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僅僅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修心閣的晚輩弟子就已經死掉了八成,就連向天佑也是身負重傷。


    “難道是天亡我修心閣?”,向天佑很是不甘,望著已經逃離禁地的黑河,他的眼神中陋出了惡毒的怨恨。


    “老家夥,我也不陪你玩了,今天就讓你和你的這群沒用的廢物弟子全部被埋葬在這裏吧!”,這時,江榮軒冷言說了一句,一個瞬移已經去到了幾百米的上空。


    向天佑隱隱不安,他也想逃走,可是不斷的受到攻擊,加上剛剛不停的結合乾元秘法,他現在竟連瞬移的手段都難以使出。


    “掌門,我們還是快逃吧!”,這時,一個女弟子已經嚇的魂飛魄散,沒頭沒腦的喊了一句。


    此刻,在這些晚輩們的眼中,向天佑無疑就是他們的神。可是,向天佑此時也無奈了,恐怕現在隻有抵抗還能活下來,想逃?那隻有死路一條。因為你逃的在快,也沒有那雷電攻擊來的快。


    蒼穹之上,江榮軒傲視著下方,一臉的平淡,眼角處竟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


    “哼,老家夥,你終究還是想不到,竟會被我給算計。可惜,可歎,恐怕到死你也永遠不會明白自己到底為何會死了!”,江榮軒邪笑聲不斷在空中傳出。


    終於,他的手中不知在何時已經多出了一件碧藍色的絲網。


    他手握絲網,開始做起了拉伸狀態,後見他用十指將網撐開,結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形狀,看上去竟隱隱和禁地的地形有些相似!


    “地獄雷牢,開!”,終於,江榮軒的口中喃喃道出了這麽幾個字。


    話音剛落,他的手猛然揮灑,那碧藍的絲網脫手而出,竟通體閃起了湛藍的華光,越便越大,最終完全與禁地便成了同樣的大小,同樣的形狀。


    “去!”,江榮軒又是一聲嗬斥,那到絲網飛速下降,不到眨眼的工夫,它已經完全將整個禁地隔絕的一絲不陋。


    當它落定後,那絲網忽然又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當光芒消失,它竟便成了結結實實,由如牢籠一般的大型巨牢。牢身還不斷有雷電流動。


    江榮軒之所以隻牢住一個禁止的麵積,是想這修心閣這麽大的城池,土地不能浪費了,以後說不定還能把這裏改建成別的什麽。還有裏麵的東西,實在不行讓天下各處的散修去搶算了,能搶多少算多少,不管好的壞的,誰先搶到誰就劃得來。


    “從此,修心閣便永遠消失在修真界,哈哈哈哈……”,江榮軒大笑著,似乎有說不盡的感慨,他等著一天等的太久了。


    “黑河,就讓你多活一些時日。待我的恩師成功突破洞天境,一統守仙大陸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時!”,江榮軒又望著黑河逃離的背影,口中狠狠念叨著。說完,他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漸漸消失在天際。


    下方,當向天佑以及他所剩的一千多名弟子看到那道雷電牢籠時,心中已經被絕望充斥。他們知道,以後他們永遠也沒辦法離開這裏了,而且還要日日受著雷電的煎熬。


    那萬雷奔騰的雷電攻擊終於完全結束,眾修心閣弟子終於不堪疲憊,癱倒在地。可這短暫的寧靜僅僅還維持了不到一分鍾,就是一道驚雷術從天而降。


    隻聽“喀嚓”一聲,雷屬性法術驚雷術製造出的一道破壞力強橫的雷電驟然而落,擊打在一旁的空地上。一陣煙霧席卷而起,地上已經出現一道深有兩丈的大坑。


    此景惹得眾修心閣弟子條件反射的站起了身,不由吞了吞口水。他們不敢在怠慢了,生怕在他們休息的時候,被這樣一道突然出現的驚雷給劈成亂渣。


    可是,這道驚雷竟仿佛一下子點醒了向天佑一般,讓他整個人都驚愣在了原地。


    三百年前,修心閣。


    “報告掌門,外麵有一個金丹後期的大士前來求見,說要加入我修心閣!”,這是門內徐長老對向天佑說的話。


    兩天之後,禁室之中。


    “江榮軒,好!你有著雷屬性的天靈根資質,又有金丹後期的修為,實在乃一大人才也,正是我修心閣所需的。放心,隻要你好好跟著本座,本座自會大力栽培於你!”,這是向天佑對江榮軒所說的。


