了!


    誰製止的?此人正是總號內物力總管,有著金丹期修為的陳敢言!


    他原本就已負責任為主要,所以陳穩遇害的消息他得知後,首先想到的就是穩住商號的狀況,在想解救的方法。


    於是,他靠著總管的身份,以及金丹期的修為,終於成功鎮壓住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逆反舉動。


    雖然期間,仍有不少總管已經離開了商號,但好在陳敢言即使換上了替補,所以才穩住了商號的經營情況。


    為了不失信與他人,為了保住商號的基業,陳敢言幾乎是駕著飛行法器四處奔波。他在半天內走遍了五十八家商號,靈力甚至快要枯竭,才將商號的狀況徹底穩定。


    目前,商號依舊和平常一樣在運行,一切事務也都落在了陳敢言的身上。


    雖然狀況比預料的好,但黑河卻還是擔心,畢竟陳敢言不是陳穩,他以前沒做過老板,還有陳穩談生意的老板也都是認人的。


    如此一來,商號的狀況也隻能得到短暫的維持。


    不過陳敢言卻說,他會盡全力保住陳穩的基業,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冰雪流蓮,治好陳穩。


    聽了這些情況,黑河對陳敢言也是由衷敬佩,商號內有著他這樣一個忠實的下人,實乃商號的榮幸,陳穩之大幸。


    “陳敢言總管目前在何處?”,黑河忽然問道。


    “在總號內處理大批的事務!”,馬升迴道,不過聽黑河這話的意思,似乎想要去找陳敢言,馬升不由得接了一句道:


    “你不用去了,陳總管說他處理好了事情會過來一趟,親自看看陳老板的情況,所以你隻需要在這裏等他就行。現在過去,也隻會打擾到他!”


    黑河聽後略略點頭,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心想,即便陳敢言沒有什麽做老板的經驗,但好歹也做過那麽長時間的總管,且又有著金丹期的修為。


    所以,要處理好這些事情對他而言並不難,黑河對他的人品也更加放心。


    “既然如此的話,黑兄你就去商號,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我在這裏照顧陳前輩,等著接應你們。”,黑河思略了一番後說道。


    馬升聽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茅草屋。


    他走之後,黑河才撇了蘇寒和周曉曉二人一眼,將他們請到正堂上,坐了下來。


    雨淩琳見狀立刻去泡了些月見草茶,為幾人端了上來。


    “蘇兄,周姐,幾年不見,沒想到今日在見,竟還惹來如此大禍,險些讓你們遭遇不幸!”,黑河喃喃說道,臉上充滿了愧疚之意。


    蘇寒和周曉曉相視一眼,卻都陋出了笑容。他們知道黑河此刻也處於為難的狀況下,陳穩出事了,商號內也不穩定,黑河根本無法安下心來。


    若是在之前陳穩還好好的,說不定黑河會拋棄目前的身份,遠走高飛。但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這麽做,他必須留下來,負起應有的責任。這一點,也是他在陳敢言身上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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