    “謝掌門,隻是掌門,在下說過我是從隱靈山逃離的叛徒,難道您真的不避嫌嗎?”,江榮軒問道。


    兩百年前,隱靈山聚仙大會。


    “這一次,我守仙大陸眾多修仙門派合力外抗修魔者,大勝,凱旋而歸。本次聚會正是為了慶祝此事。另外,老夫還要宣告一件事,我曾在百年前,殺死一個修魔者,在其身上偶得一件非常罕見的天材地寶。”,陸遠山對下方眾修仙門派的當家元嬰道。


    那一次,所有元嬰老祖聽到了都隻是配合著笑,沒有一個人發問的。因為,那時陸遠山的實力已經遠在眾人之上,並且其野心暴露無疑,沒人願意得罪他。


    一時間,一些往事的畫麵在向天佑的腦海中浮現。當突然向到了這些對話後,他忽然發出了一聲苦笑。


    “可笑,真是可笑,老夫自持滿腹謀略,可保得身家基業已心高自滿。可人家呢?竟要的是整個修真界……”,向天佑半哭半笑,說了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話,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必死之人的感慨。


    一旁,早已疲憊不堪的存活者修心閣弟子,在聽到這句話後,都不由自主的麵麵相視。他們可以明顯感覺到,掌門人的心已經死了,這也就說明他們徹底沒了希望。


    “嗚,怎麽辦?我到現在還沒有道侶呢,我還不想死!”,這時,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的煉氣前期的女修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著,語氣中盡是幽怨。


    在旁邊,一些煉氣弟子聽了這話心情也是無比沉重。他們哪會料到,他們的未來會在這修心閣禁止之中,這個傳說中法寶中的極品地獄雷牢裏悲慘坐化?


    原本他們加入修心閣,也是看修心閣名望高,實力強,想進來混點油水,順便臉上沾沾光,更能受到強大後台的保護。可如果早知結局是如此,恐怕就是給他們十萬塊靈石讓他們加入,他們也不會接受。


    一時間,許多煉氣期的弟子開始歎氣感慨起來,雖然他們的話語聽上去很悲戚,但卻都一個共同點。就是將矛頭都指在了修心閣,這個昏庸無能的掌門人身上。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言,可有句話說的好,叫“人與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分寸感”。目前的狀況看來,所有修心閣弟子全都聚在一旁,下意識的遠離向天佑,似乎這個家夥很是陌生。


    於是,分寸感就產生了。所以他們即便是不明言,也一樣可以從這一點看出他們的心意。


    更有者,竟連自己的老娘都搬了出來,在那哭天喊地,叫自己太後悔了,當初為何要走上修仙這條不歸路。說自己沒孝心,此生無法盡孝道,就連死也無法瞑目了。


    埋怨的閑言碎語不停迴旋在向天佑的耳旁,他半仰頭,雙目緊閉。在他看來,仿佛自己身處於夢魘之中一樣,有無數個自己看不到,也摸不著的幽靈正大肆在自己身旁遊蕩。


    然而,這是對一個元嬰老祖的挑釁。出自本能,向天佑開始抵抗。隻是,他身形並沒有動,也沒有動用半點的靈力。這個抵抗,是心中的抵抗。


    “修心決第十境界。忘心棄我,以得平靜;凝心定神,以悟天道;明察若秋水,細節中得道;道者,歸心然也。”,向天佑心中默默念著修心功法中,第十層境界的心法。


    在這個時候,他隻有突破這一境界,才可能有一線生機。隻是,先祖遺留下來的功法殘缺不全,目前十第境界總共就這麽一段話,令人感覺有些過於抽象。


    據說,早在萬年前,修心閣中曆代掌門便無一人能參透其中的奧妙。其實,這一境界修煉與否不重要,修煉後,隻是能增加些飛升的機會而已。但曆代掌門卻癡迷於心法的誘惑,從而分心,最終導致悲慘坐化。


    以前,向天佑從來都是一個想法,他借前車之鑒,決定不修煉這一境界的功法。參不透的東西,他不想多浪費時間。否則時日一長,生出心結,便會很容易碰上瓶頸。


    可如今,窮途末路的狀況,卻意外讓他有了靈感,來趁著這種極端的時刻,修煉第十境界的功法。甚至他心中認為,這種狀況無疑就等於是給他製造了莫大的機會。


    也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都到了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去做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但修心閣修士卻不同,以修心功法第五境界中就有記載,事事往往不能隻看表麵而行,某些道就藏匿與自然之中,那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有可能就在你麵前,也有可能在你身後。


    而這裏的“在你的身後”指的就是,看事除了看正麵之外,也要靜觀反麵。


    此時此刻,黑河和小鳳正飛行在修心閣城池上空,當他們發現護城大陣竟被開啟後,也有些震驚。如此龐大的護城大陣,恐怕想要破解並不是難事。


    “幸好那個江長老幫了咱們一把,要不咱們這次可真玩完了!”,小鳳這時的心情緊張而又興奮,竟學起了黑某人說話。


    可黑河卻是大惑不解,想不通這修心閣的兩大元嬰到底在玩什麽花樣。就算江榮軒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也不必將整個修心閣趕盡殺絕,這未免太沒人性了點。


    “沒想到那姓江的竟然一人就滅掉整個修心閣,看來他不簡單啊!”,黑河卻是皺著眉頭,嘀咕著。


    剛剛沒有和江榮軒打聲招唿就走也是黑河的意思,他覺得那裏太危險,即便江榮軒幫了他們一把,但卻依舊多留不得。


    而黑河是一個不會被表麵現象迷惑心智的人,他靜觀一下局麵,才恍然察覺到,江榮軒實在誇張的很。一個人竟滅掉一個修仙大派,也許其中是有許多細節和過節,但就論目前局麵來說,此人的目的定不單純。


    “那是因為他的元嬰秘法厲害,又有地獄雷牢這種逆天的法寶在手!”,小鳳卻不以為然的迴著。


    但她這麽說,黑河卻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他能領悟到厲害的元嬰秘法,也許真是出自他自己的實力。但這地獄雷牢可不是簡單的玩意,不是誰都能輕易弄到的。更何況還是江榮軒這個修心閣眾長老之首的身份,他有這種玩意身為掌門的向天佑竟渾然不知。


    難道,這就不奇怪嗎?


    “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什麽陰謀!”,黑河目光堅定的說道。


    小鳳搖了搖頭,沒好氣的嘀咕著:


    “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疑心太重了,我看哪天你別被自己的疑心給逼瘋了!”


    雖然小鳳的語氣不怎麽樣,但卻猶如醍醐灌頂一樣,一語點醒黑河。不過黑某人卻不買她的麵子,狠狠拉扯了一把小鳳的羽毛,咬牙切齒道:


    “臭丫頭,那兩個老家夥的事我才沒興趣,至於修心閣以後是個什麽樣,那更與我黑某人無關。咱們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麽破這護城大陣吧!”


    小鳳被黑某人這野蠻的舉動弄的很不爽,聽他有些自得的應道:


    “切,有本姑娘在,還有破不了的陣法嗎?”


    修心閣城池,南方某個地方。這裏靜悄悄的,一個修士也看不到。目前的修心閣已為空城,城中微風掠過,卻異常的惹耳。


    “蹭!”,忽然,一聲刺耳的嗡鳴響起,某個洞府的禁室裏,一顆金光璀璨的金丹正飛速從中竄出,慌不擇路的往著城外方向而去。


    “想逃?”,緊接著,一個厲聲響起,無比洪亮,傳至千裏。


    又是刹那間,一個人影忽然閃現在空中,擋住了金丹的去路。


    “求求你了江長老,我沒有參於這次戰鬥,也無意靠向掌門的意思,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一馬吧!”,金丹苦苦哀求著。


    這個憑空出現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是鬥敗了修心閣的江榮軒。他身浮與空,英姿颯颯,衣袖隨風飄搖。他看著金丹,雙目中寒星畢露。


    “徐長老,你既然姓徐,就應該懂得‘噓’這個字的涵義。記得兩百年前,你第一次懷疑上我的時候,竟還未有證據就汙蔑於我。現在,就是你報應到來的時刻!”,江榮軒那一雙陰寒的邪笑,令金丹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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